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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家的夫郎不听话(穿越重生)——野水青树

时间:2024-12-12 17:35:48  作者:野水青树
  说罢,他侧开身把两只大狗放了出去,随后就把院门拍拢了。
  门外是两只大狗“汪汪”狂吠的叫声,狗子听话,说撵人就是撵人,绝不动牙。
  可大狗凶起来也十分吓人,牙齿白森森的可怖,吠得半个村都能听见。
  别说周金桂了,就连她汉子儿子两个大男人都白了脸,推搡着往回走。
  边走还边骂,叨叨没个完。
  “走走走,赶紧回去!你这个败家娘们儿,一天天总闹腾!老子在镇上一天有二十文呢!这下好了!”
  “就是!娘,你可别再闹腾了!我就说嘛,谁家买木头还一根两文的买,那不是傻嘛!镇上收柴火都没这么贵的!”
  “你俩现在有话说了?老娘前两天提的时候,你俩乐得跟啥似的?当时咋不说!咋不说!一个个马后炮……嘿,老娘的柴咋湿了,就搁这儿放两天,咋湿了,这还咋烧啊!”
  “行了行了,这两天晚上天天下雨,你又不是不知道!赶紧回!”
  ……
  春来霪雨霏霏,每天夜里总要下两场雨,倒不大,却也要把地面、屋瓦、树木花草泼湿浇透。前两日送来的木头就停在门外,林潮生自然不会好心给它挪地方躲雨,这淋了两夜,可不就全成了不能烧的湿柴了。
  周金桂很是心痛,回家路上都在咒骂。
  林潮生并不知她都骂些什么,但他用后脑勺想也知道,这人肯定要骂他。
  骂就骂呗,真花了钱收了她的木头,难道她就不骂了?
  指不定背地里一边数钱,一边骂他蠢骂他傻。
  如今整了人,骂两句就骂两句吧,等找了机会他再骂回来。
  人都走了,林潮生这才憋不住笑了出来,越笑声音越大,全是幸灾乐祸。
  陆云川也不知想到什么,深深盯着他看,眸光似一涌浓浓的黑云,翻卷着要把人淹没。
  林潮生以为他在生气,小心耸了耸肩膀,悄声嘀咕道:“这可不怪我,谁叫她把我当冤大头,我这是将计就计。”
  陆云川微叹了一口气,然后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沉声道:“下回我不在家,再有人上门找麻烦直接放大黑二黑出去。”
  林潮生揉了揉被拍红的额头,又惊道:“哦!对!大黑二黑还在外面呢,我去把它们喊回来!”
  说着,他又兴冲冲跑了出去,边跑边喊两只狗子的名字。陆云川盯着他的背影摇摇头,也不知道这人记住自己的话没有。
  本以为这事儿就算这么过去了,结果过了两天,芦叶河那头又闹开了。
  四月底了,天气已没有那么凉,村里的媳妇夫郎们为了省水省柴火,多是抱着木盆到芦叶河洗衣裳。
  来得早的能占个好位置,要是迟了,那河边的石头早坐满了人。
  周金桂和曹大娘就是为一块河边的大石头吵起来的。
  那地儿不错,前后两块大石头,一个能坐,一个能摊了衣裳往上搓。这地儿原先是周金桂常坐的,可今日她来迟了,发现那地方被曹大娘用了。
  周金桂本就记着青杠木的仇,又想起林潮生那死哥儿收的最多的就是这个姓曹的死婆娘,现在瞧了人就更气了。
  但她也没有直接和人闹开,而是在曹大娘旁边找了个位置洗衣裳,捣衣杵捶得用力,湿淋的衣裳又甩又打,那水全溅在曹大娘身上了。
  曹大娘虽不怕事,却也不爱挑事,起先还好声好气说了两句,想喊周金桂动作小些。
  哪知道周金桂阴阳怪气说道:“哎哟,谁家洗衣裳不弄湿的?就你金贵?你家前头不是赚了钱吗?那就在家自个儿烧水洗啊?还用跑河边和我们一块儿挤?哟,别是木柴全卖了?没得烧了吧?”
  曹大娘本就压着火,如今天气虽转暖,可湿衣裳沾在身上还是不舒服的,也容易受凉。
  她可不受这闲气,当即就站起来和人骂开了。
  “张家的!你啥意思啊?哦,想卖木头没卖出去?当是啥事呢,你家昨天从生哥儿那儿回来,各都推着车呢!村里谁没瞧见?这是砍了木头没卖出去,心里憋着气呢!”
  周金桂夫家姓张,村里人常喊“张家的”,反倒是自个儿名字用得少。
  她可是气坏了,立刻也站起来和曹大娘对骂。
  周金桂:“你管东管西!管人家洗衣裳!谁家汉子不做工做活累出一身汗啊?那衣裳不用力打用力搓,能洗干净!”
  曹大娘:“呸!说你娘的屁话哄人!那么多位置不去,偏跑到我身边来讨嫌!你力气大,你衣裳咋没湿?倒把水全甩我身上了!你当你来河边打水仗的!”
  ……
  说着说着,周金桂还是气不过,记着那三车木头的事儿,到底还是把这事儿扯出来说了。
  周金桂摔了手里的捣衣杵,叉着腰破口大骂:“姓林的那个小贱哥儿,敢阴老娘!你们以为他是啥好东西!下回想买老娘的木头,老娘还不卖呢!脑子有病的死哥儿,谁晓得他花钱买木头拿去做什么!有钱没地烧,等着吧,有他男人收拾他!”
  那木头自家也卖了,还卖了不少。虽是你情我愿的买卖,但这样的钱从没赚过,跟白捡的一般,曹大娘记在心里,一听周金桂忽地又骂上林潮生,她自然不依。
  曹大娘立刻说:“你管人家收木头做啥!管好自家三亩地吧!你这满嘴脏的臭的老货,积点德吧,可小心你烂嘴烂肚!”
  周金桂哼哧一声,又说:“还能干啥!又不烧!指不定是买给自己拼棺材!”
  这话可就说过了,这不是咒人死吗?
  河边有人听了觉得太过火,忍不住劝道:“积点口德吧,生哥儿才多大年纪,你这当长辈的这么咒人!”
  周金桂忙说:“长辈?他拿我当长辈了吗!诓着我玩儿!想他小时候,老娘还给过他半块馒头!真该叫他饿死!”
  说着,她又把林潮生骗她去砍青杠树的事儿细说了一遍,然后满心等着河边的女人哥儿们和她一起声讨。
  这样不记恩、不尊老的小哥儿,就该被人骂死,被唾沫星子淹死!
  哪知道还不等曹大娘说话呢,倒有个中年夫郎站了起来,忍不住小声道:“生哥儿也在我家买了两根木头,那是收的老木!”
  周金桂听得一愣。
  但下一瞬又有人继续说了。
  “就是就是,就是要的老木头,得八年往上的!我家倒是有,可小了些,生哥儿才没收!不然这钱我家也能拿了。”
  “这张家的嘴里没个实话!浑说也不先打听打听!生哥儿就不要新木头!”
  周金桂呆了一瞬,她记得清楚,那死哥儿说得明明白白,就是要小木头,最好是一两年的,超过三年就不要!
  她还想争辩:“我说的实话!是生哥儿和我说的!他说得清楚,就是要一两年的新木头!我要是乱说,叫我儿子讨不着媳妇断子绝孙!”
  这是毒誓了,但从周金桂口里说出来却可信度不高。
  甚至有人说:“又来了!她上回顺了别家瓜地里的嫩瓜儿,也说没拿。赌咒发誓的,说要是她拿的就让她全家烂手烂脚,肚子里长疮活活痛死呢!结果没几天被人抓个正着!”
  也有人附和:“可不是!张家的话能信?那母猪能上树!”
  还有人说:“啧啧,这当娘的是真狠啊。就是真的,我也舍不得拿亲儿子咒呢!”
  七嘴八舌地说开,偏就一个信的都没有,这下真让周金桂傻眼了。
 
 
第034章 农夫与蛇
  林潮生并不知道周金桂在芦叶河边又闹了一通,不过就算他知道了大概也是大笑两声,然后就抛之脑后。
  现在,他最重要的事情还是研究银耳,不过废屋的银耳菌种也差不多处理好了,之后就等着它自己生长。
  做好这些,林潮生又才抽回心神放在自己的画本上,认真收了尾,留了钩子伏笔,计划着过两日拿到镇上的书坊去瞧瞧。
  得背着陆云川悄悄去,这就有些难了。
  他为这事儿纠结了一天,正好次日山下的岑叶子找上门来,说是他小爹出了月子,家里的活儿能帮着做些了,他要进镇里买卖些东西,问林潮生要不要结伴。
  要买的是盐巴,卖的是他小爹这段时间绣的帕子打的络子,还得去慈幼局领几天的羊奶。
  这段日子岑叶子走不开,他阿父也整日不着家,小弟喝的羊奶都是请了村里赶车的老田叔逢赶集日帮着捎回来的。
  镇上逢一逢五赶集,那时去镇上买卖东西的村民多,老田叔是村里少数有牛车的人家,那几天会拉着自家牛车出来拉客,一人一文,运气好一天跑下来也能赚个十来文。
  他是个老实寡语的好心肠,岑叶子求上门,他也次次都应了。
  今天正是五月初一,和岑叶子约好去镇上的日子。
  林潮生穿好衣裳,背上一个蓝布挎包,收拾着要出门了。
  陆云川不说话,微垂着头跟在他身后,大黑二黑似也知道主人要出门,一个两个也跟在后头,一人二狗连动作神态都一模一样。
  如果林潮生这时回头瞧一眼,定然觉得此刻的陆云川像一只耷拉着耳朵拖着尾巴的大狗。
  “真不用我陪你?”
  陆云川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
  林潮生悄悄捏了捏被他装在挎包里的小画本,然后扭身冲着人摇了摇头,寻了个好借口:“叶子也要一起去,我俩一块儿,你跟着他要不自在了。”
  陆云川听此皱了眉,终于还是没再坚持,只从靠墙的架子上取下一把裹在长筒布袋里的油纸伞。
  嘱咐道:“把伞带上,这几日总下雨。”
  糊了桐油的纸伞在村里是个稀罕物,村民们都是自个儿砍了竹子做斗笠遮风挡雨,倒没什么人买伞用。陆云川从前也不爱用,这还是上回去镇上卖药材时买的,一把新伞从未用过。
  林潮生把伞接过,和挎包一起挎在了肩上,又冲陆云川点头说:“好,我带着。”
  陆云川也点头,又说:“早些回来。一人出门别和人闹架……谁要是招惹你,等你回来再告诉我,我帮你……”
  话还没说完呢,林潮生又开始点头了,似被阿弥陀佛念烦的小沙弥般点脑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陆云川还挺啰嗦的。
  陆云川瞧这人心早不在这儿了,说话应声都心不在焉的,陆云川皱着眉,又想一巴掌拍他脑门上。
  但最后到底是没动手,他又交代:“带钱了吗?镇上想吃什么用什么,自己买。”
  林潮生捂着包,又是连连点头,急忙说:“带了带了!你昨天就给我了!”
  说到这儿,院门被拍响了,紧接着就是岑叶子呼喊的声音,“小哥,好了没啊!”
  林潮生喜上眉梢,从没觉得岑叶子的声音如此动听过,他连忙朝外喊了一句,“就来!”
  喊完他又回头冲陆云川笑了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然后转身朝着外头跑了去,边跑边喊:“我走啦!”
  陆云川终于没再说话,望着人跑出院门,又扯着等在外面的岑叶子往山下去了。
  倒是脚边的两只狗子憋不住又吠了两声,尤其是二黑已经踩着爪子朝前迈了两步,一副想跟着去的样子。
  陆云川横了一眼,骂道:“赶什么路!又不是只丢了你俩。”
  二黑被训得蔫头耷脑,闷闷又趴回了狗窝,倒是从来老老实实的大黑有些躁郁不安,竟原地踱了踱爪子,悄悄溜了出去。陆云川也没管,这狗近来老爱往外跑,只要没惹事陆云川也由着它们闹腾。
  再看另一头的林潮生和岑叶子,两个哥儿结伴往村头赶去了。
  正巧是初一,是赶集的日子,老田叔又把自家牛车牵了出来,想拉一车客去镇上赚个路钱。
  岑叶子很少坐车,一来一去就得两块铜板,他舍不得。但林潮生是个懒的,能走绝不跑,能坐绝不走,一听有车坐,早把铜板准备好了,硬拉着岑叶子上了车,说请他坐牛车。
  车上已经挤了五六个人,多是妇人夫郎,脚前边摆着背篓竹筐,都是去镇上买卖东西的。
  车上似还有曹大娘,忙热情喊道:“是生哥儿和叶子,快上来,快上来!正好人齐了,能走了!”
  说着,两三个大娘夫郎伸了手,把二人扯了上去,老田叔也一甩草鞭,吆喝着赶牛车上了村路。
  曹大娘没提周金桂那坏心情的,只瞧着人乐呵,“赶集去?正是初一,是大集嘞,镇上可热闹了!”
  林潮生也和人交谈了几句,倒是岑叶子缩在人后,紧紧抓着竹背篓没有说话。因为他家的事儿,他很是发了两场疯,如今在村里的名声不太好,说得岑叶子都不敢见人,唯恐被笑话被议论。
  他虽日日绑着刀,装得凶,但内里还是那个怕羞又胆小的小哥儿。
  也幸好去镇上的路不远,约坐了两刻钟,老田叔就喊着人下了车。
  林潮生同曹大娘道了别,岑叶子也小声对着老田叔说了两声谢谢,自然不是谢他拉车搭客,是谢他前几回给自家小弟送羊奶。
  说过了,二人结伴往城里去了,正是赶集,镇上果然人多,连街道两边的摊子都挤了很多。
  有编了竹篓、筲箕、笸箩来镇上摆摊叫卖的老村夫,只想攒几个辛苦钱;还有挑着油桶大街小巷转悠吆喝的卖油翁,那香油的味道飘出好远,香得很;或是推着板车,运了自家种的新鲜菜来镇上叫卖,一个个都水灵灵的,沾着泥巴一看就是刚从地里挖出来的;也有背着柴,挨家挨户问要不要收柴火的年轻汉子……
  林潮生记挂着自己的巨作,想要悄悄摸到书坊去问问价。而岑叶子此行不止带了小爹做的帕子络子,还有一背篓叫不出名儿的野果子,红红绿绿的,和苹果有些像,但要略小一圈。之前陆云川也给林潮生带过一两个,酸酸甜甜脆脆的,应该能卖出去。
  他喊岑叶子先卖着,他借口要去买点儿东西,很快就回来。
  没说具体买什么,岑叶子也没那个心眼儿打听,乖乖点着头让林潮生快去。
  林潮生点点头,然后打听着寻去了镇上最好最大的书坊——三松书斋。
  林潮生瞧一眼还嘀咕,“咋不叫三只松鼠呢。”
  一边嘀咕,他一边进了书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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