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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现代后,小史官爆红娱乐圈(穿越重生)——羽迹流风

时间:2024-12-18 10:04:24  作者:羽迹流风
  他没有等到萧季渊的回答,等再抬起头时,榻上的帝王已经闭上了眼。
  那就歇一日吧,萧季渊想。
  乐昭,对不起,但我好像真的病得有点重。不过没关系,有太医在,明日我应该就可以去上朝了。
  所以……
  你不要再记了好不好,也别站在那儿不动。
  你过来陪陪我吧,乐昭。
  “乐昭”没有动。
 
 
第54章 虚影
  萧季渊一直觉着,乐昭大概是恨自己的。
  不然为何明明只是一个虚假的幻影,“他”却依旧不愿意走上前来,在自己的身边待上哪怕一会儿呢?
  病痛会增长脆弱,而脆弱,会让人心生绝望。
  相由心生,仿佛一夕之间,萧季渊的身体就彻底地垮了下来,但张齐胜却再没能拦下他第二次。
  萧季渊抱着病上了早朝,而原本能吵吵嚷嚷的跟骂街大爷似的众臣们,也在那日难得地安静了下来。
  因为早在前一天,皇帝龙体欠佳的消息就已被有心之人风风火火地传遍了朝野上下。他们小心翼翼地觑着萧季渊的面色,终是老实地闭上了嘴,给他的耳朵留了几天的清净。
  真的就只有几天。
  毕竟,这群人中的大部分都不是什么沉得住气的性子。
  萧季渊早就将他们的德性摸得门清,是以,当看到底下黑压压地跪了一片人的时候,完全不觉着意外的他甚至还有心情故作不解地假意询问道:
  “诸位爱卿,你们这是做甚?”
  早就决定好的“出头鸟”视死如归地站了出来。
  冠冕堂皇的话颠来倒去地说了半天,最后归根结底,其实也不过就是一句:皇上,您该立后纳妃了。
  这事之前不是没提过,只是年年提起年年搁置,众臣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萧季渊也不甚上心,以至于他的后宫至今还是空空荡荡,连个人影都没有。
  但是,今非昔比。
  皇上抱恙,那状态可是明眼人都能瞧得出的每况愈下,这要是再不立后……
  “出头鸟”慷慨激昂地发表完了他那一长串的长篇大论,随后,除了个别几位不想掺和的,剩下的所有人都齐齐地附和开了。
  这可真是极其少见的万众一心,也不晓得这群人私下里到底商议了多久。
  萧季渊兀自想着,没有应,只是似笑非笑地眤着那只“出头鸟”,道:“顾爱卿既然说得如此振振有词,想必心里是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吧,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呢?”
  姓顾的只当他同意了,当即喜出望外地回道:“太傅家的孙女秀外慧中兰质蕙心,年龄也正好合适,想必……”
  “我去你的顾章!”
  装死装到现在的太傅万万没想到,这群人竟然还敢偷偷摸摸地把主意打到他的宝贝孙女身上。
  七老八十的人一瞬暴起,上去就给人来了一脚,怒骂:“宵小狂徒!老夫的孙女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做主了!”
  顾章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懵了半晌,等回过神后当即委屈地控诉起来:“太傅大人,您这是做甚?!”
  女子为后可是天大的荣耀,他好心好意地为人考虑,这太傅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还当众打人呢!
  “老夫打得就是你这个龟孙,你丫……”
  要看着气急败坏的太傅就要出口成脏,看了半天热闹的萧季渊这才不紧不慢地叫了停,温声劝道:“好了,怒火伤身,老师您且消消气,莫要气坏了身子。”
  “不过朕今儿倒是头一次知道顾爱卿竟是如此焦心劳思,就连老师家的小辈都能操心成这样,还真是辛苦你了。”
  顾章顿时头皮一紧,“皇上,臣只是……”
  “安心,朕明白,顾爱卿心有国事,操心些也是正常的。”
  “只是说来惭愧,朕早就听闻爱卿家中也有位适龄的姑娘,一开始还当顾爱卿是想学一学那镇国公。如今这般,倒是朕误会你了。”
  萧季渊一句话说得无比随意,然而底下的顾章这会儿已经不是头皮紧不紧的问题了。
  衣摆下的双腿瘫软地打着抖,连带着那一群附和规劝的人都落了满身的冷汗。
  毕竟,谁人不知镇国公?
  准确来说应该是前镇国公,毕竟那人现在,只是个连名字都提不得的乱臣贼子。
  居功自傲搬弄是非,意图谋反不说,甚至还为了掩人耳目蓄意残害记史。
  想当年,他在朝堂之上奏请先帝,为自己的女儿谋取太子妃之位的时候是多么的风光无限。结果前后不过数月,那皮囊下藏着的狼子野心便被人悉数扒了个干净。
  树倒弥孙散,墙倒众人推。举家上下锒铛入狱,若不是先帝仁厚慈悲,念其旧功从轻判了个男斩首女流放,那便是个九族尽亡的下场。
  谁敢学那镇国公。
  说者似无意,听者皆有心,而能站上这朝堂的,又哪个不是人精。
  这下可好了,推荐别家女儿吧,那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推荐自家女儿吧,那便是图谋不轨居心叵测。
  是以,从某种角度来说,萧季渊其实要比他父皇难搞得多。
  表面上看着和和气气好说话得紧,实则收拾起人来兵不血刃的,轻飘飘的一句话便扣下了个大帽子,直接堵死了两条路。
  一时间众人皆是三缄其口,生怕言多语失引火上身。
  萧季渊有些乏味地看着,见众人再无事启奏,便挥挥手命人散了朝。
  太傅没有走。
  御书房内,老人家望着萧季渊,终是轻叹了口气。
  自己的这位学生,在以前还是太子的时候就从来没有让他省过心。而如今他成了皇帝,看着好像改邪归正了,其实内里还是当初那个执拗的少年。
  从这种角度来说,萧季渊和乐昭确实挺像的。
  乐昭。
  纵使已经过去了十余年,但再次想到这个名字,太傅心中还是会不可自控地升起一阵悲戚。而他知道,皇帝也是一样……
  不,不对。
  皇帝同他不一样。
  犹豫再三,太傅还是开了口:“陛下,顾章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
  他虽气人自作主张,但是却无法否认这一点。
  “……朕知道。”
  “如此便好。”太傅恭敬地行了一礼,“那老臣这就告退了。”
  这般少见干脆利落,反倒是让萧季渊骤然一怔,“老师……您不再劝我么?”
  “老臣若是再劝,请问陛下会听么?”
  萧季渊沉默了。
  “陛下要是愿听,那老臣说这一句便已经足够了,但陛下要是不愿听,那说得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他又不是那群讨人厌的言官,日日都闲得没事干,有这功夫,还不如早早地回家逗孙儿。
  “更何况,陛下您心里其实已经有数了,对么?作为老师,老臣没什么要求。只要您对得起江山,对得起百姓,对得起自己,那您想做什么,便去做吧。”
  该说的话他已经说了,该劝的事他也已经劝了,太傅已经完成了自己的职责,而接下来的路,终究还是得萧季渊自己去走。
  “但有一件事,老臣还是得多嘴一句,陛下,无论如何还请您保重龙体。若是乐昭还在,想来他也是如此希望的。”
  萧季渊的呼吸一瞬颤栗。
  “……是,多谢老师。学生,谨记老师教诲。”
  只是,乐昭真的会这样希望么?
  萧季渊不知道,他也不敢想。但他知道自己还不能死,因为他答应乐宴平的事还没有完成。
  继位那天,他曾唤乐宴平同他一起挂上了属于他的铃铎。那个时候,萧季渊许了两个愿。
  一愿江山不改海晏河清,二愿……
  愿乐宴平往后平安喜乐,一生顺遂。
  【乐昭,我一定会做一个好皇帝的。】
  【我要让你在为我写的悼词上,心悦诚服地夸赞我。】
  那日结束后,他对乐宴平如是说。而他的小记史则看着他,认真地应了好。
  【不过萧季渊。】乐宴平难得活泼地冲他眨了眨眼,【想要让我夸你的话,你可能得很努力很努力才行哦。】
  【我知道,我会的。】萧季渊道。
  他已经没能护好他的小记史了,所以现在,他绝对不能死。
  在萧季渊完成自己的承诺之前,在他尽到自己的职责之前,他绝不能就这样草草地去见他的父皇,去见他的小记史。
  这一年,萧季渊四十岁,距离他逝世还有六年。
  太傅说,他只要问心无愧便好,于是对于帝王应尽的职责,萧季渊一刻都不敢懈怠。
  可惜无论如何,他都已经注定成不了众臣心中,想要的那个明君。
  是以,萧季渊从宗亲那里选中了一个孩子。
  “那是个很好的孩子。乐昭,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让你见见他。”
  因为那个孩子,真的很像乐宴平。
  一样的安静,一样的聪慧,偶尔会有些调皮跳脱,却更让人心生喜爱。
  萧季渊将他立为太子带在了身边,同太傅一道对他尽心尽力地亲自教导,而这个孩子最终也没有让他们失望。
  从经史子集到礼仪法度,从德性修养到治国理政,他用了六年的时间,终于长成了一个很好的继承人。
  【我已经没什么能教你的了。】望着这个已然长大成人的孩子,萧季渊有些释然地道。
  而在那一刻,一直以来让萧季渊撑下来的那口气,也终于蓦地松了下来。
  景承二十四年,萧季渊继位后的第二十四年,他终于为大缙留下了一位明君,而帝王早已千疮百孔的身体,也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了。
  现在的他,可以去见乐昭了么?
  将死的帝王眼神涣散地望着面前的虚空,他终于又一次,看见了那个自己日思夜想了无数次的虚影。
  而这一次,“乐昭”没有站在原地不动。甚至,“他”还走到了他的身边,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服,有些忧心地问:
  “萧策,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
  乐昭,我快死了。所以,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但你既然愿意来见我,是不是因为你已经不恨我了呢?还是因为我终于做到了答应你的事?
  乐昭啊,你知道么?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你不在,我过得一点都不好。
  你怎么就不肯回来看看我呢?
  你怎么直到现在才肯回来看看我呢……
  “萧策?”“乐昭”又唤了一声。
  今儿的虚影好真实,萧季渊有点开心。
  但虚影叫的不是他,萧季渊有点不开心。
  于是,他用尽了全部的气力拉住了“乐昭”的手,轻柔而小心地唤出了那一声:
  “……乐昭。”
 
 
第55章 崩逝
  鲜活的热意自指尖传来,萧季渊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眼前的一切并非虚影。
  他是真的见到了乐昭。
  一个活生生的,正在担心着他的乐昭。
  久违的欣喜成了救命的甘霖,颓败的身体回光返照,萧季渊又一次短暂地拥有了生机。
  在一片吵闹声中,他站在原地痴痴地望着这个他念了无数个日夜的人儿。
  他真的很想直接将乐昭揽进怀里,好好地抱一抱他,告诉他自己到底有多么想他。
  然而就在他即将动作的前一秒,尚存的理智却蹦出来紧急地叫了停。
  因为,萧季渊认出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在多年前那个醉眼朦胧的夜晚,他就已经来过这里。而那一夜,后来成了让他撑下去的信念之一——
  乐昭还活在另一个世界。
  所有人都说他疯了,其实萧季渊自己也这么觉着。可疯就疯吧,若是不疯,他又该怎么熬过那漫长而孤独的长夜。
  所以,请让他再去一次吧。让他再见见乐宴平,好确认那一夜所看到的一切并不是一场幻梦。
  可是无数坛烈酒入喉,无数次午夜梦回,萧季渊都再没有成功过。
  于是,在不知多少次自宿醉中清醒后,他终于停下了这种无用的尝试。
  那大概,真的只是一场幻梦吧……那时的萧季渊想。
  然而如今,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又一次来到了这里,结果,却是在他的濒死之际。
  所以说啊,命运这种东西有时候真是荒诞而可笑。
  萧季渊若是再年轻个二十来岁,他指定是要跳上相国寺的祭祀台上,对着这恶心人的老天好好地学一学那些个言官的。
  可惜萧季渊不是,如今的他甚至都已经没什么精力再生出多少怨气。
  因为只要他的小记史好好的就行了。只要乐昭能婻風好好的,那他怎么样都无所谓。
  萧季渊能看出来,乐宴平在这里过得很好。
  他以前就觉得乐宴平清瘦得有些过了头,但如今倒是终于稍微生了点肉。虽然依旧是安安静静的,可他却能从那双眸子里隐隐窥见里头灼人而明亮的光。
  这样的乐宴平,叫萧季渊只是看着就心生欢喜,然而欢喜过后,便是无法自控的失落。
  因为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让乐宴平变成这样的人不是他,而是“萧策”。
  乐宴平一直在唤着这个名字。
  他太了解乐宴平了,所以只消一眼他便知道,乐昭很喜欢“萧策”。
  无名的嫉妒在悄无声息间充斥了萧季渊的心绪。他真的很想问一问乐宴平,但最后,他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因为萧季渊不敢。
  能这样看着乐宴平,同他说说话,于萧季渊而言就已经是莫大的幸运,所以,他又怎么敢奢求更多。
  “抱歉乐昭,”萧季渊苦笑了声,“我不是故意想要瞒你的。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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