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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冲喜怀了权宦的崽(穿越重生)——三九十八

时间:2024-12-17 07:25:25  作者:三九十八
  次日,薛识和冯锡进宫谢恩,叩谢储君殿下赏赐的诸多生辰礼物。
  看着两个孩子神采奕奕,就知道他们昨日生辰玩得开心,萧约也受到感染,心中烦闷减轻了许多,三人一起聊着野趣。
  薛识说起这个就来劲了,他道:“一年四季野外都有好玩的,比宫里自在多了,有意思多了——”
  这话听着像是不满质子生活,薛识急忙停顿,险些咬着舌头,发现萧约并没有不悦,他才继续道:“昨日我带着小锡弟弟去林子里粘了好多蝉,用蜘蛛网做成的粘子,一拍一个准……要是前几个月,还可以去捉知了猴,就是没蜕壳的蝉,夜里从地底下钻出来往树上爬,密密麻麻可多了,炸着吃香极了!”
  冯锡听得又向往又害怕:“蝉还能炸着吃?阿识哥哥,你从前在卫国就吃这个?”
  “怎么能只吃这个呢,当然不是了……”薛识让冯锡同情的目光弄得怪不好意思,红着脸急忙对萧约道,“殿下,其实我……我从前在卫国,太后待我很好,吃的都是好菜好饭……看我这样的体格就知道了……”
  说起卫国太后,萧约又开始烦恼了。
  昨夜几乎没怎么睡,怕自己一睡着薛照就走了,就这么提心吊胆半夜,快天亮时才眯了一会。醒来床边果然是空的,萧约慌忙要去寻人,黄芳说驸马去拜见皇上了,估计这会正陪着陛下用膳,萧约才又把心落回肚子里。
  萧约收回思绪,让黄芳先送冯锡回府,留下薛识单独说话。
  薛识有些紧张,担心是否自己方才言语不当,惹得殿下不高兴了,却听萧约说:“等明年,有知了猴的时候,给我也炸点尝尝。”
  薛识怔怔:“殿下居然肯吃这种东西?”
  萧约笑道:“你能吃我为什么不能吃?我知道这个吃法,别人都说好吃,我没尝过,所以想试试。”
  薛识重重点头:“我一定给殿下捉最嫩最肥的来炸!”
  “好,到时候我和驸马与你一同去捉,还要向你请教捕捉手法。”萧约垂眸,掌心搭在肚子上,“在那之前,我有别的事想问你。”
  薛识心头一紧,隐约能够猜到几分,试探性地问:“殿下想知道的,是关于卫国太后的事?”
  卫国太后病重之事已经是人尽皆知,薛识自然也不例外。
  萧约点头:“终究她还是驸马的生母。”
  薛识垂头小声道:“是啊,太后娘娘是驸马的母亲……太后雍容端庄,御下和善……”
  萧约打断:“此时此处只有你我,连驸马也不在,你说实话。我看见过你身上的伤痕,卫国太后为人如何,我心里大致有数,如今想再知道得详细一些。”
  薛识沉默了许久,反复抬头又垂下,神色纠结没有回答。
  “驸马先是我的人,然后才是别的身份。他可以不认生母,但永远是我的丈夫。”萧约道。
  薛识闻言鼓了鼓腮,好不容易才提起勇气对萧约道:“殿下,要是太后真的病重不治,其实是一件好事。”
  萧约道:“愿闻其详。”
  “太后她,是世上最美的女人,但也是最让人畏惧的女人。”薛识身子颤了颤,“皮肉上的苦楚还好捱,最吓人的是她的眼神、她的笑,上一瞬还是和煦如春风的,下一瞬就全变了,冷得像冰窟。没人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她的算计太深了。”
  “卫宫里的公子都怕她,但是兄长们都成年出宫了,见面的机会不多,就剩下我……我原来的师傅根本不管我,嬷嬷们也不爱搭理我,我就夜里溜去御膳房觅食,阿晖——十王叔经常会给我带好吃的,我便带着他爬树摸鱼,还给他做一些小玩意,但是太后不喜欢我和他一起玩,总觉得我心思不纯……”
  萧约反应了一下薛识所说的“十王叔”是谁:“太后的幼子薛晖?他的年纪和冯锡差不多吧?”
  “殿下记得不错。”薛识点头,“十王叔是先王的遗腹子,年纪小但辈分高,是太后的心肝宝贝,连父王也疼爱幼弟胜过我们这些儿子……卫国世子未定,虽然没有先例,但若太后坚持,说不定父王真会请奏立他继承。”
  萧约凝目看着薛识:“你觉得谁是卫国世子最佳人选?”
  “我不知道!”薛识拨浪鼓似的摇头,“殿下,我没有别的意思,无论谁做世子,总归不可能是我,我一点都不想要王位,我……我其实不喜欢宫里的生活,摸鸟打鱼才让我觉得舒服……真的,殿下英明圣断,我不敢在殿下面前说谎……”
  薛识是在深宫里察言观色成长起来的,表忠心淡泊很及时,萧约摆摆手:“卫国世子的人选以后再议。你方才说,觉得太后薨逝是好事,为什么?”
  这话很是悖逆不孝,稍有不慎就有获罪的风险,薛识抿了抿唇:“因为……因为太后把持后宫,还把手伸向前朝,连我都知道她势力渐增,要是等到十王叔长大,她一定会扶自己的儿子上位,然后垂帘掌政……可要是十王叔继位,那就太……”
  “太什么?”萧约问。
  薛识很是为难,半晌才挤出一句:“太名不正言不顺了。”
  王位传承兄终弟及确实少见,但看薛识的神色,似乎还不止于此。萧约略作思索,没有深入追问,换了个问题:“太后平日身体是否康健?”
  薛识点头:“太后保养得很好,虽然年过四旬,但看起来说是双十年华也不为过。”
  竟是直接折半的程度,岁月真是格外优待美人。
  萧约呼出一口气:“好了,我知道了。”
  说完了话,薛识便该离宫回府,他起身告辞,一番欲言又止之后到底还是问出了口:“听说,太后想见驸马最后一面,上奏恳请天·朝允准母子相见……殿下,驸马他?”
  萧约摆手:“此事我自有决断,你去吧。”
  薛识离宫不久,薛照就回到了潜用殿。不等他开口,萧约先道:“我答应让你去卫国,但我得和你一起。”
 
 
第155章 职责
  萧约提出要同去卫国,薛照当然是不同意。
  “卫国距此有上千里,你眼看着就要生产了,怎么经得起长途跋涉。而且卫宫的情势还没有摸清,贸然前去凶险莫测。”薛照紧皱着眉头极力劝阻。
  萧约却道:“除了生产那一条,其他的危险难道你不会面临?我虽然怀着孕,但脑子还灵敏,不会拖你的后腿。”
  “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担心——”
  “你担心我,难道我就不担心你吗?”
  二人对视,薛照面色凝重:“这不一样,我从前各种险境都出入过,但你没有这种经历,我不能让你冒险。”
  “从前是从前,就因为你出生入死许多次,所以危险都得由你来扛吗?这不对。”萧约缓声道,“我知道卫国凶险,所以才要和你同去。我不会成为你的后顾之忧,反而要做你的保护神——既然对方能以孝道相挟,把你推到风口浪尖上,我们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把礼数做足了,甚至超出规制,被架到火上烤的就反过来成为卫国那边了。”
  薛照摇头:“既然是风口浪尖,我便不会让你撞上去。”
  “不是莽撞行事,我考虑得很周全。”萧约继续道,“你担心我的安危,其实不必太过担心。要使天下都知道公主作为‘儿媳’尽孝,排场一定要大,我们把随行人员带足,多选一些得力强干的侍卫,有专人时刻保护着,闲杂人等不得近身。除了侍卫,还有你呢,再周全不过了。我想,弄得声势浩大天下皆知,卫国那边就算有所图谋也会心存忌惮。我不信那些人有胆子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谋杀皇储,我若是在卫国境内出了事,卫王便会成为千古罪人——我觉得,卫王和太后未必是一条心。这一条,或许我们也可以加以利用。”
  萧约说了许多,但薛照并没有被说服,他目光深沉地看着萧约弧度惊人的肚子:“不行,你就快要生了,长途跋涉太伤身,而且卫国王室之人不是沈二,他们会瞧出你是男人,更会千方百计探查你是否真的有孕……陈国皇室的秘密不能泄露,所以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去。”
  “就算他们有所怀疑,只要不掀开我的衣裳见,谁能笃定我是男身怀孕?”萧约双手环住薛照的脖子,“有你这样敏锐威猛的郎君在,谁能碰着我一片衣角?”
  萧约一说软话讨好,薛照的心就飘,他平时很吃这一套,但事关萧约的安全,薛照不为所动坚定道:“不行。”
  萧约见他油盐不进,笑脸一收拍案道:“忘了家里谁说了算了?你说不行就不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想到哪还需要你批准?”
  薛照皱着眉头无奈地看他:“殿下……”
  萧约受不住他这样伤感的眼神,心里一软语气也柔和下来:“我不是要在你面前拿架子,家里不搞一言堂,凡事咱们商量着来……我真的得去,不止是为你,也是为了天下。我是你的另一半,更是百姓的储君,我得对他们负责。”
  “百姓,怎么扯到百姓上头,家事和国事别混在一起……”薛照自知理亏欲言又止。
  “卫国的水很深,这一点皇帝早就跟我说过。”萧约叹息着道,“只是当时我并没有引起重视,心想只要卫国不反,彼此相安无事也算是一种平衡。但后来渐渐发觉,隐患不除所谓的平衡也只是假象。不破不立,我应该更果决一些。”
  “卫国太后病重的消息散播开来,看似目标在你,实则未必。在这背后,还牵涉了许多人、许多事——譬如一直潜藏卫宫的薛昭,他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卫王是否知晓他的状况?卫王对太后的病情又是何种态度?”
  薛照沉默片刻道:“卫国的事,我可以摆平。”
  “你也想到了背后复杂的牵扯,知道事关重大,为什么把我撇开?是嫌我碍事吗?”萧约没给薛照回答的时间,紧跟着又说,“我问过薛识了,薛晖的身份很可能有问题。”
  薛照的目光闪了闪,不敢与萧约直视:“我原想查实了再告诉你,并非是有意隐瞒……”
  萧约握着他的手:“又说胡话,我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情怪你。”
  “有时候我以为,已经经历过了所有荒唐不堪,却总会有更出人意料的事情摆在面前。”薛照不由得叹息一声,“薛晖是当今卫王的儿子,几乎是铁一般的事实。我派去卫国的人,甚至还没有潜入王宫,只在几个公子府里就探到这条情报,想必在卫国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或许不止薛晖,我和薛昭的生父——”
  萧约手指压在薛照唇上:“不要胡思乱想,你是我的人。”
  薛照吻了吻萧约掌心,轻声“嗯”了一声。
  “王位的传承直接影响卫国安定与否。”萧约道,“卫王心意不定,一直未向大陈表态请封。显然太后是想让自己的幼子继位的,这些年来一定没少向卫王使劲,但到底明面上薛晖只是卫王的弟弟,宗法上说不通。而且薛晖年纪太小,完全不能和卫王那几个已经成年的儿子相提并论,所以太后只能韬光养晦,等着儿子长大再做图谋。因此,太后该好好保养身体,最是惜命。她突然病重,要么是他人下手,要么是她自己有了新的打算。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是不安定的预兆。作为陈国储君,将藩属国家牢牢掌控,维持天下太平是我的职责,所以我必须要去。”
  萧约郑重道:“观应,不要只把我当成你怀孕的妻子,我还是个有勇有谋心系天下的大丈夫。怀孕不会让我变得更加软弱、需要保护,反而会让我推己及人,像爱护腹中孩儿一样,庇佑天下万民。”
  两相对视,眼中包含了太多情绪,他们不止是一对相爱的眷侣,更是肩扛天下之人。
  薛照仰了仰头,长长太息:“好,我们一起。”
  萧约点头:“我家郎君最通情达理了——”
  “但要约法三章。”薛照又说,“第一,任何时候都不能离开我身边;第二,若有危险你一定要听我的,我让你走就得赶紧走,不能有丝毫犹豫;第三,不要因为我,对卫国王室之人有丝毫怜悯宽恕,不要心慈手软。”
  萧约道:“第一条和第二条不是矛盾了吗?”
  薛照:“答应我。”
  萧约低头抚着肚子,没看薛照眼睛:“好好好,我答应,我什么都听你的。”
  ——才不呢,就算危险,也不会丢下薛照不管。生死同命,经得起兑现。
  两人又商议了其他事项,薛照反复叮嘱,让萧约以自身安全为第一位,然后便将公主与驸马将回卫省亲的消息昭告天下。声势弄得非常浩大,但薛照计划至多只去半个月,九月之前一定要返回陈国,让裴楚蓝时刻照护产期将近的萧约,最大程度上保障萧约的安全。
  在两人准备启程的同时,皇帝又带着黄芳回了行宫,恰巧在这时候收到了裴楚蓝从蜀中寄来的信。
  皇帝看罢便将信纸撕碎扔进池塘中,坐在池边闲淡垂钓。
  碎纸浮在水面上,随着鱼儿上钩扯出的涟漪而荡漾,白纸黑字晕染开来,像墨梅飘零。
  伺候在旁的黄芳一面将装鱼的木桶放近,一面对皇帝道:“殿下此行,是否太过危险了?大陈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位合适的继承人,若是出了差池……”
  “你这老货,也开始干政了?”皇帝提鱼上岸,睨了黄芳一眼。
  黄芳揽过钓线来把鱼摘下,口中说着“不敢”。
  “跟了朕这么多年,底下的小太监都管你叫老祖宗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萧约才进宫多久,就让你向着他说话了,他给你什么好处了?”皇帝伸手把黄芳掉进木桶的衣摆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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