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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拿渣攻剧本后[快穿]——原川

时间:2024-12-18 09:56:31  作者:原川
  桑榆头一次听到她如此不顾形象的吼叫,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突然走出了房间。
  客厅里乱成一团,而徐女士瘫坐在地上,以前那副优雅清高的派头不复存在。
  哪怕她已经竭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了,桑榆也能看到她泛红的眼圈,她的头发胡乱散落在肩上,脚上的拖鞋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掉了一只,连别在衣领上的胸针也在拉扯中不慎掉落,咕噜咕噜滚到了桑榆的脚下。
  这枚胸针是一朵玉兰花的样式,桑榆依稀记得这是他的父亲在某一年的结婚纪念日送给徐女士的礼物,设计独特,价格昂贵,花心是上好的玉打磨而成的,外面包裹着两三片花瓣,其中镶嵌着数颗钻石,尽显奢华。徐女士鲜少在外佩戴,只是今天不知怎么突然戴上了。
  如今这枚被主人细心保存的胸针终于完成了它最后的使命,在赠予者毫不留情的动作下迎来破碎的结局。
  即使早有预料,但桑榆的心脏还是疼了一下,他的目光从胸针缓缓移动到徐女士身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他难得瞧见徐女士这幅狼狈的模样,心里不可谓不畅快,可畅快的同时,他心里又夹杂着一点复杂的怜悯和同情。
  其实到此为止就可以了,他想。
  徐女士也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罢了,即使她有再多的不对,也不是她遭受丈夫背叛的理由,她在外风风光光几十年,兢兢业业教书育人,桃李遍地,结果人到中年,被丈夫背叛不说,未了这件事还变成了儿子用来打压她的手段。
  算了吧。
  桑榆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只要……只要她能稍微改一改自己的控制欲,其实他们两个人也能和平共处,说不定离开他这个四处拱火的父亲后,她的情绪也能平静许多。
  客厅里持续安静了几分钟,没有任何一个人出声,桑榆对这种窒息般的静谧感到轻微的不适,主动打破了平静,“你们离婚吧。”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他话音刚落,桑父就拿手指着他道。
  这个底气不足的男人刚刚没有在徐女士那里讨到什么好,现在就想在桑榆这里找回场子。
  但他转头看着桑榆墨如点漆的眸子,一时间心虚占了上风,他不承认自己居然被一个十八岁的小子给唬住了,即使强撑着也要保住自己作为父亲的威严,“小孩子别管这些。”
  桑榆嗤笑了一声,落在桑父的耳朵里就像点燃炸弹的火星子,但桑父终究对自己做的那些事认知清晰,哪怕火气再大都没有脸面继续在这里胡搅蛮缠了。
  他甚至不想面对徐女士那张疯婆子一样的脸,脚步一转就想朝大门走去。
  “你想去哪儿?”徐女士直勾勾地盯着他,冷不丁地出声。
  “出去静静。”
  桑父本是随口敷衍了四个字,但落在徐女士耳朵里,就变成了“去找小三”,她从地上爬了起来,恶狠狠地咬牙道:“今天走出这个门,就别再回来了。”
  桑父置若罔闻,捡起地上的公文包,像是要找什么东西,徐女士见状,像是再也忍受不了,突然从茶几上捡起一本书,不余遗力地朝他脸上扇去。
  桑父的脸猝不及防地歪向一边,懵了一瞬,待反应过来后,他暗骂一声,扬起手就要打回去,却不想桑榆上前拦住了他的手,没让他得逞。
  他朝地上唾了一口,一把摘下自己被扯歪的领带,骂了一句“疯女人”,随后便果断地拿起车钥匙,“砰”的一声摔门而出。
  桑榆本来正扶着徐女士的手臂,可等桑父离开后,他就被徐女士一把推开了,“你还在这儿做什么?”
  “我……”
  “你的相好也在外面等着呢,还不快滚?”
  桑榆一怔,下意识朝门外望了一下,却见梁悉正站在阴影处,安静地看着他们。
  他看了梁悉几秒,又转过头继续与徐女士对视,“你冷静点……”
  他虽然对梁悉出现在这里很意外,却也不想因此跟徐女士再起冲突。
  徐女士冷冰冰地勾起嘴角,眼里没有一点温度,“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吗?还在装什么?”
  她弯腰捡起刚刚被砸到地上的一个金属摆件,突然高高举起,“你们一个两个……都在算计我。”
  “桑榆!”
  梁悉脸色骤变,不管不顾地冲了进来,一把将呆愣住的桑榆拉到身侧。
  砰——
  摆件被狠狠地砸到了梁悉的手臂上。
  “梁悉!”桑榆被摆件落地的巨响惊醒,立刻捧起梁悉的手臂查看,却见那皮肤上被摆件锋利的边缘划出了两道血痕,伤口几乎一瞬间就肿了起来。
  “没事,我没事。”梁悉见他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忍着疼安抚他。
  徐女士冷漠地看着眼前浓情蜜意的场景,又露出一个讽刺的笑。
  “滚吧,我不要你。”她的眼睛盯着桑榆。
  桑榆喉头一动,想要再说些什么,但徐女士显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她像是彻底崩溃了似的,突然冲进桑榆的房间,提起桑榆的书包恶狠狠地摔在地上,又指着门口,一字一顿地对桑榆说:“滚出去!看着你们就恶心。”
  桑榆扯了一下嘴角,目光一瞬间冷了下来,他只字未说,背起书包小心翼翼地扶着梁悉的小臂,拉着梁悉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23章 
  桑榆走得很急, 好像在这个生活了多年的地方多留一秒都觉得煎熬,但他再怎么急切,却始终顾忌着梁悉手臂上的伤痕, 不敢轻易触摸。
  其实那两道伤口并不严重,最多只是划破了皮肤,又透了点血色出来,仅仅是这种程度的伤,就快要把桑榆给吓坏了。
  “我记得附近有家小诊所,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梁悉本就不太在意这点伤, 下意识想拒绝, 但他转眼看见桑榆眼睛里快要溢出来的心疼和愧疚,还是依了他。
  不过是诊所罢了,能让桑榆心安也不算白去。
  桑榆所说的那家诊所确实不太远, 约摸一百米的距离就到了。
  此时天色已晚,华灯初上,打工人都纷纷回了家, 现在仍然坚守在岗位上的人并不多,所以两人走进诊所时,里面只有一个女医生在值班, 冷清得很。
  桑榆一只脚刚刚踏进门槛, 就着急忙慌地让医生验验伤,医生听他的口气,还以为那伤口有多深呢, 结果站起来一看,只破了点皮,留了点血。
  她失笑片刻,先让梁悉到水池边清洗一下伤口, 然后又拿了碘酒和棉签给梁悉手臂上的伤消了个毒。
  在这个过程中,桑榆一直抿着唇不说话,眼睛无时无刻不在捕捉着梁悉的身影。
  见女医生只做到消毒这一步就结束了,他眉头紧锁,仍然不放心,“他的手臂是被金属划破的,这个情况需要打破伤风吗?”
  “伤口不深,用不着,这几天注意一点就行了。”
  桑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女医生看了他们一眼,又不经意间问道:“你们是兄弟吗?感情这么好。”
  梁悉跟桑榆对视一下,没有过多地解释,两人都颇为默契地“嗯”了一声,权当默认了。
  有些事解释不清楚,便只得糊弄过去。
  医生露出了然的表情,看样子是信以为真了,“怪不得,难得看见你们这个年龄的男生关系这么亲密。”
  两人又互相看了一眼对方,接触到对方的眼神之后,梁悉率先移开了视线。
  走出诊所后,桑榆一眼瞧见外面泼了墨一样的天色,心中罕见地有些茫然之感,他转头见梁悉闷着不说话,便主动出击道:“梁哥,我现在无家可归了。”
  说话间,他还顺势拉着梁悉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臂摇了一下,做尽了撒娇的姿态。
  梁悉也算跟他相处了一个多月,早就可以看穿他的小心思了。
  “我收留你,走吧,带你回家。”他向眼前的人摊开一只手。
  回家。
  桑榆默默咀嚼着这两个字,心里突然开始发热,像是在胸口处点了一把火,让他的四肢都渐渐暖了起来。
  他将自己的手放在眼前那只手上,方才始终缠绕在脸上的阴霾终于散开。
  但两人的手还没来得及牵上,桑榆却又缩了回去,“我要牵另外一只手。”
  梁悉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手臂上的伤,突然失笑,“好吧。”
  真是没办法。
  他依他所言,换了一只手牵他。
  虽然满打满算只住了一晚,但桑榆来到梁家别墅时,却有一种奇妙的归属感,大概是因为梁悉在这里,所以他才对这个地方抱有极大的好感。
  但上次只有他们两人住在这里,这次却多了一个人——梁悉家的保姆已经回来了,现在正在开放式厨房里做夜宵,见到桑榆后,她还表现得非常惊诧,说了一句让桑榆忍俊不禁的话,“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少爷带了朋友回来。”
  原谅他的联想,他觉得这位阿姨的话与某些玛丽苏小说里管家的话如出一撤。
  “你是少爷第一个带回家的女人。”
  桑榆抿着唇,强忍着让自己不要笑出声来。只不过两梁悉是正儿八经的少爷,他却不是女人,思及此处,以前从未有过的担心突然浮上心头:他们是两个性别相同的人,那梁悉的父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吗?
  随着脸上的笑意缓缓收起,桑榆又陷入了沉思。
  梁悉对他起伏不定的心情不明所以,只以为他又想起自己家里那些麻烦事,便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安慰。
  恰巧厨房里关了火,他便转身进了厨房,又从里面端了个盘子出来,“尝尝阿姨做的烤牛奶?”
  桑榆眼睛一亮,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烤牛奶?你家每天晚上的夜宵都是甜品?”
  如果他还在自己家里,徐女士绝对不会允许他在晚上吃任何甜口的食物,理由是容易消化不良,所以他以前可从没有机会在晚上吃这些东西。
  梁悉沉思一下,说了实话,“也没有天天吃,这是我刚刚在车上给阿姨发了信息让她做的。”
  桑榆抬头看他。
  “我觉得吃了甜品以后,你就会开心一点。”
  梁悉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话音刚落,桑榆就又对他露出了那种如狼似虎的眼神,好像要把他整个人都吞下去似的。
  他毫不怀疑,如果不是还有第三个人在这里,对方一定会狠狠扑上来。
  梁悉的猜想确实没有错,桑榆此时真的很想抱他一下、亲他一口,可由于阿姨还在这里,他始终不敢太过放肆,于是便心不甘情不愿地离梁悉远了一些,一边小口吃着烤牛奶一边琢磨着自己今晚一定得找个机会。
  梁悉不知道他暗自在琢磨什么东西,只觉得自己背后凉嗖嗖的,像是被什么盯上了一样。
  他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今天的桑家经历了重大变故,哪怕梁悉亲眼见证了一切,他也不会主动去揭开桑榆的伤疤刨根问底,他不会去问桑榆对于今天的事有何感想,也不会问桑榆今后有什么打算,只在两人的默认下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一切都交给明天,今晚的他们尽情遗忘。
  晚上洗完澡之后,桑榆身上穿的还是上次来借宿时梁悉给他的那套睡衣,可临到睡觉前,他却不怎么愿意睡在上次睡过的那件客房了。
  他目光幽幽地朝梁悉的房门看了好几眼,神情若有所思,但梁悉却始终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思,一如既往地嘱咐他早点睡。
  梁悉有时候细致温柔,有时候却神经大条,好像他见微知著的本领是有时效性的,经常无知无觉且有选择性地屏蔽了某些信息。
  他目送着桑榆进了客房,自己也回卧室了,却不想床头灯刚关没多久,房门就被轻轻敲了两下。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能敲响他卧室门的只能是桑榆,他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踢踏着拖鞋就去开门。
  他以为桑榆是有什么事儿来找他,结果门一打开,他就推翻了自己这个天真的想法。
  门外的桑榆可不像是有什么事的样子,见梁悉露脸之后,他微微偏头朝他笑了一下,怀里还抱着一个枕头,一副卖乖的模样。
  “梁哥,今晚有点睡不着,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啊?”梁悉愣了一下,摸不清这是什么套路,“但是……”
  但是他都还没做好准备,这就要同床共枕了?
  “梁哥,真的不可以吗?”桑榆像是生怕他不答应,怎么可怜怎么来,“我今天吓坏了,不敢一个人睡觉。”
  梁悉哪里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平日里胆子那么大,怎么今天就吓坏了?但他没有拆穿桑榆的打算,反正先前已经退让过好几次了,再纵容一下怎么了?抱过、也亲过,在同一张床上睡一觉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梁悉飞快地说服了自己,总算松了口,“你进来吧。”
  桑榆猝不及防地得到首肯,终于喜笑颜开,露出今晚最愉悦的一个笑容。
  他越过梁悉,迫不及待的就奔向那张床,把自己的枕头摆在了床头,让它和梁悉的枕头亲亲热热地挨在一起。
  他回过头来觑了一眼梁悉的表情,见他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便自觉地脱掉拖鞋,缩进了被子里。
  梁悉见他一连串流畅的动作,毫不怀疑这个场景已经在他心里预演了千百遍,只不过今天终于得偿所愿,所以也不怎么愿意伪装了,把自己的渴望泄露得明明白白。
  待两人都躺在床上后,梁悉俯身关了床头灯,卧室里再次陷入黑暗。
  或许是黑暗滋生了更多的渴求,桑榆借着从外面渗透进来的一点光亮,安静地盯着梁悉的侧颜,几分钟后,他趁对方不注意,不动声色地移动着自己的位置。
  男生本就体热,更何况是两个并排睡在一起的男生,哪怕深秋夜晚的温度并不高,他们的体温也很快就把被窝里烘热了。
  梁悉不太适应这个热度,稍微动了一下,把被子往腰腹部拉下一些,但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左手臂不慎碰到了桑榆的身体,这时他才惊觉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变得非常近了,近到他一偏头,就能感受到桑榆温热的呼吸。
  他也不是傻子,当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分明是有人把他当傻子,还自以为自己的小动作做得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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