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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家的夫郎不听话(穿越重生)——野水青树

时间:2024-12-12 17:35:48  作者:野水青树
  看院儿乱糟糟,屋里也乱糟糟,被陆云川一脚踹瘸的岑大为一拐一拐走近岑婆子,把人拉起来,苦着脸喊:“娘!给他们吧!银子还他们吧!”
  岑婆子大哭着跺脚,边哭边嚎:“不还!不还!给了我就是我的!让他们自把这赔钱货拉走!哎哟,我的鸡诶,可不能吓!吓坏了不生蛋诶!哎哟……哎哟不得了不得了,全是强盗!强盗!儿啊,快去喊里长,喊里长来做主啊!”
  岑大为只觉难办。
  他也好面子,不想把卖哥儿的事传得全村都知道。况且他心里明镜儿似的,这事是他们理亏,里长向来是个帮理不帮亲的人,喊了来也不会替他们说话的!
  他迟疑着没动,倒是那管家或许对方里长的性格品行有所耳闻,当即就拍了身边一个汉子的肩膀,喊道:“你去!你去喊!既然他们不怕丢脸,那就把方里长喊来评评理!”
  那汉子躬了躬腰,转身就出了院子,一路打听找到了里长家,没一会儿就把人喊了来。
  这一路可是被不少人瞧见,不少爱看闲事的大娘婶子紧跟慢跟追了上来,全是来看热闹的。
  方里长脸色黑沉沉,进门就是冷声质问:“岑大为!听说你把叶子卖了?!”
  他们村儿前不久才出了一个卖哥儿的丑事儿。
  那时他凑巧去了县里办事,回村才知道林家的把生哥儿卖给陆猎户当了夫郎,他气急了,当天就去林家把林田山骂了个狗血淋头。
  但生哥儿已经出门,事成定局,方里长有心想改也改不成。
  只是这事实在不好听,又不是赤贫如洗的年景,这村里拿姑娘小哥儿卖钱,传出去还有什么名声!
  况且那生哥儿好歹还是卖给了同村人,又逢大病,嫁出门也算是重得新生。
  但岑家这俩不长心的恶母子是给自己小哥儿看了个什么人家?那王员外的年纪比岑大为还大!况且家里早有正妻,就是偏房妾室也有好几个,哪是良配!
  岑大为还没说话,岑婆子先叫了起来,她嚷道:“里长可不能胡说!我家叶子是成亲嫁人!可不是卖!”
  方里长气得瞪眼,没好气问:“嫁人?村里哪家哥儿嫁人能收二十两的礼金?!”
  岑婆子不羞,反以为荣,还猖狂笑着说:
  “那是他们没本事!给家里的小哥儿找不着好人家!这王员外家可是富贵,给的彩礼当然比村里刨土的穷汉子多!我家叶子嫁过去就是享福的!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过苦日子!”
  岑叶子一听就气得喊了起来,“既然是好日子,那你自己嫁去!”
  岑婆子瞪着眼又想打人,还骂:“嘿!你这不知好歹的小贱人!穿金戴银的好日子你不爱过?果然是贱皮子,天生吃苦受累的命!”
  看岑叶子哭得都快背过气,眼睛肿得就剩一条缝儿,脸也憋红了。林潮生瞧得不忍,上前扶着人给他拍背顺气。
  方里长也是不忍心,把人按住安抚了两声,才又看向岑婆子和岑大为,板着脸又问:“好好好,你说是成亲。好,我问你们!”
  “叶子要嫁人,我算起来也是同村的叔伯,怎么半点儿没听说?你们什么时候敲定的日子?也没个酒席?”
  “可有纳彩?纳吉?纳征?聘书、礼书、迎书又何在?!”
  岑婆子一噎,心虚地移开视线,好半天才磕巴说:“咱、咱乡下人不讲究这些!”
  方里长怒喝:“放屁!没听过哪家办喜事没个三书六礼的!再穷的人家办喜事也是正经着办!”
  他气得胸膛忽起忽伏,喘着大气,缓了缓才又扭头看向冷着脸站在身后的王管家。
  “王管家,这事儿您怎么看?”
  王管家板着脸,阴沉沉说:“他们是不认,但我们可还捏着买妾文书,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
  方里长低低叹口气,觍着老脸笑道:“王管家,您也瞧见了,这娃娃不乐意,全是家里大人犯糊涂。行行好吧,瞧您年纪家里孩子也该和叶子差不多大,就给娃儿留条活路吧。”
  王管家是看见岑叶子撒疯的,那是真刀子往脖子上架啊,他也怕闹出人命,没想着真把人抬回去,只是买妾的银子得要回来啊!
  他家老爷是有钱,可也不能便宜了这样的人户!
  王管家板着脸道:“里长的面子是要给的。这人我们可以不带走,但银子得还吧!二十两银子呢!”
  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取出买妾文书,晃着亮了亮,又指着上头的字说话。
  方里长脸一横,等着岑大为喊道:“把钱还人家!只要老子还在,村里就别想再靠卖哥儿卖姑娘赚钱!”
  岑婆子后知后觉这人是请错了,压根也不帮她说话呀。
  她气得喊道:“里长,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你看看,他们把我家糟蹋成啥样了!这鸡啊鸭啊吓得直叫唤!屋里也乱一团的,跟遭了劫似的!”
  方里长不稀奇,他在来时就听说了。
  他啐了一口,骂道:“活该!你捏着钱不放,人家不得拿旁的东西抵债!人家是傻的?!白叫你占便宜?!”
  他也知道岑婆子的性子,要她拿钱,靠嘴是拿不出来的。
  方里长思索一二,当即又说:“岑家有良田四亩,次田六亩,其中良田一亩十两,次田一亩算八两。他们若是不肯掏钱,那就由我这个里长做主,划掉他们两亩良田赔给王员外。管家觉得如何?”
  王管家还没说话,岑婆子先急了,“不行不行不行!那是我家的田!你凭啥给啊!”
  方里长也是气急眼,立刻就冲着岑婆子吼道:“就凭我是里长!村里的户籍、征税、田户都归我管!你要是不满意,就去衙门告我!”
  岑婆子被吼得脖子一缩,也晓得里长是真怒了,尤其她儿子岑大为还在一旁不停地说:“娘!给他吧!把钱给他们吧!”
  农家人在乎田地,他家只有四亩良田,这骤然给出去一半哪里舍得?
  岑婆子也怕了,哆哆嗦嗦把二十两银子找来给了出去。
  管家瞪了一眼,接过钱,领着迎亲的下人们一涌离开。
  里长气汹汹又训了岑大为好几句,把人骂得臊眉耷眼后才背着手离开。
  岑家院门外还围着好些瞧热闹的人,一个个都指指点点的。
  “啧啧啧,你们瞧瞧!岑家的也卖小哥儿呢!又不是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啥造孽的事儿都做!”
  “哎哟,叶子投在他家可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哦!”
  “可不是嘛!叶子才多大,十六七岁,正水灵灵的年纪呢!说给人做小,亏他们想得出来!”
  ……
  岑大为没脸见人,臊着面儿钻进了屋里,倒是他老娘脸皮厚,当即就冲去骂上一通。
  “看看看!也不怕把眼珠子看得掉出来!一群没事干的老娼货!”
  村里的妇人们可都不是好惹的,一个个嘴皮子利索厉害,哪能让岑婆子占了便宜。
  “哎哟!你家敢做,还怕人念啊!做这些丧良心的事儿,也不怕半夜被鬼挖了心肝!”
  “就是就是!叶子!快别哭了!为这种人哭不值当!你阿父阿奶都是欺软怕硬的,你自个儿硬起来,叫他们知道你也不是好惹的!”
  “这就过了啊……教些啥呢!小心教得孩子不分长幼了!”
  “呸!啥长幼!那老的好,小的才敬!这死婆子是个烂心肝,就该好好磨磨!你们晓得我娘家村里那个姓宋的恶霸不?那可是连亲阿父都动手!拿拳头打!”
  “真的假的?他阿父咋不去衙门告他?”
  “嗨哟,告啥告啊!他家就这一个儿子!那恶霸可放了话,要是他阿父去衙门告他,那以后准没人给他养老收尸,就让他烂地上!狠得很嘞!不过他阿父也不是个好的,年轻的时候就打媳妇打孩子,现在孩子大了,他奈何不了了!”
  ……
  这些大娘婶子左说右说,竟扯起闲来,话头扯了老远。
  岑叶子呆呆站在一旁,被小爹和林潮生左右扶着,手垂在身侧。
  他也不知听进去没有,手里的柴刀紧了又紧。
 
 
第017章 田岚早产
  呆怔着站了许久,搀着岑叶子的田岚忽然蜷了蜷腰,小心翼翼地捂住隆起的腹部。
  岑叶子眼里一片空洞,还没回过神,倒是林潮生先发现了,连忙将人扶住,问道:“田小叔,怎么了?肚子疼?”
  岑叶子一惊,连忙抹了抹脸上的泪,仓皇地回头抱住自家小爹,哽咽着问:“小爹?小爹?怎么了?”
  田岚抱着高高鼓起的肚皮,痛苦地皱起脸,好一会儿才缓过力气说话,“……怕是要、要生了。”
  岑叶子:“啊?!”
  岑叶子慌了,他才十七岁,哪见过这阵仗!
  他下意识看向岑婆子,哪知道这虔婆正在气头上,见此就是翻了个白眼,呵道:“哪个哥儿没生过娃?自个儿生去,两腿儿一撇,使点儿就出来了!哦,去柴房的草垛子生!别把家里的床褥弄脏了!”
  说罢,她扭头竟回了屋,锁上门不出来了。
  岑叶子一愣,下一刻就气得红了眼。
  林潮生也气笑了,但也知道这时候不是只顾着气的时候,他左右环视一圈,瞧见牛棚里一架板车,赶紧去推了出来,又喊道:“叶子!叶子!快把你小爹扶上来,咱推去找白大夫!还得稳婆……稳婆……村里有稳婆吗?!”
  他朝着院门外看热闹的大娘婶子们问。
  那些妇人也没想到看热闹还看出一场麻烦,好些都愣住了。
  好半天才有人喊:“稳婆倒是有!可这女人生娃和哥儿生娃不一样啊,得去隔壁村找个叫兰草的接生郎!他会给哥儿接生!”
  没一会儿立刻又有人跟着喊:“是是是!得去找他!”
  还有人说:“天爷诶!这才八个月吧,还没到时候啊!都说七活八不活诶……”
  ……
  这话可吓坏了岑叶子,他呜咽一声,眼泪簌簌就滚了下来,比刚才被逼嫁哭得还伤心,抽搭着喊:“小爹……小爹……”
  林潮生瞪一眼那说话的婶子,立刻说:“都是无稽之谈!什么七活八不活,这都是乱传的瞎话!毫无依据!”
  那婶子被林潮生一嗓子吼得噤了声,有些尴尬。
  林潮生吼了一声后又立刻拉着岑叶子将田岚扶到了板车上,然后才扭头看向身边一直默默无话的陆云川。
  他还没说话,但陆云川已经明白林潮生的意思,低声说道:“我脚程快,我去隔壁村请接生郎。”
  林潮生连连点头,这时候也没工夫插科打诨,只拍了拍陆云川的肩膀,急急道:“川哥,你快去快回!”
  说罢,又和岑叶子一个拉车一个推车出了门。
  瞧热闹的大娘里也有好心的,很快又有人站出来朝外跑去,还说道:“我先去叫白哥儿,请他先准备着!”
  一群人没一会儿就散开了,大多人都心急忙慌的,倒是岑家那做丈夫做婆婆的硬是一个面儿也没露。
  人到了白敛家,白敛也早得了消息,早早喊了妹妹烧水,他也把家里的小柴房收拾了出来,搭了板子铺了厚稻草当床,还翻出不用的旧被褥铺了上去,就等着人来。
  “白小哥!救命啊!”
  岑叶子拉着车到了白敛家的院门外,红着眼就喊了起来。
  白敛忙跑了出去,这时候也顾不得害怕“乍死乍活”的林潮生了,先蹲到板车前给人把了脉,皱着眉说:“这是惊了胎啊!”
  可不就是惊了!
  岑家今天发生了这样大的事儿,也把田岚吓了一跳。
  白敛急得一头汗,他虽是大夫,却也是个年轻哥儿,这生产之事还是涉及太少,只能照着医书上来。
  他又是把脉,又是摸肚皮,好一会儿才松口气道:“幸好幸好,幸好胎位是正的!”
  “先把板车推进去,我屋里已经准备好了!”
  几人帮活了一通,将田岚扶进了收拾好的柴房里,白敛擦了把汗又喊道:“叶子,你先去厨房帮我看看莺莺的水烧好了没!还有生哥儿,帮我点几个蜡烛,蜡烛莺莺知道在哪儿,你问她要!”
  两人又连忙出去,问水的问水,找蜡烛的找蜡烛。
  等准备得差不多了,林潮生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
  他似乎是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这个世界的“男人”真的能生孩子,且极具风险。
  他心里乱糟糟的,慌得不得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霞色渐起,日头朝着西边去了。
  “哎哟!你这汉子手劲儿也太大了!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捏碎了!”
  这时,院外传出一个陌生的中年哥儿的声音。
  岑叶子一喜,赶忙冲了出去,果然是陆云川带着人回来了。
  那人接生郎看起来四十多岁,一身蓝衣蓝裤收拾得齐整干净,又用花布包着头。进门后也不用旁人催,自己就先问了,“产夫在哪儿啊?”
  叶子忙说:“这边!这边!”
  那人连忙进去,看了看情况,又细细问了两句才说道:“行了行了!你俩小的先出去,屋里都转不开了!就别杵这儿添乱!留这个小大夫帮忙就成!待会要水会喊你们的!”
  林潮生和岑叶子被撵了出来,岑叶子心急,就杵在紧闭的门前朝里望,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滚,眼睛红得渗血。林潮生也抖着手走到院子里,看一眼蹙眉的陆云川,朝人靠了过去。
  陆云川见他两只手颤着,蹙眉问:“害怕?”
  林潮生也是头一回见这阵仗,白着脸摇头,没有不说话。
  陆云川皱着眉将人拉了过去,与他面对面站着,也不说话,这低着头牵着林潮生发抖的手轻轻揉着。
  揉了两下又发现他手心有些粘腻,手背还沾了血,应该是搀扶孕夫时不小心沾到的。陆云川默不作声拉着人去洗了手,洗过后才又继续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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