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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犯上(古代架空)——南风不醉

时间:2024-12-19 10:32:51  作者:南风不醉
  “等要亡国才想起抢金砂,不就晚了么?”虞楚道。
  “那你所图为何?”祁岁桉问。
  “那幅画呢?”虞楚也问。
  祁岁桉继续问:“难不成你是想引出真正想抢金砂之人?”。
  虞楚笑:“画没在你身上?烧了?”
  祁岁桉:“所以,你不是想抢金砂,你是要杀了抢金砂的人?”
  虞楚:“没有画,却见过,猜出画上有秘密,还敢信口胡诌,看来是没丢,知道它在一个很稳妥的地方?”
  两个各不答话,各问各的。
  空气突然静了下来,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冷风在这金碧辉煌的寝殿里横冲直撞,像冷与暖的一场无声的较量。
  最终还是祁岁桉先开了口,声音沉静有力,“所以画是你派人送到暮冬手上,让他带给我的。”
  虞楚唇角勾了勾,露出阴恻恻的笑意,“金砂矿是你母亲托付于我的。凡觊觎金砂之人,必死。”
  又是一阵静默,祁岁桉也笑了笑,“那你钓到鱼了吗?”
  虞楚拉起美女冰凉的手,又送了一颗山竹到嘴边,眯着眼睛看着祁岁桉笑道:
  “在路上了,应该就快了吧。到时还得请我们小阿晏配合一下。”话音落,那颗饱满鲜嫩的山竹被一口吞下。
  【作者有话说】
  祁岁桉:噎死你。
  这周,这周
  必见嘻嘻嘻
  ◇ 第80章 好戏
  “究竟是何人?”
  虞楚伸了个懒腰,“我也不知道先来的会是哪个,且等等看是哪个短命鬼吧。”
  祁岁桉望着那个懒洋洋的背影,心底升起一言难尽的复杂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人,行为乖张,确实不像个君王,可也不似外界所说是个十恶不赦的土匪流氓。
  祁岁桉甚至有时候感觉,他还挺伤春悲秋的。
  想起五年前那夜,祁岁桉战战兢兢也以为自己羊入虎口,甚至已经备下毒药,做好与他鱼死网破的准备。
  可不料这人先是顽劣地逼自己给他跳舞,被骂回去后又抬来琴让自己抚琴,失望而去后又带着笔墨来让自己给他画画,在得到一只八爪大王八之后,他又抱来一个精美华丽的香炉,让自己给他调款香。
  祁岁桉这次没拒绝,给他调了个事后香。
  虞楚当晚喝了不少酒,加上香的作用醉得一塌糊涂,最后就远远地坐在寝殿外的游廊外面远远看着祁岁桉流眼泪。一会哭一会笑,直到把自己累睡着了。
  第二日看着自己作下的一片狼籍,这人厚颜无耻地不肯承认了。恰好一个宫女看见祁岁桉沐浴时身上的一些伤痕,宫中就渐渐起了风言风语。
  更让祁岁桉无语的是,这个西梁王毫无下限地往这黄谣上添油加醋,说自己当夜如何威风八面,与祁岁桉如何风流快活,听得宫女羞红的脸都能滴出血来,大有将那些从盟约上丢了的面子都从“床榻间”找回来了的意思。
  祁岁桉还没见过哪个一国之君能如此幼稚、下作。
  他当时才不屑这些流言,能活着回到大盛查清母妃死因才是他当时唯一惦念的事。
  如今回想起来,这个虞楚与母妃的关系绝不简单。且虞楚是想让自己帮他杀掉要来抢金砂矿的人。这样不用脏他西梁王的手,用自己一个盗墓贼的身份去做这件事最为划算。
  这算盘珠子拨得怕是八百里外的猪都听见了。也不知会是何人跳到这陷阱里来。
  还有那幅画,当时一心只记得抱走暮冬,却忘了那幅画,也不知道它最终落在何人手中。
  想到这里,思绪像坠入悬崖的河流,猝然又自然地断在了天边。
  *
  盛京正值隆冬千里冰封,而澧水却江波依旧。连续赶路十日,对于常年行军的人根本不算什么,但是苦了跟来的乐安。
  浑身颠簸得散了架一样,到了澧水边的县驿站,乐安已经又昏昏沉沉发起热来。
  花朝给他喂完药,盖好被,就退了出来。
  准备回房睡觉时,看到陆潇年屋里还亮着灯。还有不到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花朝朝那光源一步步靠近。
  暖光透过窗纸朦胧地映在斜斜的窗台上,花朝先是咳了一声,然后屈手指敲了敲窗棂。
  “将军,还没睡?”
  里面没什么动静,花朝准备要离开时,门从里面打开了。
  “你也没睡。”
  花朝有点局促站在门口,他往屋内匆匆扫过一眼,看到烛台下那幅长卷。
  见陆潇年没有要收起那幅画的意思,花朝又扫了一眼,“那个,我想替乐安谢谢你。”
  原本没打算带乐安的,但是花朝一是不想将他假手于人 ,二是乐安察觉到什么似的,在他们决定亲自来寻金砂矿之前的一天,突然说想出去走走。
  花朝本以为陆潇年会拒绝,但没想到陆潇年什么都没说。一路上两人还是几乎能不见面则不见,但花朝眼见乐安明显情绪开朗起来。
  从小被圈禁于深宫大内,从未离开过高墙之人,一路上都被江河山海的万千景象震撼着。
  所以,花朝想谢谢陆潇年。
  陆潇年静默少倾,道:“不必。”
  只得到这么一句不冷不热的回应,虽在意料之中,但花朝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他看见陆潇年又端起烛台低头端详,就要退下,忽然这时又听到陆潇年说了句:“兄弟间不必言谢。”
  花朝双脚像被钉在青砖上一样,刚要感动,就听到他说,“病恹恹的,别非等失去再后悔。”
  刚被兄弟二字捂热的心,一下就又坠了下去。
  “听闻前一阵有个盗墓的船上扣押了个杀了人的斗手,明天叫县官来问问。”
  花朝出于习惯性应了,但他其实没听见陆潇年说了什么。
  直到陆潇年的目光从画上抽离出来,望了眼像灵魂出窍似的花朝,唇角冷淡地勾了勾,“当年教我的时候不是挺会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自己喜欢?”
  直到退出门外,花朝还是有种轻飘飘的感觉。原来,他对乐安的喜欢而且已经到了连陆潇年都看出来的程度。
  不知不觉间他的脚步已经停到了乐安屋外。夜里空气冰凉如水,但一想起乐安的笑,心里就暖了起来。
  *
  第二天,县衙里的县官连滚带爬地赶来了客栈,见到陆潇年吓得腿软趴在冰凉的地上直哆嗦。
  不赐座还好,赐了座的县官以为被赐了断头饭,要命不久矣,袍子下半个屁股高悬着,双股战战地把前几日的情形一五一十地全交代了。
  连有个大小眼的傻子想给他赎身的事都说了,希望自己这么配合兴许能换回条命,结果偷偷掀眸瞥到陆潇年更黑沉的眸色,县官差点一屁股坐空摔倒地上。
  “你是说,那个会作画的人被带去西梁了?”
  县官一脸死灰的点头。
  “那人长什么样?”
  *
  “你这脸真的是丑得我吃不下饭。不打算换回来吗?”不等祁岁桉回答,虞楚就自己抢答了,“也是,哪有长这么妖孽的盗墓贼。”
  虞楚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那就委屈小阿晏了。到时还得需要你配合一下。”
  祁岁桉恶心得啐了一口,眼眸翻涌起厌恶。
  “配合?你就不怕我又坏你的事。”
  虞楚沉默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垂下眸子的祁岁桉,道:“你舍不得的。”
  就在这时,宫人小碎步来到了大殿上,“启禀王上,有一队人朝咱们西梁来了。”
  虞楚弯了唇角,笑道,“腿脚挺快啊。”
  祁岁桉正在扒拉着碗里的葱花,心不在焉地只留了一只耳朵听。
  就听到虞楚忽然提高了嗓门,“大盛将军啊?待本王亲自去宫门相迎!”
  祁岁桉手中的筷子倏地抖了一下,手腕像突然无力一样,吧嗒掉了一只筷子。
  他抬眸,正对上虞楚那双含着阴笑等着看好戏的眼睛。
  【作者有话说】
  今晚修文晚了,sorry
  ◇ 第81章 庆幸
  大盛将军?
  大盛有几个将军?
  是哪个?
  祁岁桉大脑空白一瞬,指尖微微发麻。虞楚看着他,眉梢微挑,身后立刻有侍卫冲过来将他按倒在桌子上,嘴里还被塞上了布。
  “暂且委屈殿下了。”虞楚微笑拍拍手,拍掉手上红豆酥饼的渣。
  侍卫将祁岁桉带走。
  空荡荡的后宫里,祁岁桉被关进了其中一间。西梁的天总是湛蓝的,屋檐一角探出几枝金桂,偶有鸟雀从窄小的轩窗前掠过。
  这是祁岁桉眼前能看到的全部景象。
  日光照在东窗角,没有人来。
  日光移到正中,仍无人来。
  日光移到西,仍是一片寂静。
  屋内越来越暗,像被蒙了一层黑纱,眼前的那些景像一点点在天幕里褪色,消失。
  祁岁桉的心像在暗无边际的深海里浮浮沉沉,耳边只有自己冰冷的心跳声。
  他不知道身后的门何时会被打开,走进来的又会是何人。这种折磨,随着夜幕的降临越来越令人窒息。
  突然,吱呀一声,院门响了。
  接着是脚步声。
  祁岁桉的心脏倏地被揪紧。
  他挣动身体,将与身体绑在一起的椅子努力转正,面冲那扇门。椅子腿和青砖摩擦,发出类似指甲划在琉璃上的刺耳声音。
  “大人,这边请。”
  纷杂脚步声终于停在了门口。
  祁岁桉深呼吸,抬头,目光紧紧盯着那扇门。
  先进来的是光,双眼的刺痛让祁发按不得不低下头来,余光的缝隙中,地面上的被拉长的人影一直延伸到脚下,他本能地,缩回了脚尖。
  是谁?
  祁岁桉抬起头,闷滞晦涩的光线从高大的身影后而来,而他的脸是晦暗的,模糊的,可祁岁桉心头却犹如踩空般蓦然一悸。是陆潇年……
  他来做什么!
  “陆将军,这便是你要找的那个盗墓贼,按我西梁律法被拔了舌头。”虞楚道貌岸然的声音在陆潇年身后响起。
  祁岁桉陡然抬眸,视线越过陆潇年看清了虞楚的表情。
  “陆将军此行颇为低调,没有带什么随从,这几日里你们都给我小心伺候着,随时听候陆将军调遣,若有任何闪失,小心本王也拿你们的舌头当下酒菜!”
  虞楚倚在门边,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但目光里对祁岁桉的警告意味再明显不过。
  这是要他当哑巴,用他来当诱饵试探陆潇年此行的真实目的。
  “此人全权交给陆将军处置,不过今日已晚,舟车劳顿,将军还是先休息吧。”虞楚站直了身体,“带陆将军去休息。”
  陆潇年闻言转头对虞楚道,“多谢西梁王。”说完,视线没有再停留一分转身离开了。
  门再次被关上,光线随陆潇年的身影一并消失,屋内再次陷入一片漆黑,瞬间吞没了视线里所有东西,也包括祁岁桉自己。
  陆潇年没有认出他来?
  紧张到极致的心跳仍震动着耳膜,祁岁桉忽然为自己感到可笑,紧张什么,他明明是该庆幸才对。
  即便陆潇年就是流萤是真的,但密室里那些被囚禁,被索取被狠狠踩踏的尊严也是真的。
  漫漫长夜,祁岁桉蜷在靠墙的角落里。
  他不知道陆潇年来做什么,更不知道虞楚这个疯子会做出什么事来。
  呵,两个疯子聚到了一起。
  祁岁桉不知道自己是隔山观虎的那个看客,还是会被殃及的池鱼。
  他刻意忽略心头那一丝莫名的,尖锐的痛。
  窗外,月光冰透如玉,寸寸西移。
  祁岁桉不知道自己何时昏睡过去的,等再醒来的时候,窗外又是一片湛蓝。
  西梁好像分不出什么四季,天总是蓝的,空气中总有淡淡的花草香,空气也时常湿润。
  祁岁桉望着天发呆,突然门在身后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个身材瘦小的太监。
  “小的奉王上命令,来伺候公子沐浴。”
  被拔掉口中麻布,解开绳子,祁岁桉手腕酸痛,下颌更是酸得几乎合不上。
  祁岁桉道,“我要熏香。”
  太监顿了一下道,“好的,小的这就去。”
  开门的瞬间,祁岁桉视线扫到门外,竟无人把守。
  祁岁桉走到书案前,取下笔。
  他低下头,笔尖颤了又颤。
  罢了,就当还了流萤的情。
  将写上字的纸叠好的那一刹那,心口又传来一阵莫名的刺痛。他告诉自己这是放下,但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西梁王害他而坐视不理。
  太监很快回来,手托熏香盘,沐浴完祁岁按又道,“我饿了。”
  “小的这就去给公子取吃食。但今日冬至祭祖有宫宴,王上有令,让公子不要随处走动。”
  祁岁桉模糊着应声。
  太监转身往外走,门还未拉开,突然后脑一阵钝痛,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咚得一声栽倒在地。
  祁岁桉放下手中的紫铜香炉,换上了那个小太监的衣服,托着熏香盘,带上门,走了出去。
  西梁虽不大,但这皇宫却比大盛还要奢华,他想找到陆潇年谈何容易。
  踌躇间,忽然他从身后被人撞了一下。
  “呦,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在这躲懒呐?”一个太监瞧见眼他手中的东西,骂道,“陆将军可等着用呢,还不赶紧送去!”
  闻言祁岁桉立刻抬脚继续往前,身后又追来骂声,“蠢啊,济明宫在那边,哎呦喂!”
  看到祁岁按低头朝自己指的方向去了,太监在他身后露出笑容。
  到了济明宫,层层宫门外都有重兵把守,祁岁桉低头道,“小人来给将军送熏香,烦劳大人通禀。”
  侍卫将祁岁桉高举过头顶的熏香盘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了一番,“等着。”
  侍卫敲响陆潇年的房门,听到是来送熏香的,陆潇年放下了手中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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