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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吻师尊后被他缠上了(穿越重生)——心育清竹

时间:2024-12-11 10:17:53  作者:心育清竹
  他的模样太恐怖,仿佛要失控。
  周挽尘害怕的退了一步,动了动唇,“师无治,世上没有两全法,你已经选择和我联姻了……那么,就该尽到你的责任!”
  周挽尘很清楚,只有责任能束缚到他。
  他是师无治,是众生的仙尊,是天下第一人。
  从他继任掌门之位开始,他活得一直都很伟岸,绝不能有任何私情。
  周挽尘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想要逼师无治进行‘人夫’的责任。
  用情意去逼,是逼不出来的。
  他知道师无治的心已经没有在他身上了。
  师无治却瞟了他一眼,“周挽尘,你不会忘了你哥哥说的,这是利益联姻吧?”
  周挽尘一顿。
  “利益联姻,没有夫妻情意,又何来‘人夫’之说?”师无治冷冷的说,“今天的事,我不追究你,你也别再强求什么——再有一次,我不会轻饶。”
  他说完转身离去。
  却听周挽尘失控的吼道:“师无治!你不怕我告诉哥哥吗?!”
  师无治头都没回,淡淡的道:“你哥哥真在意你,就不会有这场名存实亡的联姻。”
  明知不会幸福,还将人往火坑里推,真正在意他的人,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师无治轻叹一口气,抬眸望了望空中的圆月,慢慢走到了上莲殿最深处的一个房间里。
  整个上莲殿都喜气洋洋的挂了红绸,唯有这里什么也没有,仿佛心中最后一点纯白。
  房间外设了层层叠叠的防护咒,显然里面有什么万分珍贵的东西。
  他抬手推开了门。
  阵法认出主人,将他放了进去。
  踏入屋内的那一瞬,华贵的琉璃盏里亮起了烛火,照亮了满屋的画像。
  画像上是各种各样的宣病,吃饭时的、打架时的、烧了寒云炽的草药埔结果被寒云炽罚抄书时的……
  还有在雪莲花海里练剑,劈坏一地莲花,诚惶诚恐的哄那些花草精灵活过来时的……
  几乎包含了宣病入门以后的所有画面。
  师无治这一次没有去细看,而是直接睡到了那张榻上,拿出了暗柜里的一个巴掌大的小雕像。
  雕像是琉璃刻的,做得十分精妙,胸口处有一点红朱砂痕。
  那痕迹代表里面存了人最想留下的一句声音。
  这一类的雕像,常常用作怀念死去的故人,雕像会被刻成怀念之人的模样。
  师无治眼眸一动,点了点那红痕,然后里面传出了宣病天真可爱的声音——
  “我可喜欢师无治了……”
  那是宣病刚入门没多久,有弟子问他为什么拜入师无治门下时,宣病对别人说的。
  那时,师无治恰巧路过,便听到他对别人说:“因为我可喜欢师无治了,他那么强大,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他呢?”
  师无治记得自己当时半分动容也无。
  可现在……
  师无治垂眸,又摸了摸雕像的头,喃喃着,“……小宣。”
  小雕像仍然在重复那句话,一遍又一遍,“我可喜欢师无治了……”
  “我可喜欢师无治了……”
  ……
  师无治听了很久,痴痴看了很久。
  久到外面新婚的焰火终于停歇,他才合上了眼,落下了一滴金色的泪,像一点带血的真心。
  可这点真心,终究毁了宣病。
  只是那么一点点……宣病就舍弃了一切,闯进了斩仙阵。
  师无治回过神来,喃喃:“这一次不会了。”
  他倏然站到了铜镜面前,掌心汇聚了纯白色的灵力光芒,缓缓扫过了脸庞——
  铜镜之中的脸,变了。
  若宣病在此,便会认出那张和师无治有几分相似的脸——
  那是华宥志。
  师无治看了眼那张脸,有点不满意的蹙眉,“临时变的……果然没有分神期分出来的,那么招人喜欢。”
  *
  天际不知何时下起雨来了,南疆地域的小城皆是靠着山,越是下雨,空中就越雾蒙蒙的一片,天气也越发冷。
  “我去,下修界现在这么冷吗?!”年茗舟颤着声音,“呃呃……好久没回来了,这边怎么这么冷?”
  上修界的天气用阵法可控,大多在不冷不热的春季,下修界却顺应自然,该是什么时候,便是什么时候。
  年茗舟的身体早就熟悉了上修界的天气,此刻差点被雨淋得冻成鹌鹑。
  深秋之时,枯叶纷飞,秋雨一落,一场更比一场凉。
  宣病和宫观棋原先在的地方也冷,但从没这样湿冷过。
  这里冰冷的雨气简直像要钻入骨髓。
  “……你你你你们就没人学防风的咒语吗?”宫观棋冻得声音都出了颤音,“修仙修到哪去了?”
  他修为最低,他有资格质问另外二人。
  年茗舟一哽:“因为我主修族中的蛊术……”
  宣病淋了点雨,脸色愈发苍白,楚楚动人,闻言抬起手,捏了个防雨咒,幽幽的看向年茗舟:“你不是说,可以直接传送到你家吗?怎么停在这城外了?”
  他看了眼远处的城门。
  年茗舟:“南疆不是一座城,是在这城后的山里……以前都能直接到山那边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只能到这里了!可能是哥哥又设了什么排外的阵法吧!”
  宣病和宫观棋不约而同的:“哦~”
  年茗舟:“……”
  年茗舟刚想开口解释,天际一声惊雷,直直对着他们所在的大树下,轰的一声劈了过来——
  “啊!!!”
  说时迟那时快,宣病瞬间抬手,法力光芒掠过,施了个前世学过的防护阵……
  三人这才好险没被雷劈成炸毛鸡。
  “……年年,”一番惊心动魄以后,宫观棋露出‘和善’的笑,“告诉我,你不是故意把传送点定在这的,对吗?”
  他有点怀疑这趟旅程到底来的对不对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算了,啥也别说了,咱们入城吧!入城以后,就是我的地盘,我们肯定不会这么倒霉了!”
  年茗舟十分努力的挽尊让这趟旅程多了点说服力。
  宣病勉强相信他是真的因为太久没回来,所以忘了这里的路,但心里却多了几分警惕。
  明明只是傍晚时分,天却黑得像被人泼了团墨汁,三人开始向城内出发,没曾想在城门口,又被拦住拷问了一番。
  “你们这……”护卫看着面前穿着迥异的三人。
  一个贵公子,一个落汤鸡,一个瘦麻杆。
  护卫的目光反复扫过他们,最终定格在了看起来像贵公子的宣病身上——
  “看起来不像本地人啊,哪来的?入城做什么?”
  年茗舟深呼吸一口气,气得掏出令牌,“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护卫眯着眼睛一看,这才认出面前这落汤鸡似的人,顿时脸色一变,“原来是年二公子!对不起对不起……来人!放行!”
  年茗舟终于找回一点面子,哼了一声,趾高气昂的带着人进了城。
  见那护卫惊讶的神色不似作假,宣病这才放下了心中的警惕。
  城中落着大雨,路人行色匆匆,年茗舟一手拉一个,趁着一间客栈关门前,窜进了客栈里。
  “掌柜的,这才几点啊,就打烊了?”年茗舟一掌拍上前台木柜,气势冲冲。
  宣病却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狗血味,下意识蹙眉,找寻来源。
  ——客栈门上贴了符咒,泼了狗血。
  这是在闹鬼?
  宣病扫了眼那掌柜——掌柜人矮矮的、脸上的皱纹像枯树皮,看上去很老。
  “茗舟,”他立刻开口,“小点声,你吓到她了。”
  宫观棋忽然扯了扯宣病的袖子,示意他低头。
  屋内有水在流出来,地面全是湿润的。
  宣病:“……”
  他该庆幸流出来的不是血吗?
  前世他在北边处理一个委托,那里就是地下的神像流血,还有很多地里钻出来的虫子,吓得他直接往华宥志怀里跳。
  那虫子巴掌大一个,还会飞,乍一看身上还长了密密麻麻的小人脸,他怕死了。
  但华宥志就不怕,抱着他,念个咒就烧死了一堆。
  说起来……华宥志的法术那么厉害,当时怎么会在客栈做仆役?最后又去哪儿了?真的因为自己把他当师无治平替,所以才生气走了吗?
  宣病思维莫名发散起来,却被年茗舟的声音又拉回来了——
  “只有一间房了,我们仨挤挤吧。”
  嗯?等等,宣病回过神,小声说:“我们换一家吧,这家有古怪……你看窗户上。”
  年茗舟扫了一眼,转身,直不楞登的问那掌柜:“婆婆?你们为什么在窗户上泼黑狗血啊?”
  老婆婆抬起眼皮,“驱邪而已,两位客官不用怕。”
  三人都是一僵。
  这话说得怪瘆人的。
  “我们是三个人!”年茗舟率先开口,“婆婆,你眼花了吧?”
  老婆婆抬眸,“两个人。跟我来。”
  看上去疯疯癫癫的。
  年茗舟嘶了一声,转头看宣病,“你说得对,我们换一家。”
  宁愿换一家,也绝不怀疑朋友有问题。
  宣病就不一样了,怀疑道:“那婆婆为什么说我们只有两个人?”
  他看向年茗舟,年茗舟看宫观棋,宫观棋又看他。
  三人面面相觑,纷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客栈这么古怪,这老太的话不能信,”年茗舟又开始一手拉一个,“走!我们去别的地方!”
  但还没出去,老婆婆又开口了——
  “现在出去,没人敢收你们。”
 
 
第40章 被子之神会保佑你们
  此话一出,三人都看向了她。
  室内一时寂静又诡异,宣病眯起眼睛,竟道:“婆婆,你给我们准备的房间在哪?带路吧。”
  年茗舟小声蛐蛐她,“这老太属霸王的?进来就不准走?她咋不早在外面弄个牌呢?”
  “没事的,”宫观棋也以同样小的音量说,“她就是老婆婆,咱们仨怎么说都是修仙的,不至于打不过一老太。”
  宣病一想也是,年轻气盛三个小伙子,怎么会怕这玩意儿?再不济他还有前世学过的禁咒呢。
  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用了都会头晕,但不死就行。
  三人便跟着老婆婆上了二楼,奇异的是,房间里都亮着烛火却没有任何声音,婆婆手里的蜡烛一明一灭的。
  他们的房间在回廊最里面,快走到时,一阵女人的歌声忽然响了起来,那声音低低的,悲切无比,像在唱某种他们听不懂的异族小曲。
  三人同时停住脚步。
  恰好此时,老婆婆推开了最里面的门,朝着他们微微颔首,“就是这里了。”
  话音落下,屋内的蜡烛竟然无人自亮了。
  “……”
  真的还要进去吗?这一瞬,他们三个的脑海里都划过了同样的想法。
  “走、走吧,”年茗舟硬着头皮把他俩拉进去,“没事!这是我们南疆地盘的风俗……”
  “呃,这也是你们地盘的风俗?”
  宫观棋指了指屋顶悬挂着的白骨兽头——
  宣病抬头,发现那好像是某种小动物的头骨,有点像狼,有点像狐狸,也有点像鼬。
  “……这是,黄鼠狼吗?”年茗舟眯着眼睛辨认了一下,“要不咱们跳窗逃了吧?”
  宣病嘴角一抽,“你和你家不太熟的样子,朋友。”
  他就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人。
  年茗舟挠了挠脑袋,“这不是很久没回来了吗……不过上面挂这个应该是黄鼠狼,黄鼠狼的牙齿很小。”
  “把它取下来吧,晚上看着怪瘆人的,”宫观棋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睡吧,明天再赶路?这天黑得好快哦。”
  宣病嗯了一声,抬手做了个繁杂的施法手势,仙力涌动着将那些头骨给轻轻的拿了下来,放在了墙角。
  这房间就是普通的客栈,简单的桌椅家具外,有两张木榻,还有两床被褥。
  “你们俩睡床吧,”宣病看了他们一眼,“你们看起来好冷。”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不冷,是衣服料子的问题吗?
  可是这是那些衣服里面最素净的一件了……应该不会特别贵吧。宣病心想,怎么说也被师无治亲了几嘴,就把这个当损失费好了。
  宫观棋眉头一皱,幽幽道:“我们可以一起睡。”
  年茗舟已经在脱身上的一些项圈了,哗啦啦的脱了一堆银首饰放在桌上,“我明天再也不带这些了,就穿这袍子……”
  宣病眼尖的瞥到他脖颈间好像有个刺青,随口问:“你脖子上的是什么?”
  “什么?”年茗舟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见他盯着自己,才指了指颈间,“你说这个?是‘本’蛊,它会动……宝贝,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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