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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点(近代现代)——响耳

时间:2024-12-10 10:57:50  作者:响耳
  “再还不上,下次可就只能抵五万了。”
  应再芒也笑:“你砍了我,可就一分钱都拿不到。”
  似是被应再芒这一笑激怒,疤脸男人上前就打了应再芒一巴掌,应再芒摔倒在地,随即他被疤脸男人抓着衣领,一把匕首贴在他的脸侧,应再芒不见畏惧,反而笑的愉悦:“来,砍啊,我贱命一条,我值一百九十八万吗?当然不值啊,我就值这两万块钱,你自己选。”
  疤脸男人架着匕首不语,两人剑拔弩张时,身后突然有人惊呼道:“他手机亮着!他报警了!”
  疤脸男人一听,当即要去抢应再芒的手机,应再芒握紧手机扬手躲避,疤脸男人欺身而上,意图制服应再芒的动作,但应再芒挣扎的幅度太大,两人争执不下,从混乱中传来一声尖叫。
  “血!流血了!”
  应再芒只在匆忙间感觉到手臂一凉,接着无比尖锐的痛感从手臂蔓延到感官,疤脸男人慌忙站起,在他的衣服上沾染了点点血迹,而血液涌流的源头在应再芒的手臂,是刚刚在混乱中,疤脸男人挥着匕首,制造出一条从手腕到手肘的伤口。
  应再芒捂着手臂倒在地上,不知道划伤了哪里,血流的很快,转瞬间血液就在地上缓慢爬出张牙舞爪的图案。刺目的血色染红了应再芒半边身体,疤脸男人和他带来的那几人对视了一眼,低声道:“走。”
  凌乱的脚步声很快从耳边退去,应再芒疼的抽气,捂着手臂缓缓坐起来,暗骂一句:“妈的,还以为有多牛逼。”
  “就这胆量还敢跟我要二百万……”
  因为疼痛,应再芒的动作很迟缓,同时他感觉到有晕眩感在袭来,手机在刚刚的争执中被应再芒藏到桌下,此刻应再芒伏着身,吃力地把手机拿出来,一看屏幕,这通电话居然打给了商恪。
  没开免提,手机也还没来得及放在耳边,只透过听筒应再芒就听到了商恪的声音,似乎很焦急,不断地在喊他的名字,应再芒忍着疼,有气无力地说:“哥……”
  “应再芒,为什么让司机走?!”
  从商恪的语气能听出来他现在很生气,应再芒不得不把头靠在柜子上,太晕了,他说话的声音也在变小:“哥,别骂我了……我好疼……”
  明明没觉得有什么委屈,但向商恪喊疼的那句话一说出来,就有眼泪不受控地从应再芒的眼眶中涌出,几乎是抽泣地说:“哥,好疼啊。”
  商恪开着车疾驰在夜晚的道路上。接到应再芒的电话时一开始他只觉得奇怪,但三言两语明白事态后商恪想也不想就拿着车钥匙下楼,尽管他清楚地知道此刻他距离应再芒很远,不可能及时出现在应再芒的身边,但商恪依然没有犹豫地开车前往。
  他边开车边留意电话里应再芒那边的情况,忍着焦急和罕见出现的恐惧亲耳聆听事态朝着他不希望的方向发展。他不该放应再芒出门,为什么应再芒只要不在他的身边就会出事?
  听应再芒在电话里哭着喊疼,那一瞬间情绪在商恪心间涌起,因为太多,太复杂,他甚至来不及一样一样去分析,只记得不想应再芒这么疼,商恪无声握紧方向盘,强撑着冷静说:“应再芒,现在尽量不要乱动,我已经通知司机叫了救护车,你现在在哪?家里?能确保救护车第一时间发现你吗?”
  应再芒的哭声渐渐弱了下来,商恪不确定是他安抚到了应再芒还是伤势变得严重,短暂的几秒后,传来应再芒微弱的声音:“在……家里。”
  商恪深吸一口气,保持着和缓的语气和应再芒聊天:“好,记住不要乱动,门是锁着的吗?”
  应再芒躺在血泊之中,用强撑的意识分辨完商恪说的话,而后抬起眼看向玄关,但眼前一阵阵地晕眩发白,应再芒又用了很久才看清楚,吃力地回答商恪:“没有……没有。”
  手机听筒里在接连不断地传递商恪的声音,应再芒很想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但耳朵里好像被灌了水,身体变得很沉重,甚至拿不起手机,应再芒倒在地上,眨了眨眼看着玄关,他无意识地呢喃着:“哥……”
  最后眼皮沉沉地落下。
  
  第34章
  商恪彻夜不眠,在凌晨四点的时候终于赶到了应再芒所在的医院。他到时应再芒已经从手术室出来转移到了病房里,伤口在手臂,割到了动脉导致失血过多,救护车到现场找到应再芒时人已经陷入休克,好在抢救及时。从手术室出来已经四个多小时,应再芒仍昏睡着。
  商恪带着彻夜奔波的寒风和疲惫在医院的病床上见到了应再芒,他面色苍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一只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双眸紧闭,没有生气地躺在那里,仿佛一碰就要碎掉的玻璃制品。
  医生说以正常人的出血量不足以造成休克,但应再芒有过白血病,虽然已经治愈但仍然伴随着后遗症,他的骨髓造血功能被抑制,换句话来说,正常人能承受的出血量,对于应再芒就会造成生命危险。抢救时应再芒输了很多血,今后一段时间里可能还是会持续性地出现贫血。
  司机一直守在病房外,应再芒出了意外他难辞其咎,等商恪和医生交谈完回来时他站在商恪面前低下头:“商总,对不起,是我的失职。”
  一整夜没睡了,而且应再芒一直昏迷不醒,种种不稳定的状况让商恪的头隐隐泛起尖锐的疼,他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缓解,事已至此,埋怨或者苛责都是无用,商恪只淡淡问道:“是他把你支开?”
  司机实话实说:“二少说家里很脏不方便落脚,所以……”
  商恪又问:“闯进家里的那些人找到了吗?”
  司机答道:“找到了。”
  商恪疲倦地闭了闭眼,看上去有些不耐:“去处理了吧。”
  伤势有些严重,应再芒还需要住院一段时间,商恪走不开,只能通过电话交代言锐处理公司的事务。
  下午,躺在病床上的应再芒睫毛颤了颤,终于从昏迷中醒来睁开了双眼,但目光仍空洞着,他望着上空持续了几分钟,才朦胧地拾回意识。
  他这是……在哪?
  应再芒侧过头打量着病房,觉得很陌生,脑袋还没转过去,就感到有一只大手抚摸在他头顶,熟悉的声音传来:“刚醒就好好待着。”
  应再芒眨了眨眼,跟随声音看过去,看到商恪时都有些不可置信:“哥?你怎么在这?”
  商恪不答,只淡声讽刺道:“一定要回来,就是为了在医院躺几天,这下开心了吗?”
  应再芒看着商恪一脸茫然。
  受伤前的事他知道,难道因为他那通电话,商恪居然直接过来找他了吗?
  应再芒突然想起什么,猛一下坐起身,却因为贫血动作幅度大时眼前就发白发晕,最后又倒回床上,商恪面色发冷地问:“你还想折腾什么?”
  应再芒求助地看着商恪:“哥,我的书包呢?我的书包呢!”
  商恪说:“给我好好养伤,其他的之后再说。”
  应再芒却变得激动:“我的书包!哥,我的书包是不是丢了?”
  商恪面色不虞地盯着应再芒看了一会,不说话起身出去了,到外面去问了司机,拿到应再芒的书包后返回病房交给他。
  应再芒迫不及待地拉开拉链,找出那只手表后兴高采烈地给商恪展示:“哥!你看!我找到了!”
  商恪的目光在接触到应再芒掌心那只手表后霎时间顿住,反问:“你怎么会有这个?”
  应再芒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全然没有留意到商恪的话语和态度的反常,他欣喜的,理所应当地说:“这是我们兄弟两个的呀,你一个我一个,哥,你还记得吗?”
  商恪却不说话了,望向应再芒的目光中隐藏着层层的晦暗。
  应再芒还在说:“哥,我有跟你说过我对小时候的记忆不太清楚的吧,当时在你的书房,我一看到那块手表就觉得很熟悉。”
  应再芒低下头腼腆地笑了笑:“其实我这次一定要回老家,也是想找找看,万一能记起来什么呢。”
  “没想到真的被我找到了。”
  应再芒将自己的手放在商恪手背,他在说谎,他在心虚,他毫无悔改地霸占商宁的身份,只是为了留在商恪身边。
  他选择继续欺骗。
  应再芒的目光柔和,话语蛊惑:“哥,以后我们是亲人这件事就不需要再怀疑了,对吗?”
  商恪不言,只凝视着应再芒,应再芒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莫名忌惮商恪平静目光背后所掩藏的某种情绪,他首先逃开视线,躺下后背对着商恪,很虚弱地说:“我觉得还是有点晕,哥,我想睡一会。”
  应再芒想把头埋进被子里,商恪的手却伸过来握住他的脖颈,应再芒顺从地回头望去,见商恪的身影覆盖在他的上方,商恪说:“应再芒,做亲人的话,那些事就不能再做了。”
  应再芒很困惑:“什么?”
  商恪一言不发,只俯下身,很轻地贴了下应再芒的嘴唇。
  应再芒恍然,然后惋惜地问:“不可以都要吗?”
  商恪直起身,说:“你自己考虑。”
  应再芒看着商恪离开了病房,他缩回被子里,突然觉得有点难过。
  如果没有这层浅薄的兄弟关系的话,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第35章
  应再芒一直在思考,进医院的原因一定逃不过商恪的耳朵,可让应再芒奇怪的是商恪自始至终都没有过问他,比如应该问一下为什么欠钱,为什么一定要回老家而刚回来就出了意外,是不是受过什么威胁。
  这些全都没有,商恪的态度也和平常一样,不冷不热的。
  终于应再芒自己忍不住,怕商恪误会,在病床上主动提起:“哥……我受伤是因为那些人来要钱。”
  “但那不是我欠的钱,真的,我也没有和什么奇怪的人混在一起,哥……”
  商恪淡声打断他:“我知道。”
  应再芒咬咬嘴唇,说:“那些人应该很久之前就开始在我家蹲守,我原本打算早点离开的,但因为找手表耽误了些时间……”
  见商恪不说话,应再芒小心地扯扯商恪的袖子,放软语气说:“哥,我知道错了……”
  应再芒只是下意识地用认错来为自己开脱,毕竟这句话他已经在商恪面前说了无数次,早已成了习惯,谁知商恪反问:“你错哪了?”
  应再芒张了张嘴,想了好一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受伤住进医院,该保护你的人没有尽到责任,你错哪了?”
  应再芒愣愣的:“哥……我以为你在怪我……”
  商恪垂下眼帘,说:“应再芒,没有下次了。”
  应再芒在医院住了不到一周,这段时间商恪一直留在医院照顾他,应再芒觉得自己的情况并没有医生说的那么严重,全身上下看上去唯一可怖的就只有手臂的伤口,因为太长,至少缝了二十几针,除去刚醒来那天很痛之外,其他的都还好。
  感觉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之后应再芒提出要商恪带他回去,毕竟这里太远了,商恪忙公司的事情很不方便,好几次应再芒看到商恪因为工作的事打电话就快要半个小时,甚至他还自己弄了台电脑在病房里办公。
  商恪一开始不同意,应再芒的身体还虚弱,长时间的路途多多少少会对应再芒的休养造成影响,但应再芒求了很久说想回去,说医院里不方便,没有家舒服,他在家养伤会更好。商恪最终还是被说服了。
  回去的路程长达六个小时,应再芒来时让司机开的车,出意外那晚商恪也开了自己的车过来,最后决定其中一辆车托运回去,商恪可以和司机轮流开车,确保最快最安全地带应再芒回家。
  办理完出院,应再芒被商恪牵着走出来直到坐上车,两人都在后座,出发前商恪剥了一颗糖塞进应再芒嘴里,还是芒果味的,应再芒好笑:“哥,我不是低血糖!”
  商恪淡淡嗯一声,打开手机看邮件。
  行驶了两个小时,应再芒摘掉耳机,靠在商恪肩膀,说:“哥,有点困。”
  商恪便在腿上放了个抱枕,让应再芒躺上去。
  应再芒躺下后,玩着商恪外套的扣子,问:“醒来后会到家吗?”
  商恪揉了揉应再芒的头发说:“睡吧。”
  应再芒就闭上眼,在汽车的后座,闻着商恪身上浅淡的气息,枕着未知的路途和一个坚实可靠的怀抱沉沉睡去。
  应再芒睡前的愿望并没有实现,中途他被商恪叫醒,下车去吃了顿午饭,司机已经开了几个小时,再次出发便换到商恪开车。应再芒睡不着了,百无聊赖地盯着窗外。
  不知过了多久,应再芒终于看到熟悉的地标,下了高速驶进市区的道路,十几分钟后汽车在别院前缓缓停靠。
  他们到家时已经是下午,宋于慧也一直通过商恪关注应再芒的消息,听到汽车的声音便出来迎接,应再芒和商恪一起走进别院,遇到宋于慧,一看应再芒面色还很苍白,手臂上缠绕的绷带瞩目,整个人没有以往的活力,站在商恪身边时显得他身形更为单薄。宋于慧心疼地责怪:“怎么每次出门都带着伤回来啊?这次还伤得这么严重,宁宁,到底发生什么了?”
  不想让宋于慧担心,应再芒以意外三言两语概括过去。
  为了不影响应再芒养伤,一到家商恪就赶应再芒上楼休息,而商恪因为在医院耽误了太多公司的事,没留多久就走了。
  宋于慧知道了应再芒贫血,于是变着法地给他做补血的饭菜,商恪刚回公司,很忙,晚饭时赶不回来,于是只有应再芒和宋于慧坐在餐桌上。
  在医院那几天病号餐吃的应再芒寡淡无味,宋于慧做的饭菜一入口中应再芒就觉得某种情绪好像突然具象化了。
  想来应该是对家的怀念。
  猪肝最补血,宋于慧特意炒了一盘,可应再芒最讨厌吃内脏,看着猪肝满脸拒绝,在宋于慧的半百劝阻下,应再芒夹了一小块吃下去,随即捂着嘴就要吐,逗得宋于慧扶着桌子笑。
  晚饭后应再芒没有立即上楼,因为商恪还没回来,宋于慧也坐在身旁陪着他。宋于慧准备了些红枣让应再芒当饭后零食嚼着吃,窗外的夜色浓烈,但看上去很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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