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黑暗之后,时雨隐约能看到她的脸了,无论什么时候看,敖雪的脸都会给她冲击,一瞬间她就觉得其实这样也没什么。
虽然是在外面,但她们藏匿在暗处,又没什么人经过,待会儿只要自己忍住声音,就不会有什么事。
时雨踮脚啄一下敖雪,回道:“没想什么,快点~”
敖雪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反剪着她的手把她按到墙上,随即俯身靠上去。
水蓝色的裙摆摇曳,一条斑斓的龙尾在其下游动攀升,到了幽密脆弱之地。
时雨呜咽一声,龙尾便停下,只在外面试探。
钝刀割肉,隔靴搔痒,时雨心底的渴求不仅没得到缓解,反而还生出一种空虚感,她转头看向敖雪,神情幽怨。
敖雪将她的所有反应都看在眼里,见她如此轻声失笑,笑声带着宠溺。
“又怎么了乖宝?”
时雨轻哼一声,自己扭动着腰去贴龙尾,敖雪苍绿色的瞳仁转蓝,眸底似有欲。在汹涌。
敖雪从后面抱住时雨,手从她的腰侧滑下,几乎跟龙尾同时抵达。
时雨不再只是哼唧了,细弱的惊呼被强行压下,尾音带着战栗的哭腔,听得某龙心里酥痒,龙尾疯了一样晃动。
时雨的手被粗糙的墙面磨得刺痛,可她无暇顾及,仅有的力气全部用在如何抑制声音上。
敖雪才不管那么多,手腕跟龙尾同频共振,很快就尝到了香甜。
时雨浑身汗水,手脚发颤地仰靠在她怀里,迷离的眼睛被水雾蒙住,好半天都聚不了焦。
敖雪把将埋在她的颈窝,有一下没一下地吻她的脖颈和肩膀,所过之处必要留下一颗红莓。
时雨眨眨眼睛,聚满了的水汽便化成眼泪掉下来,她的大脑还有些呆滞,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应该阻止河神大人的,但实在太累了,懒得开口。
敖雪抓起她的腿,低声诱哄:“乖宝,自己抱着好不好?”
不好,不能再继续了。话在心里嘴边滚了一圈,又重新落到肚子里,时雨依言抱住了自己的腿。
“真乖。”敖雪亲一下她的耳朵,毫不留情地击穿。
时雨猛地往前摔去,敖雪及时把手垫上去,时雨的脸正好撞到她手上,鼻子有些发酸。
敖雪连忙问:“没事吧?痛不痛?”
时雨摇头,甩出几颗眼泪,美人红着眼睛盈盈垂泪,娇弱又惹人心疼。
敖雪喉咙滚动两下,声音喑哑:“没事就好。”
她弹出一个彩色泡泡裹住时雨,规避了所有风险之后,大开大合的挞伐,直到榨。干时雨身体里的最后一滴水分。
时雨以为这便结束了,可敖雪仍旧兴致勃勃,大有整夜放纵的意思,她气得大哭,连声音都忘了控制。
“乖,小点声哭,别把人招来了。”敖雪的声音露着兴奋,“还是说其实你想让人围观?”
“你……!”时雨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敖雪低头吻在她的心口上,手箍住她不堪一握的细腰,在已经画好的画作上润色,努力让画作变得饱满绚丽。
时雨的脸几乎快要贴在墙上,但因为有泡泡阻挡,始终差着一点距离,敖雪掐着她的脖子跟她接吻,把她所有的声息都吞入腹中。
脑中炸开烟花,白光不断从眼前闪过,时雨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只记得敖雪抱着她走出小巷子时,天空正中挂着一轮圆月。
“先在客栈住几天,若你喜欢这里,便买一处小院在这里安家。”
时雨模模糊糊的,不是很理解她的意思,是一起在这里定居,还是留她一个人在此处?
她想问的,可实在太困倦了,于是转了个身窝进敖雪怀里,安心睡去。
明天再问吧,什么事能大得过睡觉?
怀里的瘦瘦小小的,抱在怀里根本感觉不到重量,敖雪趁着月色往城中心走,眼角眉梢挂着淡淡的笑意。
走着走着月亮突然被乌云遮住,敖雪似有所感地抬头,那轮圆月果然变成了蓝色。
敖雪脸上的笑容隐去,眼神变得阴鸷冷郁,她将时雨抱得更紧些,唇角露出讥诮的嘲弄。
“果然找来了,你们还真是阴魂不散!”
第38章 河神的新娘
耳边声音嘈杂,时雨睡得不是很安稳,皱着眉不耐烦地哼了一声,那声音立刻消失,而她落入一个柔软的怀抱,有人轻拍着她的背哄她。
时雨舒服地往怀抱深处钻去,过了一会儿突然一惊,猛地睁开眼睛。
入目的是一块白皙的肌肤,这么近的距离也一点瑕疵都没有,对眼睛十分友好。
再往上是一截纤细白净的颈子,形状好看的锁骨略微凸起,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直白,身后的那双手稍一使劲,将她按到了怀里。
脸撞进莹白的柔软,时雨呼吸一滞,继而脑袋炸开,脸红到了脖子根。
一声轻笑从头顶传来,时雨愈发害羞,把脸整个埋了进去。馨香传来,时雨虽羞却不想放开。
“醒来就用这种眼神盯着我,昨天没要够?”
时雨睫毛一颤,闷声:“别、别这么说。”
够肯定是够了,但这与欣赏美色不冲突,并非她肤浅贪色,而是河神大人实在太好看了。
归根结底,还是河神大人的错。
不过只能在心里想想,说是万万不敢说的。
敖雪一眼就能看穿她的想法,她捏捏时雨的耳朵,眼里漫上笑意的同时,唇角也勾了起来。
“那该怎么说?嗯?”
敖雪低头在她的脸颊上啄一口,时雨下意识往后缩,两人你进我退,在床上打闹起来。
“河神大人我错了,快放开我吧。”
敖雪箍着她的腰,把人牢牢圈在怀里,目光落在她神色紧张的脸上,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哦?那你说说错哪了?”
“不该一直盯着你看。”
敖雪歪头,眼神温柔:“再想。”
时雨想不出来了,本来刚睡醒脑子就迟钝,又闹了这么久,累得更加转不动。
“唔……”她盯着敖雪看了一会儿,吧唧一口亲在她嘴上。
没有什么是一个吻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来一个。
敖雪眼神闪烁一下,揽在她腰上的手紧了些,“又在考验我?”
时雨也不是完全不懂,但她装作不懂,她眨了眨圆润清澈的杏眼,单纯又无辜。
“放我下来叭~”
听着这么可爱的语气,敖雪的心都融化了,哪还能不依着她?
她把时雨从腿上抱下来,侧头在她眼尾亲了一下,时雨闭上一只眼睛,像刚睡醒的小猫一样慵懒倦怠。
时雨打个呵欠,呆呆地环顾四周,发现这个房间十分豪华,跟她想象中的客栈不一样。
“这一晚上要多少银子啊?”
她小声喃喃,敖雪听了笑倒在她肩上。
“不要钱,小雨想住多久住多久。”
时雨转头看她,一脸崇拜:“这是您的产业吗?河神大人好厉害!”
敖雪十分受用,表情都骄傲了起来。虽然不是她的,但让小家伙住几十年不成问题。
几十年后,小家伙化作清风归去,而她也要为那些所谓的“罪业”受罚。
这算是个很好的结局了。
敖雪心里刺痛一下,伸手把时雨圈住,脸在她颈窝轻蹭。
“河神大人,您……”
“就这样待一会儿吧。”
敖雪的语气听起来很低沉,时雨立刻就安静了,由着她埋首颈间吸来吸去。
出去才知道这并不是客栈,时雨惊奇地转头,敖雪正靠在门框上,含笑看着她。
“喜欢吗?”
当然喜欢,喜欢得不得了!时雨冲过去给她一个抱抱,不等敖雪伸出手,她已经回身跑到了花园里,小小*的身影几乎埋进花里。
敖雪的视线始终钉在她身上,看着她脸上的笑容,自己也不自觉牵唇。
这座宅子古朴精致,带有一个很大的院子,池塘花园水榭应有尽有,虽在城中繁华地带,却没有噪音,非常宜居。
时雨闻闻花逗逗鱼,惬意自在,姹紫嫣红里,她是唯一的一抹白,比花还要好看数倍。
阳光照在她脸上反着光,昳丽的五官愈发精致,像从花中诞生的精灵。
“河神大人,池塘里有鱼诶!”
时雨偷摸去抓鱼,反被溅了一脸水,她抬头看向敖雪,像等着大人撑腰的孩子。
敖雪笑着走过去,轻微抬手往水里一挥,那条鱼就自己跳到了时雨手里。
时雨看它颜色好看,问敖雪:“我能把它炒来吃吗?”
敖雪听了先是一愣,而后大笑起来,时雨手里的鱼疯狂摆动尾巴,从她的指缝逃脱,顺便扇了她一尾巴。
时雨被扇蒙了,抬头看敖雪,发现她侧着脸,肩膀抖动得厉害。
“您是不是在笑我?”
“没有。”
声音都在发颤,还说没有!时雨掬起一捧水泼在她身上,自己逃得远远的。
敖雪抖一下衣服上的水,站在池塘边看她:“过来。”
时雨摇头,逃得更远。
“现在胆子是越发大了,等我抓到你,一定狠狠罚你。”
敖雪嘴上这么说,却一点行动都没有,只是目光柔和地看着时雨,宠溺快要从眼里溢出来。
时雨也知道敖雪纵容她,所以才敢这么大胆,她摘了一株快要枯萎的荷花,走到敖雪面前仰头看她。
“之前您说如果我喜欢的话,就在这里定居,还算话吗?”
“当然,只要你喜欢。”
时雨眼眸微眯,漆黑的瞳仁里浮着光,比宝石还要璀璨夺目。
“那您会跟我一起住吗?”
敖雪笑容淡了两分,没有立即回答她,时雨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揪着她的裙摆,眼神真挚又诚恳。
“如果您觉得我是个累赘的话,把我丢在这里也没关系,但如果您只是有事要做,那求您让我同行,我很好养活的。”
一个人的日子有多难捱,她比谁都清楚,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相伴的人,她不想再失去了。
她知道河神大人心软,只要自己诚心祈求,她一定不会怜悯的。
敖雪声音有些滞涩:“你我仙凡有别,终有一日会分开,你又何必这么执着?”
说完心里刺痛了一下,有种难以言喻的憋闷感。
说得冠冕堂皇,可一想到凡人寿数短暂,她们终究不能长相守,她就无比烦躁压抑。
看似是时雨离不开她,实际上是她离不开时雨。
“到时候我会偷偷离开,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慢慢死去,绝对不会让河神大人看到不好的样子。”
她是笑着说着,唇边一个浅浅的梨涡,清纯又可爱,比她手里的荷花还要美三分。
可敖雪听了这话,心却一阵抽痛,恨不得把她捞进怀里安慰。
“河神大人,你就答应我吧。”时雨把手里的荷花递给她,眉眼弯弯。
敖雪屈腿蹲在她面前,问:“为什么给我一朵快要枯萎的花?”
“其他的开得太好看了,不舍得摘。”时雨老实巴交地回。
敖雪失笑,从她手里接过荷花,俯身在她唇上亲一下。
“好,看在花在份儿上,暂且答应你。”
时雨眼底氤氲着藏不住的喜悦,双手撑在池边,小声说:“可以多亲几下。”
敖雪自然不会错过,捧着她的脸亲了好几下,才把人放开。
“去玩吧。”
时雨颊上飘红,眼神也有些迷离,但听她这么说,立刻就转身淌进水里抓鱼去了。
敖雪提醒:“你要是想吃鱼,待会儿我去集市上买,别霍霍那些锦鲤了。”
“锦鲤?原来是锦鲤啊,我说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锦鲤听了很是得意,一不小心就被抓住了,她的尾巴疯狂打摆,但时雨早有准备,不在同一个地方上两次当。
“听说锦鲤会带来好运,那你能让河神大人一直陪着我吗?”
锦鲤听了立刻停止挣扎,一动不动地躺在她的手心。这哪是它一条小小鲤鱼能左右得了的事,还不如把它炖了吃了。
时雨气呼呼地看着它,道:“你倒是发挥你的作用啊,怎么突然死了?”
锦鲤:……
早知道就烂河里了。
“别为难它了,倒不如直接问我。”
敖雪也下水了,双腿变成了龙尾,在水底摆动,阳光照在上面显得五彩斑斓。
时雨把锦鲤放了,问道:“那您会一直陪着我吗?”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期待,敖雪实在不忍心让她失望。
“嗯,我会。”
时雨笑起来,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小虎牙配上梨涡,俏皮灵动。
斑斓的尾巴缠住她的腰,把她拉到了敖雪怀里,敖雪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
“一辈子太长了,十年如一日地面对同一张脸,你可能会厌烦。”
时雨闻言有些震惊,没想到还没开始,她已经想得那么长远了。但她了解自己,面对敖雪这样脸,她永远不会觉得腻。
反倒是敖雪……时雨突然想到什么,倏而转头看她。
“河神大人,您是不是不会老?”
她记得敖雪曾说过比自己大很多很多岁,可她看起来这么年轻,根本猜不到年纪。
看着她智慧的小眼神,敖雪应道:“从成年后我便一直是这副面容,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换。”
时雨最关心的不是她可以随意换长相,而是:“您多少岁成年的?”
“龙族两百岁成年,如今我已成年六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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