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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中遇(GL百合)——祈破

时间:2024-12-12 17:43:00  作者:祈破
  楚玊终于望来,深邃的含情脉脉的。
  “你看,它现在也长大了。”
  就像她眼里的爱,一天一天的枝繁叶茂了。
  唐玦凝望她,时间流过双眼间。
  爱,像一棵树。
  “楚玊,可以和你接吻吗?”
  “可以。”
  
 
45.不要说话
  “大家晚上好哈。冒昧打扰一下。”钟应颜端一杯酒凑过来,端庄地笑:“请问这里FBI在办公吗?”
  怎么做到的,一间酒吧,调酒桌前,一位开着电脑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隔壁还坐了一位,埋头打着草稿做高考卷《三十八套》。
  钟应颜很想说来酒吧干点正事儿吧各位!但她敢吐槽不敢言,因为这边家属区,两位都是等人下班的,偏偏等的还是见一面吧两张门面。
  这话落了一会儿,楚玊没冷着她,又敲着键盘随口回一句:“应该不是。”
  因为导师的原因,她的论文组从开题开始进度就拖得很慢,审稿也一直卡着,导致他们整个班四月中还在埋头赶论文。
  附近恰巧有两三个男的勾肩搭背经过,看了眼这边,愣住了。
  钟应颜妩媚地笑着,同他们说:“不用怀疑,你们就是误入图书馆了。”
  她本人自是不愿在“图书馆”多待的,学术的东西靠近一些她都头皮发麻,于是她转个身到前台对账去了。
  没多久,唐玦到点下班走下乐队舞台,鼓交给了另一个替班的人。
  乐队仍旧演着。
  过来的时候经过了个人,她看多两眼,眼里多了敬佩。
  她到楚玊身边的时候说:“哇,这位同学,我上班前在喝,下班了她还在喝,好彪悍啊……”
  楚玊笑了笑,没有说话。
  反而莫惊年补充一句:“哦,趴着那三个男的,她喝倒的。”
  唐玦张了张嘴,感叹:“羡慕,人和人的酒量咋就差这么大呢,咱仨打包在一起都不够她看的。”
  莫惊年:“打包我的意义是?”
  唐玦坐上两人中间空着的高脚凳:“免得你落单。”
  楚玊敲完这一段才抬头,远远看一眼。
  又收回视线,再开口:“可她看起来,确实是寂寞在掉眼泪。”
  这是句歌词,酒吧乐队恰好演到这段,《寂寞先生》的副歌。
  ——“我可以无所谓,寂寞却一直在掉眼泪。”
  ——“人类除了擅长颓废,做什么都不对。”
  莫惊年也收回视线,过程中顺道和那边的调酒师眼神拉了会丝。
  然后她说:“这歌不是演过一遍了吗?”她做上一套卷子的时候就听过了。
  唐玦:“今晚专场啊,我们乐队老贾是Gary粉丝。等下他的歌都重新轮一遍。”
  莫惊年颔首:“噢,是挺好听的。”
  “是吧。”唐玦笑,拿过楚玊的杯子喝了口水,又问:“很多词都挺厉害的,你喜欢哪首?”
  唐玦和莫惊年聊起来,楚玊在一旁低头翻专业书。
  莫惊年没想多久:“《掌纹》吧……”
  她重复一遍,这次更肯定:“《掌纹》。我最喜欢就那一句——”
  “我不信命。”唐玦同她一起出声。
  异口同声。
  又笑了。
  莫惊年那时候憧憬着高考之后的生活,却没想到人生马上就天翻地覆。
  她后来身无分文,偶然路过首都街头一间发廊,在劣质音响中重新听到了这首歌,恍若隔世。
  那一遍,她听见的是——
  ——“春去春又回,我走过的孤独很黑。”
  此时此刻的她想不到在以后,“我不信命”需要对自己说这么这么多次。
  但那都是后话了。
  “我喜欢《背叛》。”唐玦。
  乐队恰好演到这一首。
  副歌唱得是无奈又痛苦。
  ——“紧紧相依的心如何Say goodbye,你比我清楚,还要我,说明白。”
  楚玊把书合上,抬眸静静看她。
  唐玦端着玻璃杯,目光聚焦在手上。
  “一种感觉……爱得走投无路。”她这么判定,
  然后神色一动,又低声说:“类似的歌还有很多啊。比如说——”
  她唱起来:“我给你最后的疼爱是手放开。”
  “哦,还有一首粤语歌。”她又唱:“你我情如路半經過,深知道再愛痛苦必多。”
  她没再说话,断在这里。
  剩下酒吧的哄闹和乐队的歌声。
  唐玦感受到楚玊的视线,转过头去和她对视。
  刚想开口,又被打断。
  有一阵歌声,是手机扬声器出来的,一把喜气洋洋的女声。
  ——“叠个千纸鹤,再系个红飘带,愿善良的人们天天好运来。”
  唐玦和楚玊两人,木木地将视线投过去。
  莫惊年举着手机,面向二人:“无意听见哈,晦气退散。”
  且在一起着呢,听点吉利的吧!
  楚玊笑了。
  唐玦喊了一声:“啊!黎此!管好你的人!不行把她嘴堵上吧,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啦。”
  长发调酒师闻言过来,在调酒桌对面,她先伸手拿过莫惊年手里的手机,按暂停,再抬头过来。
  眼中一贯的冷,言语是低的。
  黎此和唐玦对视,问:“你为什么不喜欢《好运来》,是不喜欢好运吗?”
  莫惊年躬着身子笑得浑身颤抖。
  唐玦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倒是身旁坐着的楚玊挂一抹淡笑,伸手到后面很自然地顺了顺她的发,像摸一摸头。
  见一面吧其实挺有意思的,员工之间的相处方式有一个很明显的原则——我死也不会让你好过。
  然后他们就每天都在各自的雷区蹦迪找打。老板钟应颜好像真的完全不信一个叫和气生财的词。反正这里的人一开口就得互怼,但感情还都维系得挺好。
  楚玊从第一回坐在这看唐玦和胡子相处就这么觉得,只是没想到,时过境迁,她今天竟然这么理所应当地坐在这,坐在家属区。
  当初她们坐在这里,分开喝两杯酒,微醺。现在唐玦坐过来,要口渴就毫不避讳直接拿过她的杯子来喝。
  那时候唐玦怼胡子,说你上来你就不回家你有病吧你,人本来就不回家,回宿舍。
  而现在,唐玦握着她的手,佯装恼羞成怒跟她说:“不理她们了。走,回家。”
  她们就会手牵手回家。
  不回宿舍,回家。
  推开酒吧的门,到幽静的巷子,走得很慢,肩膀擦着肩膀。
  “你听过陈奕迅的一首歌吗?”唐玦:“《不要说话》。”
  “嗯,听过。”
  “其实歌唱什么也不太重要,就跟你说个名字。”
  “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我是说,如果,如果哈,如果……”唐玦抿一抿唇,再张:“如果有一天,你想跟我分手。可不可以不要说话。”
  她尽量平和轻松的语气,半是装的:“真到那一天,你不用说,我就会懂。”
  下一句:“我也不想等以后别人问起你前任,或者之后某天你上杂志、去采访,哪个问题八卦一下初恋的时候你得满是怨言地说出来——那个失心疯,可别提了。”
  唐玦:“我这个人,最怕不体面了。”
  这时,楚玊才开口:“我为什么要跟你分手?”
  唐玦:“那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跟我分手?”
  楚玊挑一挑眉,又反问:“为什么不是你跟我分手。”
  唐玦一本正经:“那我很清楚,我不会有那一天啊。”
  因为她根本就想象不出来,楚玊会被人甩,这是不可能的,不被允许的,没人有资格这么对楚玊,就算是她自己,那也不行。
  楚玊看她,笑:“你不觉得你这几句话,很不尊重我吗?”
  就像在质疑她的爱,就像定性了楚玊对这段感情的投入一定比唐玦少。
  唐玦反应过来:“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又抬头看了看天,感叹:“我是说,世事难料啊……你看过韩剧吗?你说有天你重病晚期了,会不会就开始演狗血剧情,你狠狠伤透我的心,让我别再惦记着你,我心如死灰,然后你悲情地悄悄死去。”
  “唐玦——”楚玊:“我现在可以点一首《好运来》吗?”
  唐玦:“不是,我……不是,我没有咒你的意思哈。假设,打个比方。你必然是长命百岁的咯。”
  她又笑,想起来刚才那段话要是被莫惊年听见了,这人高低还得骂一句:二位有仇吗?
  她想了一阵,又正色道:“我不是怀疑你,还是怎样的。就是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嘛,就算是百分之零点零一的几率,就算只有一点,也是有可能会分开的。我想趁现在,趁我俩在对方眼中还是一种完美无缺的形象的时候,先探讨清楚。我不想跟你撕逼扯头花互扇巴掌闹很难看。我想就算我俩走不到最后,我们爱一场,千万不要后悔。”
  “嗯,我知道。”楚玊同样诚恳的回应。
  唐玦莞尔。
  她们上楼梯。
  过一阵,她复又提起:“刚想了想,挺逗的,我俩演韩剧,我说亲故咔叽嘛,你说莫?西——八。”
  楚玊也笑。
  而后她说:“你真的想多了,我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
  楚玊握着唐玦的手,对她说:“我这个人挺自私的,如果有一天,我就要死了。到那个时候,就算你不喜欢我了,我也要强迫你演,我们一定要在最后的时间热恋,你必须把我高高兴兴地送走。”
  “莫?”唐玦。
  到门口,她掏钥匙开门。
  再说:“你叫我演我就演啊?我都不喜欢你了我还听你的啊?”
  楚玊:“对,谁让你摊上我了。”
  进门,关门。
  唐玦:“先预支一下出场费。”
  她即刻吻上来。
  
 
46.背影
  “这样,倒数完之后大家就喊出来,拍照的时候把帽子飞出去,最后一张大家随性一点。”
  “3——”
  “2——”
  “1——”
  “毕业快乐!”
  解散的时候娄燕茗和蒋娜送花过来。
  学士服的董书航接过。
  挪威牛河都来了,一群人哈拉两句,蒋娜又问:“学姐呢?学姐的花还没送。”
  董书航:“她上一批拍的,不知道现在去哪了。”
  “让我来问问唐玦。”娄燕茗看了会儿手机,说:“她们在弓湖边,呃……在跟树合影。”
  阿点:“什么东西?”
  孟守元:“我们过去找她们吧。”
  董书航低头看手机消息,摆了摆手:“你们先过去吧,我去接个人。”
  蒋娜:“什么人?”
  董书航抬头,忽而贱兮兮地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的兴奋溢于言表,他接着说:“又有戏看啦!”
  “原来这上面还有字的哦。”
  唐玦搂着楚玊,面对着树干凑过去仔细研究着。
  眯着眼,食指过去细细辨认,再念出来:“经管二班全体栽种,愿世界和平。”
  唐玦笑:“了不起,多大点地方的树干还刻得上这么多字。”
  楚玊在她怀里说:“好宏伟的心愿……”蛮无聊的。
  唐玦:“怎么还带内涵的?”
  “我没有。”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少糊弄人。”
  楚玊低头笑了笑,没有反驳。
  身后有人喊。
  “学姐!唐玦!”
  她们回头。
  娄燕茗和蒋娜又将花送来。
  楚玊接过,笑说谢谢。
  阿花问她:“学姐,你学士服呢?”
  楚玊就一身西裤白衬衫,她说:“拍完照觉得挺热的,脱了。”
  然后挂在了唐玦手臂上。倒不是说她非得需要人伺候,是刚巧有几个同班同学来找她合照,唐玦帮她们拍,又说她学士服拿着碍事,就顺道帮她保管着了。
  但阿点说:“没有学士服那拍合照的时候多没氛围。”
  唐玦接得很快:“你以后结婚新娘可以不用来,婚纱到了就行。”
  蒋娜笑,招呼大家拍合照。
  娄燕茗想起来:“噢!我听说,毕业季,拍毕业照的跟拍摄影师炒到了一千一个。”
  阿花:“一千?一天?”
  娄燕茗摇了摇头笑她天真:“一个下午。”
  蒋娜:“还供不应求。”
  孟守元:“我们怎么拍?找人借一个跟拍?”
  阿花:“拍十分钟得一百块吧。”
  唐玦在旁,伸手把自己的单反举了起来:“我拍,麻利点,本人十分钟不止一百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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