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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点(近代现代)——响耳

时间:2024-12-10 10:57:50  作者:响耳
  应再芒度过了一个无所事事的上午,午饭照旧和纪连蓝在便利店,吃完要上去的时候,应再芒顺带给蒋宵带了一杯咖啡。
  蒋宵接到咖啡时看起来很惊讶,推拒了几句,应再芒倒是大大方方地说麻烦了你这么久只是想表达一下心意,蒋宵收下咖啡,转而送了应再芒几块巧克力,还说有不懂的可以来问他。
  看起来有点效果,应再芒在心里把它称为‘瓦解计划’。回到工位,应再芒耐不住,拿起手机洋洋自得地跟商恪分享他的战果,商恪说这是投机取巧,应再芒骂他只会扫兴。
  正玩着手机开心摸鱼,李昕怡从办公室出来敲敲应再芒的桌子,应再芒默默把手机放下,望向李昕怡问:“组长?怎么了?”
  李昕怡说:“带上方案,跟我出去一趟。”
  来的比应再芒想象中要快,他迅速地翻出已经打印装订好的最终方案,放进包里跟着李昕怡出了办公室,应再芒摸出手机给纪连蓝发消息:赌我会不会成功,赌赢了你请我喝酒。
  纪连蓝:你想坑我就直说!!
  等电梯和下楼的时间里,应再芒主动挑起几个话题,从前的工作经历练就的他会察言观色,言语风趣幽默,想要讨一个人的欢心对应再芒来说不算什么难事,李昕怡频频被逗笑,话语里也没了一开始的生疏和戒备。
  下楼之后,李昕怡说坐她的车过去,应再芒突然顿住脚步,想他还是少算了一步,他不会开车,下属坐上司的车当然可以,但在某个不成文的规定里,这就是扣分项。
  李昕怡拉开车门,看到不远处的应再芒,笑了:“站着不动干嘛?”
  应再芒尴尬地笑笑:“不好意思啊组长,我不会开车。”
  “没事儿。”李昕怡坦然道,“让少爷给我开车,我还坐不住呢。”
  他的身份明了,只是很少被摆在明面上说,第一次说起时李昕怡带着微妙的恶意,但这一次李昕怡是打趣的态度。
  李昕怡是个很爽快的人,大大咧咧,直来直往,应再芒觉得和她相处起来其实没什么压力,李昕怡这种要比面上笑脸相迎,背后使绊子的人要好太多,而且应再芒看出来,李昕怡有点护短。
  车内气氛很轻松,应再芒和李昕怡闲聊说笑,偶尔请教一两个工作上的问题,不多时抵达目的地,在电梯里时李昕怡交代:“待会就听我说,不要打断我,不要强行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OK?”
  应再芒愣了愣,点头。
  李昕怡转身把电梯当镜子补口红,门一开,应再芒站在李昕怡身后,看她理了理头发,昂首迈步,明明他们是被解约方,要挽回这次的合约,李昕怡硬是走出了去讨债的气场。
  他们被带到一间接待室,甲方公司很快来了人,李昕怡说明来意,道歉,提出补偿,希望能继续合作,想来这一纸合约并不值得多么大动干戈,对方的态度也不坚决,面对他们甚至称得上是和善,一杯茶的功夫,曾经的一个失误就被挽回。
  整个过程出乎应再芒意料的顺利。
  这时李昕怡才介绍身边的应再芒,说这次的策划以后都将由他来做。
  应再芒迈步上前,站在李昕怡身侧伸出手,微笑着:“申经理您好,我叫应再芒,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保障我们合作愉快。”
  从甲方公司出来,站在路边,应再芒轻吐一口气,望着眼前的车水马龙莫名心情开始雀跃,有种小小的成就感,但具体为了什么又说不上来,应再芒忍不住拿出手机给商恪分享这个消息,这时身旁的李昕怡问他:“压力大吗?”
  应再芒想了想:“我觉得还好啊?”
  李昕怡双手插兜,迎着阳光笑了笑:“按理说不该给新人上这个强度的,出一个方案只是第一步,后期你要跑场地,找人对接等等很多繁琐的工作,我还是那句话,实践一次比一百次理论都要强,跟一遍完整的流程下来你能学到很多,就当成入职培训吧,还是由蒋宵带你,有问题也可以找我。”
  应再芒挺直肩背,说:“好,谢谢组长。”
  “抱歉啊。”李昕怡说,“之前我有点偏见。”
  应再芒由衷地笑了:“那现在打破了吗?”
  李昕怡打了个响指:“有待考察。”
  回到公司已经是半下午,临近下班时间,应再芒就找蒋宵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纪连蓝发消息问想什么时候去喝酒,应再芒回她今天不行他要回家一趟。
  下班后,应再芒没多停留赶快回家,一进门他就甩下包来到一楼专门放曲曼药品的房间,宋于慧听到声音从厨房出来,就见应再芒正翻箱倒柜。
  “宁宁,你在找什么呀?”宋于慧问。
  “宋姨啊,我在看妈妈吃的药有没有过期的。”
  “为什么要看这个?”宋于慧很不解,“夫人的药都是定量的,而且平常配药我们顺带就给看了啊,你这孩子着急忙慌地回来,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宋于慧摇摇头,继续回厨房了,应再芒却愣在原地。
  药都是定量的?那商恪火急火燎地催他干什么?
  吃过晚饭,应再芒回房间,躺在床上刷着手机,打算玩一会就去洗澡睡觉,正看着屏幕,突然跳转出视频电话的界面,是商恪,应再芒按了接听,保持着躺在床上的姿势,接通后画面晃了晃,而后呈现出商恪的身影,穿着西装,细看之下还加着一件大衣,商恪说:“我刚回酒店。”
  下午给商恪发过消息一直没等到他的回复,大概是商恪一有空就回了他视频电话,应再芒懒洋洋地问:“一直忙到现在吗?”
  “嗯。”
  商恪把手机放在桌面上,脱了大衣,西装外套,而后拿起手机看着屏幕里应再芒的脸,顺带松了松领带。
  “对了,”应再芒说,“我下班回家看了,没有过期的。”
  “好。”商恪的回答很淡然。
  应再芒故意道:“宋姨说妈吃的药都是定量的,不存在过不过期这回事啊。”
  “还是注意一些比较好。”
  应再芒听到这个回答有点想笑。
  “怎么不戴我送你的袖扣?”商恪突然问。
  “嗯?那个啊。”应再芒若有所思道,“小公司里没那么多讲究,而且那对袖扣很贵吧?万一上班丢了怎么办?”
  商恪说:“没关系,我可以经常送你。”
  应再芒觉得商恪有点奇怪。
  他为什么那么想我戴上袖扣?
  商恪在喝水,应当是要去另一个位置倒,屏幕里没有了商恪的身影,只有一些细微的水声和吞咽声,过了一会商恪重新出现在应再芒眼前。
  应再芒翻了个身,下巴枕在枕头上,手机靠着床头,百无聊赖地跟商恪聊起今天的事:“我们组长带我去找甲方了,本来以为会很难,或者对方要借着这件事刁难我们,但是组长三两下就摆平了。”
  “人都是会被第一印象影响吧,我感觉我们组长已经对我有点改观了,其实我一开始对她也没什么好感,我觉得她虚伪,两面三刀,说话带刺,反正让人很不舒服,但是今天发现她也不是那么难相处的人,挺不拘小节的。”
  “而且今天她和甲方谈判我觉得她好帅,我都有点钦佩她了。”
  应再芒自顾自说了一通,再加上隔着屏幕,应再芒没留意到商恪的脸色越来越不爽,商恪打断他:“我二十二岁就能接手公司,还做到了连我父亲都没有的成绩,我经手的合同数不胜数,而且没有我谈不下的合作。”
  商恪的脸很臭:“应再芒,我比她更厉害。”
  应再芒没说话,屏幕里的他看起来正专心致志地摆弄着什么。
  “应再芒。”商恪叫他。
  “我在啊。”
  “我比她更厉害,你听到了吗?”
  应再芒说:“你真自恋。”
  
  第63章
  商恪不经常出差,应再芒不知道他以前是什么样子,反正这次的出差让应再芒觉得商恪真的好麻烦。
  不是下班后让他帮忙开电脑收个文件,就是让他在家里找个文件扫描一下发过去,哦对了还让他每天晚上都要帮忙发一个定时邮件,据说商恪那边因为端口不一样,他操作不了,只能找应再芒。
  下班后的应再芒就成为了商恪的专属助理,每天都要准点守在书房的电脑前。
  丢三落四,状况百出,应再芒觉得这实在是不像一个“二十二岁就能接手公司并且非常厉害非常优秀”的人能做出来的事。
  似是为了监督,商恪出差的这几天每天晚上都会给应再芒打视频电话,但话题又很家常,就是一些晚饭吃了什么今天发生什么事这种的,而且一到时间,商恪就会监督应再芒去睡觉。
  这实在不像一个“二十二岁就能接手公司并且非常厉害非常优秀手里合同数不胜数每天忙到顾不上闭眼”的人能做出来的事。
  好在商恪的出差到第四天就结束了,应再芒不需要为此折磨太久。
  商恪落地后给应再芒发了消息,彼时应再芒还有两个小时下班,商恪说他带了礼物,袖扣和纪念品。
  下班后应再芒不自觉加快脚步,想快点到家,走出大厦,应再芒一眼就看到了商恪的车,他走上前打开车门进去,边系安全带边问:“你怎么来了?刚出差回来不累吗?”
  “正好有空。”商恪说,“我不累。”
  应再芒侧目无声打量他,明明才几天没见,应再芒却觉得此时的商恪和他记忆里有点不一样,深秋后,温度逐渐下降,商恪今天穿了少见的高领内搭,清隽的面容,还有无框眼镜,目光冷静深沉,应再芒并不想承认他被诱惑,但商恪这一副打扮对他的杀伤力确实有点大。
  应再芒清清嗓子:“我的礼物呢?”
  “放在家了,回去拿给你。”
  应再芒轻哼一声:“这几天我可是一直给你当助理,别想简简单单就打发我。”
  商恪轻轻笑了,说:“好。”
  这一笑商恪周身的气质又变了,像薄薄一层的积雪遇到阳光,顷刻间就被暖的化掉,雪水滴滴答答地淌入心间。
  应再芒仓惶地别开眼。
  到家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别院里难得的热闹,明明之前只是商恪一个人不在,而且他平时过于沉默,显现不出多大的参与感,出差回来的氛围就好像某个节日,有种一家团聚的喜悦和满足。
  应再芒拿到了他的礼物。细想下来应再芒其实很少收到礼物,小学时他天天待在医院,没什么朋友,初中高中大家的家庭条件都差不多,零花钱都不够自己用,到了大学,谁过生日就会一起吃个饭,男孩子之间互送礼物的很少。
  但是商恪在把“应再芒很少收到礼物”改变成“他经常收到礼物”。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的这种感觉让应再芒久违,有那么一瞬间,应再芒的意识里真的有在把商恪,曲曼,宋于慧划分到家人的所属区域,尽管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晚饭后,曲曼回房间吃药休息,应再芒和商恪也一前一后地上楼,应再芒落在商恪身后,隔着几个台阶,商恪的身影在应再芒的目光里被映衬的更高了,变得遥不可及,应再芒无意识地伸出手,指尖碰到了商恪的衣摆,透着薄薄的温度,商恪感受到来自身后的触碰,停顿住脚步,转身,看着应再芒,问:“怎么了?”
  又是隔着几个台阶,应再芒落在下位,他不得不仰着头看商恪,商恪正垂眸,镜片的边缘泛着光,很短的距离,却将商恪拉远,加重了那份倨傲,高高在上,应再芒的手瑟缩了一下,他很快收回去,对商恪笑笑:“没什么。”
  商恪没有追问,转过身继续走,来到三楼走廊,他们之间不再有一高一低的距离作怪,应再芒看着商恪的背影,内心里突然涌现出一股冲动,他想知道到底有没有改变?
  到底有没有?
  应再芒跑了起来,三两步的距离,他伸出手一言不发地从后抱住商恪的腰,那力度撞了商恪一下,他稳下脚步,看上去短暂地愣了几秒,过后商恪先是按住应再芒放在他腰上的手,转身,似乎他也携带着某种冲动,在和应再芒接触的顷刻间释放,商恪把应再芒压在走廊的墙壁上,低下头深深吻住了他。
  应再芒诧异了一下,很快就投入到这个吻里,商恪有点急切,吮咬着应再芒的下唇,捏着他的下巴逼迫应再芒张开嘴,不管不顾地侵入应再芒的口腔。
  人为作用下,口腔的唾液分泌的很快,不一会应再芒就感觉他的唇角湿湿黏黏的,嘴巴里很滑,他止不住地吞咽,吮吸声和水声回荡在耳边,震的应再芒心跳加快,但他情难自抑,他勾着商恪的脖子,努力踮起脚去迎合,但是,不对,这样下去不对。
  不好,应再芒想,要赶快把商恪从亲人的区域里划分出去,亲人之间不会拥抱接吻,现在他和商恪是处于不合理的范围。
  一阵铃声划破了这漫无边际的粘稠潮热,它找到破口,里面的气体慢慢释放出来,留下一个空荡的,干瘪瘪的壳子,但仍有人在固执地维持,听到手机铃声时应再芒已经醒了过来,他分辨出那是商恪的手机,应再芒推了推他,商恪抓住应再芒的手按在墙壁上,继续贪婪索取一个吻的时限。
  商恪本想对除应再芒以外的任何事都置之不理,可是应再芒受了影响,他偏过头躲避,不太配合:“唔……电话,接电话……”
  商恪咬了一下应再芒的嘴唇,才直起身拿出手机接通后放在耳边,声音有点哑,但不耐烦的语气很好地将此掩盖了过去:“说。”
  应再芒听不清,但看商恪的表情也许是工作上出了点问题,确实也是这样,商恪皱眉听着言锐的汇报,耐心不剩多少,他通着电话,视线一直保持在应再芒的脸上,他看到应再芒接过吻后又湿又软的眼睛,正仰着头看自己,灯光在眼眸中撒下细碎的光点,清澈明亮,嘴唇微微张着,看起来很红,还有些肿,这种自下而上仰望的目光在商恪看来真的很像一个小动物正全身心依赖地看着自己。
  商恪突然就有点受不了。
  耳边言锐的声音渐渐远去变成了嘈杂的背景音,商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专心,然后他抬起手盖住了应再芒的眼睛。
  应再芒也没有动,直到商恪挂了电话,遮蔽在眼睛上的手放开,商恪又低下头吻了吻应再芒的嘴唇,没有退开,混合着细微的吮吸声,说:“我看完就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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