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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环效应(近代现代)——流光

时间:2024-12-18 09:29:32  作者:流光
 
 
 
 
雨越下越大,暗沉的乌云中还时不时闪过雷光,汶家光没拒绝,跟着人一块走,只是对方人高马大,迈的步子也大,他有些跟不上,只能快步走着,不一会儿,男人像是察觉到一样,放慢了步伐,一大一小的身躯被笼罩在黑色雨伞下。
 
 
 
 
汶家光浑身早已湿透,坐在车里的时候也不可避免地把座位弄湿,他看了看男人因走在一靠得太近而被蹭湿的衣袖,不禁往车门边靠了靠,“对不起......”
 
 
 
 
眼前的少年从头到尾都湿漉漉的,黑色的发梢垂在额头滴着水珠,苍白着小脸怯怯地看着岑今山,像头可怜的小鹿一样,岑今山说:“没事。”
 
 
 
 
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岑今山把伞给了他,汶家光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接受了,撑着伞往里面走,但刚走没几步路,又转过身,敲了敲车窗,岑今山降下车窗,只见对方低下头,乌溜溜的眼睛专注地看着他,他听到少年绵软清润的声音。
 
 
 
 
“——谢谢哥哥。”
 
 
 
 
 
 
 
 
 
汶家光这个学期过得很平淡,他考上一个普通的公立高中,之前汶邦曾说过他如果考不上重点高中,会把他安排去读私立高中,但最后却没这么做。高中后汶家光就选择了寄宿学校,这让他感到轻松许多,不用在学校面对汶昀羡的恶意排挤,也没人知道他的身世,他跟小时候一样平淡地上学读书,没有走读,周末回来也一般都躲在房间里,所以他也并不知道汶家的企业出现了问题,直到有一天他周五回来,发现家里佣人被辞退了好几个,汶邦在书房对着手机毫无形象地大骂,汶家光才后知后觉。
 
 
 
 
不仅是佣人,原本汶昀羡汶蕴姝姐弟俩上下学接送的车也没有了,他们开始像寻常人一样坐公交上下学。汶家正在悄无声息地快速衰败,每个人的内心都惶恐着,每次他回家,汶昀羡也不再对他阴阳怪气,连饭桌上的气氛都格外压抑沉重。
 
 
 
 
晚上,他坐在桌上写作业,笔尖在纸上滑动,脑子里却思考起要是汶邦不供他读书了怎么办,会不会让他回到以前和妈妈住的那个小房子里?没等他想出结果,就听到汶蕴姝汶昀羡姐弟俩在楼下争吵。
 
 
 
 
“都是你!没事去爬什么山?现在好了,家里变成这样了!”
 
 
 
 
“这能怪我?是我推他掉下去的吗?”
 
 
 
 
“如果你那天没去,爸爸公司就不会出问题了!我真的受不了每天和那些人挤公交了!臭死了!”
 
 
 
 
汶家光站在门后,手搭在门把手上,静静地听外面的争吵声。
 
 
 
 
什么意思?岑与去爬山的那天汶昀羡也在其中?这和汶邦公司出问题又有什么关系?汶家光还未来得及继续思考下去,就听到汶邦出来骂姐弟俩,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汶邦斥责姐弟两人。
 
 
 
 
汶家光回到床上,默默用被子将自己裹紧。
 
 
 
 
一天早晨,他还躺在床上的时候,就听到汶邦带着姐弟俩早早出门,他从窗口往外看去,发现三人都穿得极为正式,像是要去拜访什么重要的人。
 
 
 
 
汶家光也睡不着了,起来洗漱吃饭,接着回到房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魔方把玩。
 
 
 
 
魔方是岑与的,有次汶家光他们班的体育课被调到下午,刚好和岑与他们班的同一节,自由活动的时候同学们都成群结队地聚在一起玩,这儿站一堆那站一堆的,只有他一个人在花坛边上坐着,岑与看到了,怕他一个人坐在那儿太无聊又尴尬,就走过去从兜里掏出一个魔方来给他玩,汶家光不会玩,玩没一会儿就抱着魔方去看岑与打球了,后面魔方也忘记还给他,一直放在他这里。
 
 
 
 
写完作业,屋外传来汽车的声音,应该是他们回来了,大概是遇到什么事,三人都黑着脸,汶家光于是收拾起书包,晚上悄悄提前回了学校。
 
 
 
 
公司的资金链断裂,汶邦用自己的钱填补了许多亏空,可资金还是周转不开,在坚持几个月后,公司面临即将破产的局面,汶家光回去的时候看见汶邦暴躁憔悴的脸,只能躲进房间不出来,几乎每次回来,他都会听到争吵声,姐弟俩吵得很凶,汶家光有些害怕地关上门,但却被突然冲进来的汶蕴姝拽了出去。
 
 
 
 
“他不是死了个弟弟吗?那就赔他一个啊!折磨我们做什么?!”
 
 
 
 
汶家光被拖拽着走,汶蕴姝虽是女孩,却比他高,比他有力气,汶家光手臂被抓得生疼,问对方要去哪里,汶蕴姝不回答,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他,他被带到了岑与家。
 
 
 
 
“为什么来这里?”汶家光一脸茫然。
 
 
 
 
汶蕴姝依旧不说话,拉着他就进去,身后是匆忙赶来的汶邦。
 
 
 
 
偌大的别墅格外安静,只有一个男人坐在客厅沙发上,汶家光想起这个人他认识,是那天下雨送他回家的哥哥。
 
 
 
 
汶家光被推到男人面前,却不小心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他无措地看着面前几个人,心里莫名有些慌乱。
 
 
 
 
“你弟死了,那我们赔你一个咯?这个也是我弟弟,就当赔给你好了,让他给你当牛做马都没关系。”汶蕴姝姣好的面容变得扭曲,她许久没有好好打理自己了,家里的佣人被辞退,没人打扫,她现在连换洗的衣物都没有,每天还要挤公交上下学,这样的生活她再也忍受不了了。
 
 
 
 
话音刚落,汶家光的脸逐渐变得惨白。忽然,面前伸出一只手,那只手很宽厚,青色的血管蜿蜒在手腕上,汶家光下意识将手放在上面,那只手宽大到可以把他的手完全包裹住。他抬头,迎上男人沉沉的目光,身体不由一抖。
 
 
 
 
“赔?”岑今山勾起嘴角,视线转移到汶蕴姝身上,仿佛是在质问什么。
 
 
 
 
汶蕴姝狞笑着,“对,赔给你,别再折磨我们了,我们不欠你什么!”
 
 
 
 
汶家光大概猜到面前这个男人就是之前岑与口中提到的大哥了,而汶家的公司出问题也跟这个人脱不了关系。
 
 
 
 
“你凭什么觉得这个人能比得上我弟弟?”岑今山明明坐着,但气势却不弱半分,他的视线穿过汶蕴姝,看向后面的汶邦,“你觉得呢?汶先生,拿我弟弟跟你的私生子比,未免也太廉价了。”
 
 
 
 
明明之前这个人还替他解围,摸着他的头说没事了,送淋雨的他回家,曾经温和的人现在说的话却充满恶意,汶家光虽常被排挤欺负,却不曾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让他难受,他低着头,忍不住红了眼眶。
 
 
 
 
汶邦没有回答他的话,因为长时间的焦虑和睡眠不足,整个人显得异常颓废,他对着面前的高大男人说了什么,汶家光听不清,他的脑子嗡嗡地响,最后客厅陷入一阵沉默,汶邦拉着汶蕴姝离开了。
 
 
 
 
看到两人离开,汶家光也下意识地想上前追过去,肩膀却被一双宽大有力的手死死扣住,他迷茫地转过头,只见后面的男人眼神冰冷地低着头,阴沉着脸说:“谁说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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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山需注意安全,当年还在读初中的时候就有同学这样离世的,当时同行的同学家里都被告了,赔了很多钱给去世的那个同学家里,当时初三,模拟考那天那个同学刚好出殡,我刚好骑单车过去,看到满路撒了白纸钱,父母兄弟姐妹在棺椁旁哭得撕心裂肺……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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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家光又一次被丢了下来,他被留在了岑家,那天岑今山说完就不再理会他了,独自上楼后不再见他下来,汶家光只好一直在客厅垂头站着,无措地攥着衣角,周围的佣人也不敢上前搭话,直到站到晚上十点,岑家的一个老佣人才过来拉他去吃点东西。
 
 
 
 
周婶说:“孩子,你就先在这儿待着吧。”
 
 
 
 
他睡在一楼客房,每晚都忍不住想起那天岑今山阴沉的目光和他说的话,心里有些难过,自那天起他就一直在这里,想和对方说话,男人却不理他,甚至他还没睡醒,岑今山就已经早早出门上班了,晚上他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时候才听到外面铁门打开的声音。
 
 
 
 
每天早上他都看到佣人从楼上房间拿下来酒杯清洗,周婶说那个人每天晚上回来都喝酒,晚饭也没吃,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很久了。
 
 
 
 
夜晚凌晨一点,本该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汶家光原本睡得沉,此时却隐约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不知怎的,他猛地睁开眼。声音似乎是楼上传来的,想起周婶之前对他说过的话,他有些担心,内心挣扎许久,还是掀开被子起身走了出去。
 
 
 
 
岑今山的房间没有关门,卧室里也没有开灯,借着月色,他看清了坐在窗台边上的人,高大的背影伏着,似是在看窗外的景色,脚底下是破碎的玻璃杯,许是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头。
 
 
 
 
汶家光停下脚步,他有些怕岑今山面无表情看过来的模样,他猜不出里面的情绪,于是不安地开口:“哥哥......”
 
 
 
 
岑今山沉默着,没有动作,只是看着汶家光,语气毫无波澜地问;“谁让你这么叫我的?”
 
 
 
 
汶家光脸上带着怯意,身子往后缩了一下。
 
 
 
 
倏地,男人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冷声重复道:“谁让你这么叫我的?”
 
 
 
 
岑今山身材十分高大,阴影打下来,衬得他的身形像山一样压着汶家光,他害怕得后退两步,眼眶里早已蓄满泪水,白着张小脸不敢喘气。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晶莹的泪不断掉落在地板上,许久,岑今山才叹了一口气,“哭什么?”
 
 
 
 
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伸出手用指腹揩去汶家光眼角的泪,动作轻柔。
 
 
 
 
汶家光哭得一抽一抽的,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掉,岑今山意识到自己把小孩吓得不轻,只好牵着人坐到床边,像安慰儿时的小弟一样把人放在自己腿上,“别哭了,是我错了,对不起。”
 
 
 
 
连日来的委屈和惊慌在这一刻爆发,汶家光原本无声地流泪,现在变成呜咽地啜泣,岑今山只能沉默着让人靠在自己怀里,一下一下地抚着脊背,希望能给这个小孩一点安慰。
 
 
 
 
不知道过了多久,汶家光哭得头昏脑胀,最后在男人怀里睡着了。
 
 
 
 
岑今山将人抱到一楼的客房,看到人哭得睡着了身体还有些抖,眼皮高高肿起,鼻子也红红的,他摸了摸对方的头,关掉床头灯轻声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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