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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家的夫郎不听话(穿越重生)——野水青树

时间:2024-12-12 17:35:48  作者:野水青树
  身后噼里啪啦的声音,红皮碎片炸得满天飞,一片炫白的光照亮了两座坟。
  这头拜完还得去原主爹娘的坟前。
  对于林潮生和原主的关系,夫夫二人似乎都心照不宣,默契地从未提起过。
  原主爹娘的坟在完全相反的方向,两人下了山,提了灯笼继续走。
  村里管那片地儿叫“小坟沟”,是在西边的小山沟里,那是一片坟山,村里人过世后大多是埋在那边。
  虽是坟山,但今日祭祖燃烛的人格外多,一路过去瞧见好几个人。
  坟多,人更多,倒半点儿不显得阴森,反而挺热闹。
  又是过年,大家心情都好,全都笑呵呵打了招呼。
  某位婶子:“生哥儿啊,来给爹娘燃鞭炮呢?”
  林潮生:“是哩。”
  某位大叔:“是该燃!你如今日子好过了,可得和你爹娘说一声,让他们知道了也放心!”
  林潮生:“您说得对。”
  ……
  很快到了坟前,原主爹娘的坟还算偏僻,附近没瞧见人,但鞭炮声还是震耳欲聋。
  陆云川将手里的灯笼挂在旁边的柏树枝上,随后低头见林潮生拿出了那个从屋里抱出来的小包袱,提着锄头在坟边挖了个小坑,将其埋了进去。
  陆云川这才看见,那包袱里是一身旧衣裳。
  若他没有记错,当日林潮生在棺材里醒来时,身上穿的就是这件旧衣。
  ……也是那人去时穿的衣物。
  陆云川瞧他动作,心下也了然几分。
  夫夫二人一个没有解释,一个没有询问,但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都没说破。
  林潮生单膝跪在地上,往小土堆上盖了最后一抔土,随后将手掌放在上面,垂眸静静看着。
  林潮生,你见到你爹娘了吗?
  他在心中叫了那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名字,自是得不到回音。
  他叹了一口气,站起身看向陆云川,笑着说道:“把蜡烛和纸钱给我吧。”
  陆云川并未将东西给他,而是走过去和林潮生一起蹲在坟前,燃烛燃纸,又挂了鞭炮。
  这回的鞭炮是林潮生点的,陆云川在一旁紧张兮兮地盯着,一见引线点燃就立刻环住林潮生的腰,半揽半抱将人提走了。
  今日的事情算是做完了,二人回家烧了一大锅水,一起泡了个舒舒服服的澡。
  穿得暖呼呼上了床,缩在被子里大眼瞪小眼。
  林潮生后知后觉问:“今天要守岁吧?”
  陆云川点头,又伸手替林潮生扯了扯被子,轻声答道:“是。”
  林潮生也点头,然后裹着被子坐了起来,认真说道:“那得找个正事做,不然怕熬不住。”
  ……正事?
  陆云川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双眼睛直勾勾盯向林潮生,眸光火热。
  林潮生毫无察觉,他撅着屁股在床头摸索了一阵,从暗格里把“正事”抱了出来。
  林潮生抱着一个小箱子,朝陆云川嘿嘿直笑。
  “没事儿做,那就数钱吧!”
  陆云川:“……”
  陆云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底的深浓的情爱欲色都在此刻尽数荡散,偏林潮生还无知无觉,歪着头懵懵看他。
  于是,夫夫二人在除夕夜数了一晚上的银钱。
  这钱还是上一茬的秋季银耳赚的,陈步洲亲自送来,当时两人都很忙,将钱收进钱匣里都没清点,这时候才想了起来。
  这正事是林潮生找的,但他数了不到一半就呼呼大睡了,蹬着被子靠在陆云川肩头,没一会儿就响起一阵轻鼾。
  陆云川将最后的铜钱数完串好,把几张银票放在最下面,几串沉甸甸的铜钱和碎银子放在上面,最后是一把银剪和一只称银子的小戥子,也一起放了进去。
  收拾好钱匣,陆云川拥着人入睡。
  *
  次日早起去拜年,林潮生和陆云川吃过早饭后提了东西出门,最先去的是里长家。
  提了两包年糕和一包银耳。
  银耳这事林潮生也没打算继续瞒下去,况且等以后赚了钱,手底露了富,这些也瞒不住。
  除了给祝老板供的货,林潮生还自留了些银耳,一些是自己吃的,一些是留着送礼的。
  银耳虽昂贵,但只要是关系亲近又为人和善的,林潮生并不吝啬送他一包。
  二人先去了里长家,略坐了一会儿,喝了两杯茶水,里长媳妇倒是留了客,但林潮生和陆云川婉言拒绝了,只说还得去别家拜年。
  里长夫妻自不好意思多留,目送两人离开。
  下一个去的是曹大娘家,送的礼也都差不多,只是曹大娘家的孙子还小,又额外包了一包白糕。
  也是巧,正好也遇上去她家拜年的叶子父子,又被留了客。
  曹大娘是个热情的,她要诚心留你,你真是长了四条腿儿也跑不掉。
  只得留下了。
  曹大娘家里人多,除了两个老的,还有大儿子、二儿子、大儿媳妇、小孙子,也是满当当一屋子人。再加上客人们,可是在堂屋摆了一张大圆桌才坐下,桌底也生着炭盆。
  二蛋不吃饭,就钻进桌子底下目不转睛盯着那盆火。
  说是火堆里烤了红薯,是他亲自放进去的,就等那口吃的。
  曹大娘把人揪了出来,骂他享不了福,一桌子肉菜肉汤不吃,只晓得守个烤红薯。
  还是烤焦的那种。
  其实在灶房时二蛋就偷吃了好些肉,肚子吃了个半饱,不过因着红薯是他亲自放进去的,所以格外上心,非得吃着。
  不过家里人多,曹大娘也顾不得教育小孙子,从火堆里掏出两颗只比手指略长一些的小红薯,扒了皮用小碗装着,塞二蛋手里把人撵到一边啃去了。
  总不能真让孩子时时刻刻扒在炭盆边上,这要不小心栽里头可不得了。
  小娃穿得圆滚滚的,也是一身喜庆的红袄子,端着个小碗坐在堂屋大门的门槛上,背后迎着大冷风也不觉得冻人。
  曹大娘瞧了两眼,又回头对着众人笑道:“今年这雪下得好,来年定然是个好年!”
  田岚怀里抱着孩子,正低着头给小石头喂米糊糊,听了这话也是抬头对着人笑:“是啊!以后的日子可算是好过了!”
  方柳生夹了两筷子,冲着叶子问:“岑哥儿,过了元宵我就出门了!下趟你打算出多少货啊?”
  这话刚刚说完,气得曹大娘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骂道:“大好的日子!刚聚上就开始提出门的事儿了!你脑子里能不能装装你老娘!”
  瞧着二儿子被打,方业也是嘿嘿笑着,笑完又悄悄把小孙子招呼了过来,往他碗里添了些肉菜,小声说:“快端去吃,炖的肉可香了!”
  小娃啃了两个红薯,本来有些饱了,可一闻香喷喷的肉,立刻又动了筷子。
  大儿媳妇笑眯眯瞧着,这儿子不用她管,公公婆婆自会帮着照看,她安安生生吃完这顿饭就够了。
  这顿饭是曹大娘和儿媳妇一起操办的,味道也是极好,和叶子的手艺不一样,各有各的风味。
  林潮生是个爱吃的,每样菜都夹了一筷子,品得频频点头,只夸:“好好!味道真不错!婶子和大嫂的手艺都可以去开馆子了!”
  曹大娘被他的嘴逗得哈哈笑,高兴道:“平常饭菜而已,哪能和镇上的大厨子比啊!”
  她身旁的方柳生摸了摸被拍痛的后脑勺,慢半拍地嘀咕道:“装着呢……不是娘您说了存些钱好娶夫郎嘛?我这不得勤快些多跑两趟,赚了钱还能把咱这老房子修一修。”
  上个月方柳生谈定了婚事,是邻村的一个小哥儿。
  哥儿的力气比女子大,但不如女子好生养,普通庄户人家除非是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又或是缺少壮劳力,否则少有娶夫郎的。
  但曹大娘一家都不是在意这些的人,只看孩子喜不喜欢,只要瞧得上,哥儿也没有问题!
  那小哥儿家里条件不好,还得自己带着弟妹去镇上做小生意,或是卖菜或是卖瓜。方柳生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背了一大捆柴去民巷里卖,但那户人家瞧他一个小哥儿好欺负,狠狠压了低价。
  镇上无树可伐,常得买柴。
  方柳生见过不少卖柴人,都是汉子,做事也粗糙。不像这个小哥儿,背的柴收拾得整齐漂亮,挑拣的全是好烧的干柴,是个实在人。
  方柳生头一回见小哥儿卖柴,帮着说了几句话。他常年做货郎,做生意全靠一张嘴,三两句话就帮着把那一大捆柴卖了出去。
  两人就这样认识,后头又碰见过几回,方柳生渐渐上了心,托了他娘去打听亲事。
  那户人家虽穷,但家里氛围好,一家和睦亲近。
  曹大娘见了那小哥儿也觉得不错,是个勤快善良的。两家谈了几次,把亲事给定下了。
  这时听他说起,曹大娘立刻一眼瞪了过去,笑骂道:“早不听你说要修房子,瞧着要娶夫郎了,惦记着修房子了!果然是有了夫郎忘了娘!”
  方柳生嘿嘿笑,打着马虎眼道:“哪能啊!那不是从前银子不够吗!这两个月生意好做!我赚的也比往常多了!这还得多亏了岑哥儿!”
  叶子的皂丸卖得好,他后来又做了些粗糙的胰子让方柳生拿去卖。
  没加什么花啊蜜的,就是一块简单粗糙的胰子,价格比供给大铺子里的要便宜不少。镇上的人家多有余钱,瞧了也会买来用!
  客人们瞧了皂丸和胰子,少不得又看看别的货,这个买把剪子,那个买些针线,这生意也就做出去了!
  后来借着年节,他又进了些年画、门神图,还有哥儿姐儿春节常戴的缕花、幡胜去卖,也都卖得不错,小赚了一笔。
  曹大娘也是打趣两声罢了,哪里是真在阴阳怪气。
  前些日子二儿子还给她买了一对银耳坠子,又给他爹打了一壶好酒,孩子孝顺着,她心里也明白。那小哥儿她也喜欢,如今就等着好日子快些来,家里好办喜事呢!
  桌上热热闹闹的,快吃完的时候曹大娘才又说:“夜里去大坝上玩啊?今晚上大坝有舞龙舞狮的,可热闹了!”
  村里人多,会各样本事的人都有,也有会舞龙舞狮的。
  每年过年里长都会找上这样的人家,问能不能舞个龙舞个狮,村里人聚一聚乐一乐,讨个好彩头。
  都是一个村的,又是喜庆事,大多数人家都不会拒绝,因此这活动也持续了好几年。
  林潮生和陆云川互看一眼,都没有立刻答话。
  林潮生还没在溪头村过过年,自然没参加过。
  至于原主……自他父母死后,林家人哪里会放他出去玩耍。
  而陆云川倒是来去自由,可他向来不爱凑热闹,又是独身一人,过年最多上山拜祭一下父母,日子仍和往常一样过,所以这村里每逢过年的舞狮舞龙自然也没去看过。
  两人互看一眼,林潮生凑上去和人咬耳朵,“去不去?”
  陆云川也贴了过去,低声答道:“你想去我们就去。”
  夫郎是个爱热闹的,看别家吵架都得往前凑一凑,哪愿意错过村里的舞龙舞狮。
  林潮生点头,在桌子底下悄悄握住陆云川的手,高声道:“去!”
  桌上一团喜庆,就连从前总是唉声叹气的田岚都忍不住笑了。
  其实自从他和岑大为和离后,他笑得就越来越多了。
  田岚拍了拍怀里的孩子,又目光柔和看向坐在他身边的叶子,温柔道:“我就不去了,人太多带着孩子不方便,叶子去玩儿吧!”
  他的小哥儿也才十六七岁呢,年纪小小,但却已经像别家的汉子般挑起了养家的大梁,从没像村里的其他小哥儿一样好好玩乐过。
  叶子懂事,自不放心田岚一个人在家,听了这话后饭也不吃了,抱着碗看向田岚,说道:“那我也不去,我和小爹一起。”
  田岚拍拍他的手,笑得温柔:“你去玩。小爹也好些年没去看了,你去瞧过,回来再和小爹讲一讲,也当听个热闹。我在家你不用担心,如今换了屋子,院篱笆和大门都结实着,没人能进来偷东西!”
  听了田岚的话,林潮生也扯着叶子劝了两句,曹大娘自也跟着说。念得叶子红了脸,慢吞吞点了头。
  吃过饭,林潮生和陆云川回家收拾了一会儿,简单吃了晚饭后又出了门。
  时辰其实不算晚,但冬日天黑得快,二人又是提了灯笼出门的。
  到了大晒坝上,已经围了不少人,坝子上摆着好多长条板凳,还有一笼一笼的火堆,倒像个热闹的篝火晚会。
  “哎呀,你们可来了!快快,快坐!”
  曹大娘看见夫夫二人,连忙抽出一条板凳摆在火前拍着请人坐下,她的小孙子在她身上蹭来蹭去,两只刚掏了火堆的灰不溜秋的小爪子往兜里伸,里头鼓鼓囊囊塞满了饴糖。
  看见林潮生和陆云川后,他还跑了出来,大方地掏出两块黏巴巴的糖,“陆叔,小叔,吃糖!”
  瞧那糖和他的爪子也差不多颜色,被摸得黏巴巴,林潮生大笑着没有伸手。
  倒是曹大娘看了他这糟心模样,只觉得心脏都跳得更快了,一巴掌拍娃子屁股上,训道:“死孩子!你掏灶底灰去啦!出门时还干干净净的,哎哟,走开走开,可别弄脏老娘的衣裳,别玩去!瞧了就糟心!”
  二蛋被拍了一巴掌也不哭,还嘿嘿傻笑呢,指着曹大娘大声说:“奶,过年不能说死!不吉利!”
  说完,瞧见曹大娘脸色更臭,又开始抬巴掌了,他立刻攥着饴糖跑开了,扭头去找村里的小娃儿们玩。
  村里人多,舞狮舞龙的已经扮上了,倒和林潮生从前在电视上看到的高超技术不一样,多是跑一跑、跳一跳,再踩一踩凳子,没什么花样。
  但拍掌声、喝彩声此起彼伏,大坝上全是欢笑。
  林潮生也不知不觉被这气氛所感染,拉着陆云川认真看了起来,脸上的笑就没收起来过。
  夜里的月光不明显,但几堆篝火亮得像白昼,照得四周都亮亮堂堂的。
  有些年轻汉子一会儿抬头看一看舞狮,一会儿又埋下脑袋编灯笼。
  还有些姑娘、哥儿也忙活着,有的在编络子,有的在编五彩缯,还有做春胜的,蝴蝶模样、花儿模样,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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