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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言说夜晚(近代现代)——薇诺拉/金陵十四钗/金十四钗

时间:2024-12-16 09:40:46  作者:薇诺拉/金陵十四钗/金十四钗
  这样暴力的性爱无疑是没有爽感,只有痛感的。盛宁浑身颤抖,寒噤似的,肠壁自发泌出了一些抵御入侵的透明液体,便混合着鲜血自他股间流出,蜿蜒至雪白的大腿与臀部,也沾湿了蒋贺之的胯骨与毛发。
  他俯下身,与他接吻,舌头在他的嘴里搅动,性器在他的体内抽送,粗壮茎身上的青筋犹似狰狞活物,一茬一茬地跳动、攀爬。
  盛宁也完全放开了,从咬牙隐忍到失声呻吟。
  柔韧炙热的内壁带来难以抑制的快感,蒋贺之发出了一两声兽类的低吼,然后埋脸到盛宁颈间,一边咬他的喉咙,一边发起更为猛烈的冲刺。
  咬在齿间的喉骨动了一动,他听见了他含糊的沙哑的声音,好像在说着,不能。
  “宁宁,你说什么?”蒋贺之吻到了盛宁脸上的泪水,理智顿时回归一些,又在黑暗中寻到他的嘴唇,轻轻咬着问,“不能什么?”
  “我不能后退……后退一步,他们就会得寸进尺、变本加厉……”爱人带来的疼痛纾解了他极度膨胀的内疚与痛苦,冰凉的肌肤慢慢温热,僵冷的肢体渐渐舒展,他稍稍合拢双腿,在被这个男人操到射精的时候紧紧拥抱着他,又极轻极轻地重复一遍,“我不能后退……”
  想着一夜七次,终究还是做不到。因为蒋队长体力惊人,正入,背入,侧入,三次之后,天就快亮了。盛宁也早就失了意识,他一边颠簸摇晃,一边含混呻吟,他叉开的两条长腿已是绵软无力,任自己的爱人肆意摆弄。他的穴内也已灌满对方的精液,还有自身分泌的爱液,随他插入、抽出,也被带出、溅落,溢得股间、腿根、床单上,到处都是。
  向来只食几分饱的蒋三少难得如此尽兴,同样感到神完意足,神清气爽。他一大早还得去给自己老子当保安,蒋瑞臣的私人飞机停在位于郊区的机场,完全不堵车的情况下,过去也得四十分钟。所以只容他多睡了一个多小时,又得起床了。
  窗外是鱼肚白的一片天。盛宁正伏在他的胸口酣睡,他便小心地托着他的后脑勺,将他平放在枕头上。盛宁罕见地没醒,以往他总是睡得很浅,一点响动就会惊醒。
  去浴室洗净身上粘黏的汗液、血液抑或还有别的什么液体,蒋贺之裸着颀长健壮的身体走出浴室,换上令人精神满满的警服,然后坐在床边,垂头看了自己的爱人一晌。
  他还是好美。无论什么时候,什么状态,他总是好美。
  蒋贺之无比爱怜地摸了摸盛宁的脸颊,然后俯身在他眉间落了一个吻,这才转身出门。
 
 
第60章 子嗣(一)
  蒋瑞臣与一众港商代表的飞机九点半抵达,但为他们安排的警卫人员八点就在机场站成了齐刷刷的两排,不仅统一身穿“99”式常服,身高也都严格控制在了185左右,显得精神饱满,仪表堂堂。蒋瑞臣不过一介港商,虽说也挂了一些政治头衔,但此行所受礼遇之高,却是跟重要外宾差不多了。
  商务局领导一早就等在机场了,还有自发而来的群众,一眼望去多数是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个个翘首以待,目测竟有百人之多。
  “这么大的排场?”现场红旗飘飘,鲜花簇簇,蒋贺之扫了一眼热情洋溢的接机群众,冷嗤一声,“该不会都是老先生自己雇来的群演吧?”他管自己的亲爹叫老先生。
  “你爸在内地捐了那么多学校、资助过那么多学生、做过那么多慈善,这场面意料之中嘛。”平日里的蒋三少除了长相实在英俊,其实跟普通民警也没差,照样要值班、要熬夜、要在熬夜之后跟大伙儿一起去烟火缭绕的路边摊,但今天这隆重场面委实震撼,窦涛也终于有了点“你我云泥异路”的自觉。他好奇心一时收不住,又歪头问了个问题,“贺之,你有几个兄弟姐妹啊?”
  “港商重子嗣么,”蒋贺之面无表情地回答,“多了。”
  “其实我都在杂志上看过了,你爸年轻时挺风流的,是吧?”
  “他也就是有钱,有钱可以勉强称一声风流,没钱就是下流。”
  “你怎么老拆你爸的台啊,”上辈子得积多大的德,这辈子才能投这么个好胎,窦涛都不明白了,“你是不是他亲生的?”
  “你们俩刑警话怎么这么多?”飞机终于轰鸣着落了地,同排一名警卫支队的队长低声呵斥他们道,“别说话了,也不看看什么场合!”
  “蒋瑞臣,这就是蒋瑞臣哎!”当一个精神矍铄、气质卓绝的银发老翁迈出机门,走下飞机,人群中瞬间爆发出了阵阵欢呼之声。接机的学生们呼喊着“蒋先生”,一下争先恐后地全涌了过去,他们献花的献花、伸手的伸手,一时间群魔乱舞,万爪齐飞,好似摸一摸这位老先生就能沾他一点财气。
  为免场面失控,在场警卫极力维持秩序,但就连他们也都忍不住朝蒋瑞臣多张望了好几眼,毕竟政客见得多了,首富还是头一回。
  所有人都很激动,只有蒋贺之一脸的不耐烦,心道:蒋瑞臣怎么了?也食稻、黍、稷、麦、菽五谷,也有心、肝、脾、肺、肾五脏,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因为母亲的不幸际遇,他对老子一向没有敬畏之心,不认同有钱到这个份上的人就有多么了不起。
  蒋瑞臣今年已经七十有三,依然极其挺拔、儒雅,春风化雨般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他拄着一根质感轻盈的登山杖,不断地朝着两旁的学生们挥手致意,那些试图冲上来与他握手的学生,即使遭到了他身旁保镖的阻拦,他也不忘回以脉脉一笑,说上一两声诸如“学以自强,报效祖国”之类鼓励的话。
  确如蒋贺之所说,他老子走哪儿都带着不少于二十名的保镖,一排老外,一排黄种人,虽说人种不一,但都板着同一张不苟言笑的面孔,穿着同一款黑色笔挺的西装,亦步亦趋,视瞻不凡。
  “这就是你爸?”窦涛被这种从未见过的有钱人的气场深深震慑,龇牙道,“真看不出七十多了,最多也就五六十啊!”
  蒋贺之“嗯”了一声。
  “你爸旁边那个年轻帅哥是谁?”窦涛又悄悄歪头,小声地问,“跟你有点像啊,难道是你弟弟?”
  蒋贺之又“嗯”了一声。
  “我屌!”纵是同性,窦涛也难掩心中震撼、眼底惊诧,低声地爆了一句粗口,“你们家这什么屌炸天的基因?天神下凡吗!”
  这密匝匝的人群之中,跟花蝴蝶般最打眼的一个,可不就是晶臣四少爷么?
  二少爷蒋继之眼下人在英国,随父而来的便是四少爷蒋慜之。他难得一身贵气的正装,却依然扎着小马尾,留着几丝不羁的触须刘海,他紧随在父亲身边,也跟他一样,频频朝左右微笑、挥手,阳光下的钻石耳钉十分眩眼。
  跟爱豆粉丝见面会似的,在场的女孩子无一幸免,“好帅啊”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时隔多年,再次踏上洸州土地的蒋瑞臣始终面带笑容,看着心情极好。
  只有与亲儿子擦身而过的一瞬间,他的脚步一滞,接着瞥他一眼,笑容也止住了。
  老子冷眼瞥视儿子,儿子却一眼不看老子,标准“三挺一顶一收”的仪仗姿态,平静正视前方。
  今天的蒋贺之当然是极帅的,一身藏蓝色警服,戴了肩章、领花与绶带,国人少见的峻拔轮廓、深邃五官,真跟神祇一样。
  但在蒋瑞臣眼里,这样的儿子就是不学无术。
  蒋瑞臣极具气场,他一不笑,连同商务局领导在内,与他同行的所有人都不敢笑了。
  只有年纪轻轻的蒋四少胆敢悖逆老子的心情。他冲自己的三哥眨了眨眼睛,倾身靠近他的耳畔,轻声道:“今晚我得跟爸见些领导,明晚吧,明晚我们兄弟聚一聚。”
  见哥哥点头,他才又笑盈盈地转身而去,迅速地追上了父亲的脚步。
  由警车开道护送市领导、蒋瑞臣及一众港商代表,浩浩荡荡的车队驶离了机场。蒋贺之终于松了口气,然而糙心糙肺如窦涛也从蒋老爷子的一个眼神中看了出来,这对父子的关系并不好。
  蒋瑞臣的洸州之行安排得满满当当,第一天得与粤东省、洸州市的诸位领导一一见面,畅想粤港两地的协作发展;第二天上午要去为亲儿子喝彩,观看全省公安比武竞赛,下午也要会见当地一些商界友人;第三天更是此行的重头戏,要去参观爱河大桥,然后公开签订大桥捐赠协议。其实2005年这桥就已经归国家所有了,但今年是香港回归十周年,于这个特殊日子捐赠大桥,意义更见非凡。
  公安比武的场地就在洸州市公安局特警训练基地,偌大一个田径场,已经聚集了全省200多名警届精英,除了省领导、公安厅领导悉数高坐主席台上,检法两院等兄弟单位也能到场旁观。
  沙怀礼作为洸州市局的一把手,负责主持比武开幕式。他也不再是慈眉善目的笑菩萨,一身警服难得正经。他站立高台,慷慨激昂地念诵手中不知打哪儿抄来的稿件:
  “人民公安为人民,望全省公安以此次比武竞赛为契机,不断提高‘四个能力’和‘两个水平’,磨砺意志,锤炼本领,为维护国家长治久安、保障人民安居乐业做出新的贡献!”
  在庄严的国歌声中,全省公安比武竞赛便正式开始了。普警组和特警组都一样,除了团队竞赛,还有个人竞赛。特警组的个人竞赛分为长短枪组装射击、狙击枪精度射击、攻坚突击、3000米武装越野、110米障碍八项五个项目,总分第一的自然就是冠军。
  先是普警组的团队和个人比赛,虽与特警组的项目设置不同,但场面一样精彩。待特警组团队竞赛完毕,就轮到决出警届“全能王”的压轴好戏了。
  30名来自全省各区县的特警身着黑色的特警作训服,戴着特警防暴头盔,已在起点处摩拳擦掌,整装待发。
  突然间,其中一名特警竟向跑道外侧的观众席跑了过去,如离弦箭般,他动作迅速,身手敏捷,翻墙、越障一气呵成,然后在满场观众的惊呼声中,也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朵红艳艳的玫瑰,将它递送给了观众席上一位年轻的检察官。
  蒋贺之一手拿着玫瑰,一手翻起头盔自带的黑色护目镜,露出一双曼妙深长的眼睛。他的这双眼睛仿佛在说,我是为你而战的,我也愿意为你而死。
  盛宁兀自一怔,完全不知该不该顺势接下这朵玫瑰。这是什么场合?这个疯子居然胆大妄为到在大庭广众下向他示爱!
  蒋三少倒也没有公开出柜的打算,他手腕灵巧一抖,花又递送给了盛宁身旁的苏茵。眼珠悄然朝盛宁一瞥,他用一种佻达的眼神示意女孩接下这花,再转交她的领导。
  苏茵机灵地读懂了这个暗示,赶紧凑上前去把花接了下来,巧妙地化解了尴尬的局面。
  在场不少观众为这段甜蜜有趣的小插曲鼓起掌来,一个特警在战前给女孩献花是浪漫,给男人献花就是变态了。
  蒋贺之又以最快速度回到了比赛场内,他翻下护目镜,敛容以待比赛开始。他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就像跑马刺环前向心仪的美人献花、示爱,中世纪的骑士不都这么干吗?
  但这样的掌声令主席台上的蒋瑞臣感到非常丢人。蒋三少在洸州的一举一动自然时时有人向他汇报。他在香港的时候就听不少人嚼了舌头,说他的三儿子流连内地迟迟不肯回家,是因为一直在跟一个男人纠缠不清。
  将95式突击步枪与92式手枪分别拆解、组装再射击;百步之外,狙击步枪的子弹须穿越2厘米的瓶口,枪响靶落;将200公斤重的轮胎以腿部发力抬起,徒手翻滚;从熊熊燃烧着的10米低桩网下匍匐前进、快速通过……
  蒋贺之与两名省里来的特警交叉领先,战况十分胶着,但他瞧着并不完全上心,居然还时不时分神朝看台上的盛宁投去一眼,惹得盛宁没少在心里骂他“白痴”。
  到了最后一个纯比拼体能的越障项目。然而也不知是不是过于轻敌,在攀爬云梯的时候,蒋贺之手掌突然一麻,上肢力量旋即尽失,他竟从十米高的云梯上掉了下来,重重摔落在了下方的泥浆里。
  盛宁从观众席上一刹站了起来,呼吸骤停,满眼揪心。
  千挑万选的粤东省特警们当然不是省油的灯,蒋贺之再想爬上云梯已经来不及了,后来者们迅速地超过了他。
  更诡异的是,他的这双手无法自控地颤抖起来,他试着捏了捏拳头,却感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冠军铁定无缘,垫底都有可能。蒋贺之从泥浆里爬了起来,懊丧地摘掉头盔,撒气似的将它扔在一边。
  起身的瞬间他意识到,主席台上有人朝自己投来了极其不悦的一瞥。不用对视也知道,亲爹的眼神暗藏刀锋,意为,丢人现眼。
  【作者有话】
  三挺一顶一收:指挺胸、挺膝、挺颈、顶头、收腹,军姿的训练要求。
 
 
第61章 子嗣(二)
  蒋瑞臣涵养自然不错,笑容满面地为最后的冠军颁了奖,还亲切地与他合了影。
  蒋贺之洗了澡、换了衣服,却一直在特警训练基地的更衣间里坐着没出去。比武大赛圆满结束,依稀能听见外头阵阵喧嚣的掌声与口号,可能是老沙又在念不知打哪儿抄来的总结陈词了,高腔大调的,鼓得全省公安精英们都血脉偾张,激动得不得了。
  正垂头丧气的时候,盛宁的电话来了。
  “疼吗?”电话里,盛宁第一声就是这么问。
  “不疼。”摔这一下,疼倒是不太疼,但实在丢脸。
  “花很漂亮。”
  “嗯。”
  “要我现在过来吗?”
  “不用。”对一个这么骄傲的男人来说,这时候安慰亦是雪上霜。
  “那我得回检察院了。”反贪局工作繁重,这半日闲也是请假请来的。
  “我真没事,你去吧。”不愿再受任何来自情人的安慰,蒋贺之赶紧又补一句,“信号不好,先挂了。”
  挂了盛宁的电话,不一会儿又一个人打了进来,一看,是钟应元。蒋贺之犹豫再三,还是接了起来。
  钟应元在电话那头说,三少,蒋先生要见你。
  多新鲜,老子给儿子打电话,还得由第三个人传话。蒋三少收了线,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摊开的手掌,这会儿力气恢复了七八成,但他仍想不明白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家在洸州亦有气派的府邸,即使常年空关,也时有阿姨上门打扫。蒋瑞臣没住蒋贺之长住的晶臣国际酒店,而是跟小儿子同住此私宅之中。这会儿他就把他这个不肖的三儿子叫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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