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从那诗就在家里有意无意的说起裴烈,他父母自然是知道他的心思的但作为过来人的经验还是劝他,他们也算是从小就看着裴烈长大的,这孩子的脾性从小就宁认定了一个人就是一辈子,哪里会再改呢。
偏生王夫郎不这样认为,他还是一味地沉浸在加给裴烈的幻想中,瞧着父母不同意还觉着是他们的错,于是便找着媒婆透露了这件事,想让去探探裴烈的口风,没想到被裴烈一口就给回绝了。
王夫郎一脸的震惊,他还是不能相信就又借着别的借口去单独找了裴烈,他到现在都能想起他当初的那番话,他只说“程隅是他的夫郎,这辈子是不会改了。”,那样的决绝,也让王夫郎红了眼眶。
他又破罐子破摔的问道,“如果程隅死了呢,他死了呢,你还要为他服丧不成”,他大着胆子问的,瞧见裴烈一副想杀人的模样也彻底没了什么心思。
接着裴烈就将他从屋里请了出去,一旁的程隅依然是一副痴傻的样子,落在王夫郎的眼里倒是扎眼得利害。
第33章 真相
王夫郎气的哭了出来,觉得自己这么多天的努力都白费了,但还是不死心的问道“裴烈,为什么这几天我来做饭的时候你不赶我,这难道不是一种默许吗?你。”
他看向裴烈,一副难以理解的表情彻底让他陷入了沉默,看来他对自己的这种行为没什么意思,甚至随便一个人来帮他,他都无所谓。
而是这一切都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了,还以为他是不一样的。
裴烈没在多看他,原本两人的对峙现在只剩下一个人,不,原本就只有他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罢了,他也是自己爹娘宠大的虽不比镇里富人家的娇贵哥儿,但也从未受过如此的气,顿时觉得面子上碎了一地,红着眸子气瞪了两人一眼之后,就向外跑去了。
回了家里就锁在房里不肯出来,要他自己对他爹娘说出这件事,简直就是杀了他,他一个清清白白的哥儿,没来由的出了这事就是后面有人议论起来他都没法反驳。
只能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裴烈那边肯定是不会胡说的,媒婆那边又还没去了解情况也是用不着担心,就当是什么也没发生算了。
想清楚这件事以后,他便求着父母为他尽快找一个婆家嫁出去,家里的情况本来就不乐观,现下自己还出了这等事,要是真被有心人知道了,那他这辈子也就毁了。
他爹娘还是舍不得的,以为他是不想成为家里的负担,所以想早早的把自己嫁出去如此一来,家里人反倒对他的愧疚更深了,但也没得办法。
他身世清白,加之人长得也标致如此一来想要求娶得人家还是不少的,他娘刘氏就是吃了家贫的亏,所以一心想要将他嫁入家底丰厚的人家。
一如此排查,竟就只剩下了一个合适人选就是王家,可村里谁不知道王桂芬不是个好惹的主,王家虽然有些家底可王贵不是个守家的主,偏偏刘氏和王夫郎看不见这些只一心求嫁。
直到成了亲,王贵和王桂芳的面目才露了出来,王夫郎被折磨没办法可这是他选的路也只能咬牙坚持下去了。
那天,他因为没有来得及清洗衣物又被王桂芬教唆着,打了一顿。许是魔怔了,他从王家跑了出来身上的衣衫还是破破烂烂的,王贵没有给他买过棉衣过冬,有的还不知道是谁的穿了多久的破衣服。
他跑到背后的小屋外,眼泪止不住的掉落时至今日他愈发的想嫁给裴烈。
“都是因为程隅,要不是因为他,自己还是有可能嫁给裴烈的,是他害得自己没得选择。”满腔的怒意直冲心头,他快要发疯了,屋里的程隅被裴烈安置在床上乖乖的吃着裴烈手里的米粥。
整个脸上都漾出了粉嫩的颜色,一看就知道被裴烈护的很好。
反观王夫郎自己,脸色冻得惨白整个就像是快要枯萎的花朵一般,没有了一丝的生机,眼底的恨意显得他更加的可怕,活像是地府里的鬼魂一样,渗人。
他就这样一直躲在附近的草丛里,窥探着他得不来的幸福。
大雪封了山,没人还来这个地方,王夫郎就在附近找了个小山洞,躲在里面取暖他不敢回到王家,但他自己的娘家他也会回不去,他心知肚明自己家里收了王家这么多的彩礼,就算是自己回去了,他们还会劝着自己好好过下去。
至于为何王夫郎出来这么久王家也不来找,也是他们猜中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们笃定了他不敢回去,就放任了,也是对他的教训。
也是他还有些许的运气,那个山洞里原是以前的狩猎者的庇护所,里头还留着不少的木柴,足以让他不会冻死在山头。
山上的风大极了,一想到自己在这里受苦,而自己的丈夫可能已经吃饱喝足的睡在热炕上打鼾,就忍不住的咬牙恨着。
可他更多的恨得是被裴烈百般护着的程隅,为什么他一个傻子就能得到这样好的人,而他就只能过这样的苦日子,妒忌的种子在心里生根发芽,最后竟成了想杀死人的恶念。
第34章 真相2
没成想这个恶念竟成了真了,大雪将至,村里的人都不愿意出来挨冻,守着家人坐在炕上。只有零星的几个小孩趁着初雪,出来嬉闹。
他也不例外,想或是遇到什么好心的哥儿给他接济一些口粮,他饿的紧了,那几天一直靠着树皮草根果腹,更别说降下来雪,白茫茫的一片,能再找些吃的简直是做梦了。
却不想让他碰到了程隅,与他恰好相反程隅的身上穿着裴烈给买的的棉衣,脖子上还有一条狐狸皮制成的围巾,小脸藏在围巾底下生生暖成了绯色,他还是像孩童一般的乐呵着,在后山上肆意的撒野。
后山没有人来,裴烈也放心他出来却不想今年的后山不同于往日那般的宁静了。
水花四溅,碎的冰顺着流水一同落入了湖底,程隅穿的再暖和也抵不过满湖的冰水他害怕了,从旁边的小路上溜了回去还没跑出几步,就听见后面孩子们的叫喊,一声声的牵制住了他的脚步。
躲在一旁,看着人被从湖中救起,看着裴烈为了救他丝毫不顾及自己的性命时,他就已经快要崩溃了。
他已经做了他太多的错事了,不敢再赌了,趁着半夜,他飞逃回了王家在柴房里凑和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就被王桂芳拽着头发打了一顿,这事才算过去了。
只不过他的日子比之前更加的艰难罢了但他只默默地承受,他心里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必须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得到一定的释然。
他以为自己很快就被裴烈上门抓起来见官,可没成想程隅好像是忘了一切,他定定的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接受,王桂芳的大打出手也算是帮了他这个忙,让他尽早的脱离了。
望着他俩一同出走的画面,他承认自己还是舍不得放手,可他确实也是没有什么办法了,他得不到的,可能这就是他的命吧。
王夫郎收回了眼神,慢慢悠悠的将摘好的野菜装回篮子里,转身时却被有心人盯上了。
那人凑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王夫郎面上一惊看着有些愤恨但又无可奈何的跟着那人走了。
“阿烈哥哥”,程隅看到人后大声吆喝了一句,身边的小白也一同吠道,“来了”,裴烈将驾车熟练的放好,就陪着程隅在这后山上略微的转转。
后山上的野物较前山相比可就多的多了不过程隅也不太在乎,他的身边人也厉害着呢保护起他来也是绰绰有余。
“哎,野澡珠”,程隅望见眼前的大树有些欣喜,他还是第一次真正看到野澡树,挺粗壮的顺着枝干来爬,也不怕折断,“要摘吗?”,裴烈任由他去闹,身后的小白也跟着主人去狂欢。
“现在不用,等要用再来吧,反正也离得不远。”手轻轻的搭在树上,底下的触感有些粗糙,但也没有要划伤手的感觉,一直生活在城市,他没有机会去到别人都去的什么植物园一样的地方,这下也算是圆了梦了。
偌大的澡珠树笼罩着一片的地方成了一片的阴凉,叶子的阴影落在他的眉目之间,风姿绰约。
“隅儿”,裴烈望着这一方的风景,出了神倒觉着有一丝的不真实,轻轻的唤了一声像是叫住了他一般,才渐渐放下心来,“嗯我在的”,一直在的那种,程隅转身便知道了他的心事,回声的应和是对他的承诺,程隅无论在哪,只要有裴烈在的地方他都会尽力赶回去的,这是心之所向。
“好”,裴烈上前牵住他的手,轻轻摩挲了一下好似在确认什么。
“我饿了,回去吧”,被抓着的程隅在他的身边调笑了一下,顺着他的力道在他的怀里歪了一下。
“嗯,走吧”,程隅心里有些甜蜜他的爱人不会说些甜言蜜语,他只会听自己说,然后在帮着自己实现,这样的才是最难能可贵的。
身后的尾巴还在一旁抓着小鸟玩,一看到主人不见了踪影就赶忙追了上来,凑在了程隅的裤腿旁边。
“你是不是还要去猎些野物呢?”精巧的眼珠子咕噜的转了一下,突然出声道。
“不急”,确实陪着自己的夫郎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事都可以先靠边放,“怎么能不急呢,不是要靠狩猎赚钱呢吗?”他有些失望了,还想着能和他一起抓野物玩,现在看来还得要好久才行。
把狩猎当游戏的程隅还是第一人,不过村里的人听了指不定会被气成什么样呢,但裴烈确实也是有这样的能力的。
他可以照顾好自己的夫郎,并且收获满满,这可能就是同人不同命吧,对于他们危险的领地,对裴烈是可以像家里那般随意的取物。
但不是肆无忌惮的那种,他懂得休养生息的道理。
“可以带你,但你要听我的话。”,要是别的男人说这句话,可能会被程隅打死了但裴烈在这光是他的外貌就已经可以被宽恕了。
“行的,听你的”,程隅痛快的答应着,裴烈望着他有些后悔的意思,早知道就在提一些过分的要求了,草率了。
程隅哪里知道他的苦楚,还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后山上的野物多,里面当然也包含着各种的野菜和调味剂,已经打通了食料市场了程隅还想着推出一些新的。
虽然不是自己的店,但也是有自己的分红的,可不得上心些来。
况且这里的水有多深他是不太想去探探清楚的,他的性格就是如此,安于现状也不是不行。
其实他心里明白,他是怕裴烈真正的家人找上门来,以他的面容等很多的方面来看他不是平民出生的人。
也是因为这个,他没有想自己去赚食料生意的所有利润,他知道自己将所有的现代的东西搬过来会有多赚钱,但同样就会有多遭人嫉妒。
成为被人的眼中刺他们就都麻烦了,没有什么人的庇护,他们就是难上加难,他必须一步一步的慢慢来规划。
第35章 后山度假
现下天气算得上是热起来了,程隅将他俩的将厚衣服收了起,都算是新做的棉衣他也舍不得丢掉,就折好准备下次过冬的时候再拿出来。
到底是天热了,他才干了一会儿的活就觉得背上已经出了一些汗了,好在他穿的凉快,随便的一阵风就让他凉下来了。
风吹的有些舒服,他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眯着眼睛,旁边的小白也趁机窜到他的身上来。
老实的耷拉在他的大腿上,看起来乖巧极了,程隅摸着它的皮毛,他嫌小白老是爱往树林里窜,就每几天给它洗一次澡,就这有时看起来还是脏脏的,裴烈倒是不在乎反而有心把它培养成一只猎犬。
就任由它先自己去捕猎玩,其实他从小就对小白有些训练,现在看起来它和别的小狗一比就更加的机敏,也更加通人性。
以后狩猎的时候,就可以带着比起裴烈一个人来说可就方便的多了,而且在裴烈不在的时候还可以保护程隅。
“小白,你是不是又去抓兔子了”,程隅有些无奈,最近小白应该是受了裴烈的指使了,不停的往家里叼兔子,松鼠什么的,他都没有办法去阻止。
慈父严父,他算哪一种都不知道,只知道现在的小白在这些事上,他已经管不住它只能任由它胡来了。
“哼哼,哼”小白被他摸得舒服,也不管程隅的语气有多冷,只装作啥也不知道然后还是歪在他的怀里叽歪。
“真是管不住你了”,他伸手轻拧了一下它的耳朵,像是教训一个不听话的小孩一般更多的还是纵容和宠罢了。
治不住孩子,还治不住它爹吗?他瞅了瞅还在一旁收拾工具的裴烈,下一秒就直接冲了上去。
背上感觉一沉,但还是扶了一下身后的人,身上的清香很快就环盈在他的鼻尖“你把我的小白都教坏了,都怪你他现在都不可爱了。”
裴烈没有说话,可爱,可是小白本身就不是个可爱的,他隅儿的脑袋里总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不可否认,还是他最可爱,裴烈的手臂渐渐收紧,心里盘算着但看着时间还有些早,不知道他的隅儿吃不吃的消。
他望了一眼,快要下山的日头,背好身上的人站稳后就直接走进房里去了。
“坏蛋,我找你不是这件,嗯”,后面的半句还没说完,就没了踪迹,房门被重重的关上,屋里的声音很快就淡了下去。
一旁的小白看到这幅模样,则是熟稔的进了自己的窝里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就睡去了。
直到彻底黑了下去,紧锁的房门才打开不过出来的仍旧还是裴烈一人,剩下的程隅则翻趴在床上时不时的泣一声。
身上的红印看着又增添了不少,星星点点的落在光洁的脊背上,扎眼的有些厉害散开的丝发混着汗水紧贴在他的皮肤上,显得更加的旖旎。
不过程隅有些讨厌这种感觉,又黏又腻的,但他碍于他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只能忍着等裴烈了。
很快房门被再次关上,里面澡盆的水汽在这个有些小巧的屋里全部填满,程隅没什么力气再动弹了,全程都由裴烈抱着。
“你”,程隅刚说了一个字,喉咙哑的就说不出话了,裴烈适时的给他端了一杯温水过来,喝了几口才好了。
他还想接着刚才的话说,但想到上次某人信誓旦旦的保证,在刚才还不是骗人的鬼话之后,他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了。
还依然软趴趴的靠在裴烈的身上,基本一直以来他们都是这样的模式,所以程隅也没在意。
多余的水顺着浴桶的周围漫了出去,身后的突然冒出的热度激得程隅一惊,刚反应过来想要起身的时候,就被背后的双手牢牢的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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