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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素不撒谎(近代现代)——汴酌

时间:2024-12-12 17:24:36  作者:汴酌
  “……”林时见冷漠锐评,“他是时时想见你的钱。”
  他那时已经上初中了,个头窜的极快,和林徽打架能够取得压倒性的胜利。
  这多亏了那些喜欢他,给他练手的小菜A。
  因为林时见起初还没躲洪水猛兽一样避着那些alpha。
  他当时宣称,“哪个alpha可以打赢我,我就和对方在一起。”
  整的和比武招亲一样。
  还蛮威风。
  邵逸当时刚和林时见一块玩,他最开始觉得林时见很装,无语且心直口快的问林时见。
  “你是在招驸马吗?还有打赢了你真的和对方在一起?”
  “什么驸马?我起码得是个O帝。”林时见皱眉不满。
  “还有,怎么可能?”林时见说,“打得过我的,以后在一起打我怎么办?”
  “……”邵逸回答,“那你这是虚假宣传啊。”
  “那又怎样?”林时见不屑,“omega都打不赢的A,肯定菜的要死。非要打赢omega的A,才不是好A。”
  不知道这段话如何彻底折服了邵逸,也或许是林时见神气的表情蛊惑人。
  “好棒!好强盗的逻辑!”邵逸连连称赞,下课还请林时见吃了根烤肠。
  两人日渐成为最好的狐朋狗友。
  林时见高三毕业后生活逐渐朝好的方向发展。
  有好朋友,谈了个男朋友,家里也管不到他。
  他自己能赚钱了。
  可好景不长。
  他和江闻谈恋爱的第四年,沈清止身体一直都不好,开始长时间的在医院住下。
  花很多钱。
  林徽在外面欠一屁股债,有钱养活自己都不错了。
  也不知道怎么过的,人到中年,存款负好多个零。
  林时见临时去天桥下讨饭,存款都比林徽多。
  沈清止这个恋爱脑就更加一绝。
  他居然把林时见这三年给他汇款的银行卡给了林徽!自己反倒天天吃糠咽菜。
  林时见当时知道的时候要气炸了。
  林徽是这么说的:“林时见,我认识个老板喜欢你,你答应和他结婚,他就给你沈爸最好的治疗,还能给我们家一大笔钱。”
  钱。
  钱。
  钱……
  沈清止的身体赚钱累坏了,他开始时时想见林时见的钱了。
  他的老天爷。
  看了眼照片,林时见晚上差点没做噩梦。
  图片一甩过来,那人头发还没他手指多!右眼快长到左边眉毛处了,咧着嘴笑,随便剥俩玉米扔地上都比那牙齿齐。
  林时见冷笑了声回敬:“自己想卖别带上我,你把你床头辟邪的照片发来了吧。打印一张,你晚上多亲亲照片,祈祷人家感动,愿意要你这个酒鬼赌鬼吧。”
  当时林时见打好多份工,写小说的积蓄为了给沈清止治病,花的很快。
  林徽一年给他发的消息比之前十几年的都多,老是带些噩耗,说什么沈清止更加病重。
  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林时见心力交瘁。
  林时见和江闻在同一个城市,不过没在一个学校念大学。
  江闻总是好忙。
  林时见想依赖时找不到人,坏心情挤压在一块,很难熬。
  于是林时见总是发脾气,他们那年老是林时见单方面吵架。
  没劲。
  江闻以为林时见和以前一样查岗呢。
  总含着无奈的笑说:“林时见,听话点,乖一点,不要闹啊。我最近比较忙,不太能及时回你消息。”
  林时见想发飙,他冷声回:“忙的连吵架都要等你有空?”
  林时见和江闻冷战了很长一段时间。
  江闻给他发消息,林时见怎么也不回,心里憋着气。
  好不了!
  林时见脾气很大的想,除非江闻回他们一起租的小房子,当面赔礼道歉,不然再也不理江闻。
  可没能有那么一天,他们就分手了。
  转折点像个破折号,又长又短。
  十几年很快过去,雪花一飘,遮在上面,人生一下就看到尽头。
  在某个炎热的雨天。
  尸首泡的发白发胀,沈清止漂亮的眼珠如同锈迹斑斑的门锁,不能再转动。地面全是血,肠子和内脏都往外涌。
  苍蝇黑乎乎的团作一堆,仿佛蠕动的蛆虫。
  ——林徽又逼林时见给钱,沈清止也是个傻的,看病的钱都给出去。
  林时见气的和沈清止大吵了一架,什么话难听挑什么说。
  “他说了,会改的。”沈清止声音都透着病弱,自知理亏。
  又是这句话。
  “会改的,会改的,会改的!把你银行卡密码改掉了吧。”
  林时见气的红着脖子对电话里吼了通,几近崩溃。
  “他都叫我出去卖了!想拿我身体赚钱。你还信他会改,我上大学你们有给过一分钱吗?我的积蓄全给你治病了,你还把钱给他赌博喝酒!你们怎么不去死啊?我们一起死好了!”
  他打完电话就抹着眼泪,跑了去沈清止的医院,打算当面理论一番,狠狠警告这个对爱情太天真的omega。
  雨伞也许是黑色的?至少心是黑色的。
  斜斜的水珠从铜白的圆点那滚下去,林时见颈侧和手臂都湿润,但那应该不全是雨水,因为苍白的侧颈暗红如铁锈。
  两个人影就是这个时候,从天而降,可来的不是天神,是纠缠到后半生的恶鬼。
  时机太巧妙。
  雨和血溅了林时见一脸,或许还有内脏上附着的液体,肢节如肉泥。
  林时见的眼睛和沈清止的一样。
  ——漂亮,生锈。
  林时见嗓子哑了,无声地喊:“爸爸……”
  沈清止的手上拿着把匕首,无血色的手指沾满了鲜血,指缝都湿漉漉。
  捅穿了林徽也捅穿了自己,他倒在林徽的身体下面,做了缓冲。
  上了社会新闻。
  是个震惊全市的夫夫凶杀案,沈清止成了那个杀人犯。
  如何判罪?他死掉了,没法判罪。
  可笑的是。
  林徽没死成,成了植物人。
  债主讨债,林时见还钱。医院住院,林时见掏钱。护工工资,林时见掏钱。父亲葬礼,林时见举办。
  太有良心的人,活的会更痛苦。
  比如,林时见就做不到真的拔掉林徽的氧气管,甚至还给对方收拾起烂摊子,像沈清止一样。
  没想到如今林徽醒了,还恶心的要说爱他们。
  沙砾磨完的嗓音说:“看医院准备的电视,我们时见现在成了大明星,有出息啊,赚了不少钱吧。”
  他狗改不了吃屎,能厚着脸皮继续问林时见要钱。
  林时见一直在想,如果当初自己不说那么重的话,父亲是不是不会死掉。
  他也是个杀人犯。
  林时见处理完一切后。
  发热期来的气势汹汹,他蒙着双眼哭,眼尾烧个不停,血管是蜡烛芯子,他生了病。
  身体上,心理上。
  他不停地给江闻打电话,可江闻没接。
  林时见只好在小房子里筑巢一样,缩成个小鸟,找了一切有江闻信息素的东西,堆砌成个更小的房子。
  林时见变成了个彻底没有家的雏鸟。
  虽然以前那个家,也算不上什么避风港。
  青柠味变得越来越淡,人也越来越没有安全感,抑制剂打的血管里还不如雨水温热。
  林时见翻箱倒柜,翻到个柜子,全是信件。
  ——边侧是邱溪的信件。
  林时见终于知道。
  眼泪和痛苦。
  是比身体更沉重的东西。
  江闻那时乐队稍有起色,在为新歌曲采风。
  是个民俗曲调,他去了个没什么信号的山里,整整三天没有接到林时见的电话。
  他一回来,就等到了林时见平静的分手。
  林时见没想到,江闻会答应的那么快,快到让他心死。
  林时见时常弄不明白,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林徽说爱,于是和沈清止步入婚姻殿堂。
  可雪白的头纱混上酒渍和焦黄破洞,此后只有暗无天日的烟酒和打骂。
  徒留一地鸡毛。
  沈清止说爱,于是时常怯懦容忍,企图用日渐衰败的色相和流泪的眼眶,唤起对方早已泯灭的良知。
  可换来的只有变本加厉。
  他终于勇敢了一次,在对方再来医院用威胁孩子耀武扬威之际,掏出已在心中打磨千万次的匕首,带着对方共赴深渊与黄泉。
  他不怕痛,还敢说爱。
  他说爱林时见。
  可是没有感受到的,也算爱吗?
  林时见不懂。
  林时见泡的模糊的手机里躺着两行字:
  “孩子,这是爸爸最后能为你做的了。”
  “我爱你。”
  心还没来得及阵痛,眼泪已经先掉了下来。
  从那天起,林时见就对这个词既深恶痛绝又渴望之至。
  这是一场畸变的错乱。
  -
  “我爱你。”
  林时见对着江闻的脸念台词,好麻木,恍惚间砸下一滴恰到好处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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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更(get)
 
 
第56章 我想做
  林时见的眼泪会开口说话,淌着让人心酸的余韵,蛊惑着人探寻,震颤到碎裂。
  江闻的情绪被林时见眼角那片水花,诱导的更加深入,演戏天赋上的通感。
  让江闻也感受到痛苦。
  戏外没做到的共情,戏里过分感同身受起来。
  他们身临其境。
  原本是台下客,可此刻客串成为戏中人,脸上是斑驳不堪的浓重色块。
  油画模糊掉五官。
  这是场精神上饱受折磨的戏。
  林时见饰演的谢雨,因为救了江闻饰演的顾凉烨,对方家里夺权,害的谢雨家破人亡。
  顾凉烨在某个夜场,再次见到以为已经死去的谢雨卖笑。
  顾凉烨把人带回去,可又尚未有那个实力加以保护,他不能显得太在乎谢雨,不然谢雨性命堪忧。
  于是只能用漠视和冷淡来掩饰蛰伏的爱意。
  而在游轮上,谢雨被告知自己亲人的死亡是因为顾凉烨,如今的困境也是因为顾凉烨。
  那个人居然还好意思说,顾凉烨爱他。
  他套话术成功后,崩溃和顾凉烨对峙,最后跳海。
  林时见西装革履,手上摇晃着香槟,凉薄却不失风情。
  毕竟现在的谢雨,是顾凉烨时时刻刻带出去的漂亮小情人,连个男朋友的身份都给不起。
  他人模狗样的戴了个金丝眼镜。
  儒雅冷漠。
  皮肤光滑雪白如绸缎,和光着膀子踏浪笑的硬朗的渔村少年毫不相像。
  何导之前会选林时见,也是因为林时见的薄肌适合前期的谢雨,形象上贴近后期的谢雨。
  何导并不指望林时见能演的让人多么震撼,可那镜头一聚焦到林时见的脸上,他就知道。
  对味了。
  对味到简直不像演的。
  何导啧啧称奇。
  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何导小声和旁边的卓晗昱聊天,“林时见演技进步和火箭一样,刚刚那滴眼泪和‘我爱你’,绝对能出现在各个视频里,谁还敢拿这部戏说他演技不好。”
  卓晗昱有话直说。
  他扶着下巴,品了会林时见那沉的如寒潭水的脸色,“我怎么觉得他演不出来呢?也不像演的呢。”
  何导不高兴了,“能代入不能立马脱戏,也是很大的进步。”
  卓晗昱一看何导脸色。
  立马赔笑脸,“哎呦,我乱说的,江闻前辈是块宝,教谁谁都好。”
  “也不全是江闻教的,怎么说的林时见一点功劳没有。”何导不满瞥眼人。
  他拍的戏多,刚刚明显是林时见带着江闻入了戏好不好?
  卓晗昱知道自己说的话不对,道歉声一句接一句。
  “我见识太浅薄了,所以跟着前辈们还有何导要多学点东西嘛。”
  镜头裁取黑白光影,眼睛和泪花是主体。
  江闻接着台词,似乎不可置信。
  手指颤抖,漂亮的眼睫被风吹的乱舞,声调找不到落字的轻重,“你、你说什么?”
  很激动。
  沾着咸味的眼泪划过镜片,黏着出一道不甚清晰的痕迹。
  林时见代入谢雨,声调冷漠沾点骄矜:“你干嘛要我再说一遍?你都没对我说过这种话。”
  林时见扭过头去,忍着心悸,他就是谢雨。
  继续道:“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了一些事情,可是一直没有和你说,我知道你很喜……很爱我,只是为了保护我,一直对我这么坏。”
  “我父母也是……”
  很微妙的停顿,如鲠在喉,却是极佳的处理。
  何导几乎要拍案叫绝。
  林时见的浅色瞳孔盈着水珠,牙齿在下嘴唇上轻轻磨了下,淡粉的唇瓣留下一道白痕。
  可见力道之大。
  “我不会怪你,我们坦诚点才能走的更远啊。”
  于是顾凉烨被温柔陷阱诱着坦诚了。
  但他迎接的是灭顶之灾,谢雨强撑着听完顾凉烨的罪状。
  随后是崩溃的戏码。
  撕心裂肺询问着,“你为什么要骗我?还要骗我这么久?玩弄别人的感情很痛快吗?!”
  重头戏演完,林时见直冲防护的栏杆奔去,发丝凌乱,带着一往无前的孤勇。
  接下来就该换替身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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