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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蓝闪蝶(近代现代)——白滚水

时间:2024-12-12 16:40:14  作者:白滚水
  韩以恪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一路下到一楼餐厅,蓝文心在长桌边落座,心情颇好地喊:“上菜。”
  
  叶书书不悦地斜睨他,跟韩以恪说悄悄话。
  
  蓝文心视若无睹,把菜夹进餐盘后,挑了离二人最远的餐桌席位自顾自地吃,中间隔着楚河汉界。
  
  韩以恪虽有叶书书这个炮兵在旁,可蓝文心也并非单打独斗,他把一个指甲钳拍在桌面,将磨甲的小刀露出来,刀尖对着对面两人,这是他在房间找到的唯一利器。
  
  叶书书觉得他像傻瓜,低头憋笑,韩以恪面色不虞:“把指甲钳收起来。”
  
  蓝文心充耳不闻,左手握小刀,右手舀饭吃。
  
  韩以恪朝他走去,蓝文心警惕地举起指甲刀:“你敢过来,我捅你!”
  
  一把连纸片都划不破的磨甲刀,韩以恪上前两步要收走它。蓝文心突然手臂一折,将刀尖对着自己脖子:“你再过来,我捅我!”
  
  韩以恪脚步一顿,眼含怒火,蓝文心脖颈纤细修长,可以单手掐断。那把小刀正抵在他皮肤上,轻轻一戳,皮肤凹陷进去,比想象中锋利。
  
  韩以恪看了半晌,转身返回座位就餐。
  
  餐桌上只剩咀嚼的声响。
  
  叶叔不喜欢太沉闷的气氛,打开手机听新闻——高登注资10亿美元增持日本某电商平台巨头的股份,加码日本市场。
  
  叶书书瞄韩以恪一眼,韩以恪依然冷着脸吃饭。
  
  又一则娱乐快报——作家沈云新书发售,签售会当日提前离场,脸色憔悴,疑似身体状况不佳。
  
  叶书书觑蓝文心一眼,蓝文心放下勺子回房。
  
  叶书书尴尬极了,只好再换一个新闻听——
  
  知名钢琴演奏家关海在未来一个月将有三场独奏音乐会在纽约举行,不容错过。
  
  叶书书顿了顿,看向韩以恪,韩以恪也放下筷子回房,留叶书书一人在餐桌上寂寞地叹。
  
  第15章
  
  韩以恪上至二楼,拉开衣帽间的门,看见蓝文心在收拾衣服,地上摆着摊开的行李箱。
  
  “又要做什么?”韩以恪倚着门框看他。
  
  蓝文心快速将两套衣物丢进箱子,合上,拉起行李箱往外走。经过韩以恪时,他低头看一眼手腕上不存在的表,着急地说:“小韩,这次我真得走了,你千万别拦我。”
  
  他另一只的手扔握着那把磨甲小刀。
  
  韩以恪抬腿堵着门,“有钱在身上吗?”
  
  蓝文心摇头,他偷了几件韩以恪的贵衣服打算当掉,你不仁我不义,不管面对生张熟魏都是这个道理,何况面前的是疯子,更不用讲正义。
  
  “没事,我能解决。”蓝文心说。
  
  韩以恪一眼看透他,向他伸手要指甲钳:“你把这个留下,别一块儿偷走了。”
  
  蓝文心脖子红了,把指甲钳放他手心。
  
  韩以恪看也不看就将它往后抛,锁门关人。
  
  蓝文心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拉扯门把,韩以恪扛他起来,顺手拍他屁股:“偷了东西就想跑,抢劫的时候明明一副遵纪守法的态度。”
  
  “反正偷你的东西叫替天行道!”蓝文心咬他肩膀。
  
  韩以恪的肌肉紧实,咬上去就如鸡蛋碰石头,反倒是蓝文心的牙齿遭罪。蓝文心一腔怒火越烧越旺,抬腿往他裤裆踢,韩以恪抬手一挡,将他压制在皮沙发上,恰好周围有趁手的道具:三条领带。一条绑手,一条绑脚,一条绑老二。
  
  韩以恪说:“不用回去了,给你母亲打通电话报平安。”
  
  蓝文心从头到尾被缚,跪趴在沙发椅背,愤愤然道:“我报什么平安,我一点儿也不平安。”
  
  他低头看见地上有一坨灰色物体,是偷偷混进来的小牛,它听见动静,睁开圆眼看蓝文心,眼神带着探寻。
  
  蓝文心压低脸,仍怀有一丝庆幸——幸好小鸡不在场,否则被它看见主人这般屈辱,肯定心里产生落差感,觉得自己低小牛一等,从此在这屋檐下没法快乐地成长。就凭小鸡是他的猫,蓝文心不允许它看这里任何人的眼色,一屋子变态。
  
  正想拿出点儿气魄,蓝文心便被韩以恪压在沙发后入。
  
  人都说事不过三,蓝文心对待床伴亦是如此,从来不见同一个人超过三次。事实上,很多人仅仅见一面就可知缘分深浅,他第一次见韩以恪时,觉得可能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再多就不能够了。
  
  现在是第三次,做完就到此为止,蓝文心和任何人都不会有太深厚的缘分,就像那些讨好他的人也只是为了一时的快乐。他们都明白,他是橱窗里的玩偶,可以稍微驻足观望,摸一摸,玩一玩,但如果决定要买回家,总归是拿一个全新的比较好。那些人喜欢他,欣赏他,然后把他放下,每个人都认为他是展出的模特,所以他永远留在橱窗里做一个满身指印的布娃娃。
  
  蓝文心相信韩以恪也是如此,他不会对这个人区别对待,也不会心里抱有期待,他继续兢兢业业地做橱窗玩偶,与所有人保持仅仅皮肤接触的关系,谁都不必让谁痛心。
  
  “韩……”蓝文心趴在椅背低喘,“做完这次就放我走吧……反正做爱就是这么一回事,和我做多你也会厌。我很忙的,更没兴趣发展其他关系。”
  
  他感觉韩以恪的力度加重了些,蓝文心抓挠沙发背,痛呻几声,韩以恪俯身靠近他嘴唇,蓝文心微微偏头,躲开了。
  
  他别过头,望见镜子里映出自己狼狈的表情,他身后的韩以恪低垂着眼,神态冷淡。蓝文心不明白他摆出这副不高兴的表情,究竟是喜欢才和他做,还是厌恶他,选择用这种方法惩罚他?
  
  到这一步,蓝文心终于忍着痛,咬牙反省道:“我真是吃到教训了,下次再也不随便和人见面了,哎呀!我也没想到你看起来一表人才,原来心理变态,这回我是认了,下次不能只看脸,长得好又怎样,人品差得不行。”
  
  韩以恪撞击的动作加快。
  
  “唔!哼……你以为把我关起来你就厉害,但你只要关多我一天,我就——啊!我就骂多你一天……”蓝文心趴在沙发忍泪,感觉屁股疼得要裂开。
  
  韩以恪突然停下,掏出一个手机点了几下。
  
  蓝文心悄悄地抹走眼角的泪,“你不知道这有多严重……”
  
  韩以恪把手机递到蓝文心嘴边,打开免提,那是蓝文心的手机。
  
  “我很少骂人,除非那人特别讨厌——”电话通了,蓝文心瞥见屏幕上的姓名,突然话锋一转,对着话筒喊,“妈妈,你有没有想我?”
  
  沈云难掩激动:“宝贝,你去哪儿了,这么多天没消息。”
  
  “我……”蓝文心感觉体内的硬物在缓缓地磨擦穴壁,像一把贴着他脖子的利刃,他搓搓脸,“我在旅游,这段时间心情不太好。”
  
  “你不要太关注外人说的话,现在心情怎样了?”
  
  韩以恪绑紧了捆住蓝文心下体的领带,蓝文心龇着牙说:“好多了。”
  
  “宝贝,刚刚怎么听你说要骂人,骂人不好,你不要老生气,生气也不好。”
  
  “我知道,我不骂,我没生气。”蓝文心使劲捏韩以恪胳膊。
  
  “你什么时候回来,够钱花吗?”
  
  “不……”蓝文心的命根子被韩以恪捏着,声色俱厉道,“还不知道呢!看我朋友怎么打算。”
  
  “你和你朋友一起啊?”
  
  韩以恪掐着他后颈,蓝文心咽了咽:“是的,他很照顾我。妈妈,你也照顾好自己。”
  
  “你放心,新来的叶姑娘做事细心,把我照顾得很好。”
  
  蓝文心一怔,不确定道:“叶姑娘?”
  
  “是新来的护工,以前的刘阿姨说想回老家,她介绍小叶姑娘接手照顾我,虽然年轻经验少,但到目前为止都没出什么差错。”
  
  蓝文心抬头看韩以恪,从他微扬的嘴角得到了答案。
  
  他哽住,想起叶书书和女儿的合照,那个女人握着猎枪,眼中有涌动的杀意。蓝文心一时间失去力气,撑着椅背,手肘颤颤发抖,不懂韩以恪为什么要把事情做绝,一点生路都不给他,他逃不了就罢,他的母亲双脚瘫痪,难道这也需要他严防死守?
  
  蓝文心支支吾吾地回答母亲:“我知道了……”
  
  韩以恪挂断电话,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说:“我只是派人照顾你母亲,不会对她做什么。”
  
  蓝文心慢慢伏低身体,放弃了抵抗,他认输,他认命,他把身体交给韩以恪,再无怨言。
  
  十六岁以后,蓝文心得出一个结论,长大就是一个逐渐从人类变成玩偶的过程,安静听话,任人摆布,他就能顺其自然地活下去,不是所有事凭借争斗就能改变走向,反抗有时只会尝到更苦涩的坏果。
  
  就在这刻,二十四岁的蓝文心正式变成一个乖巧的玩偶,没再拒绝韩以恪的吻。那条舌头像毒蛇一样,在他口腔里折转盘踞,缠紧他,咬伤他,最后将他绞死了。
  
  第16章
  
  韩以恪如愿让蓝文心听话。
  
  吃饭的时候,蓝文心乖乖坐韩以恪身边,细嚼慢咽,改掉了挑食的毛病,以前他的餐盘边总堆着一角挑出的菜,惹得叶书书吹胡子瞪眼,现在叶书书看着他一干二净的餐盘,心里非常满意。
  
  其余时间,蓝文心待在琴房两耳不闻窗外事,他终于学会潜心精进琴技,亦学会接受自己的处境,接受韩以恪,或者说,接受韩以恪的身体——
  
  每晚临睡前,蓝文心平躺着望天花板的画,等待画中的剑落下,而韩以恪则会取代那把剑,覆在他身上,捅入他肉体,带给他深入骨髓的疼痛。
  
  当然,韩以恪也不是天天要做爱,但如果他想做,蓝文心一定毫无怨言地配合,他摊平四肢任韩以恪驰骋。蓝文心其实是十分敬业的人,即便对乐谱烂熟于心,上台前也会练习数百遍,所以在饰演玩偶的时候,他连眉毛都不会皱一下,最多最多,也是受不住疼痛闷哼一声。
  
  做完之后,韩以恪熄灯睡觉,他通常把蓝文心揽得很紧,指甲陷在软肉里,像一个嵌着倒刺的锁环,蓝文心没有喊疼,也没有翻身弄醒他。
  
  人类睡觉的时候,布娃娃总是睁着眼,蓝文心整个夜里听着韩以恪轻轻的呼吸声,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落地窗,从前他床上摆满玩偶,他听的是它们的心声,有哭有笑。现在变成同类,蓝文心唯有听自己的心声:一串麻木的音律,连心跳声都渐趋于无。
  
  等到眼睛干涩发疼,蓝文心才闭上眼,那时已经天光乍亮。  
  
  这天中午,韩以恪叫醒蓝文心,听叶叔说他总是日高三丈才起,睡眠时间不短,眼下却总是乌青一片。
  
  韩以恪在心里数了数,自己一周做爱不超过三次,每次做完都让蓝文心休息两日,这是韩以恪作出让步后的频率,但是蓝文心依然经受不起,他以前不是很爱玩?
  
  他坐在床边观察对方疲乏的神态,问:“你经常做噩梦?”
  
  蓝文心眯着眼,伸伸懒腰,半边脸又陷在枕头里打盹。
  
  “今天带你出一趟门,”韩以恪见他一动不动,呼吸时看不出身体起伏,便问,“你想去吗?”
  
  过了很久,蓝文心从眼缝中瞥见他一直坐在床边没走,抬头懵眼看他,鼻音浓重地问:“你在问我?”
  
  韩以恪在衣帽间选半天,给蓝文心挑了一件针织毛衣和中长款灯芯绒深色西服,搭配西裤皮鞋,保暖又好看。蓝文心身板笔挺,远远望去有十分的矜贵气质,但走近一看只剩三分——
  
  由于皮肤白,黑眼圈在他脸上实在过于惹眼,看着很落魄。
  
  韩以恪给他按摩眼周,又帮他梳顺卷翘的额发。蓝文心站直任他捣鼓,末了,主动递上手腕,可是韩以恪没有给他戴手铐,只往他的脖子套上可收缩的颈环。
  
  蓝文心低垂着眼沉默不语,睫毛纤细,仿佛一折就断。韩以恪抚平他的西服领口,突然之间说:“蓝文心,你心情不好?”
  
  “嗯?”蓝文心迟钝地重复问话,“我心情不好?”
  
  “我说过,我只是派人照顾你妈妈,不会对她做什么。”
  
  蓝文心勾勾嘴角,替他补充一句:“只要我乖一点。”
  
  韩以恪眉头微蹙,看他好一会儿,最终对镜正了正领结说:“你这样想也没错,乖一点,我就不必太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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