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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冲喜怀了权宦的崽(穿越重生)——三九十八

时间:2024-12-17 07:25:25  作者:三九十八
  萧约和薛照对视一眼,薛照握剑看向孪生兄弟:“你想杀了薛晖?”
  薛昭苦笑:“我不会让殿下为难,要做交易,至少双方得有共识吧。你们是仁人君子,残杀手足这种事非但自己不会做,也不会让我得逞。杀了薛晖,还有一个薛照,这法子行不通的。”
  “薛照和卫国无关。”
  “是。驸马有殿下已是万全。”
  忽然在场之人都不说话了,在这沉默的片刻里,萧约驻足环视四周——
  山庄内部陈设看起来并不奢华,没有堆金砌玉,但所用桌椅坐具都是顶好的木料,地上铺着的垫子也是松软的皮草。
  据说卫国王室每年端午都要上山采艾,届时此处便作歇息之用。山庄也算是王室专用了,薛昭如今是个没有身份的黑户,他能够屏退无关之人,安然在此拦路等待,看来这段时间他在卫国混得还不错。
  萧约往回进了几步,但仍然保持着挺然站立的姿态,并不落座:“越王的死是假的,太后的病也是假的吧?”
  身旁的薛照握紧了剑柄。
  薛昭点头:“这两桩事我将知无不言。殿下想先听哪一桩?”
  萧约余光将薛照的反应尽收眼底,抿了抿唇:“先说越王。”
  “那就要从豆蔻诗社说起了。”薛昭语出惊人。
  萧约皱眉,在他的设想中,江蓠鼓动谢茳假死是因为齐先生的缘故——做师妹的不想看着师兄走不出丧妻的阴霾就此落寞一生,所以帮助对齐先生深情不忘的谢茳死遁,想要撮合二人。
  原以为只限于师门之内,没想到还是绕不开豆蔻诗社。
  萧约试探性地问:“在你到陈国后不久,京城发生一桩命案,和谢茳有关,和豆蔻诗社也有关——”
  薛昭:“人是江蓠杀的。”
  轻描淡写语气平淡的一句话,却让萧约险些站立不稳,惊呼出声:“什——什么?!”
  薛照牢牢搀扶住萧约,很快做出推断:“江蓠爱慕谢茳?”
  薛昭点头:“驸马睿智。”
  “我是六年多前到陈国为质的,那时候我才十三岁,女子十三四岁被称为豆蔻年华,男子呢……还没到十五岁束发的时候,但也不能算是全然懵懂的幼童,甘罗十二岁时已经官拜丞相,而我……我是无关紧要无人在乎的一个人,说也无益,不如不提……我到陈国京城后不久,恰逢豆蔻诗社办出了名气,许景痴迷于才气斐然的少女,于是拉我入伙。”
  “我在暗处替他引诱学员,明面上还得有一幅光彩的招牌,钓进来更多的猎物,于是许景找到了江蓠——早先时候她还叫江蕙,知道她为什么改名吗?茳蓠者蔺草也,可做草席。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相思都写在名字里了。至于念纸这个称号,则是从茳芏可造纸上来,谢茳字云舫,云舫乃纸之别称。哦对了,其实最开始她连姓氏都不是江,她是孤儿,有名无姓,原本该随着师父姓的,恰巧那时认识了越王谢茳,就给自己选了姓江。许景发现了江蓠的心思,答应帮着撮合,所以她就入了伙,可惜到头来都没等到许景兑现承诺。同样身为女人,却祸害了那么多女子,这位才德高尚的念纸居士可真是一往情深在所不惜啊。”
  萧约闻言眉头皱得更深,这样隐秘的关系,薛昭说出来显得若合符节,似乎一切早有线索彰示,但他是作为知情人才洞若观火,旁人怎能单从名字上觉察端倪?
  萧约梳理前因后果:“江蓠喜欢谢茳,而谢茳倾心于江蓠的师兄齐苠,齐苠娶妻成婚别无二心……江蓠爱而不得,所以杀了嫂嫂,嫁祸给谢茳,让从前好友再也连朋友都做不成,结成死仇……如今趁我们远离,她便创设死遁之机将人据为己有——江蓠的计划你全然知晓,你们的关系非同一般,但你出卖了她。这是第二次,你出卖同盟了。”
  “可怜人抱团取暖罢了,没什么真情实意,怎么能说是出卖呢,我这是检举。无论是许景还是江蓠,他们自身不正,没有资格指摘我是小人。弃暗投明难道不好么?殿下,我和他们不是同盟,若是你愿意,我们便可合作。”
  “交易尚且未必,合作更是无从谈起。”
  “好吧,君子小人不能同流,我不强求。”薛昭低头笑着,“往后陈国就再也没有越王了,于殿下而言是好事。这样的计划能行得通,也不能全怪江蓠,我都能想到她是怎么哄骗谢茳的——演了那么多次活出丧,对方明知是假的,当然不会有所触动,不如把戏演得再真一些,才能试探出最真实的反应,看看在对方心里他到底是个什么地位……这位痴情的越王爷啊,居然轻而易举地就信了。天真得近乎愚蠢。一旦丢掉皇室身份,还不是任人拿捏?殿下还是及早派人援救吧,否则越王的清白就保不住了。”
  萧约厌烦道:“少在这插科打诨。陈国境内,你还有什么盘根错节的势力?”
  薛昭摇头:“在陈国,日子真是很不好过啊,可以说是身如浮萍。我就豆蔻诗社这么一处经营,还是边缘人物,傀儡可怜虫。殿下,上述内容能够体现我的诚意了吧?现在你愿意和我做交易了吗?”
  萧约看不透他的眼睛:“我知道你想求的和卫国太后有关,但我不明白,什么叫做成为她唯一的儿子?”
  薛照同样疑惑。
  薛昭苦叹一声,然后俯身叩头在地:“我想带着母后远走隐居。”
  萧约眯起眼睛:“你是这样想的?你心甘情愿放弃卫国公子的身份,但卫国太后能舍得如今坐拥的一切荣华富贵?她想做真正手握大权临朝听政的太后,这一点你心知肚明。”
  “她舍不得,所以我要请求殿下和驸马帮忙。”薛昭抬起眼来,淡色的眸子里有幽幽的光,“这桩交易你们稳赚不亏,我还有一条情报足够证明我的诚意——母后装病诓骗你们前来,是还想再演一遍偷天换日。”
 
 
第158章 孝顺
  卫国太后是装病,且借此有所图,这两点是显而易见的。但她所图到底为何,如何施展,帮手有哪些,就不得而知了,萧约和薛照此行深入虎穴正是为了查明真相。
  薛昭口中说出“偷天换日”二字,薛照瞬间打通了思路,是设想过的诸多情形中的一种:“她想杀了我,让你坐享陈国驸马的身份。”
  萧约同样反应了过来,很是愤慨地握拳道:“痴心妄想!因为薛照要当驸马所以才套了个卫国质子的身份,否则谁稀罕这个名头?你们想换就换?当我是个摆设吗!谁为刀俎谁为鱼肉,难道不清楚?”
  大费周章布局,具体计划当然不会过于粗糙,必然是铺起了一张捕猎的大网,薛照意识到此事牵扯不浅,追问:“你们手上还有什么筹码?”
  “驸马猜得不错,我们不是全无准备。”薛昭又从袖中拿出一只掌心大小的方形锦盒,打开来里面放的是一粒黑色的药丸,“据说,只要吃下这药,便会忘记心头至爱。”
  萧约一眼认出那是无忧怖。
  出身王室并不是当驸马的充分条件,萧约的认可才是。有萧约在,替换驸马的计划当然不可行,但这得是在萧约记忆完整的前提下,若是他如先前那般忘了薛照……自然就有了鸠占鹊巢的机会。
  好歹毒的算计!
  这世上,除了药王谷裴楚蓝再没人能配制得出无忧怖来。
  混账王八蛋!好心给他们放假度蜜月,姓裴的离开皇宫竟然勾结上了卫国!薛昭能给裴楚蓝什么好处?认识这么久了,还以为已经是朋友,没想到轻易被人收买了!
  萧约满腔怒火狠狠咬牙,劈手夺过药丸丢在脚底踩得稀烂:“做梦!”
  薛照眸光冷厉,他盯了薛昭许久:“你不可能直接搭上制药之人。换掉我,是皇帝授意你做的。”
  薛昭没有否认。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萧约心头咯噔一下,旋即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腾起来。
  皇帝?经历这么多事,皇帝竟然还是要棒打鸳鸯吗?为了拆散二人,甚至不惜谋取薛照性命,还赌上萧约和肚里孩子的安危……
  皇帝怎会无情到这种程度?若是皇帝也要与他们为敌,那全天下还有谁是可靠可信的?君无戏言,皇帝怎么能出尔反尔背后捅刀子?!
  薛照将萧约搀到一旁圈椅坐下:“就算荆棘满地,我们也能闯出一条坦途来。别怕,会稳稳当当平平安安的。”
  萧约额上已经出了一层密密的冷汗。
  薛照替萧约擦汗,柔声安抚一阵,然后对薛昭道:“你替代不了我。而且你知道得太多了,杀了你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薛昭是个聪明人,他自然能够从皇帝让自己顶替同胞兄长这件事往深推测,猜出藏在皇储身上的秘密。
  “我不会武,又手无寸铁,杀我是轻而易举的事。”薛昭看向薛照所负之剑,然后目光挪到萧约随着呼吸同时起伏的孕肚上,“去父留子,父亲必然是血脉相连的生父了。驸马传嗣有功,皇帝为防外人居功自傲所以换个傀儡来占位以绝后患……我知道得确实太多了,死人才会真正保守秘密,杀了我就万事大吉,但人不总是会选最好的,往往遵从本心……”
  薛昭收回目光,仰望着薛照:“兄长,即使你不认,但终究骗不过自己的内心,你做不出残杀手足之事。你是君子,但我愿意成全君子之泽万世不斩,让兄长与嫂嫂一家和乐尽享天伦。动手吧,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有丝毫的怨恨。”
  “以退为进对我没用。”薛照拔剑走向薛昭,“梁国皇室自负的血脉在你身上尤为显著。”
  “是吗?可惜我从没见过舅父,他的孙子小锡却是一点骄矜都没有。我就在这里等着兄长来杀,一步不退。”薛昭仰了仰头,丝毫不避锋刃,反而亮出脖子大有引颈受戮的无畏,“杀了我,眼前的烦恼骤消,但恐怕驸马和殿下余生都要做血淋淋的噩梦了。”
  剑刃架在了薛昭脖子上。
  薛照声线比寒芒更冷:“我杀人无数,不差你这一只恶鬼。入我的梦,你还不够格。”
  “是吗?不够格……兄长也瞧不起我,视我为无物,连杀我都带着不屑……哈哈哈哈哈哈哈,又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薛昭忽然近乎癫狂地大笑了起来,脖子擦在剑刃上,血珠瞬间连成血流。
  薛照眉头一沉便要收剑,薛昭却直接双手抓握住了利剑。
  剑是单刃剑,所以薛昭只有右手受伤流血,但双手握在一起,很快掌纹全被鲜血浸满。
  “找死!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薛照双眸涨得猩红,“放手!若不是因为殿下厌恶血腥——”
  “一时的血腥和一世的祸患相比算得了什么?承认吧,你就是下不了手,你打心底里不想杀我。就算我不求饶,你也不会要我的命!你为了自己内心的安宁,宁可置爱人于危险,看来你也没有多爱啊,哈哈哈哈,至少有一点我是比你强的了……我可以不顾一切,我可以为了所爱做尽恶事!”
  薛昭领口已经被血染得红透了,濡湿的衣料像是一抔腐朽的花泥,他鲜血淋漓的脖子是破土而出的奇异植株,是极致的艳丽至于糜烂,薛昭眼中淬着毒火一样的幽光。
  “动手啊,杀了我,这张脸就真正成为你的独属了。驸马之位,皇后之位,再也没有人跟你来抢!动手啊!”
  薛照一生见过许多次血,也见过许多人濒死之态,或极度凶悍或极度恐惧,没有人如薛昭这般癫狂。
  薛照脑子里很乱,他想不明白,真如薛昭所说吗?不想染上手足的鲜血,所以罔顾爱人……薛照,真是这样自私又懦弱的人吗?
  薛照失神之际,薛昭不要命似的往剑上撞,千钧一发的刹那,萧约冲上前来一脚将薛昭踹翻过去:“要死自己找根绳子上吊去,别脏了我男人的手!”
  脑子里的纷乱思绪在瞬间被夷为空白,薛照怔怔地看着萧约:“栖梧……”
  “没事,别把疯话当真,否则就上了这该死的家伙的当了。”萧约一手托着肚子,一手给薛照擦拭溅到脸上的血,“我最初心动、如今深爱,将来还要携手到老的薛照就是心存仁善,就是一个会悲悯会宽恕有血有肉的男人。若没有你的心软,就没有相爱的我们。你没错。”
  薛照胸膛被强烈的情绪充斥,像是要炸开,张口却是哽咽无言。
  “若说连累,也是我把你拖进了皇权的漩涡里。若你迟疑,也是我纵容出来的。”萧约本来是想吻薛照的,但余光扫到碍事的薛昭,于是改为和爱人碰了碰额头,“我可是比你年长的,又是一家之主,理应我来爱护你。”
  说罢,萧约拿过薛照手中剑,指着翻爬起身的薛昭,往上再抬了几寸:“不用杀你,划烂你的脸,把舌头割了,手筋脚筋也挑断,整个人塞到瓮里,同样也是守口如瓶。”
  薛昭有瞬间的错愕,然后笑道:“嫂嫂怀着身孕,还是积些口德吧。”
  “老子是天命所归,武德通天,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萧约冷哼一声,霸气把剑往案几上一插,然而手劲不够,剑尖没能扎穿桌面,摇晃两下就歪倒了下去。
  薛照为了不让心爱的殿下垮台,顺势抄起剑来直接把桌案给劈了,补全了这份威武霸气。
  “咳咳,饶你一命就乖乖感恩戴德吧,发哪门子的癫?”萧约虚握拳头咳嗽两声掩饰尴尬,“不许笑!再笑把你脸皮剥下来!”
  薛昭一身的血,笑容却比从前任何时候都真挚:“能得嫂嫂这样的妙人,兄长万幸。”
  “用不着拍马屁,更别阴阳怪气。无论是发疯还是奉承,在我这都不管用。”萧约收敛不住的嫌弃,“你想做太后唯一的儿子,又不是唯一的死儿子,怎会寻死?方才说了那么多来铺垫交易,转眼又要死要活,变脸比翻书还快。老实说,你挑衅薛照,目的为何?”
  薛昭看向地上的空盒:“陛下稳坐钓鱼台,让我们在这人仰马翻。陈国皇帝想让殿下做真正大权在握的君主,便觉得殿下的枕边人碍眼,给了这粒药让我取而代之。陈国当然只能有一位驸马,至于被替换下来的兄长,皇帝吩咐,让我以性命试探,若是兄长下得了手,说明此人无心无情,便断断留不得……恭喜兄长,通过了皇帝的考验。而我,也并不想冒犯嫂嫂,驸马之位依然是兄长的,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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