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吃什么,嗯?” 程隅出口问道,“你想吃些什么,我来做” 裴烈纵容的望向他,将他耳边的碎发撩起,露出白嫩的小耳朵,他的喉结动了动似是想起昨晚上它的可爱。
“喂,干嘛呢,”程隅使劲摇了摇裴烈的胳膊,才将他唤醒,“我说还有什么菜吗,有什么吃什么就好,我都不挑的,不过还是清淡点比较好”。
裴烈死盯着他看,看得程隅闹了个大红脸他才放过了他。
因着家里地窖里,还保存着些土豆,所以裴烈直接混着肉沫走了一锅土豆汤,土豆被炖的软烂和着肉香一同入味,香的程隅连喝了三大碗才罢休,“好了,被撑着了,你要喜欢下次再做。”
程隅有确实有些撑了,就起身帮着裴烈一同收拾了,就只有两个人吃饭,用的家伙事也少随便两下就解决了。
立春过后,天渐渐就开始长了,看着太阳还没有下山的意思,裴烈就上手开始了劈柴,乡下人的衣服少,弄脏了洗不仅麻烦也没有替换的,所以一般人家干活时都会脱掉外衣,裴猎户当然也不例外。
健壮的身躯暴露在程隅的眼下,不看,就不是他了。
现下的的气温还是有些冷的,不过裴猎户的身上可是浸出了汗水,一眼望过去是何其的壮观和性感,汗薄薄的附在表面,像是林中的雾,似有非有,似见非见,撩人心弦。最想吹开这层雾的还是咱隅儿呀,可惜了身子太弱,要不起。
程隅瞥了一眼后,就走开了,笑死,这么早,他会死的。
“古人的生活真是清闲,想起之前的自己,可真算得上是拼命三郎,打着工,上着学,真不赖,” 程隅随意走着,他来了这么久都没有好好转过,之前是冬季不好出来,现在可不一样了。
裴烈看到程隅走后,心里还有些郁闷,怎么这么快就看不上自己了吗,当初可不是这样的,心里的怨念只好化成动力,于是当程隅回来后就发现了堆满一墙的柴火,很难不感慨着惊人的体力。
第10章 缘落
程隅走到门前,细细的打量着这处的风景,湖中的水流顺着村民修筑的渠道流下,奔波至田垄之间,想要浇灌农田只需将大渠旁边的小渠引断,再顺着改道即可,确实是方便又实用。
他垂目思量着,学校里学到的终归是理论想要运用于实践之中还是差点意思,而且听裴烈的语气,程隅可是在四岁时就因着发烧成了痴儿,要是现下就将现代的东西搬照过来,未免太惹人眼了,到时候无论怎样解释,都会遭人怀疑的,还是保全性命为好。
既然穿过来了,就好好的过,前世的东西就忘了吧,只愿和裴烈一生相守,其他的荣华与富贵他不奢求。
山边的夕阳搭靠在山腰之上,深刻在程隅的眼眸里,琥珀色的光晕在他的眼底散开,晃荡了几分,“这是谁的种,你tm敢骗我,我打死你个贱种。” “你混蛋,给我滚”,白色的瓷碗碎在一旁,散下的碎瓷割伤了躲在桌底的小程隅,但他不敢出声,捂着嘴巴任由鲜血直流。
没有家了,有父有母的程隅还是被送到了孤儿院,被一对又一对的夫妇挑中又送回,“他太奇怪了”“不是有什么病吧。”“算了算了,换一个吧,他总是不太亲昵。”,小程隅坐在石凳子上,望着一切的一切,到底也没有了反抗的气力。
好不容易长大,摆脱了所有以前的人,他总算活了,就像其他人一样,可以普通的活着了
合上眼他有些恍惚了,回头踏上原路将所有的种种都留在这一刻,随着落日沉到黑夜里再不翻开了。
“隅儿,你去哪了,急死我了”,裴烈望着远远走来的程隅,上前一把将人抱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慌得厉害,仿佛一不看着他,他就会消失不见了。
“我就到处转了转,也没遇到什么人。”程隅靠在他的怀里闷声说道,听着这颗心脏为自己跳动,眼角的酸涩就止不住,使劲埋下去,不让裴烈看到。
“我们回去吧,隅儿。” “好”
房里被炉火哄得暖人,本来不用再烧炭火了,但人裴猎户宠妻,怕自己的心肝又病了。这不就一直没停过,他也不怕自己的心肝躁得慌。
洗净了双手,裴烈就从床头的柜子里翻找出两个精巧的小盒子,打开里面存放着软膏,膏体细腻滑润,靠近还能嗅到几分的幽香,“这是什么,” 程隅歪在床边,看到他取出的东西甚是新奇。
裴烈未作答复,看了床上的人一眼便走了过来,程隅直觉不妙,刚想起身就被迟来的一双大手所牵制,“干嘛,嗯,不,不行,” 程隅明白过来,反抗着欺身而上的某人,大手紧搂着怀中人的细腰,紧紧牵制。
房中的动静听的人耳热,一直到夜深才停了下来,累坏的程隅在一沾到枕头就昏睡了过去,任由裴烈擦拭,似是又碰到那里了,程隅轻哼了下,眼皮子到底舍不得睁开。
裴烈环抱着程隅,这才满意的睡下。
翌日清晨,程隅醒来一摸,与往常一样身边人早都不知什么时候起了,只依稀听见外面厨房里有炒菜的声音传出,“确实是饿了” 程隅摸着瘪下去的肚皮自语道,身上的酸痛依旧但也总算是习惯了,没之前那样起不来床。
身下的某处,昨晚被裴烈强制着擦了些许的药膏,现在感觉起来也没有昨天那么疼了,好像今天早上,在程隅还困得起不来的时候,裴烈又查看了下还给补了些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抻了抻懒腰,就从被子底下将暖好的衣服抽出,刚收拾好裴烈就端了饭菜进来。
“身子怎么样,还好受吗?”,见他起了床,裴烈将饭菜收拾好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走向才准备洗漱的程隅,麻利的给他拿来青盐,倒好水又掺和着水温,手里拿着帕子在一旁等着。
程隅有些失笑,就着青盐漱了口,将一旁的野澡珠在手掌中揉搓出沫子,再均匀的在脸上抹开揉着清洁好,再用清水洗净,一旁的裴烈有眼力见的将帕子送到程隅眼前。“你先吃吧” 程隅无奈道,每次都是如此,欺负完了有百般讨好早干嘛去了。
一头的青丝简单的被头绳束好,吊垂在后背摇曳生姿,裴烈没说话跟在程隅身后,走哪跟哪,桌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淡,程隅有些愣神,终于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刚开春,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冬日漫长基本耗光了四季存下来的粮,有些家里人多就更别踢日子有多难过了,程隅也是吃过苦的自然知道无粮的痛苦,他们家还好只有他们两个,但裴烈实干体力活的汉子,食量大些也无可厚非。
可就是这样,才一直让程隅存疑,一个隆冬,两个男人吃了这么多些时候,这粮怕是都没了吧,况且他好似听裴烈提起过,他们家是外来人家这里可没有他们的土地,那这.......
“快吃吧,等下就凉了” 裴烈没注意到程隅的沉默,只当他还是在气昨晚的事,“等下,得好好问问,总不能什么也不知道吧” 程隅应了一声,就坐在桌边,小米粥熬得软糯,一直以来也没什么菜,就一直吃晾下的腊肉。
这饭让一冬没看见荤腥的人家看见,肯定都涎水直流了。
饭毕,程隅主动收拾了碗碟,裴烈也没拦着,他也深知程隅不是娇贵少爷,总有一天他可能会独自一人生活,这些都是不可能抗拒的因素,他不能解决就只能防患与未然。
裴烈收拾着衣物,他还没来得及与程隅说,村长传消息与他说是镇上现在正是修筑房屋的时节,有人之前听闻过他的名声愿意让他来帮忙,也讲好了价,基本一个月干够能的一两银子,早上去中午自带些干粮,晚上回来住。
这样的活计也是村长留心找了,不然也没有这样好的待遇,村里人都瞧着也不敢如何,碍于村长的威严都只是暗自嚼舌罢了,裴烈也不在意,他只是舍不得小夫郎没办法在不攒钱怎么给小夫郎一个大婚礼。
程隅收拾完,看着裴烈手里整理着出门的物件,正向开口询问裴烈就率先解释。
第11章 小离别?
“村长,帮我找了个活计,在镇上。” 裴烈有些局促,本来他想着提前和程隅说一声的可没想到这么着急,程隅愣了下,随即说道,“是要住到镇上吗?什么时候去”,要是他不回来,唉,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了都不习惯一个人睡了。
“不住在镇上,”裴烈放下他手中的衣服,走到程隅面前轻轻环住,“本来该和你早些说的,没想到这样着急,你没生气吧”,裴烈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没有,生什么气啊”,程隅有些疑惑。
“刚好,我也有事问你”,程隅直起身来看他道,裴烈有些伤心自己的夫郎都不会想自己吗,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心里直揪着。
“我听你说家里是没有田的,咱家里虽只有两个人,但吃的也不少”,程隅蹙着眉,看着裴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是不是早没有了,你拿别的东西换了?”程隅早该明白的,粮本就是紧缺的,要换的肯定的是贵重物,左右都逃不开。
“家里没有,我们就不去换了,吃点别的我都可以的,用不着这么精细......”,裴烈理解过来了,原来程隅以为是自家没田缺粮了,要省吃俭用呢,“隅儿,咱们家虽没田产地契,但是朝廷会发抚恤粮”,裴烈亲了口程隅,“爹去世后,朝廷查明真相免了程家流放之罪,又知晓程家只剩一个年仅4岁的你,就年年发下抚恤粮,虽没有田但粮确实够吃了。”
“所以你不用担心吃不饱,就算有一天朝廷不再发了,我也能让你吃饱穿暖,”裴烈手捧着程隅的小脸,没忍住多亲了一口,“我绝不会让你受苦的”,程隅眼睛有些酸涩,原来有人护着不用管一切的吃穿冷暖的用度,是这样的一种体验。
“嗯,那你得活计时间是怎么样的,我帮你收拾吧”,程隅在他的掌心里蹭了蹭,又转过身去准备给他收拾,“不用了,也不拿什么,每天都会回来的,放心吧”,裴烈拉回了要逃跑的人,“我怕你一个人无聊,就拜托了村长,他答应让你和家里的哥儿一起做些活,到时算你工钱。”
“嗯,好。” 原来早就安排妥当了,这样无脑跟着的感觉真好,程隅紧绷起来的神经又缓缓松开了,“那你中午,有人管吗”,裴烈帮他理着散在背后的头发,心里一喜,看来还是在乎他的,“我到时候随便对付点就行”,“那怎么可以” 程隅表情严肃,“我帮你烙些饼吧,你带上,去了在小店里在一碗肉汤,把饼撕成小块泡到汤里,又香又管饱。”
程隅说的起劲,行动上也不落下就直接冲向了厨房,了解到家里还挺富裕的情况下,他也就不剩着面粉了,直接和了一大盆,能烙不少的饼,够裴烈吃好几天了。
和面、发酵、揉光、贴,程隅手艺好,烙的饼看着色泽诱人,薄厚有度,吃着有韧劲和嚼头,这样的饼泡在汤里不会散成糊糊,反而个个能吸满汤汁,一口下去让人回味无穷。
这也多亏了,之前兼职的老板娘,看他这么小就想教教他,起码有个手艺傍身能混口饭吃,他也是个有天赋的,跟着时间不长但就是学的快做的好,老板娘当时还笑说:“这可是我们家里的秘制,学会了要做我家人的。”
可惜他生来不爱好女,对老板娘女儿的试探就直接回绝了。
第12章 突起
程隅将烙好的饼,从锅里揭下在用着一个大的瓷盘一个个晾下,看着在一旁烧火的裴烈,就拿了一个温热的送到他的嘴边,“来尝尝,好不好吃”,程隅期待的看着他,这还是他第一次独立完成,看起来是成功的,就是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
“好吃,有嚼劲比一般做的还要好。” 裴烈就着程隅的手咬了一大块,也将心里所有的疑惑压下,无论怎样程隅都会是他唯一的夫郎。
饼烙的多,两人中午也就直接吃这个,省的麻烦了。饭后的程隅也突然忙了起来,帮着裴烈收拾好,他就拿着小编筐出去了,来到这里是顿顿清淡搞得他都快吐了,碰巧转的时候遇到了食茱萸,算是辣椒传入国中的平替。
这种树专就生在靠湖泊溪流和山麓的地方,也算是他走运了,刚好在离家不远的坡上刚好有,食茱萸模样有点像现代的麻椒,不同的是茱萸是常绿带香的,炒菜是扔几个又麻又辣又香。
程隅将编筐放在一旁,现下天也热起来了穿的也比冬季单薄了,随便捋一捋袖子就直接爬上树了,也是不太高,他轻而易举就上来了,踩在树杈上一把接着一把的将果实从枝上捋下,望着手里满把的茱萸,他食辣的快乐终于要来了。
拍了拍衣衫,提溜着一篮子的果实回了家,程隅心情不错在路上一直在考虑要给裴烈露一手,尝尝辣椒的快乐,还没回家就听见了争吵的声音,一堆的人围在门前。
小木屋的位置在村里是比较偏的,况且两人无亲无故的也没有什么亲戚来探望,像今天这种程度的热闹还真是不多见的。
“你说,你是不是收了我们的鸡蛋,要不要脸啊,自己的夫郎是个傻的,就看上别人家的了”,为首的看年龄应该是个做婆婆,言辞犀利,直接戳着手怼着裴烈的鼻子骂,身边还有好几个和她年岁一致的,站在身边应和着。
“我告诉你,今儿要不给赔偿,我就去告你,告你抢劫欺负有夫之夫。”,黄桂芬手插着腰骂道,要不是她心血来潮翻鸡舍还不知道家里养了个吃里扒外的,好好地鸡蛋她没吃,她儿子王贵没吃,竟然让这个赔钱货送给了别人。
她气不过,教唆着儿子打了一顿才从嘴里掏出裴烈的名字,还从他的贴身衣物里翻出来了几文钱,她当时心下一计,直接就从村里找了几个老婆姨,拽着地上的夫郎直奔后面的山边的屋子去。
王夫郎被打的起不来,只能瘫在地上,看着也就二十来岁的模样,脸上手上基本没好地儿,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着怪可怜,听着婆婆的言语哭的不停。
即便是这样,裴烈还是站在原地不为所动,气的几个老太婆当场撒泼坐在地上不肯走。
“干什么,在我家门口撒泼,还有没有王法了”,程隅喊了一句,哄闹一群的人霎时安静了下来,望着眼前的哥儿都有些呆了。
只见眼前的哥儿穿着素色的衣衫,被束起的头发乖乖的垂在脑后,脸上因着刚才的运动染上了几分的玫红倒像是涂了胭脂一般,娇而不妖,眼睛水灵灵的,忍不住让人多瞧上几眼,不过,佳人此时性致不佳,微瞪了那几个老婆子一眼,就走到裴烈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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