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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家的夫郎不听话(穿越重生)——野水青树

时间:2024-12-12 17:35:48  作者:野水青树
  抽羊角风,抽得在地上爬。
  曹大娘活了几十年了,还真没听过这样的新鲜事儿,她好奇地想要牵着孙子出去瞧瞧,哪知道二蛋被一家疯子吓坏了,瘪着嘴不肯去。
  她放了针线篓子,自个儿去了。
  一去才发现,哪里是抽了羊角风?那是吃了不能吃的野菌子,人给吃坏了!
  尤其是林家那个状元苗苗,他爬到院角的石磨上坐下,像是已经意识不清醒不认人了,瞧见自己后就挥了挥袖子,指着喝道:“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曹大娘:“……”
  他这头过够了官瘾儿,他老爹老娘却是拉得脸都青了,才从茅房出来没两步又一瘸一拐地捂着肚皮钻了回去。
  这可把曹大娘逗得大笑。
  不过笑归笑,曹大娘也听说有的菌子毒性很大,能吃死人。
  她虽然讨厌这一家人,但也没到见死不救的地步,立刻就去拍了林钱氏大儿子林茂树家的房门,但喊了好几声都没把人喊出来。
  这回倒不是林茂树夫妻俩又装死不出门,而是真凑巧去了镇上,一家三口都不在家!
  没得法,曹大娘虽然笑得厉害,却也担心出事儿,喊了自己的大儿子去请了村医白敛来看病。
  这时候白哥儿怕是已经到了林家院子,曹大娘也觉得这事儿好笑,又专门跑来给几人讲笑话了。
  常年在山上摘果子挖野菜捡菌子的叶子难以理解,他真诚地问道:“他们不认识有毒的菌子吗?”
  曹大娘笑了两声,又说:“那谁晓得啊!真是没见过这样的,就住在山下头,每年村里讨了菌子去镇上卖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咋还有村里人不认识毒菌子的?”
  叶子也是认同地重重点头。
  他就是那个经常在镇上卖菌子的人,除了他,每年春雨秋雨后,上山捡菌子挖野菜的人也是不少。只是他做得多了,熟能生巧,捡的菌子都比别人多!
  此时,某个不认识毒菌子的村里人默默不说话了,并且往陆云川的身后躲了躲。
  陆云川瞧林潮生心虚得眼神胡乱瞟着,又往自己身后躲的样子,更是忍不住笑了两声。
  他刚听林家的笑话都没笑,瞧了夫郎的模样却笑得开心。
  曹大娘讲完了笑话,又说要回去给孙子缝衣裳,转头离开了新屋院子。
  她回去前还去林家瞧了一眼,白敛正在给几人灌药催吐。
  那是一盘菌子炒肉,不管是山珍还是荤肉,都是家里的汉子们吃得最多,因此林田山和林章文是症状最严重的。反倒是林钱氏和林金珠此刻已经清醒过来,只是脸色蜡黄,瞧起来像风干了好几天似的。
  最严重的还属林田山。他吃得可不少,身子又不像林章文一个年轻人那样抗造,这次是拉完再吐,脸上是又青又白,跟死了三天似的。
  林章文吐两口,又一抹袖子直起身说道:“何人如此大胆!敢对本官不敬!还不跪下!呕!”
  正在施针,恨不得一针把人扎晕的白敛:“……”
  曹大娘瞧一眼,皱着眉退了两步,忽然觉得中午吃的好肉好菜都没味道了。
  她移开视线瞧白敛的眼睛,看他面不改色,更是不由敬从心生。
  她朝白敛竖大拇指,夸道:“白哥儿啊!你真不愧是咱村里唯一一个大夫啊!”
  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
  白敛朝她腼腆一笑,然后对着蔫耷着肩膀,再没力气骂街的林钱氏说道:“四个人,看诊、施针、用药,一共五百七十五文。”
  林钱氏能说什么呢?她身上还扎着针呢!她敢对大夫说什么?只狠狠瞪了身旁的林金珠一眼。
  都怪这死丫头!捡的什么烂菌子,险些把一家人都吃死了!
  林金珠也委屈呢。
  心里憋闷想着,说不定是娘自己没炒熟呢!再说了,就算真是毒菌子,娘炒的时候咋没发现?!还一个劲儿给二哥夹!她都没吃几口,咋能全怪她呢!
  唔……也幸亏她没吃几口!
  曹大娘又瞧了一会儿,扯着自己大儿子回了家。
  白敛讨了诊费药钱后也离开了,留下一家四口在屋里瘫着。
  没多久,林家吃毒菌子把一家人吃坏的事儿就传了出去,全村的人都晓得这事儿了,此后几天见了面第一句话不是问“吃了没”,而是问“知道么,林家人吃菌子中毒了”。
  过后几天,做货郎买卖的方柳生回了村,给叶子带去了好消息。
  带出去的一百包皂丸,不到十天就全卖完了,后头还有不少闻风而来的客人想买但没买到,还说下回让再去卖呢!
  一共一百包,一包三十文,撇去分给方柳生的钱,再减去三十五文一斤的白面,七十文一刀的白桑纸,以及一些其他琐碎的材料钱,叶子最后到手的也有二两出头。
  二两,可不是小数目了,有的穷苦人家一年到头都不一定能存到二两银。
  这是叶子这些年来凭借自己赚得最多的一次,当晚抱着他小爹喜得又是笑又是流泪,父子俩都乐坏了。
  第二次他又加量做了皂丸和二十块胰子,仍交给方柳生去买。
  那胰子做工精细,卖价也比皂丸高出许多,叶子担心不好卖,所以做得也不多。
  方柳生一听那胰子一块就要卖七十文,又用了什么羊奶、蜂蜜、紫草油、山茶油等一听就精贵的物件,也不敢打包票说能全卖出去,故此也没让叶子多做。毕竟走街串巷的货郎的货筐里多是些便宜货,这七十文一块的胰子他也从来没听别的货郎卖过。
  他这回在村里待了十天左右,等叶子将二十块胰子都做好后才带了货物又出门去了。
  叶子的皂丸卖得好。
  林潮生的银耳也收了第二茬,当即给已经搬回庄子里的陈步洲送了信,又立刻押了货送到江州府。
  这回林潮生和陆云川没有再去,只有陈步洲带了几个手下,又请了几个押镖的镖师,带着货去了。
  他还得顺便去江州府找那个老大夫复诊,距离他离开江州府也快一个月了,那老大夫早说过,一月后就得再去找他,好调整药方。
  话说回来,陈步洲上回回平桥镇其实是为了奔丧。
  他那吊着命的老爹死了。
  恰好这时他又做了一场漂亮生意,虽然没赚着太多钱,但银耳的名气已经在府城打了出来。
  府城的商人们都晓得下头一个小镇的商人有门路,结交了会培育五鼎芝的人才,一个两个都主动抛出橄榄枝,愿意和陈家做生意,就连上回爽约的两个商户也即刻寄送了赔礼。
  有了这个机遇,近几年都有些走下坡路的陈家竟有了起死回生的迹象。
  也正因如此,陈步洲的父亲死后,底下嫡子庶子立刻分了家,上头有各位叔伯撑腰做主,那位如夫人和她的孩子是半点儿便宜也没占着,只分得两间生熟药铺和陈家偌大的宅子。
  陈家的大宅修得阔气,明面上是占了天大的便宜,被镇上的好事之人晓得了,还戏谈两句,说陈老板死了,他那刁钻恶毒的姨娘把前头的嫡少爷赶到了乡下庄子去住了。
  但实则母子两个在屋里翻着账本是整日的跺脚骂人,今天愁铺子不赚钱,明天愁满宅的下人养不起,只好隔三差五地寻借口遣走两个,没多久宅子就空了大半,清清冷冷的渗人。
  *
  驰隙流年,恍如一瞬星霜换①。
  隆冬,寒风凛冽,小村连着高山都是一片衰草枯枝,万木凋敝。
  虽是冬天,但溪头村仍十分热闹。
  今日大清早,叶子就小跑上山寻到了林潮生和陆云川的家门口,把院门拍得啪啪响。
  “小哥!小哥!说好了逛腊月集的!我们都准备好啦!”
  叶子穿着一身新做的冬衣,上袄是偏浅的雀梅绿,夹了新棉花,领口又嵌了一圈儿雪白的兔毛,拥着一张嫩生生的脸,瞧着哪里还有从前的小可怜模样?
  也不过两个月,叶子已经大变样了。人胖了些,肤色也白了许多,尤其是穿着打扮,早换掉从前那两身灰扑扑的打满了补丁的旧袄子,如今打扮得像个富家小少爷。
  他那胰子头一次卖得很不好,二十块带出去,只卖了三块。当时的叶子也很灰心,还想着要不就算了,还是老老实实做皂丸好了!但皂丸卖了两回,想买的人家也早买了,再做也不好卖。
  那几天叶子十分气馁失望,但还是将手头的几块胰子都做了出来,再次交给方柳生去卖。
  这回的胰子比上次的更好看了,倒不是他又改良了做工,而是陈步洲听说他做了香胰子去卖后,就给他刻了好几个精致的木模。
  陈步洲从小体弱多病,不能像寻常少年那样登高遛马,长时间躺在床上也是无事干,后来渐迷上了木雕活儿,以此打发时间。
  之前送给叶子那对兔羊的不倒翁就是他自己做的。
  大少爷手艺好,又有脱于俗人的眼光,做的木模精细漂亮,叫叶子第一眼看到就移不开视线了。
  有了漂亮的外观,瞧着不像七十文的普通胰子,更像大铺子里摆着一块两三百文的香胰子了。
  方柳生瞧了也喜欢。可他知道这样的好东西走街串巷可是卖不出去的,穷人买不起,富人也不会找货郎问。于是他一咬牙,干脆去了龙门县,找上了县里卖女儿哥儿常用物件儿的大铺子,把十来块胰子推销了出去。
  一面是叶子的胰子用料实在,做得也精致漂亮,别说龙门县了,就是比起府城里卖的也不差。一面也靠方柳生常年做买卖的巧嘴,把这生意谈拢了,甚至还比预期七十文的价格更高,谈了一块一百文。
  这价对于叶子和方柳生而言,是只多不少的,但对铺子老板来说也不亏。他一百文购进,转手三百文卖出去,更是赚得翻了倍!
  这生意谈得好,又约定以后每月都定量供货,算是有了稳定的收入。
  有了钱,叶子一家三人吃得好了,穿得好了。
  父子带着小石头也搬出了新屋,找里长在村里另租了房子。
  说来也巧,租的正是之前看给林潮生的其中一间院子。
  那户人家举家搬到了县上,院子就空了下来,虽然本意是要卖,但若有人想租自也不会拒绝,租出去总比空着好。
  那院子真是不错,屋子不算多,一大两小共三间,等石头长大了也尽够住,尤其院子辟得十分宽敞,给孩子留足了玩耍的位置。叶子带着田岚去看的,父子俩瞧了都喜欢,当即就找里长租了下来,还计划着等有了钱可以直接买下。
  几人从新屋搬走的时候,隔壁曹大娘还依依不舍呢。
  她隔壁邻居是一家子奇葩,好不容易来了谈得拢的人,住了没几个月就要搬走,可是让她叹了两天的气。
  不过叶子父子三个算是日子好过了,她也为之高兴。
  再说了,就算搬走了,但那也都住在村里,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还能约了一起去赶集呢!
  这不,临过年还不到一个月了,曹大娘和叶子还有林潮生都约好了,一起赶腊月集准备年货。
  “小哥!”
  “小哥?”
  院外叶子大声喊着,而屋里睡得正酣的林潮生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眼睛还没睁开呢,嘴巴倒先张了。
  “几点了?!几点了?!”
  在一起久了,陆云川已经能听懂林潮生偶尔蹦出来的一两句奇奇怪怪的话。
  他也跟着坐了起来,然后下床慢悠悠走到窗外,推窗朝天上看了几眼,又才扭头望向林潮生,答道:“……大概辰时中了。”
  说实话,林潮生穿越也快一年了,但还是没学会观天看时间的本事儿。
  他瞅着这天也没带刻表啊!
  听到陆云川的话后,林潮生手忙脚乱爬下床,着急忙慌地穿衣裳,一边穿一边说:“都让你昨晚上别闹别闹了!非不听!”
  陆云川没说话,垂着脑袋听骂,然后走回林潮生身边,伸出手把他手忙脚乱系岔的系带解开后重新系上。
  两人飞快穿了衣裳,又飞快漱口洗脸,背着背篓出了门。
  连吃饭都来不及了,只等着去了镇子再买些热乎吃食。
  叶子在院门口一边等一边啃枣馒头,院里的二黑应该是认出了他的声音,趴在门前摇尾巴,从最底下的门缝里拱出一只狗嘴。
  叶子被逗得发笑,蹲下来摸了摸两把,又掰了一块枣馒头喂给它吃。
  林潮生和陆云川出来了,叶子瞅着两人看了一阵。
  他歪着头,盯着林潮生认真地问道:“小哥,你不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东西吗?”
  林潮生:“?”
  林潮生左手拉陆云川,右手攥着放钱的小挎包,也冲着叶子认真地摇了摇头,“没啊?人带了,钱也带了。”
  叶子沉默一瞬,继续问道:“千里马呢?我们要走着去镇上吗?”
  林潮生:“……”
  陆云川:“……”
  于是,陆云川又默默转过身,开了院门把忘记的骡子和骡车赶了出来。
  叶子见两人都没吃饭,还给他们各分了一个枣馒头,说道:“是我小爹今早起来蒸的枣馒头,可香了!我就担心你们没吃饭,特意多带了几个!”
  饿着肚皮的林潮生抱着叶子夸了好几句,最后被陆云川伸手逮了回来,三人赶车下了山。
  曹大娘和田岚在山下等着,曹大娘手边牵了二蛋,田岚身前推了个小木车。
  这个小木车是林潮生画了图纸请村里的木匠做的,按他的话来说,这个叫“婴儿车”,打眼一看像在小木床下装了四只木轮子,再做一个把手,能推着走。
  做一个婴儿车要二百文,要是从前田岚是肯定舍不得的,但现在当家做主的是叶子,他还不等田岚说话就把钱给了,八九天的功夫就把车推了回来。
  所以,小石头也能跟着一块儿逛镇子了。
  几人上了车,田岚将睡着的小石头抱出来,小车绑到车尾,一行人朝着镇上去了。
  腊月集上人很多,多是准备年货的。
  一行人进城时还是一起走的,渐渐就被人群挤散了,各自分开逛了起来。
  林潮生刚开始喊了两声“叶子”,后来发现实在找不着人也就放弃了,反正几人都约好了若是人多走散也没事,最后到镇门外的牛马厩聚头就行。
  “这腊月集可真热闹!”
  林潮生找不着人,干脆就拉着陆云川认真逛了起来。叶子丢了就算了,手头这个可别再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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