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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行(古代架空)——伸爪摘星辰

时间:2024-12-10 10:56:31  作者:伸爪摘星辰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方诗:最烦装b的人了。(对着小季指指点点
  坎布拉尔:她武器那么大真的合理吗???
  方诗(拿阔刀):咋地?找削?
  容归(感慨):元国真的是卧虎藏龙。
 
 
第82章 
  萧子衿反握住季远之的手。
  两人十指相扣掌心相贴,不属于自己的温度源源不断地通过贴在一起的掌心传了过来。
  明明各自身上都还带着硝烟方止的疲倦,注视着对方的双眼却依旧雪亮如初。
  策马过来的方诗一脸没脸看的表情,啧啧着扭过了头,顺带着一把把邱莹的头也拍侧了过去。
  邱莹脖子险些被她极大的力道给拍断了,一边珍惜地捂着自己的脖颈,一边纳闷地嘟囔:“我又不是第一次看了……这有啥……”
  萧子衿耳根一红,立刻咳嗽了一声收回了手。
  “辛苦了。”
  方诗食指和中指扒开一条缝隙,露出一半褐色的瞳孔,看萧子衿这故作姿态的样子翻了个白眼:“得了,耽误你和小王妃重聚了,还是别谢了。”
  “对了,”她骤然想起,“你什么时候走?”
  季铃一歪头:“阿楠哥哥你要去哪?”
  “即刻。”萧子衿道,“回鄢都一趟。”
  季铃兴奋拍手:“带我吗?”
  季远之睨了妹妹一眼,温柔道:“若有需要差遣药谷的地方,怕还是让我去比较好。”
  季铃本想反驳,收到哥哥警告的眼神这才鼓了鼓腮帮子,偃旗息鼓。
  方诗摸摸脖子,思考片刻:“……留下阿铃吧,她医术好,用处大点。如今西北军分身不暇,有药谷帮衬你在鄢都也安全些。”
  萧子衿犹豫,瞥眼就看到季远之落寞地垂下了头,垂头丧气的模样。
  “……”萧子衿头疼道,“也是,那阿铃留下吧。”
  季铃叹口气。
  果然,无论嫂子多宠自己,在哥哥和自己里面,还是得选哥哥。
  男人啊……
  ……
  比起沧州的欢呼雀跃,一时不察被迫退守荆州的十三部落气氛甚是僵硬。
  季远之记恨着萧子衿的左肩旧伤,在坎布拉尔带人撤退时一箭射穿了他的左边肩胛骨。
  带着倒刺的箭身从他的背后扎入,前胸穿出,撕开一道伤口,淋漓的鲜血滴滴答答落了一路。
  坎布拉尔本想直接将箭身拔出,粗糙大掌刚一碰到铁制的箭头就疼得脸上泛白,只得暂时作罢,直至退到了荆州,才有空招了部落中的巫医前来处理。
  巫医用夹子小心翼翼地拨开坎布拉尔伤口处的皮肉,在看到贯穿的箭身上细小的倒刺时手抖了一下,疼得坎布拉尔捏紧了放在膝盖上的手。
  箭矢末端,还能看到没磨去的狼头图案——这是十三部落的箭。
  十三部落曾用带有倒刺的箭矢射杀了无数个元国人,如今,元人也用他们的箭,险些射杀了他们的狼王。
  坎布拉尔不耐烦问:“能不能处理?不能就换个人。”
  巫医忙道:“可以。王,就是你得忍一忍。”
  坎布拉尔即便看不见,却也知道大抵不是普通的羽箭,咬着牙点点头:“弄出来。”
  “是。”巫医道。
  十三部落地广人稀资源贫瘠,又因和元国不和,只一味地闭门造车,直到如今医术上也依旧维持着最早的“听天由命”的治法——先治着,治完能不能活下来全靠天命。
  故而十三部落的人也十分推崇所谓的天命,每一任狼王都自觉是天命所归。
  等巫医一点一点挑开被倒刺勾着的皮肉,硬汉如坎布拉尔也早疼出了一脑门的冷汗,被打湿的衣服粘腻地贴在身上,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被捞起来。
  见巫医用手背抹了抹额角的汗珠,他忍不住问:“好了没?”
  巫医动作尽量轻柔,但碍不住着倒刺连皮勾肉,就是死人都得疼活了。直到铁制的细口剪子插进去剪下了最后一根倒刺,他这才松了口气:“好了,王。”随即抽出了被挨个剪掉倒刺的箭矢。
  一旁的容归拧着眉,急道:“那里面的那些木头倒刺呢?”
  巫医唉了声:“也得拔,但不一定清得全,可连着骨头呢。”
  “切开伤口处理呢?”容归问。
  巫医脸色大变,连连摇手:“切开了人不就死了?不行不行!”
  容归在元国呆了数年,曾见过不少因伤口未处理好而死的打柴人,清楚这种伤口若是不处理好是会要命的。
  可他到底自己不是医者,下手也没个轻重,怕一处理不光没处理好,反而给对方雪上加霜,一时又急又气。
  倒是坎布拉尔不在意地一挥手:“没事,小伤口。”
  容归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气成了一个锯嘴葫芦。
  没等他想好说辞,须发皆白,拄着拐杖的老爷子从外头走了进来,沟壑纵横的脸上布满愁容。
  “阿瓦叔。”容归喊得不情不愿。
  被叫阿瓦叔的老爷子不大待见他,只扫了一眼,就拿着拐杖敲击了一下地面,对坎布拉尔道:“王,现在我族的伤亡已经超出原来的预期。”
  “你准备怎么交代?”
  坎布拉尔头盔下的脸黑沉沉的:“阿瓦叔,这是打仗,打仗怎么会没有伤亡?”
  阿瓦叔冷笑一声:“王说的对,可到底那些不是王的子嗣后代,王才如此浑不在意吧?”
  他狠狠用拐杖敲了地面,语气带上了怨恨:“我的孙儿才十五,却就这样断了腿。我们天狼血脉,最重要的可就是腿了!”
  “没了腿的天狼,是无法在草原上奔跑的。”
  “阿瓦叔,牺牲掉的不只是你的家人,”坎布拉尔脸上肌肉都没动一下,冷声道,“也有其他千千万万族人的家人。能为了族人以后的幸福而战死,是我们部落勇士们的荣耀!”
  阿瓦叔面容扭曲:“以后?荣耀?只剩下一个寡妇带着半大不小的孩子叫荣耀?”
  容归悄悄抬起眼,刚想说话就被坎布拉尔一个眼神喝止了。
  周围的侍女们都低着头,谁也不敢发出动静。
  一时屋内安静到呼吸可闻。
  坎布拉尔无动于衷地用白色的纱布摁住自己的伤口处,等吸不住血了就丢掉,重新换上一块儿新的,不多时地上已经堆了一小堆的血纱布。
  “王,你的自负迟早会让你付出代价。”
  阿瓦叔负气离开。
  容归刚想再劝劝坎布拉尔,坎布拉尔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抬手一挥:“卓也,你也下去。”
  容归重重一拍桌子,指着他鼻子骂了一句“没脑子”,把椅子一把推倒在了地上,大踏步走了。
  坎布拉尔盯着地面,出神许久。
  ……
  庆元三年二月五日,夜,静王萧子衿返回鄢都。
  消息连夜传遍了鄢都上下。
  守着城门口的谭春望着那熟悉的车架朝静王府而去,身上却莫名打了个寒颤,他缩了缩脖子裹紧了身上的厚衣服。
  可能是了解过静王的平生后产生的下意识反应,他总有一种预感,静王这一回来,鄢都怕是也安生不久了。
  王府门口,早已收到消息的赵岭伸手撩开了车帘,恭恭敬敬喊道:“王爷。”
  萧子衿刚要扶着他的手下车,季远之已经别开了赵岭的手,换成了自己的,看萧子衿脸上空白了一下便笑起来:“殿下,请吧。”
  赵岭:“……”
  他能怎样,人家到底是小王妃。
  “如今鄢都情况如何?”萧子衿问。
  赵岭正了神色:“世家贪污受贿一案?还未有结果。刘家虽然是条急了眼的疯狗,但众世家也不是吃素的,有不少即刻就反应了过来,销毁了人证物证,光是王爷你返程的这段时间,下属地方官员就出事了七八个,自缢的自缢,溺水的溺水,遇到意外的遇到意外……这鄢都的水,比西北的战事还容易溺死人。”
  萧子衿点点头,并不意外:“世家大族树大根深,没那么容易垮台的。不一定是他们亲自动的手,朝中留下来的如今都沾亲带故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些小官儿比起被他们收拾,倒确实不如自己赶紧死了表明态度,也能替活下来的家人求个庇佑。”
  赵岭沉重地叹口气。
  季远之温温和和地插嘴:“王爷是需要处理他们的证据吗?药谷有。”
 
 
第83章 
  如果说朝廷是武帝明面上的刀,那药谷就是不见人的暗器——平日里除了观察江湖动向外,便是监察朝中诸位大臣——小到他们几时用饭、去过何处,大到他们同谁交谈、谈过什么。
  而必要时,这些由药谷调查掌握的秘辛就会成为要他们命的利刃。
  季远之杀父夺位后曾去保管案册的密室里看过,朝中每一位大臣的过往平生都被登记在册,垒成一叠又一叠案卷,连私生子有几个都写得清清楚楚。
  而在他重新得到萧子衿的消息后,这间从季岩时就打造好了的密室里多了一处暗格。
  暗格中整齐地摆放着一叠案卷,里面写满了萧子衿这几年的行踪。
  他如同一只盯准了猎物的凶猛野兽,耐心匍匐于暗处,窥伺着萧子衿的一举一动,将他的诸多喜好一一摸清,最后一击必中。
  而这些,他无意让萧子衿知道。
  在萧子衿略带深意的注视下,季远之抿唇一笑:“殿下要什么,直接同我说一声便是。”
  见萧子衿没出声,小王妃瞧着也不像是不好相与的,赵岭大着胆问:“齐家的也有?”
  鄢都中,除去被幼帝萧俞提拔上来的新贵刘家外,便以荣氏、彭氏和齐氏三足鼎立。
  荣氏使得一手见风使舵的好本领,靠着向武帝献上珍妃,珍妃又生了个二皇子萧瑾言,在改朝换代的情况下让家族在鄢都稳稳屹立不倒;齐家曾救驾有功,得武帝亲手所写牌匾,至今挂在大宅门口;至于彭家,于国无大功,于武帝却有大恩,彭氏老祖母在大庆时是萧家的乳娘,后来萧氏被诛,全靠她将自己的儿子谎称做萧家的幼子这才让武帝萧和政死里逃生,可以说一家荣耀皆系于老祖母年迈之躯。
  这些年来,三家因裙带姻亲关系联系日渐紧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若是萧子衿想动其中一家,其他两家必然不可能善罢甘休。
  赵岭不光是在问齐家的,更是其他两家的。
  季远之含笑颔首,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自然。”
  不知怎么,赵岭从他的笑意中却感觉到了一阵刺骨凉意。
  季远之:“只要王爷想要,即便是没有也能有。”
  就如当年季岩伪造太子萧子规的谋逆文书一般,即便没有,只要稍一费心白的也能被变成黑的。
  赵岭看向萧子衿等他做主下令,萧子衿却拍了拍他的肩膀,吩咐道:“不急,本王要先进宫一趟。”
  赵岭看着乌沉沉的天色有些纳闷:“王爷,现在?”
  萧子衿不容拒绝地点头:“对,现在。”
  赵岭得令,自去准备进宫的车架了。
  季远之温声问:“阿楠,可要我陪你一同?”
  萧子衿睨他,却没什么责怪的意思,倒是带着点无可奈何的纵容:“你当我不知道你同阿铃威胁了他一顿?小皇帝若是看到你,估计要以为我是去逼宫夺位的。”
  季远之道:“你不想要?”
  “不想,”萧子衿一丝犹豫都没,断然回绝,“我不适合那个位置。行军打仗都勉勉强强,若不是被迫无奈,我巴不得自己只当个闲散亲王。萧俞只要不自己找死,他的位置我不会动。”
  “阿楠啊……”季远之吁了口气,长而卷的睫毛垂下,那丝让赵岭一惊的寒意瞬息从他眼底褪去,他又笑起来,“好了,我听你的。”
  马车已在外头候着,赵岭进来通报了一声后就识趣地出去了,给二人留了单独的空间。
  萧子衿转身将季远之略有些松散了的披风领口的纽扣解开重新扣好,低声道:“早些休息,不必等我。”
  季远之刚想去握他的手,萧子衿已经转身匆匆忙忙地走了。
  他的背影消失在了白墙之后,随后木车轮滚动的轻微声响隔墙传来,逐渐远去。
  ……
  宫内。
  萧俞睡眼惺忪地坐在书房椅子上,一下又一下地打哈欠,用右手拄着头才险险没直接睡趴在桌上。
  福喜在门外时小声咳嗽了下提醒:“陛下,静王到。”
  萧俞这才勉强打起精神,堆着笑起身迎接萧子衿:“皇叔,许久不见怎么看起来消瘦了不少?西北雪大,没冻着吧?”
  萧子衿身上还带着冬日的森然寒气,推门进来时西北朔风呼啦从他身旁灌进了屋里,吹得烛焰都摇晃了下。
  跟在后头的福喜赶紧关上了门,麻溜地站到萧俞身旁,扶着个大肚子,脸上笑眯眯的,甚是喜态。
  冬日霜寒,御书房内提前放了几盆炭火,这会儿已经有些热乎,萧子衿解下披在身上的大氅,随手挂在椅背上:“天色太晚,陛下,臣便有话直说了吧——西北粮草不足,需要朝中拨银子了。”
  “这……”萧俞脸上的笑一僵,“皇叔你也清楚,如今国库空虚年年亏损,真不是朕不想,实在是有心无力啊。如今西北穗州已夺回,荆州本就靠近十三部落,便是让给他们展我大元风度,也无不可,何必劳命伤财?”
  萧子衿听得窝火:“所以陛下的意思是?”
  萧俞有些心虚地用余光看了眼福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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