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是有钱人用的东西呢?
隔了很远蓝牙都连上了。
游一雪正在嗑生嗑死看自己新产品,结果听着耳机里压抑的一声低吼。
她震撼到要如地震般地动山摇,她看向自己手机上的cp向剪辑视频。
不是?这也能发?居然没被屏吗?
江闻戳了手机半天,才发觉可能是连错了,还挺尴尬的。
不过幸好别人不知道是他干的。
于是他赶忙换了个蓝牙耳机连。
这下肯定没错!
结果半天还是没有声音。
什么啊?
江闻正怀疑是不是游一雪买了个坏的耳机给自己时,他的房门被敲响了。
掷地有声。
那频率和乐器演奏出的韵律一般。
悦耳动听到,叫人觉得那双手都该是极好看的。
江闻一打开门,居然是一整天都不见人影的林时见。
江闻眼睛亮了下,他正准备去找下午新运来的鲜花递给林时见。
好给自己加上几分,朝一百分靠近。
林时见瞥了眼江闻手机,眼神里流露出果不其然以及一点欲言难止。
“……”
他觉得江闻简直无可救药,他受不了的攥了下手指。
“我说,”林时见可没空和江闻叙旧,精致的脸没皱起来也能看出他表情很不好,他隐忍着开口,“你看片能不能别连我耳机?”
江闻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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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啦!(有些剧情其实在第一章 有暗示?)
给bz点评论和海星吧。QVQ
第54章 来我房里
林时见心情很差。
舟车劳顿见了个让人反胃的人,对方可怜巴巴在病床上攥着他的手,在外人面前装的极其和谐。
可阴森森,音调极低的看着他说,“我没死成,是不是很失望?”
声带长时间没使用,摧枯拉朽般撕裂,宛若恶魔在低语,眼珠又浑浊,说完还勾起点沉沉的笑。
“我可是很爱你们啊,一辈子都不会和你们分开的。”
当自己拍电影演主角呢?
林时见差点当场呕出来。
他压着嗓子怒火冲天,没忍住道:“你装够了没?”
当着那么多医生的面,他还不好直接甩开那人的手。
回来的时候本来就心情不好,一下飞机还发现耳机落在病房里,心里像吃苹果吃到一半发现半截虫子残躯一样。
恶心透顶。
他找了个便利店,随手买了个新耳机,路上压低帽子眯眼补觉,一回房间刚戴上耳机,在手机上翻音乐软件准备听歌。
还没连呢。
耳畔就传来几道夹杂着两人喘息且不堪入耳的话语。
林时见差点没被点炸。
“……”
哪个弱智看片连别人耳机?暴露狂的傻逼癖好?
要是是撒网聊骚,他非得揍得那人规规矩矩才好。
不如他赞助个蓝牙音响,再找些个顶级黑客给别人手机上播放,广而告之一下?
林时见当时相当无语。
可脑子转的快,不过片刻思考。
他也不是随意污蔑江闻,有理有据的,林时见当下就做出判断。
听声音是AO的片子,这旁边条件不好,好几个都是小演员两人住一间,都半熟不熟的,怎么好意思在人家旁边看片?
被发现传出去影响也不好。
说到单人间的话。
卓晗昱还有乐思元,林时见觉得他们两个要看也是看双A的片子。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连他蓝牙的是江闻先生。
“……”
推理大师林时见甚至都不觉得难以置信。
反倒有种拨开迷雾恍然大悟,就该如此的感觉。
由此可以看出,江闻在他心中的形象可见一斑。
从不担心塌房,因为本就是一片废墟。
塌无可塌。
心情不佳,出气筒撞枪口上。
于是林时见带着凭证找上门来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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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闻的房间门半敞着。
冷气往外舔舐着太阳的边缘,雪糕都化的没棱角,湿哒哒黏糊糊滴着甜腻奶油驱逐暑气。
林时见的胳膊肘不再热烫,而是泛起瓷白。
他抱臂等着江闻动作或者说点什么,好歹先把视频关了,蓝牙断了吧?
以为自己搞杂耍等待他开场指挥呢?
结果江闻一动不动,和前一天晚上说要解释一样,木讷极了。
林时见一口气没顺上来。
“说话。”林时见皱眉。
安静到都快能听到空调外机运行的声音,巧舌如簧的江闻先生,此刻不像麻雀叽叽喳喳输出通给自己找补。
主要江闻觉得自己处于一个追人的状态,总想诚恳些,那些搪塞的借口,不便说出口。
江闻张了下嘴。
想说:“我没想看,顺手点进去了,声音出来下意识找耳机,还连错了蓝牙。”
谁信啊?
和卓晗昱的手滑一样搞笑。
而且最后确实会观摩一番,这话说出来扯谎骗人。
于是。
江闻没能接上林时见的话,而是干站着僵硬的如同麦田里驱逐害鸟的稻草人。
又能说些什么呢?
怪江闻自己行径恶劣,他们两个从昨天起,就没好好说过话了。
何为好好说话?
在江闻心中,大概就是林时见依然保持那点傲娇小脾气,时不时说点无伤大雅刺挠人的话。
而他负责在旁顺毛接茬。
江闻打量着林时见此刻的状态,肉眼可以捕捉的差劲,透着疲惫,眼白上挂点血丝,眼睑下方青黑。
精神看着不太好,像个开了裂缝的昂贵器皿。
“你连错耳机还成大哥了?”林时见不悦的瞥眼江闻,“等着我给你端茶倒水跳舞呢?”
薄如蝉翼的静谧被林时见这句话揉碎撕烂,连纹路都湮灭。
很熟悉的腔调。
不过分冷硬,也不是虚假的柔情蜜意。
江闻这会终于摇头,笑了下回答:“不敢。”
林时见可不信。
江闻不敢个头!
总是装作一副都听他的样子,也不生气,但其实真要算起来,江闻才是作威作福的那一个。
林时见不满。
江闻抬眸问,“你要不要进来?”
江闻抬手指了下自己嘴唇,随后发现手机也一并摇高,屏幕的少儿不宜画面更加一清二楚。
显得像恶意暗示,叫林时见都不得不怀疑,这连错蓝牙是否有许仙和白娘子借伞之嫌。
不是无意,而是故意为之,扮猪吃老虎般伺机而动。
“……”
江闻赶忙又尴尬把手收回,幅度大的却更似不怀好心,活像是欲擒故纵学艺不佳玩脱了,说话都显得心虚,“你嘴巴起了点皮,我给你倒水喝。”
“不喝。”林时见蹙眉拒绝的很果断。
江闻总是干些牛头不对马嘴的事情。
林时见习惯性的轻侧着脑袋将白色的蓝牙耳机摘下来,骨节如磨好的玉结擦过发丝。
他当着江闻的面把其放入耳机仓。
动作放的缓。
让人疑心他是故意要把人恬不知耻的一面撕开,轻飘飘的揭过包装袋的一角。
细碎的声响,仿佛深夜黑灯瞎火时泡沫纸被风吹的音量,竟然显得敞亮。
江闻眼珠盯人盯的紧,一个不注意,手指碰到了下屏幕。
可这时。
蓝牙已经断开,再点开就转化成为外放。
极大声的:
“不要忍着,我爱听,宝宝声音再大一点。”
“宝贝好厉害,很湿。”
“你好讨厌,那是花洒弄到身上的水。”
“嗯,”气泡音笑,还带点浴室瓷砖和水渍碰撞出的回音,“是宝贝的马蚤水。”
“……”
江闻抬头看了看天,随后又看了看天。
认为一件事变得不尴尬,往往是发生了另一件更尴尬的事。
两人默了几秒,一时间谁都没开口和动作。可场地却不安静,手机继续在放呢。
江闻真真知道无助两个字怎么写了。
“……”林时见的眼神难以形容。
得亏今天游一雪没在,不需要绞尽脑汁去当个救世主,不然发那俩钢镚还不够赔她精神损失费。
林时见倒是想把江闻的脑袋沥一沥,看看是自给自足的水还是海水。
不然该推脱到他身上。
说是他昨天把江闻踹海里,结果让人大小脑褶皱被泡发捋得平滑了。
“……”江闻还挺想死的……
林时见眼睛清泠泠盯着江闻,目光如炬实在太有压力。
江闻支撑不住。
在和林时见对视一秒后,终于深吸一口气,面如土色的闭上了眼睛。
眼皮抖了两下。
好一记掩耳盗铃战术。
本人已经接近生无可恋的状态。
老天。
他在林时见那不会倒扣一万分吧,征信黑的比老赖都不如。
屏幕里愈演愈烈,叫到都有点假了。
高昂到不知道连升了几个key,专业歌手都难以媲美,反倒得求教是胸腔还是腹腔发出的声音。
走廊又寂静,惹人注目,随便谁开个门就知道这边在放什么。
“你是傻子吗?!能不能先关一下啊?丢人现眼还带我一起。”
江闻没动作,林时见倒是脖颈涨红了圈,显然是气的,他瞪着江闻伸手就把手机按熄屏了。
林时见关完就转身要走,有点气急败坏,毕竟什么好处也没讨到。
脾气没发泄出去,反而又生了场闷气。
憋屈坏了。
他不想再搭理江闻,他还指望休息会,不然晚上夜戏熬不住。
谁料江闻攥住他的手腕,喊了声,“对不起,林时见。”
江闻抬起手臂,肌肉绷出流畅线条,可什么也没做,就又很怪异的垂了下来。
耷拉的看着有点可怜。
江闻克制的抿了下唇,没再唐突的直接抱住人。
“今天的花很漂亮,你要不要收下它?”
模样活像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第一次给人告白,硬生生弄出点青涩感。
不是强行给,学着在尊重林时见的意愿。
“谁说漂亮了?”林时见下意识就回。
“不漂亮,”江闻顺从着回答了句违心违眼的话。
“那你仔细看看,它算得上还行吗?”江闻观察了下林时见表情,语气和断句都斟酌再三,生怕被拒绝。
林时见心情复杂,莫名的瞥了眼江闻,有点不是滋味。
江闻莽撞时,他嫌弃江闻没心意不尊重他。
江闻赤忱了点,又小心翼翼到让他不舒服。
倒也不是矫情,可就是翻来覆去怎样都不顺畅,让人紧巴巴的感到别扭。
不过,他们本来就不曾历经过健康的爱情。
现在尚在试错阶段,江闻等待被纠正为合格品成功上市。
或许生活本就不会完美的尽人意,爱情就更加是个无解的东西。
林时见看着江闻的脸。
江闻眼里透着期待,眼眸黑亮亮的,透着演不出来的珍视,追问着:“你喜欢吗?”
林时见有些心悸。
于是把这种奇怪的感觉,归结于——江闻已经上了年纪,还装嫩玩故作清纯的诚挚把戏。
可耻至极!
林时见指尖碰了下沾着水珠的洋桔梗,一时不知道作何心情,他表情很勉为其难的将其收下,勉强评价了句。
“没昨天的丑。”
江闻听了却很高兴,明明有些眷恋不舍,却还是把手松开。
并不逾越。
江闻也没问能不能加分,林时见应该自有判定。
江闻盯着林时见因为疲累而扇动频率变多的眼睫。
问:“今天需要信息素安抚吗?精神上会好受些,睡觉也会更安稳。”
林时见当然懂江闻看出来他状态不好,但他没吭声,用沉默抗拒。
有时不回答就是一种答案。
江闻自然看的明白,虽然失落但不外在表露,仿佛林时见愿意这样和他像往常一样讲话就是天大的恩赐。
最后。
江闻轻声说,“回去休息吧,晚上见。”
很认真的神色。
手掌抬了下,青筋曲起,像是想摸他的头,但忍住了。
真是见鬼。
林时见嗅着花香,胸口有点发闷,居然想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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桅杆在夜幕里小幅度抖动,旗帜瑟瑟跳着婆娑舞曲,空气逼压的朝深邃海面伸着细长鬼影。
压抑。
林时见休息时做了场噩梦,梦里血腥,他此刻在甲板安静站着,要和鬼魅融在一起,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时见被风吹的有些单薄,面容哀戚的套上戏中人的皮套,有些薄肌,此刻却看着细骨伶仃,风都抓不住他。
阴恻恻的滴着冷水。
让人看不清这情绪是工作需要,还是他此刻心境本就如此。
江闻一来就看到这幅场景。
想到林时见休息期间,他查到的那些事情,他动用了关系,比网上的只言片语更清晰。
他莫名心慌,生怕林时见跳下去。
江闻收拾好情绪,不让林时见看出端倪,他走上前去。
江闻侧着脸故作轻松询问:“紧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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