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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道士(GL百合)——朽林

时间:2024-12-15 09:32:30  作者:朽林
  “多亏了你,吾才能来此地。”
  天璐的话和滚滚天雷一同落到谢钰耳中,一道闪电狠狠劈在两人中间,脚下的地面仿佛都被震得发颤,前一刻还恬静的落日景象彻底被撕碎,四下漆黑一片,一声兽吟从风中传来,带来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
  谢钰问:“你为何而来?”
  天璐转头进了院中,留下一句话:“吾为阿尧而来。”
 
 
第75章 回忆篇1
  -
  月明星稀。
  内庭院里的幕布上放映着新上线的鬼片,柳泫之嗦了两口米线,哈出一大口白气,身边的昏黄的灯光下是谢钰盯着幕布一眼不眨的脸。
  幕布里的主人公小心谨慎地走在幽暗的长廊里,尽头的黑门传出滋啦啦的磨爪子声音……
  挂在后面树上的鸟笼里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声,吓得看得正入神的阿姑飞快转身钻进鸟笼里,紧紧抱住吾渌。
  画面鬼脸一闪而过,还没有吾渌一半吓人。
  阿姑埋怨道:“你吓我一跳。”
  吾渌透过阿姑半透的身子盯着幕布,主角开始了新一轮的“探索”,吾渌转不动脑袋躲开,气声喊道:“你赶紧出去,挤着我了。”
  “我这就出去了,你别乱转,我手都折了...”
  “哎呀,我眼睛....你轻点...别抓我眼睛......”
  尧枝逐卷起一大卷粉往嘴里塞去,斯斯哈哈喘了半晌,才缓过来抱怨道,“吾渌,你声音小点,看电影呢,多不礼貌。”
  吾渌含糊嘟囔,“怎么就骂我啊,阿姑也说话了。”
  “我听不着阿姑说话。”
  从电影里分神出来的天璐手指一抬,鸟笼四分五裂,阿姑是从鸟笼里钻出来了,可吾渌一时没了支撑,骨碌碌滚到了草地上,然后慢慢腾腾和低头吃面的尧枝逐对上了眼。
  “啊——”
  尧枝逐连蹦带跳地往后面撤。
  光听声还行,莫名其妙看到一个人头滚过来,还用姜黄色的眼睛盯着自己看,没有心脏病的人都要发病了。
  还记得用气声骂人:“吾渌!你要吓死我啊.....”
  吾渌抿了抿唇,解释道:“是天璐大人打开笼子的。”
  也不知道天璐是怎么和她们介绍自己的,只知道听见吾渌和阿姑喊人的时候就已经是‘大人’了,谢钰不管,柳泫之不管,尧枝逐也懒得管。
  她们妖鬼大概是有自己的阶位称呼。
  尧枝逐回头看天璐,天璐长得高,坐在最后面,眼睛盯着幕布,却好像能看到尧枝逐在看她,弯了弯唇,顺道手指一抬,吾渌又慢慢腾腾飘回了瞬间复原的鸟笼中。
  专心吃面看电影的柳泫之抽空扫了她们一眼,看没什么事,就继续吃面了,嘴里又辣又香,嘴唇被辣得红殷殷的,还在不停地吃。
  电影光映在白皙的脸庞上,连带着嘴唇都闪着细光。
  谢钰的视线缓缓从电影幕布上转到柳泫之脸上,细声问:“要喝点水吗?”
  天璐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谢钰话音一落,尧枝逐眼前就凭空出现一瓶果汁,正正好好在面碗和尧枝逐眼睛的正前方,果汁包装上的代言人一张脸突兀出现在眼前,又吓了尧枝逐一跳,她愤愤回头,筷子上的油点子全落在了天璐衣服上。
  “你安静点,别没事找事。”
  天璐眨了眨眼,果汁凭空消失。
  尧枝逐转回头吃了两口面后,头也不回地差使道:“变回来,我要喝。”
  天璐这回学聪明了,将果汁换到自己手上,然后挪着屁股坐到了尧枝逐身后,手搭在石桌上,她人高马大的,乍一看,好像把尧枝逐拢在怀里似的。
  另一头。
  “不喝。”
  柳泫之头也不回地说道,忙着吃最后两口,这辣对她来说正好,驱寒,用不着喝水。
  电影放映到最高潮的时候,柳泫之看看了天空,一声不吭地猫着腰,端起碗回了房间,谢钰就犹豫多看了两眼的功夫,柳泫之就关上了门。
  尧枝逐抬头看一眼天,满月。看谢钰想起身跟进去,赶紧叫住她,“今天满月,打坐呢,你别去打扰她。”
  谢钰回头看一眼天,还真是满月,那她也该回墓室了。
  “谢钰,你是不是也是小泫的前世情人?”
  谢钰脚步一顿,尧枝逐搁下筷子,自顾自地继续说,“天璐这事后,我琢磨好几天了,你对小泫就是不一样啊,整天绕着她跑,还从她家墓室里出来,你以前不会喜欢的是她祖宗吧?这会儿她转世投胎还在这里,你就在这里守着,是不是?”
  “应该不是。”谢钰说,“她没有成婚,也没有后代。”
  谢钰看看天璐,怀疑是她多嘴说的。
  天璐前两天确实是话说多了,天天招雷劈,现在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圈着尧枝逐,下巴自然地搭在尧枝逐的头顶上,时不时用脸蛋蹭蹭尧枝逐。
  尧枝逐怀疑天璐是狗妖,没事就喜欢蹭她脑袋,阻止了几次都没什么成效,她也就懒得管了。
  尧枝逐一愣,反应过来后,喃喃,“那倒也是。”
  谢钰不欲多说,在尧枝逐愣神的期间走回了东厢房。
  墓室当中,长明灯发出微弱的烛光,她安静地躺回棺中‘保养’身体,墓室的天花板上斑驳的泥块簌簌掉落,缓缓露出一张老旧到发灰发黄的面容来。
  谢钰轻叹一声,闭眼。
  “柳萂。”
  -
  嘉靖年间。
  俺答诸部的屡屡犯边,使得河套边地岁无宁日,边将死难者甚重,百姓死伤众多。边地疲敝,十室九空,政废教弛,民逃地芜,殆非昔日。延绥、榆林诸处凶歉连岁,人烟几绝,至有研木屑石以食者。
  嘉靖十三年,地方官员对河套边地尽职尽责进行修缮。可流窜到各地的灾民早已丧胆游魂,流离转徙。
  嘉靖二十五年,冬。
  叫卖声从街边传来,衣衫褴褛的七八岁的小乞丐蹲坐在里街转角的破烂茅草房檐下,啃着从饭馆后抢来的馒头,尘土黏在馒头表面,面皮底下夹杂着石块,她细细摘掉石头,啃咬干净上面的面皮。
  眼睛还不忘张望四周,生怕从哪里冒出来个流民抢她的食物。
  娘和爹早就在饥荒途中病死了,唯有她强撑着一口气走到了京城,依仗身子瘦小,挤在运柴车中,这才顺利进到了城内。
  囫囵吞下馒头后,她就着屋檐下的水缸灌了一大口凉水,冰凉的水喝进胃中,膨胀开馒头,小小一个肚子,靠着水撑得圆溜溜的。
  水里有泥腥味,还生着青苔杂草,但对她来说算是很干净的水了,她洗了把脸,将湿漉漉的头发掀在脑后,又把袖子裤腿上的破烂边角掖好,将自己收拾得看起来干净利索。
  她准备在附近的酒楼里找个洗碗的活计做做,她看过一圈了,别的地界不包吃,只有饭馆可以随便吃剩菜。
  步子还没完全迈到大街,就被侧面突然冒出来的人影撞到了。
  “啊——”
  一声惊呼响起。
  街口的小摊真是不巧,是个搭摊子卖鸡蛋的,老板看起来还是个尖嘴猴腮不好说话的。
  “哎呦!我的鸡蛋!”
  膀大腰圆的老婆子竖着眉头,轻而易举地把小乞丐拽起来,“好你个小乞丐,你知道这鸡蛋要多少钱吗?你知道我等了多久才凑齐这一个摊吗?你这么一脚,全给我踩烂了!今个不卸你条腿,我跟你去讨饭!”
  “大娘,我不是故意的。”
  小乞丐来不及去看始作俑者,赶紧合起手拜拜,眼泪说流就流,哭喊道:“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您是在世菩萨放过我吧,我就一个小人,您别和我计较,鸡蛋我赔不起,你要不就杀了我吧....”
  大街上哪敢杀人,老婆子换了只手,揪住小乞丐的耳朵就要拉去官府衙门,小乞丐前一秒还哭着,后一秒就张开嘴往老婆子手上咬去。
  “好你的小乞丐,我打死你.....”
  老婆子痛得冒火,举起扁担就往小乞丐背上打去,小乞丐抱着头,跑也不敢跑,只趴在地上等着棍子落下来。
  “等等...刚刚,刚刚是我不小心撞了她,你赔钱给你……”
  棍子到底没落下来,小乞丐透过手指缝,看到了一张白乎乎的小脸蛋,圆溜溜的头,圆溜溜的眼,圆溜溜的眼泪珠子,和她刚刚吃的馒头差不了多少。
  女孩的声音清冽悦耳,就是带着一点哭腔。
  “你没事吧?”
  女孩瘪着嘴,吸了吸鼻子,小乞丐缓缓放下手,看清楚了小女孩的样子,头上带着风帽,袄裙上的莲花绣针齐整,图案精美,就连纽扣都是漂亮的蝴蝶样式的纽扣,通身说不上华贵,但也衬得上是精美了。
  常听娘说在大户人家里做工的话,一辈子就不愁吃喝了。
  小乞丐生了心思,眼睛里再一次续起了眼泪,她翻出自己手心里的血痕,是抢馒头的时候擦出来的伤。
  “你撞伤我了。”
  那圆乎乎的女孩眼睛都瞪圆了,似乎没预料到这么严重,小心翼翼地双手捧起小乞丐的手,嘟起嘴吹吹,眼泪啪塔啪塔掉下来,看起来像是吓得无措了。
  她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娘亲会看病,我带你....去找我娘亲....”
  小乞丐乖乖地点头,乖乖地仍由这个女孩带着她穿过人群,听她含糊地解释着她是如何如何追着一只蝴蝶撞到她的,听着她解释她是如何从家里偷偷跑出来,听着她红着眼睛哀哀地求着自己。
  “我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别和我娘说是我撞的你,我什么都答应你,我送你我昨儿抓来的蟋蟀...只要你说你是自己摔着了就行……”
  高门大户和普通的门头就是不一样,小乞丐抬头都看不清字,只能看到一片烫金的横竖撇捺,太阳晃得人眼睛疼,她只是一眨眼,就被拉进了大门。
  门槛似乎比她的膝盖还高,她走的小心翼翼,眼睛都不敢乱飘,一进门,好多人围上来,紧接着门厅里急急走出一个年轻的女子。
  “柳萂,你是不是又偷跑出去了?不好好学书,一天天净往外抓虫子回来....”
  小乞丐记住了这个馒头似的女孩的名字——柳萂。
  “这是?”
  女子很好看,长得温柔,说话也温柔,就是同柳萂说话的时候不免有些疾言厉色,不过大多时候都是无奈纵容。
  “娘亲,她...她是自己摔去的,我...我看她手都烂了....才把她带回来的.....”
  柳萂声音越说越小,背在后面的手还不停地拉扯着小乞丐,小乞丐赶紧点头,生怕错过了衣食无忧的机会,扑通一声跪下来,连连磕头。
  “是,谢谢您给我治病,收留我。”
  小乞丐没磕上第二个头,很快就被柳夫人扶起来,上上下下细致打量了一番,小乞丐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仍由柳夫人拉过她的手腕,柳夫人的手指很细腻,离得近了,还有一股草香味。
  小乞丐眨动着干涩的眼睛,她看到了柳夫人眼里的自己,脏兮兮,黑乎乎,突然她怯懦地收了一下手。
  “别动。”柳夫人微微蹙眉,小乞丐不敢动了,直到听到柳夫人轻轻叹了口气,说,“可怜见的,留下吧,以后就替我看着这个小跳虫。”
  小乞丐一愣,下一刻柳萂扑到柳夫人怀里,嚷嚷着娘亲真好,她才反应过来,赶紧跪下磕头,“谢谢夫人。”
  柳夫人点点头,转头捏着柳萂的脸蛋,无奈道:“你啊你,天天往家里抓虫子,今个倒是学会救死扶伤了,也算是懂事了,不骂你了。”
  柳萂没挨着骂,还得了夸奖,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娘亲教的,我可不曾望过。”
  “你叫什么名字啊?”
  柳夫人抱着柳萂,温和地问着小乞丐。
  小乞丐低下头,“谢钰。”
  “谢玉谢玉,”柳萂重复着念着,然后说:“那我就叫你阿玉吧。”
  没人会在乎一个小乞丐的钰到底是哪个钰,八岁的谢钰也不在乎。
  谢玉进到了柳府才知道,柳夫人是宫里的医师,专门为后宫嫔妃治病,柳萂是柳府的独女,仅仅比她大了两岁,柳医师对她寄予厚望,期望柳萂能继承她的衣钵。
  柳萂每日都要背医书辨草药,可十岁正是贪玩的年纪,柳萂并不喜欢背书识草,所以常常偷跑出去玩。
  谢钰觉得自己幸运的很,大户人家的下人不愁吃不愁穿,只要哄得自己的主子开心,还会多得上几个晌银。
  柳萂站在桌子上吃着谢钰从没见过的糕点,谢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脸蛋被搓洗得红红的,风吹日晒的脸蛋并不白皙,她站在柳萂身边就像个黑土块,柳萂似乎没见过这么黑的小孩,盯着看了好久,十岁的年纪哪里忍得住心里话。
  “你好黑好丑啊。”
  谢钰一时间脸更红了,她羞愧地低下头,抿着唇不说话。
  “哎呦~”
  柳萂一出声,谢钰赶忙抬头去看,柳萂半站着,双手捂在自己的屁股上,五官皱成一团,“我的屁股好痛啊....你这么小个人怎么就把我撞地上去了,我屁股可疼了...”
  “那怎么办,我去喊...”
  “可别。”柳萂拉住谢钰的手,赶紧阻止她,“我可是好不容易忍回房间的,你别把娘亲再招来了,柜子有活血油,你给我揉揉就好了。”
  谢钰听话的很,说什么做什么,她拿着活血油,照着柳萂的指示在手里揉开,擦伤里渗了油,她疼得红了眼睛,仍旧是一声不吭。
  柳萂早就脱了裤子,趴床上了。
  柳萂的屁股更像是馒头,谢钰没见过这么白的屁股,也没见过这么圆的,她小心翼翼地把手盖上去,轻轻地揉着。
  “哎呦~”柳萂嘶嘶地喘气,“用力点,揉开就好了....不疼不疼,一会就好了...”
  柳萂像是在自己哄自己,泪眼婆娑地攥着拳头,绷得身上的软肉都颤抖起来,谢钰更不敢用力了,她看着自己黑乎乎手下的白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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