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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现代后,小史官爆红娱乐圈(穿越重生)——羽迹流风

时间:2024-12-18 10:04:24  作者:羽迹流风
  他只是想就这样做一会儿萧策,在乐宴平的身边悄悄地陪他一会儿。
  但他没有想到乐宴平会认出自己。
  “乐昭,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他,但你别怕,我想,他应该马上就会回来了。”
  就像上一次一样,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和乐宴平说几句话,就被拉回了那个孤寂的世界。
  “所以乐昭,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但在他回来之前,你且先忍忍我吧。我保证,这是最后一……”
  然而话还没来得说完,乐宴平便打断了他。
  “萧季渊,”尚且湿润的目中含着不解,“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想见你?”
  萧季渊沉默了,静默许久后才艰涩地开了口,“你……不恨我么?”
  “我为什么要恨你?”
  乐宴平想不明白,他觉着这话问得毫无道理。可当他望进萧季渊的眼底时,却在其中看见了一片悲戚。
  “你应该恨我的。”萧季渊轻声道,“乐昭,你还记得你怎么会来到这里的么?”
  只一瞬,乐宴平便僵在了原地。
  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还能是怎么来的,不就是睡了一觉,然后莫名其妙地就过来了呗。
  乐宴平很想这么轻松地回答他,可对着萧季渊的那双眼,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他们都知道真相是什么。
  于是,他近乎慌张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整个人全然是一副欲盖弥彰的模样。
  “我……”
  萧季渊知道他记得,萧季渊也知道他不想提。他无意挑起乐宴平的回忆,只是有些话若是现在不说,那他便再也没机会说了。
  “乐昭,对不起。”
  最初的那几年,萧季渊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想,如果乐宴平没有成为他的伴读就好了。
  他应该在头一回见到乐宴平的时候就把人吓唬走,这样,日后的所有便都不会发生。
  十岁的乐宴平可以随心所欲地闹腾很久,他不用被逼迫着长大,不用被逼迫着去管那些讨人厌的规矩。
  十二岁的乐宴平则不会失去他的父亲。
  那位慈爱而严肃的记史大人可以亲眼看着他长大,在他十五岁的成人礼上,亲手为自己的孩子束发加冠。
  而二十一岁的乐宴平……
  他不会在睡梦中结束自己短暂的一生,他会在萧季渊看不见的地方活得很好,就像现在一样。
  他的小记史本就该长命百岁的。
  是他害死了他。
  如果没有他就好了……
  这一想法生起的那一刻,萧季渊的心口忽然泛起了一阵细密的疼。于是,本就有些恍惚的意识变得越发涣散。
  他的时间好像要到了。萧季渊想。
  等他离开,那位萧策应该就能够回来了。到时候乐宴平会不会开心一点呢?
  他又会不会为自己感到一点难过?
  可他真的好不甘心。
  他不想走,他还想再看看他。
  纵使视野已然昏暗,萧季渊还是竭力地抬眼看向了乐宴平。然后,他便在一片模糊间,望见了一个向他奔来的模糊身影。
  身上骤然传来的暖意拽回了萧季渊几近溃散的神志。身前,乐宴平紧紧地抱着他,就连指尖都在颤抖。
  “萧季渊,不是你的错。”他听见乐宴平说,“这和你没有关系。”
  “我从来就没有恨过你,所以萧季渊,你不要这样想,我……”
  “我其实真的很想你。”
  乐宴平说想他……这样,那就足够了。
  萧季渊闭上眼,抬手搂紧了他念了半生的珍宝。后来,他有些站不住了,他们便一齐依偎在了沙发上。
  本来对萧季渊颇为看不上眼的小猫这会儿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它安静地窝在了二人的中间,用尾巴轻轻地卷着萧季渊的手腕。
  “萧季渊,我在史书里找不到你。他们说是你自己抹掉了自己的历史……”乐宴平靠在萧季渊肩上难过地道,“萧季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季渊轻轻地摸了摸小孩的头:“抱歉,我不知道,我也没做过。但是没关婻風系,是非清白皆在己,得失悔过莫由人,我既问心无愧,那便没什么担心的。”
  乐宴平闷闷地嗯了一声。
  “原来这儿竟是千年后啊。还真是让人有些意想不到。听着就像是那些和尚说的前世今生一样……诶,乐昭,你说这儿会不会就是我们的下辈子啊?”
  他既然能成为萧策,那他们两人之间必然存在联系,或许,萧策还真就是他的后世也说不定……
  然而很快,他便自己否决了这个想法:“不,算了,还是不要的好。”
  乐宴平提前去了他去不了的下一世,而自己的后世一直陪着他什么的……
  萧季渊大概真的会嫉妒死这一世的自己的。
  他不愿再想,默默转移了话题:
  “乐昭,你和我说说你自己吧?随便什么都可以。”
  他其实很累了,但再彻底睡过去前,他还是想听一听,在那些自己无法参与的时光里,乐宴平做了什么,过得怎么样。
  乐宴平应了好。
  他同萧季渊讲他参加过的综艺,讲他玩过的游戏。从讨人厌的智障“家人”念到新认识的朋友。
  最后,乐宴平讲到了萧策。
  萧季渊道:“他对你很好。”
  乐宴平点点头:“嗯,很好。”
  有点想问问自己和萧策到底哪个对他更好。
  不过这种争风吃醋的怨妇问题要是真的问出口,那他大概率是会被乐宴平揍的。
  于是,萧季渊只好努力地憋了回去。
  说起来,他现在已经完全不能看到东西了呢……这次,他好像是真的要走了。
  “乐昭,我、很开心。”意识迷茫间,萧季渊将下巴抵在乐宴平的脑袋上,小心翼翼地蹭了蹭:
  “不管是千年前,还是,千年后……乐昭,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
  虽然还是有点嫉妒,但那个萧策应该会把他的小记史照顾得很好吧。
  无论如何,只要乐宴平身边有人陪着,那就很好……
  “乐昭,等到了花灯节的时候,你能再替我去放一盏灯么?”
  “……好。”
  听着乐宴平的声音,萧季渊终是安心地闭上了眼沉沉地睡了过去。
  头顶虚弱的呼吸声逐渐变轻,而后忽然又变得沉稳而安定。
  乐宴平安静地听着,最后和猫儿一起,将自己塞进了萧策的怀里。
  眼角划落一滴清泪,乐宴平张了张嘴,无声地念了一句:
  【再见,萧季渊。】
  同一时刻,一千年前的缙朝。
  京城丧钟鸣响。景承帝萧季渊于梦中崩逝,享年四十六岁。
  而一千年后的现在。
  二十八岁的萧策轻轻睁开了眼。他望着怀里的乐宴平,深深地藏起了眸底宛如浓墨般的晦暗。
 
 
第56章 不安
  傍晚,落日熔金。
  似血的残阳毫无保留的倾洒下了大片的红,将近处零星散布的房屋住宅,到远处绵延婉转的高山白雪,悉数染得艳丽无比。
  很美的景色,可惜还没来得细看,列车便已疾驰而过。幸而万里江山皆如画,哪怕只是走马观花,也依旧让人迷眼心动。
  乐宴平就很心动。
  他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专注地望了许久。
  早上出发前徐未说,这列车会将他们带往雪山,而电影中洛尘和他的朋友们便是在那里看的日出。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日月星辰的流转变换,这些都是特效做不出来的盛景。只有足够真实,才能足够震撼。”
  徐未一直如此坚信着,所以他大手一挥豪横地包下了大半节列车。而萧策则需要在一天半的车程里,争分夺秒地完成相关镜头的拍摄。
  时间很紧,于是今日一天整个剧组都忙得脚不沾地。
  乐宴平本来也想去帮忙,结果右脚刚踏进门口,黎承枫就一挥手直接把他赶回了包厢。
  “上你的课去。”
  看着闷声不吭,实则已经逃学两周的小乐大人只好蔫蔫地又滚了回去。
  是以,乐宴平已经快有一天没能见着萧策了。而这趟打着旅游名号的电影之路,最后也只得乐宴平这一个货真价实的游客。
  不过这般无所事事,纯粹为了游赏而出行的体验,对于乐宴平来说其实也是头一遭。
  最开始,是因为不能。
  记史的身份让他无法随意离开京城,一年到头唯一的一次,就是跟着皇帝出去微服私访。
  实不相瞒,这玩意可累。
  因为先帝和萧季渊主打一个哪儿可能有问题就去哪儿,所以每回总能碰上那么几个嫌命长的憨憨,折腾来折腾去地给刑部和大理寺送业绩,叫人想到就觉得头疼。
  这种出游还不如不去……
  乐宴平真心这么认为。久而久之,他便也习惯了窝在家里。以至于如今除了外出工作,乐宴平大部分时候,连门都懒得出。
  今日一遭,乐宴平才恍然意识到,自己错过的似乎有些多。
  烟波浩渺,晓风残月,世间美景万千,他大多都还没好好地看上一看,实在是可惜。
  以后若是有机会,出去好好玩一遭吧。
  乐宴平想着,抬眼便望见霞光将散,斜阳的妃色与夜的黛蓝在天际交织成了漂亮的绛紫,真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情不自禁的惊叹着,他整个人趴在窗沿上看得出神,全然没能听见身后的房门被人轻轻拉开的响动。
  直到,身侧忽然响起了声悠悠的调侃。
  “哟,小乐,看什么呢?”黎承枫有些好笑地道。
  他之前回来过一次,彼时的乐宴平也是现在这副模样。就跟只头一回出窝的小崽崽似的,对一切都充满了新奇。
  “第一次坐火车?”
  乐宴平点点头,目光却越过了黎承枫,直直地望向了站在他身后阴影中的萧策。
  “你们好了么?”
  “不算完,中场休息。”
  为了赶进度,他们一群人已经马不停蹄地拍了一整天了。也是因为现在进度尚可,徐未才终于松口放他们歇一会儿。
  黎承枫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萧策的床上,喝了半瓶水后才继续道:“对了小乐,徐导让我来问问你,你有兴趣客串么?”
  “客串?”
  “嗯,不多,就一个镜头,也不一定能用,徐老想先试试,看看效果再说……小乐?你在听不?”
  一连两声,心不在焉的乐宴平才终于回过了神,“好的。”
  “得,那我去和徐导商量一下。”
  黎承枫说完便拎着瓶子风风火火地走了,而当这个空间里只剩下了乐宴平和萧策二人的时候,气氛却仿佛凝固了般瞬间寂静。
  他们一个坐在窗边,一个站在床头,久久无言地对视着。
  最后,赶在乐宴平开口之前,萧策先一步故作轻松地勾了勾唇角,笑着道:“风景很好是不是,据说雪山那儿会更好。要是回头有时间,我带你去玩。就是现在……抱歉乐昭,我有些累,可能要先睡一会儿,你半小时后叫我一下,可以么?”
  乐宴平想说的话就此被悉数堵了回去。望着萧策面上的疲累,他点点头轻声应了好。
  之后,二人再无言。
  萧策躺在床榻上背对着乐宴平阖眼休息着,只给人留下了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看似不显,实则从头到脚都透着股拒绝交流的意味。
  乐宴平便也不再打扰他,摸出手机定了个闹钟后,就坐在萧策身后看着他的后脑勺安静地发呆。
  原来不是错觉。乐宴平想,他好像真的让萧策生气了。
  只是……他在气什么呢?
  昨日,当听到虚弱的呼吸声忽然变得沉稳的那刻,乐宴平便知道,萧季渊走了。
  千年后的乐宴平,送走了千年前的萧季渊。而史书上的那一句“景承二十四年秋,帝崩于禁中”,也在此刻终于有了真实感。
  他无法忍住不落下泪来,但除了他自己再无人能知晓他的难过,于是他只能拽着萧策的衣角小声地呜咽。
  若不是硬挤在二人中间的猫儿忽然咪咪呜呜地往萧策脑袋上爬,精神恍惚的乐宴平甚至都没有发现身边的萧策已经醒来。
  于是当他带着未干的泪痕抬起头时,便在猝不及防之间对上了萧策略显晦暗的眼。
  可很快,晦暗就尽数褪去。
  “乐昭。”他温柔地唤着他的名字,问,“怎么哭了?”
  他……不记得了么?
  是了,上一回的萧策也是不记得的。
  一时间,乐宴平心中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失落,但最后,所有的情绪都悉数化为了无措。
  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无奈,乐宴平只好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结果方一动作,他便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此刻还缩在萧策的怀里。
  面上一热,乐宴平条件反射似的就想从萧策身上爬起来。却不想下一刻,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忽然一阵使力。
  乐宴平被直接拉了回去。
  他双手怔怔地抵在萧策的胸口,还不等回神,耳畔便响起了萧策有些暗哑的声音:
  “怎么了这是,不舒服么?”
  乐宴平:那肯定……是舒服的。
  若说之前他可能还没什么感觉,那么现在的他可太明白为什么咪咪那么喜欢趴萧策身上了。
  “那怎么要走?”
  一个“我”字堪堪出口,乐宴平便意识到了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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