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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后全校嗑我和死对头(近代现代)——蔺以

时间:2024-12-13 09:29:32  作者:蔺以
  迟阙突然往他面前靠近了一步,嗓音醇厚温柔:“你。”
  云绥愣了几秒,眼睛缓缓睁大。
  迟阙生怕他心不乱,重复解释:“我来陪你。”
 
 
第55章 少年情思
  我来陪你。
  短短四个字如鲸鱼跃身击浪, 在云绥心里掀起无数波涛。
  超市来来往往的购物者,熙熙攘攘的吵闹声,甚至叫着打折的喇叭都在这一刻沉默, 远去, 他几乎听不见除了心跳以外的任何声音。
  周遭的氧气被骤然抽走, 从未想过的理由化作无形的手温柔地扼住咽喉。
  他愣愣地看着这那双沉沉的眸子, 仿佛注视深不可测的漩涡。
  大脑发出危险警报, 嘴却背叛意志:“是我想的那个陪吗?”
  迟阙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反问:“你希望是哪个陪?”
  云绥喉结轻微滑动,即使咽下唾沫,嗓子也仍旧隐隐干涩。
  他在和我打一个心知肚明的哑迷。
  他在勾引我跳进陷阱。
  云绥蓦然想到。
  “我希望什么就会是什么吗?”他转动着停摆的大脑,努力接下这招。
  可惜面前没有镜子,否则他就能明白, 发烫的脸颊和燥红的耳垂在斗争里没有优势。
  除非心软。
  迟阙突然异常耐心,几乎要把面前的人盯到面红耳赤才轻轻翘起嘴角:“嗯。”
  直接到让云绥愣住了。
  他愣了很久,久到迟阙从冲昏头脑的暧昧中清醒,动摇的意志力被理智疯狂谴责。
  说好要让他站在岸边的。
  粘稠旖旎的气氛在沉默中愈发暧昧模糊。
  迟阙后退脚步,离开让人神智迷乱的距离。
  “你的陪是耳刀旁的陪吗?”云绥像是突然回神,未经修饰的措辞就这样直白的瘫在他们面前。
  迟阙甚至不敢再开口。
  他无比清楚喉舌的背叛,如果张开嘴巴,他一定会问:“你希望我是为了陪你吗?”
  他不能跨过那条红线。
  云绥抓了把头发, 想尽办法找补:“还是贝字旁?你也有过出尔反尔, 言而无信。”
  迟阙知道他在说国庆假时那个“月考结束就搬回去”, 却无疾而终的承诺。
  只是,即使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 也仍然在计较吗?
  他开视线,心却不由自主的奔向期盼的答案。
  即使这些话语中并不包含和他一样偏离轨道的情感, 却为他心里刺眼的红线蒙上了一层混淆警戒的膜。
  他在被自私的情感鼓动着踩踏,跨越。
  “我说不清楚。”他注视着那双茶色眼瞳中重新燃起的火苗和热情,“我欠你一个承诺,应当给你补偿,这可能也是我陪你参加竞赛的一个原因?”
  云绥好不容易顺畅的呼吸又停滞了。
  这一刻,在这盏失衡的天平上,他被放到和区域学科竞赛以及可能的保送名额同等重要的位置上。
  这份特殊重视像一份注进血液的兴奋剂,流窜在身体中的每一根血管,被刺激的血液流速让心率几近失衡。
  大概人在失措时都会下意识寻找一双让人安心的眼睛,以此判断正误,索要支撑。
  但此情此景,慌乱之下,他的目光避无可避的撞进那双曾给他安全感的眼睛。
  迟阙背光站着,但眸中零碎的笑意想揉进黑天的星子,闪烁着点点明辉。
  “见到布莱斯·洛斯基的第一眼,我便心动了,他的眼眸让我深陷其中。”
  那是世界上最明亮的眼睛。
  《怦然心动》的台词一字一字浮现在他的脑海,他好像成了另一个茱莉。
  “购物车还在货架管理员那里保存着。”云绥深吸一口气,不知所措地转移话题,“先去拿东西吧,别妨碍她正常工作。”
  迟阙弯腰比了个请的手势,没有再提刚才的话题。
  训基地的晚餐时间是晚上六点。
  似乎也接收到了往届学生对于基地饭菜的抱怨,这次食堂饭菜的质量提升了不少,多了两个上几届学长都没有提过的窗口,和三个市的特色菜。
  万事通荀安刚打听到消息就迫不及待的来和他俩分享。
  “我还真有点好奇,他们能把南常的特色菜做成什么样?”他兴致勃勃的鼓动着,“等会儿一起去尝一下?”
  然而两位大哥似乎灵魂出窍,全都没接话。
  荀安尝试呼唤:“绥哥?”
  绥哥没理,迟哥倒是抬了下头。
  只是并不是看他。
  “去试试吗?”迟阙放下手机问。
  “嗯?”云绥抱着抱枕,神游如梦初醒,“什么?”
  迟阙耐心地重复:“去试试改版过后的基地食堂。”
  云绥默然。
  他还没有从“兄弟好香,窝边草给我吃一口”的巨大思想转变中缓过神,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被他盯上的好兄弟。
  但迟阙和别人单独吃饭,他又隐隐不悦。
  云绥转头上下打量了一遍荀安。
  “绥哥?”荀安被他看的有点发毛,夸张地抱着手臂,粘着兰花指嗔怪,“你这样看我,人家会害羞的!”
  云绥:“……”
  迟阙:“……”
  是直男,包的。
  真正的gay做不出如此妖娆又惊悚的动作,拐弯的直男早就拧成麻花,哪里会这么坦荡。
  “我暂时不去了。”云绥摆手拒绝,“坐车坐了一天,有点头晕。我想随便吃点零食早点睡觉了,毕竟明天还要上课。”
  “好吧。”荀安遗憾地摇头,“那我们先去吃饭了,绥哥早点睡觉哈。”
  他习惯性的拽哥们儿一起出门,手伸到一半儿才想起来,这是大哥,不是哥们儿,硬生生拐了个弯去开门。
  “谢谢。”迟阙道谢完出门,转身时视线恰巧从坐在床边的云绥身上滑过。
  云绥心里一颤。
  即使只是惊鸿一瞥,甚至不确定是否有意为之,但莫名高涨的敏感度,让他对持续的目光几乎毫无抵抗力。
  云绥连忙低头,从抽屉里翻出一包薯片撕开。
  关门的声音从身侧响起。
  脚步声渐行渐远,云绥这才从雕像状态复活,抓了两片塞进嘴里。
  平时津津有味的香辣味乐事薯片此时却味同嚼蜡。
  云绥越吃越心烦意乱,只好把袋子搁在桌边,走出宿舍在基地里漫无目的的闲逛。
  逛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就到了食堂。
  晚饭时间已经过半,云绥混迹在相对稀疏的排队人群里,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在大厅里寻找。
  “好巧喔!”身后排队的学生突然拍了下他的肩膀。
  云绥转头,没想到是下午换寝室的江照雪。
  江照雪的自来熟与生俱来,即使只见过一面,也仍然能用熟人的语气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
  云绥找不到人心烦意乱,不过脑子地说:“你不也是?”
  “我不是哦。”江照雪笑着挑了下眉,“我是第二次来这里排队。”
  云绥新奇地看他。
  这人看着挺瘦,没想到还挺能吃?
  “哈哈。”江照雪似乎被他惊讶的表情逗乐了。
  他低下头,压低声音:“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人比迟阙还高一点,目测比他高了快半个头,即使笑着,弯腰时也颇有压迫感。
  “傅应寒和别人一起吃饭,我不开心,就走了。走了十分钟饿了,只好回来。”他讲段子时的轻松语气几乎要让人忽略话里的重磅内容。
  云绥震惊地瞪大眼睛:“你的兄控情节这么严重吗?”
  哥哥和别人吃顿饭都要耍脾气?
  “兄控?”江照雪眯起眼睛,危险又漂亮,“傅应寒说他是我哥哥?”
  云绥:“……”
  你们兄弟俩怎么都跟有病似的?
  有病的江照雪一秒钟就恢复正常,神秘的微笑着问他:“你要不要看看傅应寒共进晚餐的对象?”
  云绥心说,我知道这些干嘛,又不是我哥。
  但好看的人总是能得到更多宽容,云绥抚摸了一下自己烦躁的心绪,挤出一点耐心:“你说。”
  江照雪很随意的抬手指了个方向。
  那是食堂很角落的一个方向,被挡在柱子后面,不仔细看甚至会忽略掉。
  算了,神经病人欢乐多。
  云绥安慰完自己,决定配合一下他的表演。
  没想到这一看,看到了他要找的人。
  迟阙抬了下头,刚好从柱子的遮挡里显露出来。
  云绥心里一紧,像是被一只手攥住了心尖。
  即使不断告诉自己,这可能只是巧合,他心里的酸涩还是咕嘟咕嘟冒泡。
  江照雪看人出殡不嫌事大,还专门扇了扇风:“好酸啊。”
  云绥恨不得把他脑袋按在餐盘里。
  “照雪,不要欺负人。”一道有点耳熟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无奈。
  傅应寒不知从哪里赶了过来,云绥抬头,质疑又警惕的目光几乎要从眸子里溢出来。
  “开个玩笑。”江照雪握住傅应寒的手腕让他刹车,插在他和云绥中间。
  说实话云绥没觉得好笑。
  他想锤人。
  “当然,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我是故意的。”江照雪毫无预兆地弯腰,靠近他的耳朵,“你刚才吃醋了。”
  云绥瞳孔一缩。
  是的,他吃醋了。
  即使犹豫过,甚至胆怯过,但他必须承认,他会酸,会嫉妒,会难过。
  暗流涌动的池水终于被一根棍子搅乱了,表面的平静,云绥烦乱的心突然安定下来。
  他喜欢迟阙。
  过往的探索,纠结,别扭,担忧,全都来源于他不知从何时起不再纯粹的感情。
  其实没有什么好心烦,他大概之前就喜欢上了这个人,只是这个人恰好是个男孩子,是他多年的竹马,也是他曾经的死对头,仅此而已。
  他于今日直面喜欢。
 
 
第56章 利弊纠结
  云绥远远的看着柱子, 后面的那个人,轻声问:“为什么帮我?”
  江照雪笑起来,桃花眼弯出潇洒的弧度:“谁说我在帮你?”
  他没有扎辫子, 齐肩的长发披散下来, 其中一缕随着弯腰的动作缓缓垂落在脸颊旁:“没准儿, 我是在害你呢?”
  “江照雪!”傅应寒低声唤他, 冰冷的嗓音染上一丝急迫。
  江照雪直起身, 手掌覆在他头顶温柔地揉了一下:“话不能乱说, 我知道。”
  傅应寒的话被他的摸头杀打断,一时顿住了。
  打饭的长龙随着对话一点一点消失,不知不觉就轮到了云绥。
  他刚拿到餐盘,就听到身后的人说:“是我没有乱说啊。”
  云绥猛然转头,只见江照雪正替傅应寒理着被揉乱的头发:“就事论事罢了。”
  云绥心头一震, 赶忙追问:“你什么意思?”
  “一点提示。”江照雪甩了甩头发,漫不经心地从右手边抽了一个空盘子。
  他把盘子递给打扮阿姨,指明菜品后才冲他歪头:“那位成人礼时,我们见过的。”
  云绥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一整个晚上他都和成人礼的主角待在一起,竟然对他们俩毫无印象。
  “也可以理解为,我单方面见过他。”江照雪端起盘子,“只是他和那位夫人在二楼后门,而我在三楼楼梯罢了。”
  云绥眯起眼睛。
  江照雪勾起嘴角, 笑得很无辜:“不过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你姓云啊。”
  你姓云。
  刻意被加重的三个字让除他意外的两人脸色都变了一番。
  “他可以任性妄为难道你可以吗?”几周前, 林女士的警告再次回荡在耳边,云随从未有某一刻像现在这样, 被一盆冷水泼的从头凉到脚。
  他的眼眸低垂着,却又很快抬起来, 笑着冲两人告别:“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失陪。”
  江照雪的眼眸闪了一下,却没有说出什么,只是微笑颔首。
  反倒是背后的傅应寒低下头,捏着餐盘的手指隐隐发白。
  江照雪把餐盘放下,目送着云绥走向别处。
  他灰蓝色的眼睛不带任何情绪地盯着那道背影,就像在看一个有望成功的实验对象。
  直到身后的人叫了他的名字。
  “江照雪。”傅应寒扯了扯他的头发,冰凉的音色落下来,有点楚楚可怜,“你是不是对谁都可以这么亲近?”
  怎么会?江照雪暗笑。
  但头发被傅应寒控制在手里,他便笑着配合他的力气抬头,冲傅应寒眨了眨眼:“我热情。”
  虽然基地的伙食质量有所上升,但要达到云少爷的挑剔水平还是不可能的。
  云绥也对自己的臭毛病很有自信,只打了很小的分量,确保尝鲜又不浪费。
  本想找一个离迟阙远的地方一边吃一边静心思考,没想到阴差阳错坐在了食堂前门角落的柱子旁边,被杨帆逮了个正着。
  “我记得你们仨好像都挺倒霉的是吧?跟外市学生合住。”杨帆在云绥对面坐下,边吃边关心。
  他平时在校园里十分严肃,出了校园自己带队反而和蔼可亲不少。
  云绥不敢说自己已经悄悄换了宿舍,故作惋惜的点头:“是啊。”
  杨帆严肃起来:“可千万长个心眼,别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他顿了一下又嘱咐:“放学以后你和迟阙可以在教室里多自习一会儿。这一届里也就隔壁市那俩有点竞争力,你们互帮互助,同仇敌忾一点,没准真能拿个冠亚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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