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今山回到家的时候,汶家光正躺在床上,只是没有睡在平时那一侧,而是睡在岑今山那边。他慢步走到床边,最后蹲下,牵着对方在被褥外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
“睡了吗?”他轻声问道。
汶家光闭着眼睛摇头,看起来不想说话的样子,脸色也不太好。
岑今山摸了摸他额头,确认人没发烧才继续说:“对不起,家光,昨天我忘记了。”
话音一落,汶家光慢慢张开眼,坐起来靠着岑今山,十分体谅地说道:“没事的,是我没提前告诉你,你工作很忙,没事的。”
他反复说着没事没事,生怕岑今山因为这事愧疚一样。
“那我的礼物呢?”岑今山笑了笑,开始讨东西。
汶家光微微侧过身,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盒子,那个盒子岑今山昨晚回来的时候也注意到了,只是没打开看。
里面是块表,看起来十分昂贵,以汶家光的薪资买起来还是有些困难的,他想起之前汶家光去参加公司年会想中奖,没中之后还闷闷不乐地喝酒,“之前想中奖也是为了这个?”
汶家光点头。
岑今山给过他一张卡,但汶家光几乎不用,于是岑今山又问:“哪来的钱买?”
汶家光说跟同事借的,岑今山又问借了多少,汶家光只把头靠在他肩上不说话。两人在床上相拥躺着,等汶家光缓缓睡去,岑今山才轻手轻脚地起身走到厨房打开冰箱。
昨晚做的东西已经被倒掉了,冰箱里空荡荡,只有一个蛋糕在里面,上面的蜡烛倒得歪七扭八。
过了一夜,蛋糕的味道不算好。
傍晚,岑今山到外面买了许多食材回来,做了不少汶家光喜欢的菜吃,像是要弥补昨晚的缺席一样。汶家光尤其喜欢番茄牛腩,岑今山切肉,他就在另一边洗菜打下手。
岑今山很少下厨,他煮的东西,汶家光总是撑着也要吃完,每次都是尽量光盘,当岑今山要把碗筷收起来的时候,他坚持说还能吃。岑今山点了点他的额头,说再吃肚子就要撑到晚上睡不着了,汶家光才勉勉强强放下筷子。
吃完饭,两人又去外面散步消食,今天没怎么下雪,路刚铲过,不算太滑,二人并肩在家附近走了不少路,汶家光走路把头埋进厚厚的围巾里,他习惯低着头走路,但还总是被路边的小石子绊到,岑今山只好牵着他的手。
晚上,两人一起坐在宽阔的浴缸里,岑今山亲了亲他细白的后颈,问:“开心点了吗?”
汶家光在他怀里转过身,面对面坐着,亲了亲男人抿着的唇瓣,说:“开心的。”
“不生气了?”岑今山又问。
“没有生气。”
汶家光的性格很木,从小到大都这样,说好听点是内敛,说难听点就是木讷呆板,大多时候他对任何事都表现得淡淡的,好像怎样都可以,像生气这类情绪他很少表露出来,只会闷闷地不说话,好在他很好哄。
“昨天我把私人手机落在车上了,所以才没......”
他还没说完,汶家光便吻住了他,堵住他后面要说的话。他接吻的时候喜欢闭着眼睛,岑家光能看到他轻颤的睫毛,汶家光的眼睛生得好看,睫毛不算浓密,却是又长又直,颤抖的时候能扫过他的脸。
他们在浴缸里吻得难舍难分,汶家光只亲了会儿,主动权便交还给了岑今山,等分开的时候男人的隐藏在耻毛中的粗涨阴茎已经硬起来,顶在他的胯间。
汶家光红着脸挺起下身,扶着那巨物对准女穴,再一点点坐下去。过程很难熬,两人都憋出了一身汗,等最后终于全部进去的时候,汶家光也没了力气,瘫在对方怀里小口喘息。
岑今山浅浅顶弄着,浴缸中的热水也跟着摇晃,水波拍打在交缠的肉体上,温水也随着男人性器的没入灌进敏感的穴里。他亲了亲怀里人的乳胸,粉色的乳晕缀在平坦的胸口,轻咬一口就留下痕迹,汶家光的身体虽比以前好了点,但还是瘦了些,稍微弓下腰,后背就显出脊骨,岑今山抚过他光洁细腻的背,若有所思,“怎么还这么瘦......”
汶家光沉浸在爱欲中,没仔细听,疑惑着抬头,“什么?”
“说你怎么一直这么瘦。”
“对不起,我会多吃点的。”汶家光垂下眼,声音闷闷的。
岑今山掐了掐他的臀肉,笑得胸腔都在颤动,“还好这里肉多,不然抱起来真硌手。”
两人做爱的时候,岑今山没少说这样的话,可汶家光每次听到还是会脸红得不行,只会软绵绵地把手搭在对方的肩上,小声地说:“有好好吃饭的,每天都有。”
“嗯,我知道。”
“你、你动动吧......”
汶家光感受着埋在身体里的性器,有些难耐。
“家光自己动,可以吗?”岑今山眼中含笑,亲了亲他的嘴角。
听完,汶家光忍不住咬住下唇,用力得要咬出血一样,继而撑起身子,含着体内的东西慢慢上下起伏,因为坐着的姿势,阴茎被吃得格外的深,岑今山鼓励般亲吻他上身,汶家光只能抱着他的头,眼含薄雾地主动被肏到汁水横流,最后交合处流出来的水又融入周围的温水里。
在浴缸里泡着有些久了,岑今山怕他不舒服,于是抱着人站起来按在浴室的墙面用后入的姿势疯狂肏女穴,动作粗鲁激烈,汶家光只能哭着摇头说道:“嗯...唔......我、我站不住......”
说着,他的双腿也没了力气,整个人向下跪趴着,岑今山就跪着的姿势肏他,二人像野兽一样跪趴在浴室的地砖上交媾,汶家光没力气撑着身体,只有胯部被岑今山捞起来发狠似的肏雌穴,嫩生生的乳尖时不时擦过冰凉的地面,带给他一丝清醒,直到膝盖被磨破皮,岑今山才射了出来,温热的精液一股股打在女穴深处。
汶家光哭得眼皮都肿了,白皙的臀肉上都是男人的指痕,女穴上两瓣阴唇也肿得不像话,颜色稍浅的阴茎也疲软地垂着,早就射不出什么东西了。岑今山把人抱起来重新淋浴一遍,汶家光累得手指都动弹不了,上床后沾枕就睡,头发都没放下来。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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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家光最后还是去见了汶邦,他的亲生父亲。
曾经身形健壮的人此刻变得枯瘦无比,在汶家光多年前的印象中,那个人每天出门前都要佣人仔细用发胶将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如今的黑发却是被病痛折磨得花白,凌乱地掉落在两鬓。
汶家光站在门外透过玻璃小窗看着,却没有进去,里面的老人还在睡着,依靠着呼吸机和身体插着的各种管子才能勉强维持生命。
汶邦醒来的时候,双眼浑浊,看了许久,才认出了眼前的小儿子。他像多年前一样,缓慢地招着手,示意汶家光走近些。
两人的谈话枯燥乏味,无非是问他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他问什么,汶家光答什么,没有多余的话,汶蕴姝在一旁削水果,时不时说些话活跃气氛,好像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
“昀羡呢?”汶邦问。
“他最近忙,不过我提前跟他说了,他一会儿就会过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汶蕴姝话音刚落,病房门就被打开了,连带着吹起来一股冷风。
“爸,我看看您。”推门而入的是一个男人,嬉皮笑脸地说话,自顾自走到病床的另一边,好像没看到病房里突然多出的另一个人一样。
汶邦声音沙哑地说道:“这是家光,来看看你弟弟,好久没见了。”
“噢,家光啊。”男人这才仿佛看到旁边的人一样,一脸惊讶地看着汶家光,主动伸出手。
汶家光依旧把手放在温暖的口袋里,好像没看到眼前伸着的手一样,他今天出来穿的是岑今山的大衣,他们身形不一样,大衣的口袋可以容纳他半个小臂,上面都是他的气息,穿着他的衣服就好像自己被他保护着一样。
看到自己被无视,汶昀羡微笑着的面容几乎要维持不住,好像要露出原本面目,一旁的汶蕴姝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收敛点,而汶邦则好像没察觉出这僵硬的氛围一样,拉着汶昀羡问最近工作怎么样,说汶昀羡好久没来看他了。汶蕴姝在一边笑着说他一直在不务正业。
明明是汶蕴姝说父亲想见他一面,汶家光现在站在这里却显得多余,看着他们三人其乐融融的说笑,汶家光不动声色地离开了病房。
回去的路上,汶家光注意到了道路上的树木都挂起了红灯笼,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了。
汶家光是在刚上初中的时候到汶家的。
第一次见到汶邦是在学校对面的餐厅。那时候汶家光的同学嫌弃学校食堂的饭菜不好吃,经常组团去那家餐厅吃饭,但汶家光一次都没去过,当时他已经一个人生活了,十分拮据,而汶邦带着他点了很多菜,他穿着昂贵的西装,抱着他说自己是他的爸爸,坐在一旁的是他的姐姐汶蕴姝。
汶邦带他回了家,姑且算家吧,至少他曾经是这么认为的。
汶邦的原配妻子刚去世,就带了汶家光回家,以至于当时的汶蕴姝和汶昀羡恨他恨得入骨,他们当时年纪都不大,却知道什么是私生子,而他们自小崇拜的父亲居然在外面有一个和他们差不多年纪的儿子。甚至他们的父亲很疼这个私生子。
像是要弥补缺失的童年,将汶家光接回汶家后,汶邦格外宠这个孩子,即使他性格不讨喜,不够机灵,起初汶邦每次工作回来都会抱他起来举过头顶,汶家光也以为自己重新有了家,但汶昀羡的恶意针对和捉弄却让他那时候的日子过得格外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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