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桑喘着粗气,放开白萧。他情绪失控,对接吻又没什么经验。待平静下来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心疼的看着白萧红肿的唇瓣。眼底的欲色却越演越烈。
“抱歉,都是我不好。”
承桑伸出手指,轻触白萧的唇瓣,却被白萧躲了过去。
“魔尊大人,我的嘴巴好疼啊。”言下之意便是,你别碰我了。
承桑闻言赶忙凑上前:“我看看。”
果然,白萧的嘴唇上有一道红痕,还隐隐渗出一丝鲜血。
承桑叹了一口气:“都是我不好。是我太鲁莽了。”
白萧垂下眼眸缄默无言。
“看来以后还得多多练习。”
……练习?!
白萧闻言表情惊悚:“练……练这个做什么?”
“萧儿以后就知道了。”承桑抬手,刮了一下白萧的鼻尖。
白萧:“……”他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能不能不练这个?”白萧壮着胆子提议到:“这个……不舒服……”
“练好之后就舒服了。”承桑激动的表情有些按捺不住。若是白萧愿意日日陪他练,就是把他的嘴咬下来他也心甘情愿。
不过有一件事他必须要告诉白萧。
“你一定要记住。这件事,只有我们俩个人才能做。其他人绝对不行。如果有其他人对你做了,那他们就是犯了死罪。本尊会将他们挫骨扬灰。”
“……”白萧闻言嘴角轻扯,配合的问到:“为什么这么痛苦的事情只有我们俩个人才能做?”
“因为,你我二人是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的人,所以才能做这种亲密无间的事情。”承桑说这话时表情无比虔诚。
白萧被这灼灼的目光盯的心里发虚。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不要闪躲。
“我明白了。”
明白个**。
白萧的嘴唇上被咬出了齿痕,承桑用灵力减轻了白萧的不适的,却保留了那道齿痕。想让那道属于自己的伤痕存在久一点。白萧每日清晨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直接化身为死宅,不想出门了。
这魔界里人人都是懂哥,他顶着这道伤痕出门,人人都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他可不想成为别人茶前饭后的谈资。
杨子苓见白萧好几天不出门,魔尊大人最近又神神秘秘的,约莫猜到了什么。于是趁着魔尊出去采办,偷偷溜进了魔宫。
该不会是魔尊大人沉不住气,在举行仪式之前,把白萧给吃摸干净了吧?这都忍了几百年了,还差这一朝一夕?魔尊大人这么重视白萧,应该不会如此莽撞才是。
但情到浓时擦枪走火,谁又控制的住呢?
杨子苓缓步朝白萧走去。
白萧敏锐的听到了脚步声,赶忙戴上了面纱朝身后看去。
“谁?”
杨子苓闻声停下脚步,在看到白萧时微微怔住,而后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小萧儿这是得了风寒?”
白萧没想到竟然是杨子苓,有些尴尬的笑了一声。
“是,我最近修炼的时候不小心吹了冷风,得了风寒。”
杨子苓闻言围着白萧转了一圈:“原来如此。怪不得小萧儿戴着面纱呢。”
“我怕传染给魔尊大人。”白萧顺势解释道。
“传染给他?”杨子苓夸张的啧啧两声:“小萧儿可是小瞧魔尊大人了?魔尊大人是魔尊,他怎么可能会得风寒?不止是他,这魔界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得风寒。因为我们不是人类,我们是魔。当然,也包括小萧儿你。”
小萧儿你忘了吗?你是一朵昙花啊,怎么会得风寒呢?
白萧听闻这话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杨子苓是在给他挖坑。都怪他一时慌了神,竟然没察觉到,让杨子苓钻了空子。
“所以小萧儿你这面纱,究竟是怎么回事?”杨子苓微微一笑,伸手欲摘下白萧的面纱。白萧赶忙背过身去。
“不过是戴了个面纱而已,能有什么事?我这几天修炼无聊了,所以戴着玩。”
“是吗?那为何小萧儿这几日都不见出门?”
白萧闻言侧眸:“不出门自然是不想出门。子苓哥哥问这么多,难道我出门还要向子苓哥哥汇报吗?”
杨子苓听闻这话抬手勾住白萧的肩膀,亲昵的问到:“生气啦?子苓哥哥与小萧儿认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小萧儿生气的模样。看来这轻飘飘的一副面纱,意义非凡啊。”
白萧转身躲开杨子苓的触碰,皱着眉头冷哼一声。
杨子苓见此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好好好,我不问了。不过子苓哥哥身为这魔界的第一医修,好不容易来魔宫一趟,小萧儿总得让子苓哥哥把把脉吧?也好尽一尽身为医师的责任。”
白萧闻言沉吟一瞬:“把脉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答应我,把完脉就出去。我就同意让你把脉。”
“好。”杨子苓点点头:“竟然小萧儿得了风寒,那子苓哥哥就为小萧儿开一张治疗风寒的药方。”
“你会治疗风寒?”白萧意外的问。
“当然会。只是对于子苓哥哥来说,治疗风寒,太大材小用了。”而且在这魔界也确实不需要。
白萧不欲多说,直接伸出了自己的手腕,想速战速决。
杨子苓见此轻叹一声,搭上了白萧的脉搏。他摸了一会儿,突然眉头一皱。
“咦?”
白萧瞧见杨子苓的神色,莫名的有些紧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问题?”
杨子苓摇摇头:“换一只手。”
白萧闻言立马换一只手:“怎么了你快说呀,哪里不对劲?”
杨子苓仍旧摇头。在收手的时候却手腕一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摘下了白萧的面纱。
白萧一惊,惊慌失措的站起身来:“你——”
杨子苓拽着手中的面纱。侧眸看向白萧。而后蓦地愣住。
白萧嘴唇上的痕迹已经淡下去很多了,但清清浅浅的红痕却依旧能让杨子苓看出,白萧经历过一场多么激烈的……情事。
杨子苓懂了。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暧昧的笑,但心底却苦涩蔓延。半响后,他在白萧愤怒的注视下将面纱放在了白萧面前的桌子上,而后垂下眼眸转身离去。
白萧待杨子苓走后,捂着额头坐了下来。真真是气煞他也。
又过了几日,白萧嘴唇上的伤完全好了。魔尊承桑昭告天下,他将与白萧举行双修大典,以天地为誓,日月为盟。永生永世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白萧听着这些誓词,头都大了。
魔界魔尊要迎娶魔后的消息太过重大,修仙界也听到了风声。
第81章 黑月光(三十二)
“魔尊要迎娶魔后了。”
明海月站在玉树边若有所思。这原本与修仙界无关,但明海月最近心神不宁,忍不住问道。
“那魔尊要娶的人是谁?”
甘成玉闻言沉默了一会儿,轻叹一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听魔界的人说,那位魔后是个男人,而且……姓白。”
甘成玉的话意有所指。
姓白……
明海月胸膛起伏,深吸一口气。抬眸看向远方,一言不发。
这段时间天衍宗内虽然表面风平浪静,但暗地里却人心惶惶,乱成了一锅粥。
天衍宗的掌门,这一生只收了两个徒弟。大徒弟万俟渊,玉树临风天资聪颖,却因触犯宗规被掌门师尊封印在寒潭里。二徒弟白萧,人畜无害仙姿佚貌,结果是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魔修。还引来了魔界魔尊。
现在这两个被寄予厚望的弟子,都成了天衍宗内的禁忌。这怎么不让人惊愕、惶恐。
如今,天衍宗还能维持住表面上的风平浪静,都已经是甘成玉超常发挥了。他从没想过,自己还有稳定人心的能力。
寒潭下,万俟渊被锁链捆着。整整十八道阵法,将他牢牢的镇压在潭底。这条锁链与当初捆住西陵流云的那根不同,这条叫捆仙锁,是掌门师尊珍藏多年的法宝。任凭万俟渊如何挣扎,也挣脱不了半分。
实际上他也并不想挣扎,他压根没打算逃跑。他只是想知道白萧在哪里。他想知道白萧怎么样了。但没有一个人告诉他。他只能透过波光粼粼的潭水,仰望天空中的月亮。希望自己能和白萧,沐浴在同一片月光下。
皓月当空,一个白衣修士面无表情的看着寒潭下的人。而后捏了个避水诀,跳进了寒潭中。
万俟渊听闻声响,凝神看去。而后眸光一闪。
陵南鹤,他怎么会来这里?
陵南鹤缓步走上前。看着万俟渊如今的狼狈样,讥讽的笑了一声。
“大师兄,别来无恙。”
万俟渊薄唇微抿,并未说话。
陵南鹤见万俟渊沉默不言,顿时也没有了嘲讽的心情。其实这段时间,他也很不好过。
万俟渊被搜魂时,他也在现场。他看到了全过程,也知道了万俟渊的心路历程。他没有背叛白萧,相反他比任何人都在意白萧。只是后来发生的事情,一切都脱离了大师兄的掌控。他背负的事情越来越多。身上的担子也越来越重。
但为了白萧,他无怨无悔。
万俟渊的执着,让他对这位昔日的大师兄,重新升起了敬佩之情。他竟然误会了大师兄这么久。他真是该死。
陵南鹤心中愧疚。当即便决定。只要万俟渊能和白萧在一起好好的过日子,他立马就向大师兄赔罪。哪怕是一步一叩首的请大师兄原谅,他也不觉得丢人。
结果最让他意想不到的是,白萧竟然是魔修。
所有的一切,在那一刻仿佛颠倒了。他的世界观,还有他的感情。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
后来,他呆呆的看着凭空出现的魔尊将白萧带走。又呆呆的看着云台上的人纷纷散去。
第82章 黑月光(三十三)
庄严肃穆的云台上,只剩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地纠结彷徨。他难以接受这个结局。但铁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让他不得不相信,原来白萧才是那个背叛之人。
修仙界与魔界向来是对立的。
陵南鹤身为修仙界弟子,又被白萧蒙骗了这么久。做了这么多混账事。他应该是恨白萧的,毕竟他对白萧那么好。
但他的恨意,只持续了不到一天的时间。他恨不起来。即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也依旧恨不起来。
比起恨,他很多的是怨。他怨白萧为什么要骗自己,更想问问白萧:你混进天衍宗,究竟有什么目的?但白萧没给他这个机会。
在他还在茫然无措的时候,白萧就被魔尊给带走了。让他连质问都找不到人。
后来,他听闻魔界魔尊即将迎娶魔后的消息,尤其是那位魔后还姓白。他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但他绝对不想这门亲事就这么轻易的成功。所以他才会出现在这里。
陵南鹤左思右想,最有资格对这门亲事发表意见的,似乎就只有万俟渊了。
他只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万俟渊就行了。至于万俟渊想怎么做,就不关他的事了。
毕竟万俟渊深爱着白萧,他为了白萧连命都不要了,应该享有知情权。
“大师兄。”陵南鹤走上前,对着万俟渊双手抱拳,行了个礼。
万俟渊眸色沉沉的看着他。
陵南鹤见此微微一笑。他丝毫不怀疑,若不是大师兄现在被掌门师尊的阵法封印着。他早就被大师兄一剑封喉,送上西天了。毕竟他当初散播的流言,确确实实打乱了大师兄的计划。
不过他此番前来,也算是将功折罪吧。
“大师兄,我知道你想知道白萧的消息。我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告诉你的。”
万俟渊闻言眼前一亮,有些激动的问到。
“白萧怎么样了?”
“白萧他……”陵南鹤犹豫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白萧他其实是魔界中人。”
“……魔界?”万俟渊眉头一皱:“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这件事情都已经在天衍宗内传开了。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大师兄不知道。因为那天大师兄在云台上晕倒了,所以……”
陵南鹤说着又叹了一口气。他认真的看着万俟渊,想知道万俟渊有什么反应。但让他意外的是,万俟渊的表情似乎没什么变化。就仿佛陵南鹤说的,只是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那白萧现在在哪儿?”万俟渊面无表情的问到。
想不到万俟渊竟然如此沉得住气。
陵南鹤对大师兄不禁又敬佩了几分。
“白萧被魔界的魔尊带走了。”
“魔尊?”万俟渊心下一沉。但转念一想,若白萧真的是魔修,那被魔尊带走倒是要比留在修仙界安全的多。至少不用担心被仙门百家追杀。
陵南鹤点了点头:“白萧被魔尊带走后。天衍宗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昨日,我又听到了另一则消息。”
“什么消息?”
“魔界的魔尊,即将迎娶魔后。”
“迎娶魔后?”万俟渊不知道这则消息有什么特别的。他对别人的婚事可没什么兴趣。
“魔尊迎娶的那位魔后,姓白。”陵南鹤看着大师兄,表情凝重。
万俟渊闻言一怔。
“大师兄,魔尊是何等人物?他只身一人闯入修仙界,只为了将白萧接回去。这绝对不是普通的主仆之情。那个姓白的魔后,很可能就是——”
“够了!”
万俟渊大呵一声。紧紧拽着身上的锁链,额角青筋暴起。
“大师兄,你可有什么办法?”陵南鹤担忧的问到:“我知道大师兄对白萧是真心的,所以才特地跑过来告诉大师兄。大师兄,您对白萧一往情深,一定不会让白萧和其他人结为道侣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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