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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现代后,小史官爆红娱乐圈(穿越重生)——羽迹流风

时间:2024-12-18 10:04:24  作者:羽迹流风
  因为既定的结局无人能够改变,所以世人能做的,便只有接受它,并走向前去。
  ……
  那个人离开后的第二年,除了洛尘,所有人似乎都已经遗忘了他。
  忌日的那天下了一场小雨。
  凉风习习吹散了细密的雨丝,洛尘一个人撑着伞站在墓园里,在碑前放上了一束荼靡花。
  “我来看你了。”他轻声道,然后,便再不知道该说什么。
  明明以前,他和那个人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近到路边的一株野草,远到天边一朵造型别致的云,有意思的没意思的,他们都能嬉笑着说上很久。
  可是如今整整一年过去,洛尘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好像也开始忘记你了。洛尘想。
  于是那天回去后,他将枕头边的小盒子藏到了柜子最深处。
  时隔两年后,洛尘和朋友们之间的来往又一次开始变得密切起来。
  聚餐,旅游,工作,玩乐……本来乏味平淡的生活被各种各样的东西塞得满满当当。
  渐渐的,洛尘好像就真的忘记了那个小盒子。
  毕竟,洛尘本来就是个开朗随和的人,他的朋友有很多很多。
  他们每日会在不同的地方喝酒打闹,兴致来了便连夜订好车票,说走就走地坐着列车从南方去往北方。
  一路上,他们自山花烂漫看到霜落满枝,从盛夏步入初冬,自白昼回望夜深。
  后来,在一个很平常的清晨。洛尘和朋友们坐在高山之上,望着旭日自天际的那抹幽蓝中缓缓东升,最终霞光万丈。
  洛尘在惊叹中和每一个人相拥,然后他面朝着阳光张开了双手,笑着道:“好想抱抱太阳啊。”
  “是啊!”朋友们应和着学着他的动作张开了双手。
  他们都在笑,然而笑着笑着,洛尘却忽然落下了泪来。
  洛尘第一次知道,原来人哭狠了是会手脚麻木的。可他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来。
  他跌坐在地上,直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怎么办,我好想他,我真的好想他。”
  洛尘这才意识到,原来从那个人离开到如今,自己没有一刻是不想他的。
  朋友们手忙脚乱的动作僵在了原地,他们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最后分别的时候,好友轻拍了拍洛尘的肩,道:“阿尘,都已经过去三年了,该放下了。再说了,你这三年过得不也很好么,所以啊别再想他了,向前走吧。”
  那个人离开的第三十六个月,所有人都觉得洛尘应该过得很好。
  洛尘过得一点不好。
  他不再应朋友们的约,而是将小盒子从柜子里重新拿了出来,紧紧地抱在了自己的胸口。
  “我过得一点都不好,你回来好不好……”
  洛尘喃喃地道着,蜷缩在床上,留着泪睡了过去。
  如果说失去是一个接受的过程,那要是无法接受呢?
  如果人们无法向前走去,那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萧策抱着盒子静静地坐起,无人注意到他空洞的眼神。
  直到,工作人员习惯性地向他伸出了手:“萧老师,今儿结束了,辛苦了!”
  说着,他便想去拿萧策怀里的盒子。
  然而手上的动作落了空,工作人员有些愣怔地抬头,便对上了萧策略显阴鸷的眼。
  “萧老师?你……”
  “萧策,你怎么了?”
  在场边安静地等了许久的乐宴平有些忧心地走到了萧策身后,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服。
  自徐导喊停到现在已经过了许久,然而萧策始终未动。
  因着背对他的站位,乐宴平瞧不见萧策的表情,可他的心底却又一次,涌起了股怪异的感觉——
  萧策,不是萧策。
  这是乐宴平昨天就曾升起过的念头,只是此刻比之昨日,更让他莫名觉得心慌。
  “萧策?”
  忍不住又唤了一声后,萧策终于如梦初醒般地慢慢回过了头。
  没有望着工作人员时的阴鸷,只有一片奇怪的茫然。萧策明明是在看着乐宴平,却又像是在透过他看一个遥不可及的人。
  心里忽然有些难过,乐宴平顿了顿,试探性地叫道:“洛尘?”
  萧策:……
  好嘛,更茫然了。
  乐宴平低下头有些尴尬地讪笑了声,还不等他想好该怎么找补,面前的人却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乐昭。”
  “萧策”望着他,声音连同动作都透着股轻柔的小心翼翼。
  就像是,牵住了一场随时会破灭的幻梦。
 
 
第53章 将死
  “老萧他,没事吧?”黎承枫站在门口有些担忧地道。
  房间内的遮光窗帘拉得密不透风,在一片黑暗中他往里看去,入眼只能瞧见一个坐在沙发上的模糊人影。
  一旁,乐宴平半倚着门框,手上轻捏着自己认真选了半天才挑出来的餐盒,许久才问了一句:“他以前演戏也这样么?”
  “的确是有过这种入戏太深的情况,不过那也是挺久以前的事了……唉,算了,我还是去和徐导知会一声吧。”
  反正,萧策现在这副样子,也不是什么能出外景的状态。
  “我去和剧组那边商量一下接下来的拍摄行程,老萧这边……小乐,就麻烦你了。”
  乐宴平点点头,轻道了声好。待黎承枫走后,他伸手摁亮了墙角有些昏黄的灯。
  然后,各自占据了沙发的一角的一人一猫便齐唰唰地偏过头,朝他安静地望了过来。
  “咪呜……”
  “乐昭。”
  截然不同的两声轻唤带着如出一辙的委屈,乍一耳听去就像是在撒娇,又好像是在告状。
  可惜,被撒娇的对象却立在原地完全不为所动。
  室内安静许久,三方僵持之下,终究是小猫最先放下了矜持了,甩着尾巴扑进了乐宴平的怀里。
  “咪!”
  人不去就喵,那喵便只好自己来就人啦。
  只要能有乐宴平的抱抱,喵可是很能屈能伸的!
  脑袋上如愿得了乐宴平轻柔的抚摸,猫儿顿时高兴地眯了眯眼,将两爪搭在乐宴平的胳膊上威风凛凛地探起了半截身子,仿若得胜了似的,居高临下地眤着沙发上的人。
  “萧策”:这猫可真是……
  他有些无奈地笑了声,轻叹道:“它真的很喜欢你呢,虽然不怎么待见我……乐昭,你一直站在那儿做什么?怎么不过来?”
  乐宴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垂眸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猫儿,答非所问地道了一句:“咪咪其实很喜欢趴在他的身上的。”
  萧策的膝盖是继乐宴平的身上后,第二个最容易长猫的地方。
  从被他们捡回来的第一天开始,猫儿就很喜欢趴在萧策膝盖上睡觉。
  闻言,“萧策”沉默了一瞬,然后,他的唇角忽而漾起了抹淡笑。
  他一错不错地望着乐宴平,眼神柔和至极:“所以呢?乐昭。告诉我,你想说什么?”
  “所以……”手上的动作在不知何时已然顿住,乐宴平几乎是了用尽全力,才控制住了声音中的颤抖,“你不是萧策。”
  “可是乐昭,如果我不是萧策的话,那我是谁呢?”
  熟悉的声音低声呢喃着,带着久别重逢的陌生,诱哄着乐宴平道出那个名字——
  那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名字。
  眼前一阵恍惚,乐宴平甚至都不知道“萧策”是什么时候站起的身。
  只知道等自己再回过神时,那人已经来到了他面前向他伸出了手,就和曾经无数次一样,笑着唤着他乐昭。
  可惜,现在终究不是过去。
  当乐宴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的时候,两个人都一瞬愣在了原地。然而纵使反应了过来,乐宴平也依旧没有牵住他的手。
  他只是闭上眼深吸了口气,等再睁开时,眼中便已然覆满了强撑的镇静。
  “你……”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哽咽,乐宴平哑声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萧……”
  又一次的停顿后,他终是叫出了口:
  “萧季渊。”
  空荡荡的手心没能迎来想要的温度,萧季渊的眼底划过一瞬落寞,然而很快,他便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乐昭,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乐宴平:“……从一开始。”
  从他拉住他,唤他那一声“乐昭”开始,乐宴平就知道那是萧季渊。
  乐宴平怎么可能认不出萧季渊。
  “这样啊……”
  倒也算是件好事,萧季渊告诉自己应该要觉着开心,可阴霾却无法克制地悄然聚拢,在不知不觉间叫他眼中黑沉一片。
  “那你会认出我,到底是因为我是萧季渊,还是因为我不是萧策?”
  这话出口的那一瞬间,萧季渊心底便油然而生出了一阵后悔。
  不该问的,这样问……也太难看了。
  萧季渊情不自禁地苦笑了一声,却不想自嘲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耳畔便响起了乐宴平清润的声音。
  “我会认出你,是因为萧季渊是萧季渊,而萧策是萧策。”
  他们其实真的是很像的两个人。从见到萧策的第一眼起,乐宴平就知道。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从来没有将二人混为一谈过。
  他不愿,他不敢,他也不能。
  萧季渊和萧策,就像是他的过去和现在。
  乐宴平这一生重要的人不多,他们恰好便是其中最重要的两个。
  所以谁都不能成为谁的替代。这样的想法对他们两个人都是一种亵渎。
  于是乐宴平从始至终都这样坚信着的,直到,萧策的那一次醉酒。
  那是他唯一一次动摇,也是唯一一次试探,但萧策说他不记得了,乐宴平就再没有提起。
  他真的再也没有想过,然而现在……
  “萧季渊。”酸涩的眼眶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地落下了泪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季渊是怎么回事?萧策是怎么回事?还有……他自己是怎么回事?
  乐宴平有太多想问的,然而哽咽的声音甚至让他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于是,他终是什么都没问出来,只能低着头站在原地,胡乱地抹着眼泪。
  泪眼朦胧间,耳畔响起了一声轻微的叹息。
  萧季渊其实很想抱抱乐宴平,然而抬起的双手停在了半空,最后,他还是放弃了动作,只是用衣袖轻轻拭去了乐宴平眼角的泪。
  “没事的昭昭,别哭。”他轻声哄着,“我……对不起,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但或许,是因为我快死了吧。”
  人其实是能预知到自己的死亡。
  就像萧季渊,自从那日忽然咳血开始,他便知道自己定然不会长命。
  “回禀太后,皇上并无大碍,只是因为郁结于心忧思过重,这才会忽然咳血。臣可以替陛下开些静心养气的方子,但是……”
  匆忙赶来的太医跪伏在地上说出诊治结果的时候,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其实都知道他不敢说出的下文是什么。
  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心结不解,萧季渊便终是药石无医。
  对此,萧季渊自己其实没什么感觉,他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但是太后做不到,纵使手绢上的鲜红仍然刺目,她也依旧不愿离去。
  可是萧季渊已经没什么气力再同她继续这场单方面的争吵了。他只是疲累地望着她,很轻很轻地问了一句:
  “母后,你想儿臣现在就去死么?”
  萧季渊不想死,但他也没有那么想活。
  贤淳太后僵在了原地,
  此后,萧季渊继续矜矜业业地上他的朝,相国寺的无尘继续种他的花,言官的奏折还是跟纸片似的继续往御书房的桌子上飞。
  除了贤淳太后忽然闭门清修外,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也没有人在意。
  时间久了,萧季渊甚至还能点着言官们的折子同张齐胜开玩笑,“你瞧瞧他们写的这个,真是越发离谱了,这要是被他瞧见,他铁定得生气。”
  “诶,对了,听说近日民间好像忽然多了很多有关朕的话本?张齐胜,你哪日出宫帮朕去找找呗,要是看到有意思的,也带回来给朕看看?”
  张齐胜勉强地扯出了个笑来,“是,皇上,奴才明儿便去……”
  萧季渊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这是怎么了?张齐胜,你笑得好生难看。”
  萧季渊就笑得很好看,因为他生得好,所以不论怎么样他都很好看。
  只是皇上,您明明笑得那么好看,但为什么却好像在哭呢?
  硬忍下眼中的泪,张齐胜告饶似的俯下身,“皇上,奴才晓得了,奴才这就回去好好练练!”
  然而,张齐胜最终还是没能出得了宫门,因为不过一夜,萧季渊便病倒了。
  登基十余载,萧季渊第一次罢了早朝。
  他其实是想去的,但他真的爬不起来。而一旁的张齐胜则嚎得惊天动地,一向唯唯诺诺的人头一次挺直了腰板,死活不肯听从萧季渊的吩咐,将他从床上搀扶起来。
  “皇上,奴才求您了,您就歇一日吧,一日就行。”
  “大胆!”
  萧季渊冷声喝斥着,然而纵使只是两个字,他都道得有气无力。
  张齐胜跪伏在地上寸步不让:“奴才大胆,奴才该死,所以皇上,您快些养好身子吧,养好了身子,您才能罚奴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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