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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表最强疗养院(玄幻灵异)——龙沙雕

时间:2024-12-15 09:52:25  作者:龙沙雕
  康柯很快调整好情绪,对着朝辞投去教导主任般的凝视:“少设陷阱。”
  什么去仙界还是去人间,搞得他只有两条路可以选似的。
  康柯思路清晰地指出:“疗养院明明有上好(?)的病房可以居住,为什么还要另寻住所?”
  分明是坏水猫又在打小算盘,试图回到自己的地盘,方便自己搞事。
  他忽略了员工们“他怎么敢这么形容那破铁牢房”的震惊眼神,略作思索:
  “不过要搜集情报,的确是从世家着手更容易。”
  至于为什么不问问万能的天道?
  寰要是知道敌人在哪动了手脚,还不立马出发?会赖在这儿装乖,分明是没有半点头绪。
  康柯拉来光屏:“你家的地址是?”
  “那可不是我‘家’。”上一秒才说那是自己“别邸”的朝辞否认道,“姑射山,朝家。”
  ……
  十秒过去了。
  …………
  又过去了三分钟。
  等待传送的朝辞:“……?”
  看着光屏的康柯:“?”
  一旁的寰轻咳了一声,看不出是不是在掩藏尴尬。
  员工们震惊的眼神变成了狐疑:“怎么回事?怎么不传送呢?”
  系统幽幽道:【正在搜寻符合描述的地点……已检索到1434项匹配条目……1565项……1754项……】
  伊瑞尔深深地震惊了,困惑地看向朝辞:“你们家人这么能……开枝散叶?”
  “天爷,关我什么事?两千多个朝宅,绕着姑射山围三圈也挤不下。”
  朝辞似笑非笑地拒认此锅:“你问我,倒不如问天道,这么多年来,九州一直在不断扩张,世上究竟多了多少座叫做‘姑射’的山,山下又恰好住着姓朝的人家?”
  “天爷”屈指虚掩着唇,靠近康柯小声解释:
  “被我的吞吃的世界,都和九州拼接在一起了,本是想等到总局的事了,再分割回去的……”
  康柯也咂摸不出这句“还准备分割回去”有几分真,几分假,但他已经开始头疼如钟撞了:
  “你到底吞了多少个宇宙?”
  “……”寰欲言又止,含蓄浅笑。
  康柯:“……”
  ……呵!难怪敌人往这家伙的本源里抛垃圾,这家伙却连抛在哪都不知道——
  这家伙连自己吞了多少宇宙都不记得!上哪找敌人抛进来的熵增种子!?
  康柯的眼中喷出凶光,猛然将寰箍着脖颈、扣在一旁店铺的玻璃橱窗上,正想借机彻底发泄一下此前屡次被寰踩着底线试探的火气,就听这人一边呛咳,一边带着笑抛出一句:
  “别总是……动怒,让我想想,有什么法子能将功赎罪?咳咳……对了,雅威的下落如何?”
  “——?”康柯呼吸一凝,下一刻,脑海中某处一直堵塞的思路豁然畅通。
  他真正地暴怒:“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
  不,不仅是知道。
  雅威之所以会从沉眠地、从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失踪,恐怕根本就是他干的!
  所以这人才能在“确认”雅威被熵增偷走后,依旧毫无负担、随心所欲,还跑去联盟军校想两头开吃!
  “啪嚓——”
  橱窗的玻璃陡然爆裂。
  员工们慌得想目睹亲爸亲妈互殴的孩子,一部分试图劝架,一部分焦头烂额地处理周围聚来的吃瓜群众。
  就连原本还打着算盘的朝辞都被迫放下心里的小算盘,先从口袋里摸出银行卡交给老板:“抱歉抱歉,他们平时不这样,那个……密码是六个1,您看——”
  【叮!检索成功,关键词条:姑射山、朝家、剑仙】
  【传送中……】
  天旋地转。
  系统的传送很快,康柯上一秒还能闻嗅到幽凉的兰香掺杂着机油与金属的味道,下一秒便撞入茫茫寒风。
  浅灰色的雪絮如同飘忽的鹅毛,落在他的鼻尖上,落在寰因呛咳而浮上嫣然血色的脸颊,与颤动不止的纤浓雪睫间。
  寰还在笑,即便是被禁锢住要害的那个,他眸中的幽光依旧雪亮锐利得像不会弯折的利刃:
  “只许你用狗链拴住我的脖颈,却不许我拿捏你的要害吗?院长不觉得有些不公平?”
  “……”康柯冷着表情缓缓收回双手。
  怎么会有人看轻自己的能力?
  康柯在心底斥问自己:难道就因为他时常表现得无害,总是温驯,就以为自己真的会变成一条没有獠牙的家犬?
  他本该是最不该上当受骗的人,毕竟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
  ……但他们之间的关系,本该是与任何人都不同的。
  康柯无意识地这么想,很快又哂然一笑。
  不同个屁。如果他真有那么信任自己的半身,干什么还拴条银链?
  所以说啊,他这种天性多疑、掌控欲过盛的人,最适合的陪伴者还是冷冰冰的系统。或者不会动、也不会逃的骸骨。
  因为不会动,所以不用担心背刺。他可以将它藏在自己的私人领地里,日日簪花,为它梳洗。
  雪与风无休止地刮着。
  浅灰青色的天空像凿开的冰窟窿,与冰封三尺的鸦青长河连成一色。
  康柯的面颊忽地一暖,抬眼间对上一双柔润而剔透的浅紫色眼睛。
  他们挨得太近了,温热湿润的呼吸在近乎于无的距离间交缠盘旋。
  就像它们的主人,在试探与防备中不断地彼此交融,又彼此挣脱。
  寰注视着他,声音轻柔,像伊甸园的黑蛇游过亚当的足踝:
  “所以,你要记得。”
  “我们之间,是我先选择让步。”
  “——你永远欠我这一回。”
  兰香与温暖一并撤开了。
  寰在康柯有些疑惑的注视中语调轻快地报了串坐标:
  “——你还记得吧?你被回溯的时候,我带你去过那里。那是一个独立的、会在宇宙罅隙间漂流的空间,我常管它叫‘薮舟’。”
  “……”康柯呼吸骤止,当即低头向机动队发出消息。抬头还想再审问对方“为何主动退让,将手中的把柄交出,这不像是我会做的事”时,远方忽然传来响动。
  最开始还是朦朦胧胧,罩在雪里听不清楚。
  而后,就像是战场上逼近的骑军,脚步声、凄厉的叫喊声、哭嚎哀鸣声,潮水一般涌了过来:
  “粮——粮!给口吃的吧,让我做什么都愿意啊!”
  “我……我已经半个月,没吃上半口粮了,吃……树叶、观音土,还是饿,还是……”
  “哭丧什么?!哭难道这群仙人老爷就会大发慈悲了吗?!看看这片大宅子!凭什么我们这些人忍饥挨饿,他们这些世家老爷们却过得安安生生?砸!砸烂他们的宅门!!吃的就在门后面!!”
  “咚——”
  重物砸上木质门板的声音。荡开的声波扰乱了空中的飞雪。
  康柯瞬间敛起所有的思绪,看向喊打喊骂声传来的方向。
  就见山脚之下,雪色中露出一大片浅鹅黄色的宅邸。
  而在远方,比这片浅鹅黄色面积更大、更显眼的,不断涌来是青灰色的流民人潮。
  这片铁青色像一具被寒苦病饿折磨得扭曲畸形的濒死之躯,正挣扎着,怀着不甘和求生之心,向着浅鹅黄色的宅院重重叩去。
  “咚————”
  又是一声。
  原本还呆头企鹅一样围着巴尔德取暖,顺便安静吃瓜的员工们纷纷探长了脖子,N看向朝辞:
  “你不插手?”
  “插手?帮谁?”朝辞转着扇子,“帮流民?他们可是要闯破朝府的,你猜他们背后可有人指使?可有人拿给他们供粮为条件,煽风点火?”
  “帮朝府?仙门世家,仙人一怒伏尸万里做不到,但蓄养的门客,杀这些拿着农具的流民却绰绰有余。”
  他倒是能令朝府的人一直闭门不出,不做应答,但这些流民呢?怎么劝退?
  给粮?给多少?朝府的粮够让这些流民填饱多久的肚子?
  一旦给了,附近的流民会不会闻风而来,也想讨个活路?
  到那时,朝府的粮又够撑几日?
  “想化解眼下的乱局,无非两条路。”
  朝辞晃晃扇子,漫不经心的样子叫人看不出他的立场:“一条路,置之不理。”
  “门里的人不出去,门外的人进不去,僵持不下时间久了,即便幕后之人希望流民们继续替他们闹事,他们也供不起这么一波饥饿的鬣狗,届时只能被反噬。”
  “另一条……准备好足以喂饱天下流民半年份的粮。”
  最初在疗养院内见到田地时,朝辞还想过,康柯开垦这么一块区域是为了什么,莫非就是为了饥荒应急准备的?
  但后来发现,田地那么小,康柯根本不是为了囤粮。
  院长似乎在有意识的育种。
  他会买大量的书籍交给雷文阅读,哪怕刚来到空空如也的疗养院时,最急需的根本不是种田,他依旧建了个农业部。
  迄今为止,朝辞都在思考,院长偏偏挑中了雷文这个炼金术师种田,究竟是随便安排,还是早有预谋?
  毕竟在后续入院的病人之中,无论是机甲师、亡灵法师、光明圣子,哪一个都不如炼金术师与育种这一课题的相性度高。
  当然,这些思考现在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有这样一批基于现代科学,又经过炼金术改造的高产粮种在,只需要留给九州半年的时间,饥荒就能够被彻底扭转。
  唯一的问题,是如何争取这半年的时间?
  如何让饥民们在这半年中能够填饱肚子,有余力去耕耘田地?
  罗曼大陆的粮食还需要供应给前线的卡兹米尔,还能从哪儿挤出一份供给九州的粮?
  康柯奇怪地拍了拍不知为啥就忽然陷入沉吟的灰猫脑壳:
  “发什么愣?告诉山下的流民,省点体力,等半个时辰,会有足够过冬的口粮送来。”
  “嗯?”雷文狐疑回望,“院长,我们哪来的粮?”
  “虫族啊。”康柯理所当然地说,“如果不是提出这个建议,可能影响军队出征的士气,原本我也想这么建议卡兹米尔的。”
  一只虫王就有一颗白矮星那么大,喂这些流民还不够吗?又不是蝗虫,群体聚集就会产生毒素。
  至于辐射残余等问题,以罗安的科技力,完全可以轻松解决。
  “……”朝辞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思考的问题早就换了一个:
  之所以先去卡兹米尔的世界,再来九州,院长是不是也像安排雷文种田一样,其实早有预谋?
  ——真的很难说啊!毕竟他们院长是个能把计划拉得很长,埋得很难看出来的人精,但凡寰展露出半点心思深重,院长这个镜子的另一面都不可能完全无辜。
  就好比刚刚那场纠纷,看起来像是寰将康柯逼入绝境,又主动退让,但谁敢真说:院长对寰的隐瞒一无所觉?
  反正朝辞的眼睛和脑子告诉他,真相多半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
  雪风里的那一番纠缠,可能更倾向于康柯早就知道寰手里藏着雅威,所以始终与对方拉扯试探,而寰同样知晓康柯的知情。
  两人不约而同地挑选在这个时候彻底挑明,估计是觉得终战在即,与其留一道隔阂,不如趁早解决。
  至于结果……鬼知道让步对寰来说是不是全无好处。
  反正他看寰好像还挺高兴的,要不是死装成性,这人高低得哼首小曲。
  从这个角度来看,寰其实还算好的。这人也就表面装装,内心相当坦诚。
  而院长……
  院长就太令人发指了。
  朝辞怀疑,院长已经发现了他的眼睛能读懂人心。
  表面演戏也就算了,心声居然还能给他演一长串,逻辑滴水不漏的?要不是寰完全没打算遮掩内心,他差点就被骗过去了!
  康柯看着神色逐渐亢奋起来的朝辞:“?又在想什么歪门心思,被风吹傻了?还不过去传信?”
  朝辞回过神,轻啧了一声,踩着雪下山。
  风哪有你的心冷啊院长,这三兆多年的社畜还真不是白做——
  “轰……”
  姑射山蓦然巨震。
  朝辞稳住身体,心跳错漏了一拍。他猛然看向山下,就见朝府的门没有开,人没有出来。
  比他们更先应声的,是大地骤然张开的巨口。
  巨大的,黑洞洞的,深不可见底的裂隙,从鸦青长河横裂至柳垂坡,像庞然巨兽张开的深渊巨口,像小丑咧至耳际的死亡大笑。
  “轰……”
  “不、不——救我!!”
  “救——”
  流民如同坠入汤锅的饺子,惊呼着落入深不见底的裂隙,朝府哪怕用凡间石炮也轰不开的院墙宅门亦轰然坍塌。
  前一秒还拼命往前挤的流民们,这一秒又惊恐万状地拼命往后退,肝胆俱裂:
  “地裂!是地裂!!”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有国师镇守羌古之墙,地裂不会发生在墙内吗?!”
  “天罚——这是老天爷的惩罚啊!罚我们不该围攻朝府,我们合该在这大雪里被冻死!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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