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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家的夫郎不听话(穿越重生)——野水青树

时间:2024-12-12 17:35:48  作者:野水青树
  陆云川也心虚咳了一声,又回头拿瓦碗装了些蒜,说道:“剥些蒜吧。”
  于是,林潮生似个软骨头般又摇摇晃晃蹭了过去,走近才瞧见陆云川耳朵上坠着两只肉肉圆圆的泛着红的耳垂,红得快要滴血了。
  他抿着笑从左耳朵看到右耳朵,最后才拿过陆云川手里的小碗,又拎着一只小杌子坐在灶膛前剥蒜。
  自家种的蒜,又小又难剥,等陆云川处理好所有食材,他才把蒜剥完,洗好后送了过去。
  “好了!全都剥完了!”
  说着,他将装了蒜的小碗往陆云川手边递,陆云川伸手要接,他又立刻收了回去。
  陆云川:“?”
  陆云川歪了歪头,抬起脑袋看他。
  刚抬头,林潮生就踮脚凑了上去,吧唧一口落在他唇角。
  亲完了,他还冲着陆云川笑,笑得一双眉眼都弯了。
  林潮生边笑边说:“这叫你来我往!”
  陆云川:“……”
  好不容易才褪下的热意又有卷土重来的征兆,陆云川愣愣看着林潮生,漆黑的眸子里倒映着他眼笑眉飞的脸。
  忽然的,陆云川也跟着笑了两声,低沉的笑声从唇缝溢出,像是落入深潭的石头,一圈一圈荡得更开。
  一边笑着,陆云川一边还伸了手轻轻戳了戳林潮生颊边的牙印,浅浅的,像个不太明显的小酒窝
  若不是看到林潮生耳廓一圈泛红,陆云川还真以为这小哥儿半点儿不好意思都没有,
  他还瞪着眼问道:“怎么了?”
  陆云川描了一遍那牙印,最后也没告诉他,只摇了摇头哑着声说道:“没事。”
  林潮生还不知道自己正顶着个牙齿印耍流氓,又厚脸皮凑了上去,问道:“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陆云川还是摇头,又伸手轻轻推了林潮生一把,说道:“不用了,去玩儿吧。要炒菜了,屋里呛。”
  林潮生被陆云川朝外推着走,他又回头抻着脖子看身后的陆云川,又说道:“那我待会儿洗碗。”
  陆云川顿了顿,最后没有拒绝,还点点头轻声说了一句“好”。
  闹了一会儿,两人似乎没有将话说破,又似乎什么都挑破了,脸上虽有红晕,但瞧着都轻松了许多。
  炒的是豆干炒肉,又打了一个鸡蛋汤,再烫两片青菜叶子,一顿饭就算应付过去了。
  两人对坐在小桌上,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吃了起来。
  在外野了半日的大黑摸着饭点回了家,此时正和二黑像两个门神般一左一右趴在灶屋门口。
  林潮生回头瞧一眼,还好奇问道:“大黑最近老喜欢往外跑。”
  陆云川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豆干炒肉,后又听林潮生问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发春了。”
  林潮生:“?”
  林潮生险些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惊得筷子都差点掉了,“啊?”
  陆云川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是个糙汉子,这些粗话常说,要是平时说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可他刚刚才和自己的夫郎“你来我往”了一趟,现在说起这个就有些不对劲了。
  陆云川咳了两声,试图把话说得正常些。
  “这很正常。大黑每年春天都爱往外跑,春天了,动物都这样,这很正常。”
  林潮生:“……哦。”
  正常就正常,他又耳红什么?
  嗐,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狗也不可貌相!
  林潮生一直觉得家里的二黑是那个不安分,不老实,爱玩爱闹腾的,哪知道一向温顺听话又安安静静的大黑才是闷声干大事的狗。
  他啧啧咂舌:“真看不出来啊,那村里岂不是很多大黑的狗子狗孙?”
  陆云川又往他碗里夹菜,想要堵住他的嘴,“大概是吧。”
  碗里堆了个小山尖尖,林潮生终于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开始认真吃饭。
  两人吃了饭,刚刚还答应好留给林潮生洗碗的陆云川又率先捡起了碗筷,林潮生想抢都没抢过他,反倒又被推着撵了出去。
  林潮生叹着气逗了会儿狗子,先把大黑夸了一通,又教育二黑一定要向它学习,最后才拖着一把竹制摇椅到屋檐下,躺上去晃了起来。
  本只打算晃着玩一玩,但可能是今天在镇上逛了半日,林潮生也有些累,晃了没一会儿就打起了盹儿。
  等陆云川洗好碗出来时,他已经歪着脑袋睡着。
  陆云川轻手轻脚走了过去,蹲下身目光温和地看着躺在摇椅上打瞌睡的人,又伸手摸上他的脸。
  那个牙印已经消了,只剩一片淡淡的红印。
  陆云川往那位置抚了两下,自言自语般低声道:“小妖怪,你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第038章 艾蒿打糕
  端午到了。
  绿杨带雨垂垂重,五色新丝缠角粽①。
  这时节已经微微有些发热,虽是个好节,却又正是农忙的时候,有插秧的有种瓜点菜的,哪有闲工夫庆这端午节,最多招呼家里的婆娘、夫郎包两个粽子,搓两个艾草团子,吃了也算是过节了。
  新春时生得嫩绿的树叶渐渐翠浓,一村的矮屋平院藏在这一丛一丛的碧绿色中,芦叶河一条澄碧,河水轻柔潺湲朝下流去,河岸边的绿芦被风吹得此起彼伏,翠绿的草尖一下探入水面一下又被风刮得飞出。
  河边偶有几个占了石头洗衣裳的妇人、夫郎,但更多的是村里七八岁的小娃。
  一个个野得很,拿芦叶编的小草船往河里放,嚷着要比划龙舟,尖叫声、大笑声、拍掌声在河边传开。
  闹了没一会儿就有一个身材壮实的妇人提着一根捣衣棒追了过来,扯了嗓子骂道:
  “一群小王八羔子,这也是你们能耍的地儿?!水那么深,也不怕被水猴子拖下去!全都滚别处玩去!”
  “喊你呢!田娃子!你这臭小子,你看我告不告你娘!屁股蛋子都给你抽烂!”
  ……
  林潮生挽着小篮子到河边的时候正看到妇人叉着腰骂得唾沫横飞,仔细一瞧可不就是曹大娘。
  曹大娘骂完,转眼又瞧见挽了小篮子笑着走过来的林潮生,她也立刻收了脸上冲天的火气,舒展了眉眼,爽朗笑着迎上去。
  “嘿,生哥儿!你也来洗衣裳?洗衣裳得端盆子,竹篮子可……”
  话还没说完呢,她又发现林潮生的小篮子装的哪里是衣裳,是几把嫩得能掐水的艾蒿,只掐了最顶上一拃长的叶尖尖。
  林潮生笑道:“我刚从那头坡上下来,摘了些艾蒿回家做打糕吃,正好路过河边,想着先来淘两遍再回去。”
  其实家里是有井的,天不亮陆云川就起来把家里的大石缸打满水,林潮生在家并不缺水用。这回过来是因为和他一块出门的二黑非蹭着他的脚,咬了他的衣裳就往芦叶河拽。
  林潮生拗不过这傻狗,依着它朝河边去了。
  也就和曹大娘说话的功夫,这傻狗已经一跃跳进了河里,蹬着四条腿儿从河这头刨到河那头,惹得河边洗衣裳的人们破口大骂。
  “哎呀,你这憨狗!水都搅浑了!”
  “天杀的,老娘的衣裳!下头玩去!下头玩去!”
  林潮生听到了,连忙面露歉意朝众人笑,又立刻小跑着朝河下流无人的地方去,拍着手喊:“二黑!二黑!这边来!你不听话我回家喊陆云川揍你!”
  二黑吐着舌头,蹬着四条腿又晃荡了下去。
  林潮生朝那边走,走时又有一个穿深枣色衣裳的妇人端着木盆闷头就朝他走了来,林潮生躲避不及,被她狠狠撞了上来,木盆磕在腰上的骨头上,痛得林潮生直龇牙。
  “哎哟!你走路不带眼睛的,老娘刚洗的衣裳,你想给我撞翻啊!”
  林潮生还没说话呢,倒是那端着一盆子衣裳的妇人恶人先告状,咧开嘴就开始找麻烦了。
  林潮生:“?”
  林潮生给气笑了,捂着痛处抬头看过去。
  不看不要紧,一看才发现这不是上回强买强卖青杠木没成功的周金桂吗?
  林潮生:“婶儿,是你自个儿撞上的吧!”
  一听这话,周金桂像点了引线的火炮,登时就炸了,端这个木盆就跳了起来,冲着林潮生嚷:“嘿!嘿嘿!啥意思?啥意思?你说老娘故意的?!你个没良心的赔钱货!你就是这么和长辈说话的!想当初,你小时候要不是老娘给了……”
  话还没完,林潮生已经先点头了,连连称是,还说道:“是是是!全靠你赏的那比石头还硬的冷馒头!不然我铁定得饿死!还得多亏了周婶儿向我婶娘吹耳边风,说娃子不打不成器,只要打不死就往狠了揍!”
  周金桂听到林潮生的话,立刻急了,又忙说:“谁说了!谁说了!没影儿的事!我……”
  一句话又没说完,林潮生点头点得更深,像是在给人弯腰鞠躬,嘴皮子一抖就说道:“哎哟,婶儿啊,做好事别怕承认!要不是您这好法子,我哪有今天的好日子啊!你教得好,我婶娘也学得好,可不就训出我这样的人才!”
  两人你来我往几句,河边几个洗衣裳的也都停了手,全都悄悄竖了耳朵听热闹。
  周金桂气冲冲的,一张怼遍全村无敌手的巧嘴在这时候竟不知该怎么答,气得她狠狠瞪了林潮生一眼,抱着一木盆衣裳扭头就要离开。
  这时候,在河里拱水的二黑后知后觉发现主人被欺负了,它冲上岸,飞箭般朝着周金桂扑了去。
  “嗷汪汪!”
  周金桂吓坏了,手一抖,一盆好不容易才洗干净的衣裳翻在地上,沾了泥巴又脏了,她也吓得手忙脚乱,左脚踩右脚绊了个结实,一屁股跌坐了下去。
  “别别别,别咬我!”
  周金桂一张橘皮老脸被唬得惨白,连滚带爬朝前去,嘴里还不服输地嚷道:“咬人了!咬人了!生哥儿家的狗咬人了!这回你们可都看到了!可抵赖不得!”
  由她一张口说,二黑偏就光动嘴干嚎,没真咬。
  听这人嚎得难听,傻狗子歪了歪头,一双黑溜溜眼睛盯着人看,忽然浑身摆了起来,脑袋、身子、屁股都甩圆了。
  一身的水全甩周金桂身上了,扑扑乱飞的狗毛也往她嘴里钻。
  做了坏事的二黑高兴坏了,一双眼睛亮得厉害,咧着一张嘴像是在笑,还时不时朝林潮生看,又抬了抬那只白爪子冲他晃悠着指向一身狼狈的周金桂。
  林潮生给逗乐了,这狗就差成精会说话了!
  周金桂呸了两声,身上湿透了,脸还被狗尾巴甩上一团泥水。她不敢再多说,白着脸爬起来,慌慌忙忙捡了衣裳就往家里逃,也不敢蹲河边把弄脏的衣裳重新洗过。
  看周金桂走远,本就和她不对付,又见不得她端着长辈架势教训小辈的曹大娘朝她的后背唾了一口唾沫。
  “呸!你个不要脸的老货!抬个臭架子,端得你家牌位还高!”
  她骂了一声,刚刚还只是窃窃私语的一众人也捧腹大笑起来,议论得更大声了。
  “谁不知道她最抠门的!她能真舍得给生哥儿刚出笼的暄软的大白馒头?我是不信,指不定放了多少天都要长霉的硬馒头!”
  “嘿……你们说刚刚生哥儿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这周金桂真和林家的嚼舌根,怂恿她打生哥儿呢?”
  “保不齐是真的!村里谁不晓得她俩耍得好!要不都是坏心眼,哪能处到一块儿去?”
  “啧啧啧,可怜了生哥儿!”
  ……
  林潮生只当听不见,他蹲在河边将篮子里的两把艾蒿淘洗干净,然后唤了二黑回家。
  走前还同曹大娘打了招呼,笑着说等打糕做好了给她家端些去。
  这是村里常听的客套话,曹大娘不可能真等着小辈的一碗打糕,但还是笑呵呵说,“成成成,去吧去吧,快回家去吧!”
  林潮生又才挽了篮子扭头离开。
  溪头村端午节其实没有吃打糕的习俗,这是林潮生家乡的习俗,不过他其实也没有亲手做过。每年端午都是他奶奶做,这次也只是想试一试。
  回到家里,见陆云川已经把糯米泡好了,院子也扫了一遍,就连后头菜园子都已经浇了水。
  他大概是干饿了,等林潮生回家的时候,正见他正用粽叶包着一只白粽啃。
  林潮生看得发笑,凑上去问道:“哥,你饿了吗?”
  陆云川简洁道:“还好。”
  说着还好的陆云川三两口把粽子吃了个精光,吃完又伸手去接林潮生手里的篮子,还说道:“灶台上给你留了一个,先垫垫肚子,等打糕做出来再炒菜一块儿吃……躲边去,上哪儿滚了一身水还往人衣裳上蹭!”
  他前头声音还低沉温柔,说到后面突然拔高了语调,是对着二黑教训呢。
  林潮生嘿嘿笑了两声,空着手进了灶房,果然见灶台的白盘子里放着一个捆了线的粽子。
  用的是粗麻搓成的细绳绑的,今早刚起床的时候陆云川也往他手腕上绑了一条五彩绳,说是端午节的习俗,是辟邪祈福的。
  他傻笑着扒了粽子开啃,是个腊肉粽子,满口米香油香。
  吃过粽子开始做艾蒿打糕,将艾蒿和糯米一起蒸熟,再捶打至软糯弹牙,色呈草绿,裹上一层早就炒好的黄豆面,又糯又香。
  “哥!尝尝!”
  林潮生给陆云川揪了一坨,乐呵呵往人嘴里喂。
  陆云川其实不爱吃甜食,但看林潮生这兴奋的小模样,一句话也没有说,垂下头就着林潮生的手吃了一口。
  末了又点头表扬道:“不错,好吃。”
  林潮生嘿嘿笑,大概是进来日子舒坦了,他也有些松懈,不禁开了口说道:“我小时候过端午节都吃打糕,我奶奶做这个可厉害了,她还能给它捏个花,套个模!”
  陆云川深深望着他,还是点头说:“是,是很厉害。”
  对面的林潮生却忽然愣住,立刻反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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