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得而知了。
简阔随便翻了翻,拿走一件黑色真丝衬衣和黑色长裤,穿好站在立地镜前整理衣服。
纽扣系得不那么规矩死板,仍有留出一小片饱满胸肌,挽起袖子露出结实小臂,上面赫然有几道血痕子,随便抓了抓头发,转身拿了个脏衣服出去。
项樾还是坐在单人沙发上,衣服整理好了抱着双腿发呆,似乎是在回味刚才令人陶醉舒爽的余韵。
正想得入神,突然脑袋被轻轻摸了一下,抬头看着简阔。
见他这身衣服像是要出门的样子,愣了一下,连自己都没发现语气里带了点委屈。
“你要出去了吗?我一个人在这儿多危险,你不担心吗?”
简阔抱臂居高临下冷笑一声,“我担心什么?刚我给你的信息素还不够多?”
说着抬头闻了闻空气中飘散着浓郁的信息素,除了自己,还有项樾的信息素混合在一起,像是两股难舍难分的缠绵相互依偎。
信息素是人类最好的真实写照,它会按照你真实的想法而行动,所以两股信息素会纠缠得难舍难分,要是具象化了那还得了。
“这儿信息素够浓了,暂时能缓解你那个吧,你就别说什么担心的话了。”
“我刚把脏衣服洗了点儿,在洗衣机里,到时候帮我晾衣服。”
项樾仰着脸看他,“那你要去哪儿?”
“你不是要我的信息素液吗,我现在去姜叔那儿,让他帮忙弄一个,”简阔说:“你这样子不是办法,得及时解决,不然只能把你送去偏远地区关起来一段时间再回来。”
项樾笑了起来,“不要,那里好可怕,你赶紧去,我在这儿等你回来。”
简阔应了声准备要走,被项樾拉住小臂,偏头问他怎么了。
“走之前再多放点儿你的信息素好不好,哥哥。”
简阔扯了下嘴角,释放大量黑玫瑰信息素弥漫整个屋内,然后这次是真的走了。
项樾一个人独坐了好会儿,用力吸了几口黑玫瑰信息素,稍微缓解体内还没彻底消退的某种冲动,起身光脚踩着冰凉地板去简阔的卧室里洗澡。
坐进车内,简阔静坐了两秒忽地笑出声,稍微软化了冷硬的脸部线条,心情很愉悦。
他以为只有他在心里默默喜欢项樾呢,原来项樾也一样啊。
回想了一下刚才项樾撒娇的样子,挑了下眉笑得意味深长。
老实说挺想跟项樾来点儿暧昧一段时间,应该挺带劲。
简阔这么想着,发动车子开走了。
京城第一医院,五层楼的长走廊上人来人往甚是热闹,某间科室门上面写着:信息素科。
简阔抬手敲了两下门,见低头忙碌什么的中年男人抬头看了过来,笑着喊了一声“姜叔”,大步走进去。
姜叔直起身扶了下副金边眼镜,大约四十多岁的他看上去精神抖擞,儒雅帅气,笑起来十分温和。
这样的姜叔让简阔仿佛看到二叔常年不变的温和笑脸,神色有些恍惚了一下。
姜叔见他这般反应,轻叹了口气,有点无奈说:“又把我看成你二叔了?”
说到这里忍不住好奇问:“我和你二叔有那么像吗?你们简家人老是把我看成你二叔。”
他是十年前被简家聘用为长期家庭医生,那时候简阔还没出国留学。
他学的不只有信息素,还有其他相关医学方面,有什么问题他都能很好地解决了。
简阔沉默看着他,有意答非所问,“不说这个,姜叔,我需要您帮我制作一个信息素液瓶。”
“哦?这么说来你有小o需要你的信息素液当安抚剂?”
简阔愣了下正想摇头忽然一顿,点了下头违心说:“……嗯,我家小o挺爱撒娇,所以……”
姜叔一副了然的样子点点头,视线落在简阔那两条裸露的小臂,笑得有点暧昧,“你家小o爪子挺尖,都抓了好几道了。”
简阔低头看着自己小臂上的血痕子,再次点头违心说:“是的,爪子挺尖的。”
在云都墅家里正洗澡洗得好好的项樾冷不丁打了个喷嚏,蹙眉小声嘀咕:“谁说我的坏话了?”
“那你要几瓶?”姜叔说着突然一脸警惕盯着简阔,“我可听上一任老医生说了,你要给项家那位二少爷俩信息素液瓶。”
项樾在项家里排行老二,上有老姐下有老弟。
“一瓶。”简阔有些失笑,“至于吗,您好像挺不赞同我的信息素液给项樾?”
他给项樾那俩小瓶子确实是出自上一任老医生之手,而姜叔也是老医生的徒弟。
姜叔瞪大眼睛很严肃地说:“同一个性别被标记,你不觉得这很违背大自然吗!”
简阔张了张嘴半天,最终什么都不说了。
算了,反正项樾在大家眼里是alpha,说什么都没用,顺着点得了。
“对,您说得对。”
然后在心里说:我就是很想标记项樾,好在这家伙丧失A转O的标记能力,省心。
“只要不是同一个性别或者enigma就好。”姜叔对于传宗接代观念根深蒂固,说起来显得非常严肃刻板,儒雅气质瞬间减一大半。
“enigma虽稀有物种,但我还是不太希望你被标记成小o,不过无需太多担心,反正你这辈子不会遇到了。”
“你随便坐坐,我给你弄个信息素液去,待会儿还得从你后颈里腺体提取。”
姜叔出去时顺手把门关上。
简阔看着窗外,微张开嘴露出隐隐发痒的森白獠牙,舌头顶了顶牙尖。
“我偏要标记enigma,您也敢管我,啧。”
洗完澡的项樾在卧室里扫视一圈,看到左边有个衣帽间便进去,入眼的一屋子全都是西装,站在原地沉默。
然后转身出去,在床尾拿起手机发给简阔一条微信消息。
【你这衣帽间里怎么全都是西装?就没一件宽松休闲的?】
随意坐在沙发上的简阔看完消息后回复了一条:【应该有,你再找找,没有就穿睡袍,家里多的是】
项樾看完消息,扫了一眼给简阔备注名是阔阔,笑了一下又进衣帽间里翻找了半天愣是找不到一件宽松的,沉默半响转头看了一眼储物柜旁边某个小小隔间。
打开隔间往里瞅了一眼,半个身体都在里面,没多久就找到了一件宽松的,拿出来一看顿时无语凝噎。
他手里拿的这件可不要太熟悉,这是简阔十六七岁时常穿的墨绿色短t,而且很久了。
十六七岁的简阔身体很清瘦,是少年特有的单薄感,他自己也是,现在的他俩已经是人高马大的成年人了。
项樾打量这件老旧短t,版型还算宽松,应该能穿得上,于是套在自己这身满是漂亮肌肉上,活动了一下不太紧,还能穿,又往里找了找,把老旧的宽松大短裤穿上了。
天气预报说今晚有一场雷暴雨,姜叔拿了多出来的雨伞塞进简阔怀里。
“伞你先用一下吧,你那小o在家估计等你等得太久了,赶紧回去吧。”
简阔一手拿着大雨伞,一手拿着小瓶子,里面呈现为半透明的黑色,是他的信息素液。
“你的信息素液只能暂时缓解一段时间,要想立竿见影的话,还得是enigma的信息素液。”姜叔说。
简阔冲他笑了笑,道完谢后离开。
到家后,简阔将满是雨水的伞撑开放在玄关地上,换鞋往里走。
客厅里没看见项樾的身影,想了想又去卧室,果然项樾就在里面。
还睡他的床,睡得挺香的。
知道enigma听力比一般人敏锐得多,刻意放轻脚步走过去,低头看着在一盏暖黄台灯下的项樾。
项樾睡颜很安静乖巧,睁开眼就不是了。
看久了就特别想亲,事实上还真这么做了。
简阔将信息素液瓶放在床头柜上,单手撑着床头慢慢俯下身,在项樾嘴唇上很轻地落下一吻,向下移动,落在线条凌厉笔直的锁骨上蜻蜓点水。
见项樾没反应,睡得挺沉的,低头看了一眼项樾现在穿的衣服。
居然是他高中时穿过的那件。
简阔眼神微暗,只觉喉咙发紧,喃喃道:“睡袍不穿,就穿我以前穿过的破衣服,你到底在暗示什么。”
卧室门轻轻关上,简阔没留下来跟项樾一起睡,去客房休息。
项樾睁开眼睛,抿了抿被简阔亲过的嘴唇,弯起眼睛笑了起来,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小瓶子,拧开小木盖往嘴里喝掉了,体内的冲动终于消退了不少。
再熬过最关键的三天就好了。
项樾亲了下小空瓶并放回原位,翻了个身抱紧被子笑着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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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项樾一觉醒来,明显感觉到身体比昨天好多了点儿,虽然冲动感还没彻底消退,但勉强能忍一忍。
枕头下的手机震了下,拿出来看了眼屏幕显示多条消息,点开某条微信消息。
陈柱:【你要的草莓润唇膏已到达,我人就在云都墅外面】
附送一张已拆开快递的照片。
项樾懒得打字,按住语音说:“你去附近早餐店填饱点肚子,我待会儿找你。”
挂掉电话起身下床,习惯性踢开拖鞋,光着脚踩在冰凉凉的地板出去,在客厅里一眼看见餐桌上摆放简单的两碗皮蛋瘦肉粥和几片烤热的面包。
最令他开心的是,竟然还有一瓶草莓酱。
简阔刚从厨房里出来,直接来到项樾面前,低头看着那双光着大脚沉默。
项樾顺着他的目光看见自己光着脚,“。”
差点忘了这儿是简阔家,不是自己家的,干笑一声后退两步,“我去洗嗽,穿拖鞋。”
话落,脚下有些急地又走回卧室里去。
简阔面无表情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翻找出项樾亲姐的微信。
【曦羽姐,我能问一下关于项樾的个人问题吗?】
凤凰真帅:【?】
凤凰真帅:【???你们又要打起来了?!】
简阔默了两秒回复:【没有,不打了,我就是想问问,不行就算了】
凤凰真帅:【不打了就好,你们赶紧和好如初吧,想问就问】
简阔:【我不在的这十年来,项樾在家是不是老爱光脚走路?】
凤凰真帅:【呵,是啊,反正你人都回来了,就麻烦你看点儿,这小子糙着呢】
听到脚步声,简阔抬头看着走过来的项樾冷笑,将手机递给他。
项樾疑惑地接过手机,低头看完消息内容:“……”
“光了十年的脚走路?以前我跟你说过的话全当耳边风了是吧。”简阔抱臂冷眼瞧着他。
项樾小声嘀咕了句:“你都说了那是以前,而且那会儿还是初中生呢,我为什么要听……”
“嗯?说什么?”
项樾笑起来,“没说什么,那你把烟戒了,我立马改掉这个坏毛病,谁不惯着谁。”
简阔扬唇哼笑,“行啊,戒就戒,吃饭吧。”
“今天去悦世吗?昨天你安排还没完吧?”项樾边跟着走边问。
“不用,安排得差不多了,就是做结束语的时候被你带走了。”
简阔坐在餐桌前拿起面包片吃了一口,“今天去治安总署。”
项樾看着餐桌上的早餐,“太少了,要不再做点儿。”
“那你自己做去,成叔给冰箱里塞了好多呢。”
项樾去厨房打开冰箱里看了一眼,拿了几个食物出来,开始做了两个三明治和豆腐脑。
正喝粥的简阔闻到一股豆腐脑香味儿,蹙眉冲厨房里喊:“我不是做了两碗皮蛋瘦肉粥吗,怎么又做豆腐脑了?”
“我喜欢,少管,你不吃就别吃了,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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