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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笨蛋美人[快穿]——已书

时间:2024-12-11 10:20:04  作者:已书
  身体被冰冷的河水包裹,不断下沉,时雨的脑中又响起了那个声音。
  “小雨,别怕……”
  时雨眼眶泛酸,用尽全力蜷缩起来。
  怎么能不怕?她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为什么一睁眼就在完全陌生的地方面对这些,难道这是对她的某种考验吗?
  水从口鼻呛进肺里,好似在挤压五脏六腑,神智越来越不清醒,时雨恍惚间看到河面泛起刺眼*的光。
  果然快死了,都出现幻觉了。
  她再次闭上眼睛,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那道光亮到极致后突然变暗,而后河水再次翻涌起来,浪涛拍打着河岸,风声夹杂着冷意,把天地搅得浑浊不堪。
  “哼!”
  一声带着轻蔑的冷哼从四面八方传来,时雨感觉河水愈发翻腾,将她彻底卷进了旋涡之中。
  在不断下坠的乱流中,她隐约窥见一个庞然大物,一双绿色的眼睛在晦暗中发着光。
  这是什么?这个念头产生的刹那,她就失去意识了。
  “这孩子真是福大命大,掉进星河竟然没死。”
  “看来确实命硬,克死父母家人还不算,连星河都拿她没办法。”
  “快闭嘴吧你,嘴上没个把门儿的!”
  耳边一直有说话声,时雨想听清楚些,眼皮却跟灌了铅一样沉重,怎么都睁不开。
  有人在抚摸她的额头,带着厚茧的手干燥温暖,驱散了她身上的寒冷。
  时雨下意识贴上去,在那只厚实的手上蹭蹭,再次沉沉睡去。
  “好孩子,以后就跟奶奶一起生活吧。”
  时雨想回答她,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时雨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梦里一直有个声音温柔地叫她小雨,但她却看不清那个人的面容。
  好几次她问你是谁,对方就沉默了,用一副悲伤的表情看着她。
  明明什么都看不清,却能一眼辨别出她眼里的悲伤,然后心脏抽痛,陷入更深的黑暗。
  “好孩子,该醒了。”
  嘴里有湿润的东西滑入,滋润了她干涩的喉咙,把她从噩梦中拉出来。
  睁开酸痛的眼皮,入目是一张带着皱纹的脸,见她醒了,对方咧嘴一笑,脸上的皱纹堆在一起,十分慈祥。
  “还记得我吗,我是何姑。”
  时雨盯着她看,大脑突然嗡鸣一声,随后是尖锐的疼痛,像有人拿着锥子在凿她的脑袋。
  何姑见状连忙轻拍她,急切地说:“记不起来也没关系,不要勉强自己。”
  幸好这阵痛苦并没有持续太久,疼痛减缓之后,脑中涌入熟悉又陌生的记忆。
  并不是很多,因为从出生到现在,她的命运一直是不幸的。
  母亲在生她的时候伤了身子,没多久就撒手人寰,她由姐姐和父亲带大,父亲在她十岁的时候也去世了,姐姐承担了养育她的重担。
  姐姐只比她大三岁,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却要养活她。她白天上山采药,晚上做些浆洗缝补的活计,再加上周围邻居时不时的接济,勉强过活。
  但是在她十一岁生日的那天,姐姐进了山之后就再也没回来。
  那些人说姐姐失足掉下山崖,连尸骨都没找到,可姐姐分明答应过,要回来陪她过生日,并且她采药向来小心,从不去危险的地方。
  在何姑和李婶的帮助下,她替姐姐办了葬礼,接手了姐姐的活,学着她的样子跟人打交道,一个人孤单地活在世上。
  就这样过了一年,在她十二岁生日的时候,她去姐姐坟上祭拜,回来的时候听到了被埋藏起来的真相。
  “当初要不是她非要跟我抢那棵七星花,我也不至于对她下手,还说什么要养活妹妹求我把东西给她。切!谁不是有一家老小要养?她不容易我就容易吗?”
  时雨当场愣在原地,双腿像被什么定住了似的,怎么都迈不动。
  那几个人过来,看到她一点也不心虚,而是略带鄙夷地说:“原来是时家这个天煞,竟然还活着。”
  时雨盯着先前说话的男人,一字一顿:“你杀了我姐姐?!”
  这男人之前还装作好心的样子,支持了姐姐的葬礼,原来她不是好心,只是为了良心好过一点。
  不对,他有良心吗?
  “你这娃怎么说话呢,你姐姐是自己掉下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时雨忍得眼眶发痛,还是掉下了眼泪,她冲上去踢打男人,想为姐姐报仇。
  “就是你!你抢我姐姐的七星花,她不给你你就杀了她!”
  男人一脚把她踹开,对着她的脸啐了一口:“果然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都是死脑筋。”
  “你杀了我姐姐,我要去报官抓你!”
  时雨被踢的整个胸腹都在疼,她蜷缩在地上,目眦欲裂地盯着男人。
  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好,你去吧,我等你带官差来抓我。”
  星河村在荒无人烟的大山里,人们靠天吃饭,自给自足,时雨这样没有自保之力的孩子,还没走出大山,就死在路上了。
  男人是笃定了这点,才这样有恃无恐。
  时雨疼得喘不上气,却还是抓着他的裤脚不放,“那我就去告诉村长,让他为我做主。”
  “哈哈哈。”男人大小乔起来,笑声充满了不屑,“你去,告诉老头我杀了人,看他怎么给你做主。”
  男人说完又踢了她一脚,临走又说:“对了,我不仅杀了你姐姐,还杀了你父母,你去告状的时候记得把这些一起告诉官老爷。”
  与他一道的还有几个人,没有一个人制止他的暴行,他们从时雨身上跨过去,逐渐走远。
  时雨伏在地上,连呼吸都轻到宛如没有。
  身上疼,但心里更疼,她恨自己无能,不能替父亲和姐姐报仇。
  轰隆一声,阴沉了许久的天终于下了雨,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反倒让她清醒了几分。
  她转头看向星河的方向,当下有了决定。
  不都说星河里住着保佑村子的神吗,如果真的有神的话,希望祂能惩罚坏人。
  时雨的肋骨断了,肚子也非常疼,雨越下越大,电闪雷鸣,她一个踉跄摔在地上,整个人被泥水包裹,狼狈至极。
  雨点打在河面上,生出一朵朵水花,雨水汇聚着泥沙一同流进河里,让原本清澈的河水变得浑浊,透露着未知的危险。
  时雨一点点爬到河边,用全部力气对着河面说:“河神大人,请您帮我惩罚坏人,只要坏人能付出代价,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河水翻腾了一点之后归于平静,时雨的声音被湮灭在雨声中。
  时雨又往前爬了一点,半个身子悬空在河边,“河神大人,只要您帮我,我愿意先献出我的灵魂!”
  轰的一声,天边响起炸雷,时雨吓得猛地一缩脖子,看到了水下游动的黑影。
  就在她睁大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时,河水突然沸腾起来,浪花一层又一层地堆叠,直到掀起数十丈高的巨浪,将她一下打翻进河里。
  时雨来不及挣扎就往河底沉,肺里灌进大量冷水,疼得快要爆炸似的。
  远远地,她又看到了那个黑影。
  “愚蠢的人类。”
  一道混杂着浪声的声音响起,时雨被什么东西托起,缓缓浮出了水面。
  呼吸到新鲜空气之后,时雨剧烈地咳嗽起来,牵扯到断了的肋骨,疼得一口气上不来,倒在身下的“石头”上。
  河水从中间被劈开,两边的巨浪向中间打来,不等时雨看清河里游动的东西,就把她拍了下去。
  失去意识前,她听到一声倨傲又轻蔑的冷哼。
  “真麻烦。”
  时雨从睡梦中惊醒,后知后觉那不是石头,而是某种从没见过的神秘生物。
  难道真是河神吗?
  可神祇不都高贵美丽,怎么会是那种又黑又硬的……
  她连忙收住思绪,不让自己想得更深,如果那真是河神,自己不就亵渎神明了吗?
  何姑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药。
  “来,把这个喝了,会好得快一点。”
  时雨不爱喝药,从前姐姐都是拿糖哄她的,但现在她得赶快好起来,因为她有很多事要做。
  时雨从何姑手里接过药碗,屏住呼吸一口气喝完,苦得小脸皱成一团。
  何姑摸摸她的头,另一只手摊开,掌心里躺着一颗糖。
  “真乖,吃了这个就不苦了。”
  看着那颗糖,时雨眼前浮现姐姐哄她时的笑颜,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好孩子,不哭了昂,以后何姑照顾你。”
  时雨点点头,扑进她怀里。
  父母去世得早,她们姐妹俩处处受人白眼,只有何姑和李婶不嫌弃她们,经常给她们一些吃食,姐姐不在的时候也会照看她。
  时雨伏在何姑怀里,哭湿了她的衣服,何姑什么都不说,只是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
  何姑是个心地善良的老人,她无儿无女,从时雨记事起她就是一个人。
  时雨哭累了又睡着了,何姑把她放到床上,充满慈爱地看着她,好半天才出去。
  门一关上,她额上突然出现一枚青色印记,不消片刻便又消失。
  “时间不多了啊。”
  她望着阴沉的天感叹一句,转身走进厨房去给时雨做饭。
  时雨躺了整整一个月才痊愈,能下床之后她迫不及待出了门,发现时间不对。
  分明还是夏天,怎么村子里的树都枯黄了?
  “何姑,现在什么季节了?”
  “已经冬天了。”
  一句话让时雨大脑发懵,愣怔了好一阵子。
  姐姐的祭日在六月初,她去星河也是六月,就算躺了一个月也是七月才对啊,怎么就冬天了呢?
  何姑走过来揽住她的肩膀,说:“进去躺着吧,身子才好不能吹风。”
  时雨百思不得其解,晚上失眠大半夜,好不容易睡着,却被噩梦缠住。
  一条巨大的尾巴缠着她,拳头大的苍绿色眼睛紧盯着她,让她不由心底发怵,后背发凉。
  巨龙俯首而来,时雨吓得呼吸一滞,猛地闭上眼睛。
  “呵!”
  时雨一下睁开眼睛,胸膛剧烈起伏。
  好真实的感觉,就好像真的被盯上了似的。
  天光大亮,时雨也睡不着了,干脆起来喂鸡喂鸭,生火做饭。
  何姑起来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早饭,还把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给父母和姐姐上了香。
  两人坐在一起吃饭,何姑说:“眼看要过年了,得提前备点年货才行,小雨有什么想吃的吗?”
  时雨摇摇头,回她:“没什么想吃的,现在这些已经很好了。”
  何姑年纪大了,干不了太多农活,山里的药又被那群无赖霸占了,生活过得也很拮据,自己不能再给她添麻烦了。
  “对了,我之前不是在做浆洗的活吗,现在可以继续干了,等结了工钱,我全都给您。”
  何姑笑起来,柔声说:“你自己存着吧,以后我不在了……”她停住话头,把碗里的粥喝完,收拾碗筷进了厨房。
  时雨看着她的背影,眼眶发热,如果何姑也离开了,那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晌午时分,天转晴了。时雨趁着天气好,穿上姐姐的旧棉袄,挨家挨户去问是否需要缝补浆洗。
  之前还算和善的人家,不知道听了什么风言风语,看到她都是一脸鄙夷,不等她把话说完就关上了门。
  时雨碰了一鼻子灰,回去的时候看到何姑正在厨房忙碌,饭菜的香味飘出来,安慰了她低沉的心情。
  “何姑,我回来了”
  何姑转头看她,露出慈爱的笑容:“快洗洗手,饭马上就好了。”
  “好嘞。”
  时雨笑着进屋洗手,心想总有办法能挣到钱的,实在不行就进山采药,只要不让那些人发现就好了。
  晚上,等整个大地都睡着之后,时雨背着背篓出门了。
  进山的路她很熟,之前跟着姐姐去过很多次,姐姐教她认了那些草药,虽然晚上光线比较暗,但幸好今晚月色很亮,只要仔细辨认还是能找到的。
  因为是冬天,许多草药隐藏了踪迹,时雨找了一晚上才找到半背篓,天蒙蒙亮她就去村口收药的人家去卖,还给了收药人一半的钱,请求她不要告诉那些恶霸。
  收药人看她可怜,没有要她的钱。
  回去的路上,时雨给何姑买了一件新袄子,即使寒风刺骨,但她的心里是暖的。
  就这样她白天在家里喂鸡喂鸭,睡觉补眠,晚上去山里采药,一直持续到了年后。
  春回大地,草药也生长出来,她的收入逐渐多了起来,也引起了村民们的注意。
  某天晚上,她刚进山就被蹲守的人发现,她丢下背篓狂奔,慌不择路跑到了星河边。
  “臭丫头还敢跑,等下抓到你把你腿打断!”
  月色突然一暗,时雨看不清面前的路,脚下一绊扑在地上,脸磕在碎石上疼得吸冷气,下巴和鼻子被划破,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血腥味。
  眼看着那些人越来越近,时雨顾不上身上的疼,挣扎着爬起来,脚刚伸出去就被一股水流卷到了半空中。
  那些人纷纷停下脚步,看着这诡异的一幕。
  被遮住的月亮露出了脸,银色月光洒向地面,汹涌的河水露出了真面目。浪涛咆哮着冲向河岸,那些人吓得屁滚尿流,拔腿就跑,但人的腿怎么可能赢得过奔腾的河水?
  巨浪将那些人打翻在地,把他们卷入了河中心的漩涡之中,那些人浮浮沉沉,拼命挣扎,却是徒劳。
  就在时雨以为他们会被淹死时,河水再次高涨,把那些人丢到了岸上,他们已经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半天不动。
  时雨在半空中看着这一切,毫发无损。
  翻涌的河水复归平静,半空响起一道威压甚重的声音:“滚!”
  这一声把那些半昏迷的人震醒了,他们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朝村子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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