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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家的夫郎不听话(穿越重生)——野水青树

时间:2024-12-12 17:35:48  作者:野水青树
  陆云川张开手与他十指相扣,又偏着头问:“想买些什么?”
  这趟是来买年货的,年货该买些什么呢?
  肉、酒、鞭炮?
  林潮生掰着手指数,拉着陆云川从东市逛到西市。
  林潮生:“这个猪后腿不错!可以熏火腿!”
  陆云川:“好,买!”
  林潮生:“这个肉也新鲜,买来正好灌腊肠!”
  陆云川:“好,买!”
  林潮生:“再买点儿肉和排骨,做腊肉腊排!”
  陆云川:“好,买!”
  林潮生:“过年要吃年糕,得买糯米!”
  陆云川:“好,买!”
  于是,根本不会做火腿也不会做腊肠腊肉的两个人买了半个背篓的肉,又称了几斤糯米,告别了笑得喜滋滋的摊老板,最后才手牵手逛去下一个摊位。
  临近年节,街上卖橘子的人很多。
  现代人过年也大多会囤一箱砂糖橘,林潮生现在瞧见这些澄黄澄黄的小果子也是倍感亲切,跟着挑了起来。
  他其实不太会挑蔬果,按着圆溜饱满的挑。
  挑到一半,身边来了个中年妇人。
  这妇人显然是个会挑的,看手法很有些讲究。
  于是,林潮生又偷偷学着她的手法挑。
  最后挑了十多个,老板还乐滋滋送了他一个竹编的小筐,装得满满当当。
  林潮生抱着一筐橘子站起来,笑眯眯扭过头看身侧的陆云川,“川哥,看我挑的橘子!”
  话刚刚说完,忽觉眼前一暗,一只橘红色的虎头帽子扣在了他的脑袋上。
  林潮生:“?”
  林潮生歪了歪头,脑袋上的虎头帽子也跟着歪了歪,左右垂下两只毛绒球儿,也跟着晃了两下。
  他歪着头说:“哥,这是小孩儿戴的。”
  陆云川抓着林潮生的手不让他摘下帽子,又盯着林潮生的脸看了一会儿,最后点点头满意笑道:“可爱。”
  林潮生:“……好吧。”
  最后,林潮生买了橘子,陆云川买了橘子摊旁的……虎头帽。
  两个都算心满意足。
  离开摊子后,林潮生将一筐橘子放进背篓里,只拿了一个边走边剥。
  三两下剥开,他塞了一瓣到陆云川嘴里,又反手给自己也喂了一瓣。
  片刻后,夫夫俩都被酸得皱起脸。
  林潮生:“……我被骗了!”
  陆云川瞧他一脸心塞,忍不住想笑,刚弯了弯嘴角就被嘴里的橘子酸倒了牙。
  陆云川:“……嗯,看起来是这样的。”
  夫夫俩齐齐叹了一口气,瞧着东西也卖得差不多了,又在街口各吃了一碗羊肉面,最后才朝城外走了去。
  他俩最先出来,就在牛马厩旁等了一会儿,林潮生还买了一把新鲜草料喂给了千里马。
  没多久,其余几人也依次出来了。
  各聊了几句,都是问买了些什么年货。
  叶子往骡车上看,发现了林潮生和陆云川的背篓里的十几个橘子。
  他惊道:“小哥?你咋还买橘子啊?村里可多橘子树了,又大又甜!我们过年从来不买的!”
  林潮生:“啊这……这,这自然有我的道理。”
 
 
第066章 除夕之夜
  今年的第一场雪下来了。
  冬雪之夜冷又寂静,黑暗中只能听到飞雪坠落在屋檐上发出的簌簌声响。屋里的窗没有关严实,有刺骨的寒风钻了进来,随之一起扑进屋的还有雨点儿般大小的雪霰子,窗外更是如夜鬼呼啸的风声,嚎得人睡不安宁。
  林潮生不知是被吵醒的,还是被扑进屋的风雪冻醒的,他迷迷糊糊地拱了拱脑袋,又往身侧唯一的热源上贴。
  闷声嘀咕道:“……冷。”
  拥着他的陆云川也睁开惺忪的睡眼,茫然朝窗子的方向投去视线,看了好一会儿才看见半开的窗格。
  他拍了拍林潮生的脊背,贴近耳畔温声道:“窗没关严,我去锁上。”
  林潮生本来像个树袋熊般挂在陆云川身上,此时听到说话的声音也是懵懵地点了点头,然后松开了抱住陆云川胳膊的双手,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继续睡了。
  陆云川支起半边身子,在黑暗中望向身侧的林潮生。
  屋内没有点灯,他其实并不能看清林潮生的神色,但仍旧能想象出来,此刻的夫郎定然是半张脸都缩进棉被里,只露出头发。
  他低低笑了两声,随即起身披了衣裳去关窗。
  手指搭在木窗上,有几片雪花被风吹了进来,正落在陆云川的手背上,转瞬化成一滩雪水,寒意似要浸入肌肤。
  陆云川迅速关好窗,又别了木栓,飞快扭头回了床上,掀开被子钻了回去,又伸手将转身对着墙壁的林潮生掰回来抱进怀里。
  他说:“下雪了。”
  林潮生睡意朦胧,被陆云川扰了好梦也没生气,只又埋着脑袋朝他怀里拱了拱,闭着眼睛瓮声瓮气说:“难怪这么冷啊。”
  夫夫二人相拥,闭眼又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泛了一层雪色的薄薄金光透过窗纸漫了进来,晃在两人脸上。
  陆云川倒是醒了有一会儿了,只是他的一条手臂还被林潮生枕着,哪怕醒了也不敢抽出,怕把好眠的人吵醒。
  他仰面躺了一会儿,身旁的人才终于动了两下,似被太阳晃到眼睛,下意识抬手捂住双眼。
  陆云川侧了侧身,低声道:“潮生,今天要去找方秀才写春联的。”
  每年临近年节,里长家的方剑玉就会在自家院门口摆出桌椅写春联,村里人只需要带上裁好的红纸,去请他写也是不收钱的。
  今年已经摆了两天了,昨日曹大娘就拿了她二儿子买回来的红纸去写过,又把这事儿告诉了林潮生和叶子,还把方剑玉狠狠夸了一通,说他人好字好,当了秀才也半点儿没架子,还和往年一样给村里人写春联!
  但其实曹大娘压根不认字,她哪里看得出字的好坏,只瞧着十分养眼。
  大冬天的,还能被窗外的太阳晃醒,这时辰定然是不早了。
  林潮生揉着眼坐起来,一边穿衣裳一边问:“你怎么不早点儿叫我?曹大娘说要早些去,不然要排很长的队呢。”
  陆云川穿衣裳更快,等他收拾好回头去看的时候就看到正打着哈欠套棉衣的林潮生,哈欠打得眼角都泛起了泪花子。
  他走了过去,帮着把厚实的棉衣理整齐,又才说:“睡足了才有精神,多排会儿就多排会儿,反正也没什么事儿做。”
  林潮生继续打着哈欠点头,算起来他都睡了差不多五个时辰了,可就好像总也睡不够。
  说起来,他最近是有些嗜睡了。
  但林潮生觉得冬天嘛,就该睡觉,这不稀奇。
  他打着哈欠出门洗漱,灶房的锅里还有昨天蒸的白面馒头,两人又各煮了一个鸡蛋,分着吃了。
  临出门前陆云川又把林潮生拉住,手里攥着一条羊绒长巾和手套,是之前在甸皮铺子买的。
  长巾绕上林潮生的脖子,手套也被陆云川戴了上去,这下真是全副武装了。
  厚实的棉衣、围巾、手套,再看向正试图往自己头上戴帽子的陆云川:“……”
  林潮生觉得自己像一只笨拙的熊。
  这时候,他无比想念现代轻盈但保暖效果极佳的羽绒服了。
  二人朝方家去了,两只狗子也难得出门放风,大黑乖乖跟在后面,二黑则像疯了一样,往茂密的草丛里钻,然后沾一身的草屑子窜出来,最后还欢腾着想往林潮生身上扑。
  被骂了,但厚脸皮扑到了陆云川身上,沾了陆云川一身草屑子。
  夜里下的雪已经停了,地上东一滩西一滩还未化尽的雪水,瓦片上也覆了一层薄薄的雪,映着金灿灿的冬日暖阳,白得有些发亮。
  平桥镇地处偏南,冬天偶尔几场雪也不大,想搓个雪人都搓不起来,但更高的青黑色的群山上,能瞧见山尖顶了一堆堆的白雪,似给大山镶了一圈银边。
  二人二狗到了方家院门前,果然如曹大娘所言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伍。
  或许是溪头村出了一名秀才的事情传了出去,两人走近才发现队伍里零星排了几个生面孔,是邻村赶来的。
  本村人自有情义在,方剑玉是分文不取的,但若是外村的他就要收个两文的润笔钱了。
  不过这点儿钱比起镇上的春联也便宜多了!
  临近过年,那字画摊子上的对联都涨了价,一副要二十文,都够买半斤肉了!
  若是字画铺子里,那就更贵了,价都不敢问!
  虽是路远了些,但农家人能省就省,况且只要两个铜板,还能沾一沾秀才爷的文气,就是外村的也不嫌贵。
  林潮生和陆云川拍到了队伍的最后面,时不时看着前头有人拿了写好字的红纸出来,嘴里还念念有词呢。
  “哎哟!写得真好!难怪能考秀才呢!这个福字写得真是漂亮!”
  “你就认识个‘福’字吧!”
  “年年门上都贴,谁还不认识啊!”
  “是是是!你如今也算是个读书人了!认字了!”
  ……
  热热闹闹的,排了好一会儿才排到林潮生和陆云川。
  陆云川立刻将准备好的红纸递上去,方剑玉瞧见二人还笑了笑,说道:“是你们啊!”
  说罢,他蘸了墨提笔思索片刻,又笑道:“就写个‘爆竹二三声,人间是岁;梅花四五点,天下皆春①’!我记得山腰有两棵梅树呢,正应景!”
  林潮生和陆云川自然不会拒绝,笑着看方剑玉将对联写好了,也写了横批和福字。
  林潮生接过写好的红纸,还吹了吹上头未干的墨迹。
  说起来,方剑玉一手字确实写得不错,工整秀丽,大概是练惯了科举所用的馆阁体,对子的字迹简洁整齐,一笔字也是扑面而来的书卷气。
  林潮生也夸:“果真是能考秀才的人!”
  方剑玉羞赧地挠了挠头,见林潮生和陆云川接了红纸准备走,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站起来,喊住林潮生:“林哥儿等等!我有东西要给你!”
  说罢,他快速站了起来,立即扭身朝屋里快步走了去。
  林潮生和陆云川对看一眼,二人都不约而同停下了脚步。
  没一会儿,方剑玉急急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本崭新的书册。
  他笑道:“《夜话三妖传》我写出来了,给了书肆版印,这是最新的,送你一本。”
  这书是林潮生之前和他提过的,和其一起说起的就是方剑玉的第一本书——《白塔镇伏妖》。
  说实话,林潮生并未认真看过,当时说那些话也只是为了鼓励受了打击的方剑玉,没想到他竟真记在心里了。
  林潮生此刻也没有解释,而是翻开书看了两眼,又道:“方秀才尤其擅长志怪类杂谈。”
  方剑玉嘿嘿一笑,仍是挠着头说:“我就爱看这些神神怪怪的,可惜不好卖,不过这本也比第一本好多了……你喜欢就送你吧,就算谢谢你上次说的话了。”
  一本书可不便宜,这算是重礼了。
  林潮生正要说话呢,突然听到队伍后头传来了声音。
  “写完了就赶紧走啊!磨磨蹭蹭做什么呢!大家伙儿都还排着队呢,多冷的天啊!方秀才也是!你大小也是个秀才了,哪有当着人家男人的面儿,给哥儿塞东西的!真是不像话!”
  林潮生:“?”
  林潮生满脸问号地扭头看了去,见是人群中的周金桂在说话。
  他朝方剑玉颔了颔首,低声说了一句“谢谢”,方剑玉被周金桂念得有些尴尬,手足无措地坐回椅子上。
  林潮生则拉着陆云川朝后走了,周金桂见他不说话,还以为这是心虚了,立刻骄傲地抬了抬下巴,还轻哼了一声。
  刚哼完,林潮生停他身边了。
  他真是半点儿不见外,直接站到周金桂身前,弯着腰往人空空的两只手上看,眼睛怼得很近。
  周金桂被盯得头皮发麻,忍不住朝旁边躲了一步,皱着眉问:“干啥嘞?看什么!”
  林潮生直起身揣了手,盯着周金桂啧啧两声,说道:“看您是揣了钱还是提了肉!”
  周金桂瞪大眼睛,立刻说道:“啥钱?!说好了不要钱的!”
  林潮生也瞪大了眼睛,朝后一仰,张嘴“嚯”了一声。
  又说:“敢情婶子没打算给钱啊?!那您咋好意思催的?!您再冷,还能有方秀才冷?听说他在这儿可坐了两天呢,那手都冻红了!”
  周金桂被说得一噎,磕巴一下才又开口:“可,可你都写好了!一直在前头磨蹭干啥嘞,后头这么多人等着呢!老娘可和他们不一样,老娘可不惯你!”
  林潮生也是认真点了点头,张嘴就是:“明白了!您不一样,您看来是乐意掏钱的!”
  周金桂:“我啥时候说要掏钱了!”
  林潮生:“您自个儿说的和他们不一样啊!这不给钱的,人家不好意思催,但您催,您肯定是要给钱啊!”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惹得好些人看,前头又写好了两个,这时候拿着红纸都没急着走,不远不近站在外面看热闹。
  周金桂:“我,我就给钱咋了!我给!我就和他们不一样!老娘花钱买,就见不得你这样拖着不肯走的!咋样!”
  她咬着牙横了心说道,说得咬牙切齿。
  林潮生愣着看她,见周金桂又不知不觉挺直了腰板,骄傲地抬了抬下巴,他终于是动了,朝人竖起了大拇指,赞道:“您果然是不一样!”
  前头排了一个人,是个年轻的小夫郎,听到对话还朝后退了退,怯怯开口道:“那……那婶子先写吧,毕竟婶子给了钱。”
  周金桂不说话了,她臭着一张脸硬着头皮走了前去,动作粗鲁地拍了两个铜板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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