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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冲喜怀了权宦的崽(穿越重生)——三九十八

时间:2024-12-17 07:25:25  作者:三九十八
  萧约脸上瞬间就烫了起来:“啊,是吗?谢谢谢谢……你,你也很好看,你更好看……”
  被夸者脸颊绯红,夸人者同样羞涩。出生入死许多次了,可两人平均下来年龄还不够二十岁,纯正的少年夫妻。
  夸薛照的话一出口,萧约就羞愤得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谁让你这么有来有往讲礼貌,还说谢谢,谢他夸自己好看……都快羊入虎口了还在这傻乐呢。
  这话要是别人说,萧约一定觉得受之无愧,但从薛照口里说出来,信度就不高了,谁能好看过他呀?上天不吝惜将最美丽的色彩用来装饰薛照,给他最浓丽的皮相,再昂贵珍稀的口脂也涂不出他薄唇的本色。
  “妆容卸掉也就罢了,免得不伦不类反闹笑话……那我还是继续当哑巴好了,我出身平民,没和多少豪门贵族打过交道,多说多错,不说不错,笑脸迎人就好了……”
  薛照:“是担心她们怀疑你婚后哑疾不药而愈?无妨。还是那句话,不要委屈自己。”
  唇上残留的触感让人酥麻,薛照的话更让人心尖直颤,萧约用手背擦擦嘴唇,目光闪躲:“对了,她们都送了许多礼物,需要回礼吗?”
  礼单是先送到司礼监再转到薛府的,薛照自然知道各家都送了什么,闻言皱眉摇头:“不必。连茶水都不用准备,礼物到了,再来人实在多余。”
  萧约口上答应,心里却想薛照不至于这么小气吧,连杯待客的热茶都舍不得出,他对那些人哪来这么深的厌恶?
  虽然得了薛照宽慰,但萧约依然紧张,抓紧剩下不多的时间温习韩姨教给自己的各类礼仪,对着镜子练习微笑绷得唇角都发僵。
  辰时客人到府,萧约深吸一口气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严阵以待,迎面所见却让他措手不及——
  什么行不动裙笑不露齿,沈侯唯一的女儿沈和羲直接穿的是男装,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角,她才从军营出来,三步并做两步来到萧约面前,上下打量一番,笑容粲然:“好了,见过了,一切都好。我今日还没饮马,得先回去了。”
  卢氏虽然没有她这么风风火火,但也只和萧约互相见了个礼,便说听闻韩女官卧病在床,要去看望。
  跟在卢氏身边的小郡主也乖巧得很,才五六岁已经瞧得出是个美人胚子,不是清雅素淡的类型,五官精巧明丽,倒是和薛照有些相像。
  预想中三个女人一台戏,从脂粉钗环聊到女红针织,从掌家理事聊到人情世故,笑里藏刀绵里藏针什么的,竟然都没有。
  紧张了许久,结果就这,就这?
  萧约睁大了眼难以置信,薛照倒是从容得多,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
  “等等,就这么走了,没什么话要说,也没有什么话带回去?”薛照叫住沈和羲。
  沈和羲一拍脑袋:“对,差点忘了。”
  “送薛大人的那盆棠棣,是我家最好的花匠亲自培育,长势正好。就算挪了地方,养活不成问题,枝繁叶茂也只是时间问题。”沈和羲折返回来,正色道,“大人新婚,可是一切安好?”
  薛照点头:“我们二人,一切安好。”
  沈和羲:“那就好,我们祝大人新婚大喜。”
  薛照:“好。”
  沈家的贺礼里棠棣盆栽尤为显眼,萧约猜到送花之意不在花,却不明白深层的含义到底是什么,两人的对话更让他听了个莫名其妙。
  看着沈和羲离府,卢氏看望过韩姨,带着小郡主也离开,果真如薛照所言,连杯热茶都不用。没人拆穿萧约身份,甚至她们的目光根本不在他身上多做停留,片刻之间,预想中的艰巨挑战竟然就这么轻松过关了。
  萧约恍惚中有种整个世界都不太真实的感觉,睡到半夜都忍不住翻身坐起:“到底是她们不对劲还是我不对劲啊?”
  萧约感慨之后正要再躺下,却发现身旁是空的。
  薛照夜里不睡,去哪了?
  萧约披衣起身,循着香味寻找,从后宅来到前院,远远见到薛照立在院中古柳之下,却不是独自一人。
  萧约往廊柱后躲了躲,只探出头来,薛照面前身罩斗篷之人除下兜帽,竟然是二公子之妻卢氏。
  一男一女夜半相会,难不成……
  萧约正犹豫是继续窥听多拿薛照一些把柄在手,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趁薛照没发现自己赶紧开溜,卢氏开口说话了。
  她称呼薛照为“五弟”。
 
 
第75章 缠缚
  萧约怔在原地,心内轰然。
  卢氏是卢家长房长女,是梁王次子冯灼之妻,高门出身知礼自持,绝不会信口胡言,她称呼薛照为五弟……
  卢家这一辈各房加起来也只有三个儿子。
  梁王有名有姓的儿子也只有四个……若加上薛照,就是五个了。
  但薛照的母亲是章台郡主,是梁王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啊!
  萧约没有怀疑薛照是否郡主亲生,此情此景,先前的诸多可疑之处,都指向了一个确切的答案。
  浓黑的天际发出闷响,是遥远的春雷在云层之后涌动。
  萧约披着的外衣不知什么时候落到了地上,春夜袭人,丝丝冷风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到来。
  萧约慌忙看向对面,距离不算远,萧约耳力并非异于常人都能听清卢氏说话,可薛照竟然没发现有人在暗中偷看吗?
  萧约听见薛照咳嗽了一声,声音发哑。
  是了,重伤没有好好休养,又是骑马射箭,又是冷水沐浴,还整夜地守在韩姨床前,铁打的人也经不住这么折腾。
  今早薛照脸上的红,大概不全是害羞的缘故。萧约后知后觉,这时才想起与薛照相对,感到他身上热腾腾的,连指腹都带着热度。
  萧约抿了抿唇,屏气凝神继续窥听。
  薛照道:“住口!先送了东西来,白日又亲自上门,还嫌不够,夜里还要再说一遍。你们真是活够了!”
  言语说得冷硬,但夹杂两声沙哑的咳嗽,杀意就削减了大半,卢氏并不害怕,继续道:“五弟,礼物是二郎和老四一起选的。”
  薛照:“我让你住口,听不见是吗?我和冯家没有关系,你最好认清这一点。我还没杀过女人,你可以做第一个。”
  “南山崔崔,雄狐绥绥。鲁道有荡,齐子由归。既曰子归,曷又怀止?①”卢氏低声近乎叹息,“这首《南山》所讲故事,薛大人比任何人都熟悉。礼物是他们兄弟一起选的,但主意是老四出的,他本想将那些生姜分装两匣,各名雌雄,我将其拦下了。”
  萧约知道《南山》背后的故事,齐国襄公姓姜氏吕,与其妹文姜私通,文姜嫁与桓公之后返齐,二人藕断丝连甚至合谋害死桓公。
  雄狐,生姜分为雄姜与雌姜……这些所谓的“礼物”真是刁钻刻薄,专会戳人伤疤。
  卢氏道:“做人做事,都不该太绝。老四的所作所为,我实在不能认同。”
  薛照冷笑:“我还该多谢你的仁慈?感恩戴德你们没有直说我是个孽种?快滚,我才新婚,还不想动杀戒。”
  卢氏往后退了退,但没有离开:“如你一般,我并不想将此事宣扬开来。不过,事已至此,岂是你我能够左右?连二郎都知道了,这桩秘事还能隐藏多久?”
  “早先听说王上独宠新人,二郎让我设法进宫探其底细,却无论如何都不得见面。昨日柳昭仪却主动将我召进宫中,我当时并未瞧出她有什么过人之处。出了合欢殿,孙昭仪破天荒地邀我去她宫里,我才晓得,原来如今这位柳昭仪,容貌像极了当年的献柳郡主。紧接着,老四就登门了,说要与二郎结盟。”
  萧约将卢氏的话语听得清清楚楚,夜风卷着一片柳叶落到萧约肩头,宛如千斤之重,萧约几乎站立不住。
  柳昭仪,章台郡主冯献柳……难怪宫里送来的礼物中混着突兀的萱草。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羞辱。
  疯子,梁王真是十足的疯子!他怎么敢、怎么能这样对待薛照?薛照自小孤苦,身负恶名,又为梁国出生入死,这一切都是拜梁王所赐,虎毒尚且不食子,难道他就没有一点人性?非要如此折磨薛照。
  萧约听着薛照断续的咳嗽声,感觉他快要碎了,自己的心也像是要碎了。
  卢氏的叹息揉进风里:“那位,都不想遮掩了,旁人又能有什么法子?我知晓薛大人心中恼恨,可包括你,二郎,甚至老四在内,有谁能奈之如何?不过都是棋子,合时而用,无用则弃。走到今日这步,实在是不得已。”
  “不得已,好一个不得已,倒显得你们无辜了。”薛照仰了仰头,脸色铁青冷峻,“我向来不是大度之人,睚眦必报。肆意挑衅的是你们,故作为难的也是你们,以为我真就垮下去,任你们欺压了?”
  卢氏摇头:“我并无此意。今夜前来并不是挑衅,而是求和。”
  “求和?”薛照怒极反笑,“以退为进故布疑阵,冯灼竟是娶了个军师。可惜的是,我并不想和你们再玩虚与委蛇勾心斗角的把戏,只要真刀真枪血债血偿,即使如此也不能解我心头之恨!”
  卢氏竟然直接跪在了薛照面前:“大人三思!何至于非要两败俱伤,请你放过二郎,放过我家!我敢承诺,二郎往后一定会和老四彻底划清界限!”
  萧约诧异于娴静贵妇竟然会有如此举动,不过转念一想,既然她敢星夜独访薛照,必然有着非比寻常的见识和胆量。
  眼下奉安看似风平浪静,其实暗流涌动,各方势力交织待机而行,老二老四都有心王位,大有志在必得之势。但卢氏却选择急流勇退,甚至不惜自降身份跪求薛照。
  她倒是比老二老四看得更深,能透过一时势强势弱之表象看穿各人根底,知道梁国治乱,最终还在于薛照。
  薛照冷冷地俯视对方:“晚了,那些东西已经摆在了我家库房。”
  卢氏不顾尘土脏污,跪地叩头:“虽是老四主谋,但二郎的确也有对不起大人之处。只要大人肯放过我家,王上百年宾天之后,我家将远离奉安,再不过问朝政,永不返回!”
  薛照目光森森:“区区王位,也只有你们会蠢得为其头破血流。梁国如何?天下又如何?我只要解恨,我只想报仇!既然冯家多得是不想太平的疯子,那就索性把这天地彻底搅翻,清算怨仇,至死方休。”
  卢氏一哽,停顿片刻拭去眼泪又道:“大人果真什么都不顾忌了?薛家仅存的一丝血脉,你也不顾吗?”
  薛照冷声:“你在威胁我?”
  萧约闻言疑惑,薛家仅存的血脉?
  除了薛照,薛家不是早就满门被屠?而薛照又不是真正的薛家人,哪里还有什么薛家的血脉?
  “棠棣之华,才生新芽,若是未及长成便又夭折,岂不是天大的遗憾?”卢氏渐渐平复了语气,仰视薛照,“薛大人要为母亲报仇,却也不能忘怀父亲的恩情吧?虽是侄儿,但那也是先薛大人的骨肉血亲,薛家最后的一丝血脉。若是为了泄愤而折损了他,难道大人能够问心无愧地面对薛大人、薛家列祖列宗?”
  萧约恍然,原来沈家送礼深意在此。
  棠棣之华,手足之情,盆栽是沈家最出色的花匠亲手培植,所以说薛家最后的血脉是受沈家的照拂。
  薛照看似冷血,其实最是重情,卢氏的话让他皱眉:“我倒是忘了,卢家人虽已不掌兵权,但数代累积的势力还在军营之中盘根错节。”
  卢氏:“若大人肯与我家化干戈为玉帛,卢家的势力自然也是大人的势力。”
  薛照默然片刻,冷嘲一声:“你依然认为我是为了那个位子。”
  “难道这世上,只有争权夺利是正理,就不能有人想讲良心讨公道?”
  薛照目光沉沉:“人各有命。薛然是死是活,是好是坏,都是他自己的造化,于我何干?若是薛家祖宗在天有灵,自会保佑他们的后代平安,轮不着我来操心。若是死去万事成空,又何必以死人为念?我有我的事要做,谁也拦不住。”
  “那么你的妻子呢?”卢氏接着又问。
  骤然被点名的萧约心头一紧,屏气凝神听着接下来的话。
  薛照语速极快:“也不关他的事。”
  “看来尊夫人比薛家遗脉更加紧要。”卢氏听出了重点,她款款起身,不管身上泥水,面色又恢复了舒缓从容,“我与大人虽然从前只有寥寥几面并不熟识,但瞧得出,你看夫人的眼神,与我看二郎是一致的。”
  薛照没有反驳,只是沉声警告:“别打他的主意。”
  卢氏温和点头:“有大人庇护,夫人自会安然无恙。人活一世,总有些在意的人和事,也是为了这些人和事而活。女人的天地狭窄,只在高墙之内,将夫君视为终身依靠,爱儿女胜过自己性命。我所希望的,不过是一家平安团圆,并不想让二郎去争夺什么。”
  薛照嘲讽:“敢想却不敢认,装出淡泊谦让给谁看?若是果真不在意王位,当初的私盐案是从何而来?冯灼头脑简单,若是他能独自想出此计,也不会看不出冯燎藏拙。”
  卢氏蹙了蹙眉:“是我替二郎谋划不错,但我说了,我在意的,不过是夫君和孩子。若不如此,我怎能做珠珠的母亲?”
  薛照倒是从未想过这个角度,震动整个奉安的私盐案,幕后主谋最大目的,竟然只是除掉一个妾室。
  “无论周氏是死是活,于她生的孩子,你都是嫡母。”薛照道,“冯灼与你自小的情分,绝不会厌弃你而扶正周氏。”
  卢氏闻言莞尔一笑:“这是当然。”
  “不过,爱总是自私的。嫡母听着太不亲近了,我想做珠珠唯一的母亲,周氏就不能活。”卢氏唇角仍然保持着微笑,眼中却是一片寒冷的杀意,“况且,她对珠珠不好,一心只想再生个儿子,稳固自己的地位。她眼里哪有女儿?连珠珠的饮食都照顾不好,珠珠生痘疮竟然也没能及时发现。她不配做珠珠的母亲。只有我,才能给珠珠真正的母爱。”
  萧约远远瞧着,觉得卢氏美丽高贵的笑容极其瘆人,但转瞬之间卢氏又恢复了正常神色,仿佛从未有过那些狠厉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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