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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道士(GL百合)——朽林

时间:2024-12-15 09:32:30  作者:朽林
  一声声委屈的质问落到柳泫之的耳中有些混沌,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大概是她太饿了,饿到头晕眼花了,她只觉得今日谢钰散出来鬼气,有一种不同以往的气息。
  在谢钰疚心疾首,泣血涟如的时候,柳泫之突然抓住了她的身侧漫出来的一团鬼气,在谢钰眼皮子底下,径直塞进了口中。
  所有的话都戛然而止了。
  谢钰惊惶地退开一步,柳泫之几乎是立刻警觉抬头,有一团黑雾遮挡在了她的眼前,所以眼神并无落点。但谢钰看的分明,柳泫之的腮帮子微微鼓动,喉管里吞咽了一下后,她餍足地微微叹气,然后舔了舔嘴角。
  “你....你在吃什么....”
  谢钰不敢确定。
  一口就吃好了柳泫之的头晕眼花。她视线逐渐清明,手里还抓着一团鬼气,愣愣对上谢钰那双死人眼睛,其中似乎有些许的不可置信。
  谢钰眼睛里怎么可能有情绪。
  柳泫之头皮有一瞬间发麻,抱着侥幸心理觉得谢钰还没完全醒神,缓缓将鬼气藏在身后,“没什么,我什么都没吃。”
  两人沉默的对视着。
  谢钰没有失智,她的魂体突然从身体中窜出来,左右看了看自己的‘黑色裙边’,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终于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看到了一点小拇指大小的残破口。
  “柳泫之——”
  谢钰的鬼啸几乎要穿破屋顶,柳泫之眨了眨眼,意识到自己应该是瞒不住了,只能把那团鬼气继续塞进嘴里,然后捏诀起势。
  还假模假式地扯起做神棍时候的招牌话:“你是恶鬼,这是替天行道。”
  狡辩!
  “柳泫之,你...你居然吃我!”
  谢钰气得头顶冒火,魂体在身体里来来回回蹿了好几次,终于忍不住扑到了柳泫之身上,将她按到沙发上。
  “你吃多少了?吐出来,你知道我养了多少年的魂吗?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养出来的魂,你就吃?赶紧吐出来....”
  柳泫之嘴里的诀被撞散,她用力推开谢钰,“吃完了就没了,吐不出来的。”
  “不吐也得吐。”
  谢钰急得去扒柳泫之的嘴,柳泫之含糊地喊“吐不出来”,两人扭打在沙发上,谢钰的骨头咯咯啦啦发出一通让人牙酸的声音,她只能又蹿出来拉扯柳泫之。
  两人你扯我拉的打了几个回合,谢钰没舍得用全力,柳泫之还顺道又吃了她两口,气得她躲回了身体里,一进到身体中,她就更奈何不了柳泫之了。
  “你别动了,再动,我真的吃了你。”柳泫之不太熟练地威胁道。
  谢钰一愣,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气道:“因果最是说不清,你吃什么也不能吃我。”
  她的魂是神石养出来的,柳泫之偷偷摸摸吃了她的魂,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柳泫之不解,“我只吃恶鬼,因果怎么会找上我?”
  “何人说找不上你的?因果是天定的,谁说了都不算。就算天道要你代为惩戒,你又算什么东西,怎么敢替天行道?”
  谢钰气得说了重话,回神过来后觉得后悔,再去看柳泫之,只看她神情浑浑,哪有一点难过的样子,蠢得叫人牙痒痒。
  谢钰索性直接问:“是不是你那个师傅教你的?”
  柳泫之反驳,“我不吃,会饿死的。”
  拿鬼魂作食物,真是闻所未闻,又不是什么神话传说。
  谢钰半晌无话,柳泫之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站起身来,准备洗漱睡觉。
  柳泫之走出两步,突然回头:“这件事,只有你知道,不许和别人说,我不过每日吃一点点,你别这么小气。”
  “今天那鬼不就知道?”
  谢钰很快回想起了青衫鬼的话,她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想,“那个神仙俱乐部的鬼都知道了,她们找你就是为了这事。”
  “想这么多干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柳泫之拿了条浴巾走出卧室大门,转进耳房里,谢钰听见了哗哗的水声,很快又传来柳泫之的声音。
  她说,“谢钰,我在梦里饿了五个月。”
  像可怜巴巴的解释。
  水流抨击瓷砖的啪塔啪塔声搅扰着谢钰的心绪,天色已经朦朦胧胧的开始泛白了,很多事想再久也毫无头绪,她招惹来的东西太多了,她并不能确定柳泫之这个吃鬼的体质和红石会不会有关系……
  犹豫了许久,谢钰指尖放出一缕鬼气,钻进耳房中,朦胧的白玉晃动了片刻后彻底归于黑暗。
  谢钰指尖颤动,缓缓闭上了眼,魂丝的视线中浮动出柳泫之缓缓凑近的脸和微微张合的嘴,她几乎能看到水流从她的眼睫滴落,淡粉色的唇将她的魂丝han入。
  柔软,潮润。
  既然要吃,柳泫之也只能吃她的。
 
 
第73章 “这是吾的心尖人。”
  -
  柳泫之这一修养,就醒醒睡睡了半个月。
  错过了元旦,错过了小寒,直接从冬月跨进了腊月。
  门厅外面的冬树下,谢钰坐在石桌边安静地翻看着手机,树枝上挂着个鸟笼,鸟笼里的人头正在和树上的阿姑争论着什么,吵吵嚷嚷的,安静的院子里,突然之间有一种特别热闹的错觉。
  “你总算好全了,昨天剩下来的粥还有点,你先凑合着吃。”
  尧枝逐端着一锅热乎乎的皮蛋瘦肉粥,柳泫之拖来隔热垫,一放下,尧枝逐就赶紧摸了摸耳朵,开着玩笑:“你这半个月不吃饭都精神这么好,真到境界了?”
  谢钰瞟柳泫之一眼,视线忍不住在她唇上停留,她每天都会喂柳泫之吃一点魂丝。
  一来是她不愿意别的魂魄沾染柳泫之的唇齿;二来是柳泫之吃的不多,对她来说并无所谓;还有第三点……
  碗里的粥不烫,正好暖手,柳泫之喝了一口,叹道,“咸味。”
  热汤红唇,叫人心醉魂迷。
  谢钰忍不住放出一缕魂丝探过去,这小半月的投喂,让柳泫之下意识将飘来的魂丝卷入口中。
  尧枝逐看不见鬼气,阿姑和吾渌争得不可开交,这么细小的“黑线”并没有引起两鬼的注意。
  隔着老远,谢钰一直看着柳泫之,而柳泫之也正好向她看来,很快就躲闪开去。
  尧枝逐解开围裙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搭,以为她说的是‘鲜’,嘟囔道:“放了一天还鲜呢?看来我手艺挺好的啊。”
  柳泫之又吃了两口粥,算着日子快过年了,忽而问:“年货都备好了吗?”
  “一早就弄好了,就差春联没买了,等会去买....”
  尧枝逐稍稍一顿,她瞥了一眼柳泫之,隔了半月,再说起之前的事显得有点不合时宜,但她憋不住事,犹豫着开口,“小泫,你还记得梦里的事吗?”
  柳泫之点点头,“怎么了?”
  尧枝逐坐下来,一副难以开口的样子,指头挠挠桌子,又抓抓头发,好半天才支支吾吾说道:“这段时间我睡不好觉,我总梦到你拧我脑袋那事,我说了你别不高兴,我,我觉得有点可怕了你....”
  背后拉长的影子逼近,尧枝逐往后看了眼,谢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来了,想要谈心的心思一下子就散了,她挥了挥手。
  “算了算了,是我太矫情了。”
  “是我和小泫说,杀了你才能出来的。”
  谢钰抢了话过来,尧枝逐一愣,突然一拍桌子,没有了刚刚尴尬犹豫的样子,直接质问谢钰,“为什么啊?你知道多吓人吗?一下子,我的脑袋就没了,那可是真真切切的死了一次啊...”
  “我知道。”谢钰了然:“我也不是没死过,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
  这话没得接了。
  尧枝逐悻悻闭了嘴,站了一会,觉得和谢钰真没什么可说的了,一摆手:“我去买春联了。”
  柳泫之也想活动活动,把吃完粥的碗叠在一起:“一起去吧。”
  东南的青石巷道被阴影晦暗侵掩,墙角石缝中布满了点点青苔,泠泠冷冬,青石黛瓦,中央古街的浮华喧嚣进不来小巷,只留萧索枯寂。
  巷子里的穿堂风七扭八拐的跟着三人,尧枝逐揉揉鼻子看着前面不过只穿了件短袖睡衣的谢钰钦羡道,“真羡慕你不怕冷。”
  谢钰回头,凉凉地看着尧枝逐,“你也死啊,就不怕冷了。”
  尧枝逐拍了一下谢钰,“你要死啊,大冬天的,不要说这种凉飕飕的话.....小泫,你认不认路啊,怎么这么半天了,还没有绕出去...”
  转过不知是第几个路口,柳泫之始终没找到出口,有些纳闷,“我记得就是这么走的,怎么不对啊。”
  尧枝逐唉唉的叹气,拉起领子,遮挡住口鼻,瓮声瓮气地抱怨,“这里面的风是不是就往我一个人身上吹啊,你们两个怎么一点不冷的感觉,真是冻死了.....我想回去穿秋裤...要不我先回去了?”
  柳泫之‘昂’了一声,后一句话就说,“前面有个店门,应该可以出去了。”
  一听要到出口了,尧枝逐转过去的身子又转了回来,自顾自的嘟囔道:“不差这两步,这天气还能真冻死我不成?”
  一声短促的笑声打断了尧枝逐的话,她掠过柳泫之的肩膀,先是看到了立在狭窄小巷子里的立牌。
  胡桃色的厚木块,底下卡着两块红砖头,龙飞凤舞的书着两列大字。
  【以金易物,以物换物。一经易手,概不退换。】
  坐在立牌边上的女人,吊带热裤。柳眉长眼,瓜子脸,唇珠丰盈,即便是不笑,那两侧的嘴角也是微微上翘的,头顶卷着个半个头大的丸子头,胡乱扎着两个簪子,手里拿着干荷叶扇,布满了折痕还没舍得扔。
  活像是生活在夏天。
  “能走到这里都是有缘人,几位进来看看?”
  这话是正经招客的话,可从这人嘴里说出来显得有些许的柔情媚态,最后一个字还刻意带着上扬的调调,就像是故意放轻放柔似的。
  尧枝逐抬起眼皮,看到上方摇摇欲坠的破烂牌匾,看着是好久没有好好修缮过了,左下角坑坑洼洼,木头碎枝破裂,看着像是掉了下来过好几次了。
  “天璐古董。”尧枝逐了然地‘啊’了一声,“古董店啊,有春联吗?”
  “你要有什么,就有什么。”
  老板不站起来还好,一站起来,就比几人高出许多,足有一米九多,身量很长,体格是凹凸有致的丰满,长腿迈到尧枝逐前面的时候,尧枝逐的眼前只有吊带都兜不住的白肉。
  “太近了...”
  尧枝逐双手挡在前面,老板非常热情地拉下尧枝逐的胳膊,弯着身子将人往店里面拽。
  “别客气,相逢即是缘,大过年的,我送你一副春联好不好?”
  “这多不好意思啊....”
  尧枝逐费力往后面扯着脖子,朝着柳泫之打眼色,想要赶紧脱离这个怪老板,柳泫之没明白,只跟着进了古董店。
  谢钰是个见死不救的,权当没看见尧枝逐的求助。
  “你叫什么名字啊?”
  老板的“巨长”胳膊缠着尧枝逐的胳膊,侧弯着身子,脸蛋都快贴上尧枝逐的额头了,眨巴着眼睛说,“我叫天璐,你可以喊我阿璐。”
  “我喜欢你叫我阿璐。”
  “太亲近了吧。”
  尧枝逐真觉得这老板怪,身高怪,身型也怪,哪有腰巴掌细,胸脑袋大的人的。
  除非整形了。
  尧枝逐觉得自己想得太不礼貌了,尴尬地笑了笑,翘着兰花指,轻轻推开天璐的胳膊,没推动后,她只能收回手,尴尬地搓了搓手。
  “天璐小姐,你不觉得你揽客的方式,太亲密了吗?我觉得有些不自在。”
  话音一落,天璐的手瞬间从尧枝逐身上撒开,她微微俯下身,瞧着尧枝逐,鼻尖微微耸动,似乎在嗅闻什么。
  这种姿态太奇怪了,尧枝逐舔了舔了唇,“那什么,看看春联吧....”
  “你叫什么?”天璐盯着尧枝逐看。
  大概是天璐太高了,低头看人的样子有些怪异,尧枝逐往后退开一步,看到了白肉,只能又退开一步,直到能和天璐平视,才说,“你叫我尧尧就行了。”
  尧枝逐不太想把自己的大名告诉这个奇怪的人。
  进了大门,尧枝逐发现古董店中竟不像门头那么古老破烂,里面意料之外的宽阔。
  绕过门屏,先是嗅到了金丝楠木的木质沉香,定睛一看,一圈的货架竟都是金丝楠木打造的,上面摆放的古董更是令人瞠目结舌。
  货架最底下随意堆放着各种颜色的玉石,其中还掺杂着若隐若现的金光,走近了才发现,赫然是金块,个个足有拳头大。
  尧枝逐走到一个货架前面,不可思议道:“你这金子是真的假的?就这样扔在最下面?还有……这玉玺真的假的?”
  柳泫之走过来,顺着尧枝逐手指方向探过头去,看到玉玺一侧刻着八个大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其中一个角上还是黄金包裹。
  “这是假的吧。”柳泫之不由怀疑。
  天璐眯着眼睛笑,“你们猜啊。”
  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尧枝逐不觉得是真的,“这秦汉传国玉玺一直都没被找到,总不能是在你手里吧?”
  这玉玺也是经了不少皇帝的手,被带去了谁的墓里都说不准,怎么可能出现在一个破烂古董店里。
  “真假自辨。”天璐歪歪靠在货架上,从最顶上拿起一块莹白的头骨细细擦拭,“货物离柜,概不退换。”
  尧枝逐伸出去的手收回来,细致观摩许久,凑到柳泫之身边,气声说,“这玉玺做的还挺真,我眼睛毒,居然看不出真假,这玉玺要不是传国玉玺,也是一块极好的玉石,值钱。”
  头骨上的细长手指微顿,天璐觑了眼角落里低声交谈的两人,嘴角勾了勾,转头看向对珍宝熟视无睹的谢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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