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没这样过”,凑在程隅耳边的嘴唇,一不小心就会触碰到他,偏生裴烈还故意的往他耳边吹气。
温热的气息一下子包裹住他的耳垂,他再三的推阻也只是不痛不痒,没什么作用。
只几下就彻底的被裴烈拿捏,整个人软的快要化为一摊水,仿佛一个不注意就要顺着溜走了。
裴烈紧扣着他的细腰,不知道是浴桶的水太烫还是他的体温太高,程隅只是一个劲儿的躲,挨着皮肤的地方很快被烫的樱红。
有些酥麻,像是电流窜过留下的感觉水汽贴合在他的身上密密的织成了一件,却被背后的人一把撕碎。
王夫郎慌张的穿好衣服,不敢看身后的人,手指哆嗦着连衣服都扣不好,突然身后的大手接过了,他手里的活贴心的将扣子全部扣好。
他有些别扭,自始至终都没在瞧过那人一眼,拿着自己的篮子就匆忙离去了。
背后的人反而是一脸的从容和满足,有躺在刚才他们厮混过的地方轻笑了起来,借着月光,能窥见一两分他的相貌。
略微的有些痞气,看着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但眼里的神色则暴露出他不是一个人可以被看清的人。
要是肖云在这里,肯定能认出他就是和他一同流浪到这里的薛修。
在这个村里,只有他和裴烈是外来的,裴烈被程老所收养但薛修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他一直被村里的人瞧不起,在小时因为饿的不行还偷吃过被人的东西时,就彻底被全村的人排外。
就又开始往其他的地方跑,想是他时来运转,被镇上的大户人家看上瞧着他机灵就收留他做了小厮。
大户人家出手阔绰,手底下的小厮拿的月例都是平常百姓一年的收入,何况薛修本身会来事,把他的主子伺候的是妥妥帖帖。
这几年攒下来的钱也是不少的,至于他为什么会回到这来,还是他的贵主子贪污腐败被监察官在圣上面前参了一本,圣上念着他为朝廷效力多年就直接贬谪了下来。
即使如此,他们也是家财散尽,树倒斛松散,薛修也不例外,不过好在他之前深受这家人的喜爱。
所以也尽可能给他不少的好处,他拿着这些钱就又回到村里。
村长念着他的不易就同意他在这里落了户,也是他手里的积蓄丰厚,其他人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他回到村里可谓是风声水起,拿着积攒已久的财蓄,在村里盖了独一份的砖瓦房,还雇了不少的村民去做工,这下彻底让村里接受了他。
他太会阿谀奉承那一套了,在大山里困了一辈子的人那里瞧得见他的心思。
薛修似是想起来什么一般,戏谑的笑出了声,手里面摩挲这什么,细看起来好似是哥儿们用的贴身的衣物。
这个衣物的边角还缝着一个小小的“修”字,他似乎也是瞧见这个,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
第36章 再论
躲回家里的王夫郎则是一面的艳色,眉梢的浓情快要溢出了来,他抚着胸口让跳到嗓子眼里的心脏,乖乖的听话。
他虽已做人夫,但是却从没履行过作为夫郎的职责,王贵瞧不起他自然也不愿意碰他,成亲夜里他是睡在地板上度过的。
初尝云雨,虽有些害怕但薛修给他的却是不一样的温情。
是他不知道的感觉,现在想起都让他有些腿软,跑回家里之后,趁着没人的工夫偷偷打了些水,用着帕子擦了擦身子。
有些红印的地方,他都羞的不敢再触碰了,好在也没有人看到,他还可以放宽心些安置好后,浑身的乏力让他有些撑不太住。
倒是早早地就歇下了,饶是他的好父母也没发现什么,只当他是摘野菜辛苦了,就没在多问什么,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好哥儿将身子给了别人了的。
王夫郎后知后觉的才想起来,要是有了身孕可该如何,他也是知道些人事的,自然知道会有孕。
王贵是他名义上的丈夫,虽未曾碰过自己但在别人看来,他只要是有了孕了,那这就一定是王贵的,可这样他也就暴露出来他不守节的事情。
要真到了那个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怕是会出来,那就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
想想都让他一阵后怕,现在要让王贵主动提出和离才行,王夫郎躺在床上细细的思索,似乎他离自己既定的方向越走越远了。
夏初来临,天渐渐也亮得早了些,但还是不够王夫郎翻来覆去折腾的,顶着有些黑重的眼圈,起了床。
刘氏心疼自家的哥儿瞧见他是个这么一副模样,还以为他是担心与王家亲事的事儿就在一旁宽慰道:“我的好哥儿,你放宽些心吧,他们王家也是要脸的没门户,自己的夫郎都要提出和离了,他再缠着不放就显得他们家小气了。”
王夫郎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他到底是刘氏亲生的,除了和离以外,那能让他烦心的就只有改嫁的事了。
刘氏瞧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用手在他眉心稍稍点了一下,才让他回过来了神,王夫郎是刘氏自小养大的。
他的小脾气也是刘氏惯的,许是这几天恍若回到了小时候,倒叫他又被惯的没了边柳叶的眉目,咕噜的一转竟再不瞧他母亲一眼。
刘氏也不恼,她就是想让自家的哥儿像镇上的哥儿一样,娇俏一些,这才抓得住男人的心。
王贵那种的粗鄙,还敢欺负自家的哥儿一想到这些,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次她定要擦亮眼睛,给自家的孩子一个堂正的男人。
“为娘知道你心里想的,咱们哥儿长得这样好,论谁瞧了不夸一夸的”,刘氏轻拽着王夫郎,让他重新看向自己。
“上次都是家里连累了你,这次娘帮你好好寻一个良夫来,你不用在忧心这事了”,王夫郎自己心里有苦难言,只得听着他母亲的话点点头就是了。
“隅儿,隅儿”,裴烈轻凑到熟睡的人耳边唤了好几声就没得到回应,就知道他还在生气就是了。
正想在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枕头从被窝里飞出,直直的冲着他的脑门砸来,他没躲开任着被砸中。
闷的一声从他的唇齿间划破,那被里的人愣了一下,然后偷偷从角落里开出一个缝来。
裴烈故意抱着被扔出来的枕头,站在原地里呆着,看着可怜兮兮的。
蒙在被子里的人才算是憋不住了,将整个头探出打量着外面的情况,瞧见被枕头将头发打撒还一直站在原地的裴烈。
又没什么出息的,给下面的人招手示意有了这个指示,裴烈想行动就容易多了。
当下从炕边翻身而上,直接抱着被裹得黏实的人就是一顿的吸,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有了这个毛病。
“你可以了,”,程隅在他怀里胡乱的闹腾,实在不行就直接用手将他的脑袋推开。
“隅儿,宝宝”,被推开的俊脸望着身下人的心情是出奇的好,双唇一开一碰就挤出了这样让人上脸的话。
程隅也被脸热的不行,但这人反倒是变本加厉,昨晚上也是不停地这样叫他,仿佛看透了自己的内心一般。
他是不敢承认自己有这样的癖好,否则还会更加过分。
两人闹了一会儿,还是程隅受不住了催促着起了床,他算是才看出来了,这哪里是来打猎的,这是专门来吃肉的。
反正他是要不行了,得想个主意把裴烈支开再说吧。
许是他一直幽怨的目光诸事着他,在吃完饭后裴烈便遂了他的心愿带着家伙事儿出门去了。
可算是了了他的一桩心事了,裴烈没有带小白,山里这边倒是有些危险的,有个猎犬在好歹是有个照应的。
程隅送着裴烈出发,心里的愉悦快要溢出来了,裴烈瞧着他这幅没心没肺的模样也没什么话说了,只在走时狠狠地亲了他一口才算完。
不过他是不在乎的,就仍由着他亲了一会儿,才不慌不忙的出去了。
“我会在晚上回来的”,“嗯,好”,程隅推着不想出去的裴烈,一直到了门口他才没有什么理由再待着了。
望着紧闭的大门,他摸了摸鼻子叹了口气,心想还是他自己把程隅逼得太紧了,都开始排斥他了,以后再慢慢来吧。
这边的程隅才是真的释放了天性,要不是他的腰疼,他高低得抱着小白舞两下,他不是嫌弃裴烈。
只是实在受不了,他的体力了,长时间这样下去他迟早会生病的,肾虚真的就在一瞬间了。
他伸了伸懒腰,然后就躺靠在裴烈做的小躺椅上了,裴烈,怎么说呢,真的是非常的优秀,各个方面的,要什么有什么。
就是体力这,能减点的话会更好的,程隅揉着自己的腰感叹道。
第37章 忧心
院子里的高墙,将四周围的粘石里面的还掺杂着米粮,使其更加坚固,一般的野物就算从林里窜出,也不会对院里的人有什么伤害。
程隅细细的打量着,这院子修的精巧,和普通的农家小院不同,这院子从外观上看起来就更加的高大,而里面的空间则是选在高地上建起,院里的一侧还修有一方的水渠,估计是怕雨势太大,方便排水。
茅厕什么的也直接被托起,从中掏空,其排泄物都排除在院外,定时清扫即可,就算是炎炎夏日也不用害怕会有臭味。
其实最让程隅觉着厉害的是,大院里的门,一眼瞧着就觉得应该是块好木头制成的,上面的花纹雕的精巧,虽不是什么龙凤之类的好彩头的模样,但留下的竹刻也让人着实佩服这雕刻的技术。
程隅每每看到那幅刻画,就觉着自家的院里都种着竹子那样,许是猎户常用的障眼法吧,别说野物了连人都快要分不太清了。
今个小白倒是乖巧,一直待在自己的窝里也没有来闹程隅,两个磨人的都不来闹他,他也乐得清闲,就是太静了些,都不太闹他,他反而觉着有些寂寞了,程隅轻笑了一下,掩面倒在了背后的垫子上,好不快活。
远处山上的鸟叫声,一阵接着一阵的,听起来脆生生的比之前街上的爱放的流行乐可动听多了,手臂从榻上落下悬在半空中,那种临在悬而未落的感觉一直让他着迷,在天地之间他好像就是一片落叶,随风而动,成兴而归。
嘀嗒,一滴雨珠子落在了他的眼皮上,将他从浩渺的天穹之间唤了回来,一双的眸子好像在水里浸过一样,光是一眼就让人想要溺进去。
程隅脑子有些卡壳,还是小白冲出来叼住他的衣角才让他醒了过来,雨势在他进房的一瞬间就大了起来,淅淅沥沥的。
好在他在进门的时候随手将垫子顺了回来,不然可就真的湿透了,小白在脚下围着他直打转,他瞧着眼前的一幕,还是有些担心裴烈。
打开后窗,雨水裹挟着风气直直的吹了进来,这样大的雨会不会造成山体滑坡、泥石流之类的,程隅边想着,就有些坐立不安了,好在小白扑过来摁住了他,才缓缓的静下来了,回过神来暗骂了自己一句。
是啊,这样大的雨,裴烈从小就在这座山上跑,自然也遇到下大雨的情况,此刻说不准已经躲到自己常躲的地方避雨去了,要是自己慌忙跑出去,估计真要遇到什么山体滑坡,或是匆忙避雨的野物,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去抵抗。
最后,要是裴烈回来找不到自己了,估计得发疯了吧,现在的程隅离不开裴烈,裴烈也离不开现在的程隅,他们怎样都是不能分开的。
程隅其实已经快要忘了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了,他觉得本身就该属于这里至于其他的种种他一点都不太在乎。
山里的雨来的快,去得也快,也下了不到十几分钟,就又慢慢小了下来,他们这里还好林中的雾气渐逼了上来,倒像是给他附了一层的薄纱一般,别人看了是好看,程隅瞧见了着刚放进肚子了的心还是悬在了半空之中。
在家里都有磕磕碰碰的时候,何况是在这样的山林里,谁知道前面走着走着会不会断了路又或是遇到些狼呀什么的。
小白还是一直死拽着他的衣角不放开,他怕伤着了小白也没敢用力拽着,蹲下来环住小白的脖颈,蒙了下来,许是感受到主人心情的低落,它也尽可能的伸直了腰杆,让程隅靠着舒服些。
程隅支起身子,看着外面渐黑的样子,就将门前屋后的地方点上了火把看着亮堂堂的,也就没有再怎么害怕了,他只希望裴烈看到时,能找到回家的方向。
天边最后的一点亮光也藏匿了起来,程隅就静静的坐在床边,屋里没有点灯,他把能用的全都放在外面了,屋里有没有倒是没什么所谓。
小白也一直蹲坐在他的身旁,陪着他,许是白天睡得太久了些,此时的程隅没有了丝毫的睡意,手搭在一旁的被子上显得有些落寞,往常都是暖烘烘的现在冰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平时也觉着自己的智商挺高的。
可一到此刻,却总觉着有些不够用了一样,晚上也没吃饭,只给小白倒了些饭食,他自己的胃里总觉着还满呢。
就一眼不闭的直直的瞅着门那边,仿佛下一秒就会出现裴烈,门外的火把燃尽了些,他又出去给换了一把,直至全部用完了。
黑夜长的可怕,他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的样子,就蹲坐在沙发上等着他的承诺过会回来的妈妈,可最后也没等到,也再没见到她,她是什么样子来着,快要忘记了。
小白坚守着职责一直看着程隅,时不时地蹭蹭求着回应,“小白,困了吗?没事的睡睡吧说不准一觉醒来,他就回来了”,这话说给他自己的,裴烈这样厉害肯定没事,是他不行,他离不开他。
“好了,我们都去睡觉,好不好”,程隅红着眸子,低语道,他是忧心裴烈的安慰的但也在心底里相信,凭着他的能力要走出来并不难,他到底在害怕什么,自己也不清楚了。
强制睡下,身体的空乏还是占了先头,有些猩红的双眸还是耐不住的垂了下来,屋里的没有了什么声响,看到主人安心睡下后,小白也耷拉着脑袋在他的床边靠下,小声地呜咽了几下也就缓缓入睡了。
山洞里,裴烈的身上的泥点子还不算多,大雨倾盆而下下的他有些措手不及,好在也没有失了他一直看上的母鹿,硬拽着在林里乱窜,他的运气不太差,也是他自小就在山林里长大的缘故,恰好就被带到了这一片的山里。
这一块原是村里人的老家,所以留了不少的洞头,刚好可以避避雨,这雨来得快势头也猛不过的就是时间短一些,他在洞口一直瞧着外面的情况,打算着等雨停了就带着鹿回家去。
程隅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他怕他会担心,所以他要赶紧回去了,随意的擦了擦手中刚被拽伤的伤口,将随身的火种从中掏出来,母鹿在一旁瑟瑟发抖,小心打量着这个一直捕猎者。
第38章 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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