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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也坠落(近代现代)——穆穆良朝

时间:2024-12-15 09:48:28  作者:穆穆良朝
  真实到让小周觉得自己在哪壶不开提哪壶:“……,对不起……”
  看小姑娘尴尬得有些手足无措,郁启明赶忙道:“没事儿,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没学数学是挺遗憾的,但是因为现在年薪还可以,所以也算弥补了这一部分遗憾吧。”
  小周被郁启明一句话成功开解尴尬,她赶忙端起旺仔牛奶跟郁启明碰杯:“打工人打工魂,赚钱万岁”
  郁启明也笑着端起自己的椰汁跟小周碰了一下杯:“赚钱万岁。”
  小周一口闷了半罐子甜奶,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实在不是社交这块料子,还不如长刀直入来得干脆。
  于是她讲:“那个,郁助……”
  郁启明理了理松子壳:“嗯?”
  “就不好意思问一下子。”
  郁启明说:“嗯,问吧。”
  小周:“——你现在是单身吗?”
  郁启明伸手拿了一个橘子,听到了问话,微微挑眉看向小周。
  小周赶忙摆手:“啊不是我不是我,是我师姐托我问一下,她今天有事没能过来,错失了机会,所以她就托我问问。”
  现在的女孩儿都又明朗又直接。郁启明低低地哦了一声,捏着手里的橘子转了一圈。
  他像是认真想了一下,然后才轻声对小周说:“不好意思,麻烦你转告她,暂时不算是。”
  暂时,不算是。
  这五个字组合起来的答案让小周卡了一会儿机。
  她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哦、哦好的,知道了,谢谢郁助。”
  道完了谢,她当即拿出手机,说:“那我现在就告诉师姐。”
  ……。不仅明朗直接,还十分有行动力。
  小周激情地敲着键盘,手机屏幕都被敲得哒哒作响。
  她直接复述了郁启明的答案,对她师姐说:【我问了他是不是单身,他的原话:暂时不算是。】
  师姐秒回:【哦~】
  小周问:【哦~,是什么意思?】
  师姐说:【意思是,这个回答很有意思。】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但他说,暂时不算是。】
  【嗯,他应该是认为自己短时间内、暂时性地陷入了一段令他无从回避但又不能下决心的关系。】
  【他大概有点犹豫,也有点不确定。】
  【我打包票,他这事儿肯定没过明路。】
  【换句话说,理论上讲,他的状态,其实更接近于单身】
  【或者再换句话说,他对这一段不明朗的关系持有极其悲观的态度】
  【只是无论他与对方是否有具体进展,他都认为自己不能在这种情况下接受女性的示好与暧昧。】
  【悲剧和破碎感搅和在高标准的道德里,他身上的排他性又重得有点过了头】
  【所以……】
  【我开始好奇了,心防这么重一人,到底是谁钻了半条缝进去?】
  师姐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之后补充道:
  【总之,温柔又破碎,芜湖,更令人心动了。】
  小周读完师姐的长篇大论,十分认真地回复了一个:【?】
  师姐再次回过来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然后说:
  【再替我问问,能不能互相留一个微信好友位。】
  【躺列也行,我什么都不干。】
  【我发誓。】
  【乖巧.jpg】
  小周盯着那个乖巧微笑的小猫咪,觉得它跟师姐实在没有半毛钱关系。
  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师姐。
  自己的师姐。
  小周捧着手机,深呼吸鼓起勇气抬起头。
  她朝着“温柔又破碎”的大美人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那个,郁助,我师姐又问,方便跟你加个微信好友吗?她说她什么都不会干,就纯躺列,招呼都不会跟你打一个那种躺列。”
  郁启明像是颇感意外地眨了一下眼睛。
  小周立刻道:“不方便的话我现在立刻马上就拒绝她!”
  郁启明目光瞥过小周双手捧着的手机,顿了顿:“如果她不介意的话,可以的。”
  说着,他拿出手机,然后问小周:“她的微信号是?”
  竟然成功了?小周瞪大眼睛,然后特别利索地报出了一串数字。
  郁启明输入数字,跟小周确认过昵称,点击添加:“麻烦她通过一下。”
  小周低头打字,然后对郁启明说:“哦,那个,郁助,我师姐说,你可以给她备注一下。”
  “好的。”郁启明握着手机:“她怎么称呼?”
  小周盯着手机,一字一顿地念出师姐发过来的离谱长句:“你可以备注她为:对于美人抱有最纯洁期待同时希望您尽早分手并走出情感阴霾的罗丹阳。”
  郁启明握着手机,再次微微挑了一下眉。
  小周诚心实意地觉得师姐有点太秀了。
  好在郁助显然见过大场面。他脸色半分不变,甚至还一脸平常语气地问她:“罗丹阳对吗?”
  郁启明把罗丹阳三个字输入完毕,一边问一边把把屏幕侧过去给小周看了一下。
  帅哥的情绪控制能力可真牛逼……
  他到底曾经经历过几个离谱的追求者才能做到这样情绪稳定?!
  小周偏过头看了一眼郁启明的手机屏幕:“是的,就这个名字。”这个令人胆寒的名字。
  郁启明备注好名字之后,注意到了小周萎靡的神情,他安慰道:“没关系的,不用介意,罗博士性格很幽默。”
  小周继续萎靡:“……太丢脸了。”甚至在某个瞬间,她难以分辨丢脸的到底是师姐还是她。
  郁启明收好手机,端起椰奶,跟小周的旺仔碰了一下杯。
  小周一脸郁卒拿起旺仔,一口闷完了剩下半罐甜奶。
  ——总之,无论如何,她以后再也不会再替师姐传半句话了!
  ——绝对不会了!
 
 
第56章 
  如果说昨晚的陈琅还算克制,今晚上他就是豁出了老命喝酒。
  这酒喝得他手下几个跟了他很多年的研究员看了都觉得惊奇。
  虽然老大是贪杯,但是也克制,以前也就休息的日子里搞上那么两杯,多了一滴都不会沾,认识那么多年了,他们可以说是从没见过他摆出这么个架势喝酒的。
  主要是他不仅自己不要命地喝啊,他还拉着大老板给人灌酒啊,那一杯一杯给大老板灌酒灌得简直称得上是气势凶悍。
  喝酒的借口还千奇百怪,连小学的时候路过你家替你捡了一回足球这种事情都要拿出来当来一杯的借口。
  就大老板,看上去气质特别高冷一个人,在喝酒上面居然也挺有几分赤忱坦荡,那么离谱的劝酒话都出来了,他该喝还是喝。
  那一杯一杯喝得真的是实打实、半点不带迷糊的。
  就这种态度不能不博人好感。
  等喝到酒席上的酒瓶都见了底,郁启明终于起身,跟小周和一桌席面上的人打了个招呼,然后端了一杯椰汁走到裴致礼的身旁。
  他对着坐着的陈琅举了一下杯子,笑道:“尽兴了吗?陈博士。”
  陈琅拿着筷子正在夹花生米,夹了五六次也没夹起来,他放下筷子对郁启明说:“你又不喝,到点了就过来,比闹钟还准时。郁启明,你说你,怎么就躲爱你裴哥后面呢?唉,当然,我知道,你有借口的嘛,你未成年咯,是他不让你不喝酒咯。账还是得算在裴致礼头上对吧,所以,管得真宽啊裴致礼,你管得真宽。”
  喝醉了的人说醉话,没头没尾没逻辑。
  裴致礼背脊靠在椅背上,衬衫袖子松松地挽起,手指间把玩着一枚银色的打火机。
  听了陈琅的话,他抬起头看了郁启明一眼,很快又垂下了眼皮,只有嘴角意味不明地嗪着一抹笑。
  郁启明单手搭在裴致礼的椅背,笑着说陈琅:“看来陈博士真的到顶了,是喝不来了。”
  陈琅撸起袖子摸酒杯:“玩激将法?”
  郁启明说:“没读过三十六计,不懂这个,您就说还喝不喝吧。”
  陈琅晃了晃酒瓶,把剩下几滴酒倒杯子里,他站起来:“郁启明,你过来收尾是吧,行,最后走一个,咱结束!”
  郁启明跟陈琅碰杯:“别啊,再开一瓶,我还没跟您好好喝呢。”
  陈琅一口闷了最后小半杯酒:“嘶,你看我傻的是吗?上你的当?行了行了,结束结束,新年快乐,散了散了!”
  郁启明喝完杯里的椰汁:“真散了?”
  陈琅放下酒杯,一张脸上醉意熏然:“郁启明,你心眼坏得很啊,你说你都这么坏了,你能不能过来,帮我个忙?”
  郁启明说:“说说什么忙。”
  裴致礼拉了一下郁启明的手,郁启明低头看了他一眼。
  裴致礼说:“别理他。”
  陈琅却还在说:“我看来看去,就你合适,身家清白,长得好看,认识那么多年,也算知根知底。”
  裴致礼语气难得带了几分不耐的情绪,冷冷地问陈琅:“你脑子清醒吗?”
  陈琅拍了一记自己的额头,说:“清醒的啊。”然后又冲着裴致礼挥挥手:“不关你的事哈,你少插嘴。”
  说着他伸手一把握住郁启明的手,对他说:“具体是这么回事儿。我姐,异父异母那个姐,你小时候见过的哦,就她,前两年被个渣男哄骗着结婚了,为了她的幸福,我想让你帮帮忙,去勾引一下她。”
  裴致礼额头青筋暴起,他深呼吸了一下,一把扯开陈琅的手。
  裴致礼这一下扯得挺重的,陈琅被扯得踉跄了一下。
  陈琅重新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然后抬起头又对郁启明讲:“我想了很久了,就觉得只能靠这个办法了。小郁,你真的合适。你看你长得,多好看啊,拆人夫妻岂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嘛。而且你人品又好,我信得过你,知道你只是演演戏,不是来真的,所以,求你,就帮帮忙,拆了这对夫妻呗。”
  陈琅打了个酒嗝,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又补充道:“当然了,也不一定非要勾引我姐,勾引那个渣男也成的。”
  郁启明沉默地摁下了裴致礼那双险些糊到陈琅脸上的手,微笑道:“不好意思,陈博士,这事儿专业不对口,做不了,您另请高明吧。”
  “你也不乐意吗?我已经把身边长得还行的都问遍了,裴致礼也不乐意,他就不说了,我本来就不看好,冷冰冰的哪里会勾引人呢?”陈琅扶着酒杯,吸了一下鼻子:“剩下的,我连裴时雪都拉下脸去问了,顺便还问了问傅清和,他们俩也都不乐意,裴时雪还说我脑子有病,我智商150我脑子有病?裴时雪才有病,换了一个心脏了还不老实,一天天地上蹦下窜不知道在忙活什么东西。”
  裴致礼捏着郁启明的手指,冷冷道:“说你自己就说你自己,别扯不相干的。”
  陈琅叹气的声音都带着几分抖,他在果盘里拿了一颗草莓,喝多了酒,下手没个轻重,草莓被他两个手指直接碾成了一团汁液,他还恍若未觉,继续在那边嘀咕:“小郁,说真的,我都快绝望了,再这么下去,他们孩子都要搞出来了,那我怎么办啊。”
  郁启明递了一块毛巾过去,十分善解人意地劝解陈琅:“未来日子还长,才在一起两年,不算什么的。”
  裴致礼听到了,他的手指一顿,望了一眼郁启明,又缓缓收回目光。
  这一场宴席在陈博士的长吁短叹、泫然欲泣中结束——陈琅的情殇显然属于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
  隔壁几个研究员都听到了陈琅无理湳風取闹的要求,老大竟然异想天开地想让郁启明当小三去拆人夫妻!
  是真喝懵了才说得出口吧!
  这郁启明,郁助,在集团里的身份位置太特殊,天子近臣说的就是他。老大说的那些话实在上不了台面,万一要是惹人不开心,到时候别管私交不私交的,有的是小鞋给他们穿的。
  于是乎,好几个人特意在宴席散场后凑上来给郁启明道歉。
  郁启明笑说:“没事,陈博士开个玩笑罢了。”
  旁边一个喝了半醉的、半秃年轻研究员大着舌头说:“可能还真不是玩笑,唉。”他摸了摸头顶仅剩的几根头发补充:“老大都说了,要实在找不到人,他就亲自上了。”
  “你说,他早干嘛去了?”另外一个研究员也插了一嘴:“该断不断的,浪费了那么多年。时间就是金钱啊,年轻一去不复返,非要熬到自己人老珠黄了再去追吗?真想不通老大怎么想的。”
  几个人一边道歉一边拆台,陈琅的人身形象在下属同事开过光的嘴巴里几乎已经变成了一个痴男怨夫。
  郁启明不方便发表意见,只能保持微笑与沉默。
  人伦在陈琅的这一段感情之中成了一道比法律更难跨越的屏障。而当这一道人伦还不是由血缘、而是由道德构筑起来的时候,那它就不可避免更显得巍峨耸然,不可翻越。
  很多时候跨越它也许仅仅只需要两情相悦,可偏偏陈琅要不到这一个两情相悦。
  聪明脑袋碰了壁,兜兜转转十余年找不到出路,最后也还是只能学着俗人借酒消愁。
  只能说感情的确是个狠辣又伤人的坏东西。
  * * *
  裴致礼比昨天喝得多,但是依旧很难叫人一眼判断出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整个人从走路步伐到说话语调都看不出和平时有什么不同。
  再加上今天或许是因为屁股后面一直跟着一个周闵的关系,郁启明和他除了在席宴接近尾声时候稍稍碰了碰指尖以外,其他的时间里,彼此正经得仿佛昨天刚刚接过吻的不是他们两个。
  郁启明让周闵先送裴致礼回去休息,他今夜滴酒未沾,除了接受裴致礼的好意以外,他也的确是特意留心,毕竟后续还有一部分善后工作需要他去完成。
  郁启明为人周全,周闵又十足信他,那他觉得郁哥发话,他听就是了,然后半点没多想,直接就伸手就想要去扶一把裴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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