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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六零之小村医(穿越重生)——油盐不进

时间:2024-12-09 10:48:07  作者:油盐不进
  贺聪嘴里连喊完了完了,让小胖墩使劲吐,小胖墩打了几个干呕,啥也没吐出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两人一个“你要死了”,一个“我要死了”,一年级的小孩,大的不过九岁,小的六七岁,没经过什么事,听见“死”字吓得吱哇乱叫,仿佛天塌下来一般跑到办公室找班主任:“王老师不好了,王富贵要死了!”
  王富贵是小胖墩的大名,因为父亲是公社干部,加上又是本家,王老师对其格外重视,一听出事的是他,慌忙跟着小孩们冲向教室。
  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王富贵见了王老师嚎得更凶了,贺聪反而冷静了下来,跟王老师汇报了前因后果。得知王富贵吃的是治感冒的药丸,王老师陡然松了一口气。
  “没事,感冒药不闹人的。”王老师一边拿手帕给他擦泪一边安慰,“下次不许瞎吃了。”
  “真的吗?”王富贵抽抽噎噎的,胖乎乎的身体朝王老师怀里倒,“王老师我的头好晕啊。”
  王富贵的嗓音有气无力的,王老师心头咯噔一跳,对自己的话产生了怀疑,莫非真吃坏了?到底是干部家的孩子,他不敢冒险,拜托另一位老师帮忙照看班级后抱着王富贵去了卫生所,中途不忘把从贺聪那拿的药丸带上。
  “田医生,我学生不小心吃错了药,喊头晕,麻烦你给他看看。”王富贵的体重几乎比同龄小孩多一半,王老师抱了一路,累得胳膊发酸,撑着到了卫生所,劲一松差点把王富贵摔地上,好在田勇及时出手相护。
  “吃错药了?什么药?”小孩闭着眼睛难受地哼唧,田勇摸到他皮肤发烫,俨然是烧得难受了。
  “这个,班上孩子说是治感冒的。”王老师掏出荷包里沾了灰的药丸,田勇捏了一粒观色嗅气,慢慢拧紧了眉。
  “我没见过这种药丸。”田勇摇摇头,领着王老师往问诊室走,“现在的小孩子怎么连药都乱吃,得亏今天褚医生在。”
  说话间进了问诊室,田勇转手将药丸递给褚归:“褚医生你能分辨出这药丸里用了些什么药吗?”
  “我做的药丸,我当然能分辨。”褚归没看田勇,而是盯着王老师以及睁了半只眼睛的王富贵,王老师被褚归盯得莫名其妙,他不给孩子看病,盯着自己干嘛?
  放下药丸,褚归冷着脸把脉开药,问诊室的气氛如同凝滞,田勇秉着呼吸,觉得此刻的褚归有点令人害怕。
  王富贵不是第一次进卫生所,知道看病意味着什么,坐在王老师腿上的他突然使劲挣扎起来:“我不要喝药!我不要喝药!我要吃甜的药丸!”
  知道自己是感冒了而不是要死了的王富贵暴露了小霸王的本性,王老师一个成年男人险些压不住他。
  “好好好,我们不喝药,
  我们吃甜的药丸。”王老师狼狈地哄着王富贵停止了挣扎,
  似是默认了褚归会答应他的要求。
  “没有药丸。”褚归收笔,
  拿起墨迹未干的药方,“三碗水熬成一碗水,一天一副,早晚喝,忌辛辣重口。”
  “我不喝药!”王富贵的尖嚎声极其刺耳,王老师被他挥舞的胳膊打到了腮帮子,痛得直抽气。
  “不喝药不喝药,我们不喝药。”王老师把王富贵让他窝的火发泄到褚归身上,“褚医生你什么意思,是你说那药丸是你做的,怎么会没有?”
  “误会,王老师你误会了。”田勇往前一站,挡住褚归,“那药丸是褚医生在家做的,我们卫生所没存货,孩子感冒拖不得,小同学不想喝中药的话我待会儿开点西药是一样的。”
  “没误会,确实是我不想开。”褚归拆了田勇辛苦架起来的台,向他抱歉地点点头,“我有几句话想问问王老师。”
  王老师一脸铁青,若是还看不出来褚归是故意的,他三十几年简直白活了,但他不明白的是,褚归为什么这么做,两人素不相识的,他哪里得罪褚归了?
  药丸!王老师灵光一闪,贺聪吃的药丸是褚归做的,说明他见过褚归。不对,不止见过,贺聪好像跟褚归是一个村的。
  褚归生气是为了贺聪?王老师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却不以为意,他自认没做错什么。
  王老师神情变换,褚归脸色沉到了极点:“王老师,王富贵欺负贺聪不是一次两次了,你不仅不制止,还公然偏袒纵容。你拿走贺聪的药之前,你有想过他不吃药病情会反复吗?你没有。王老师,为人师表,你觉得你的所作所为,配得上他叫你一声老师吗?”
  “言重了言重了,王老师也是太着急了,一时顾不上。”王老师是田勇儿子的授课老师之一,出于情面,田勇替他讲了两句好话。
  王老师在学校的为人田勇大概了解,他说得有些心虚,可不打圆场吧,他又怕王老师回学校给儿子穿小鞋。但褚归不会因此为难他,所以权衡之下,田勇选择了开口。
  古人云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大抵如此,田勇默默掉了句书袋,回过神触及到褚归的神色,顿时心下惶惶,他似乎说错话了。
  “田医生,王富贵这次抢的是治感冒的药,若换做哮病或者心疾,他拿走所有的救命药,把患病的孩子丢在学校,出了事谁来负责?”褚归一声比一声高,“王老师你负得起责吗?”
  是,褚归之所以如此生气,重点根本不在于王富贵抢了贺聪的药,而在于有三粒药丸,王老师明知贺聪生病,仍给他拿得一粒不剩。
  褚归的质问让王老师面色一讪,他清楚地意识到,褚归的假设是完全有可能发生的。
  如果真的是救命药,他会全部拿走吗?王老师回忆着自己一把从贺聪手里抓走药丸的动作,是的,他会。
  问诊室一片寂静,王富贵懵懵懂懂的,趋利避害的本能令他缩着脑袋拌鹌鹑,田勇眉眼纠结地叹气,他实在说不出为王老师开脱的话了。
  “你的行为我将向贵校的校长反映。”褚归撕了王富贵的药方,
  “田医生,
  麻烦你重新开一副西药。”
  王富贵虽不是个好孩子,但褚归不至于任他病着自生自灭。
  听褚归说要和校长反映,王老师神色有瞬间的慌乱,褚归是公社的名人,他亲自到校反映,岂不闹得此事人尽皆知?
  不过要说王老师有多害怕也不至于,又没真出人命,充其量落个处理欠妥当罢了,影响不了他的前途。
  “校长哪有功夫管这种小事。”王老师拉着王富贵站了起来,“等王富贵回学校我让他跟贺聪道个歉行了吧。褚医生,王富贵的爸爸是公社的副书记,你也不是贺聪的家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好好考虑考虑。”
  说完王老师带着王富贵想走,他准备把孩子给送家去,叫他家里人带着来看病,省得褚归不依不饶的。
  公社的副书记?褚归理了下公社的领导班子,副书记充其量算是三把手,王老师那语气跟多了不得似的。
  “巧了。”褚归轻笑出声,“半个小时前,书记刚派人请我上他家为他母亲看病,王富贵同学的爸爸是副书记,想来住的地方在同一片吧,我顺路送你们一程?”
  拿背景压人,褚归从来不带怵的!
  书记的孝顺公社无人不知,褚归替其母看病,必被奉为座上宾,届时有书记撑腰,整治他一个小小的老师易如反掌。
  汗水从王老师的额头滴落,嚣张的气焰一去不返,他央求地看向田勇,田勇意会,弯腰哄着王富贵和他出了问诊室。
  “褚医生对不起,是我有失偏颇,我回去给贺聪换个座位,保证以后不会再叫任何人欺负他,您看行吗?求您高抬贵手,别找校长。”王老师低声下气地请求,昏昏沉沉间仿佛回到了幼年家贫的时期。
  王老师的老家在公社下面的大队,解放前一家老小皆是给地主干活的长工,因模样周正当了几年少爷的书童,识得几个字。解放后攀上了公社里的一位姑娘,托岳家的关系当了学校的老师,摆脱了泥腿子的身份。顺风顺水的日子过久了,幼年的伏低做小已恍如隔世。
  “不止是贺聪。”褚归摇了摇头,“王老师,作为医生,我的职责是治病救人,无论他们是善是恶,着锦衣抑或踏草鞋,有病求医于我,我便治……”
  “恶人也治吗?”王老师喃喃道,他并非有意打断,而是不小心说出了声。
  “治。”褚归答得干脆,“各司其职,善恶自有他人审判。王老师,你是老师,为人师表这四个字,你理应比我理解。你站在讲台上,孩子们在看呢,人人平等的新社会,你教给他们了吗?”
  最后一句话褚归说得很轻,听在王老师的耳中却不亚于一道惊雷,痛恨不平等的他,竟一直做着不平等的事。
  “褚医生,对不起,我——”王老师与王富贵走后,田勇踟蹰着为他的失言向褚归道歉,褚归对他那么好,他居然帮着是过错方的外人说话。
  “我明白。”褚归没让田勇说完,他望着王老师的背影,眼底闪着愉悦的光,“我们以后可能要有一位好老师了。”!
 
 
第114章 
  青山公社的书记姓郭,是县里下派的,担任书记后举家搬迁到了公社。他派人请褚归出诊时,褚归正接待着病患,褚归看病历来不论身份,只依先来后到轻重缓急,听闻书记母亲是久病而非急症,便道他忙完再过去。
  公社的干部大多住在同一片,褚归到时街口早有人伸着脖子张望,见他远远迎了上来,殷勤地在前带路,称郭书记请了小半日的假,专门候着褚归。
  书记家是一栋朴素的二层小楼,瓦片顶带个宽敞的小院,一隅用竹篱圈了鸡舍,旁边种了点菜,檐下晾着几l件衣服,处处彰显着生活气息。
  “褚医生来了,快请进。”郭书记热情地招呼褚归进屋,他夫人适时捧上一杯热茶,两人穿着齐整的青布衣裳,丝毫不见领导的架子。
  “谢谢。”褚归之前因巡诊的事和郭书记打过交道,因此不算陌生,他站着未坐,直接询问病人在哪,搁在案几l上的茶自是碰也没碰。
  “在这边。”两层小楼,郭书记夫妇与患病的母亲均是住的一楼,二楼空着,有时家里来个客人,或儿女归家时住。
  郭书记带着褚归进了母亲的卧室,一面采光的玻璃窗照亮了屋内的陈设,头发花白的老妇人靠坐在床头,手里拿着针线,她循声望过来,虚着眼睛,视线难以聚焦。
  据郭书记所言,他母亲大概半年前开始视力模糊,起初他们以为是上了年纪老眼昏花,遂没有放在心上,后来模糊的范围日益扩大,妨碍到了正常的行动,送到县卫生院检查发现患了白内障,用了药,但收效甚微。
  如今郭母已经不怎么出屋子了,精气神日益萎靡,体质也变差了,时不时喊腰酸头疼,作为人子,郭书记恨不能以身代之。
  “前些时候我妹妹把我妈接到省城住了几l个月,带她到省城的大医院看病,同时散散心,昨天刚送回来。”郭书记向褚归解释为什么现在才找他,“听说您把贺岱岳母亲的眼睛治好了?”
  虽然褚归的医术被十里八村的人吹的神乎其神,可郭书记觉得他毕竟年轻,哪怕比得过县卫生院的医生,跟省城大医院的资深名医总有一定差距。
  表面上郭书记在说时间不凑巧,但褚归明白,若不是他打听到自己治好了潘中菊的眼睛,照样不会有今日的出诊。
  潘中菊的失明是由于外伤导致,与郭母的白内障属于两种不同的病症,郭书记病急乱投医,都是眼睛看不见,兴许褚归真有办法呢?
  相对于郭书记的死马当活马医,郭母的表现反而更具信任,为了宽慰她,郭夫人没在她跟前少说褚归的事迹,总之就是褚医生那么厉害,妈您别灰心,他一定能把您治好的。
  此刻郭母视野朦胧,结合儿媳的描述,脑袋里自发给褚归构建了一个神医的形象,面对褚归的指令,她十分配合,不带半点迟疑。
  “您以前是不是患过肝病,大概四十几l岁的时候,然后家里又出了事,导致您有两年心情不太好?”褚归的话令郭书记一家颇为意外,无他,褚归说
  得又准又玄乎,跟算命似的。
  “对对对,褚医生您真神了!”
  郭母反握住褚归的手,心中对他的信任上升到了新的高度,“我四十六岁得了肝炎,五十五那年文启的父亲去世,我和文启父亲自幼相识,做了几l十年的夫妻,说实话,当时我真想跟他一块去了。”
  郭母在丈夫去世时曾心存死志,郭书记和底下的弟弟妹妹们哭求着让她别丢下他们,他们没了父亲,不能再没有母亲。看在孩子们的面上,郭母藏起悲伤努力过活,好不容易走出了阴影,却病痛缠身,半年来郭书记他们片刻不敢离人,唯恐郭母一个想不开做了傻事。
  即使郭书记的父亲已离世近十年,郭母提起丈夫依旧觉得感伤,郭书记揽过她的肩缓声安慰了一番,随即面带期盼地看向褚归:“褚医生,我妈的眼睛您能治吗?”
  “能,您母亲的病主要是肝肾阴虚引起的,肾主藏精,肝主藏血,我开一副补肝益肾的药佐夜明砂明目退翳,坚持服用一段时间可以看到明显效果。”郭书记他们是门外汉,褚归没长篇大论地讲医理,只要知道能治就行。
  郭书记闻言欣喜不已:“太好了,妈你听见了吗,褚医生说你的眼睛能治!”
  “听见了,听见了。”郭母浑浊的眼眶中落下大滴泪水,郭夫人低头擦了擦眼角,万分诚挚地向褚归致谢。
  郭母的卧室不方便书写,一行人出了卧室,到堂屋等着褚归开药方。熟地、首乌、刺蒺藜……褚归握着钢笔在纸上写了二十多种药材,因为母亲的病,郭书记特意对中草药进行过了解,然而褚归写的药方里,他仍有数种闻所未闻。
  中医入药之物千奇百怪,例如夜明砂,名字听着文雅,实则为蝙蝠的干燥粪便,怕郭母听了心中膈应,郭书记识趣地换了个话题,改夸褚归的字:“褚医生的字和人一样出彩,果然年轻有为。”
  “书记您过誉了。”褚归斟酌着定下各类药材的分量,确认无需增减后递给了郭书记,“公社卫生所的药种类不全,得麻烦你们自己上县卫生院抓。”
  褚归的药用得巧,但对郭书记而言凑齐他方上的药不是难事,所以他在开方时优先药效,而非是否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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