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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穿越重生)——陆矜颐

时间:2024-12-19 10:38:18  作者:陆矜颐
 
朱翀被李仕奴扶着坐下,歇了片刻后他转头去问左善秋:“段如海写的那张军备清单,你们从哪儿搜出来的?”
 
左善秋走到钱桢身旁,回答道:“回陛下,在钱大人的案桌下方一处暗格里搜出来的。”
 
朱翀气极,指着钱桢叫人把他拖下去:“来人,把这个贪赃枉法的畜生扔进大理寺监牢里去。都察院呢?立刻给朕三司会审,把这个老家伙贪的钱全抠出来!”
 
禁军听命,已经架住了钱桢要带走,梁永光突然站出来打断:“启禀陛下,臣有本奏。”
 
朱翀摆手示意他说。
 
“臣等以为,钱尚书此举罪不至此。”梁永光说。
 
朱翀揉揉脑袋,问道:“那你觉得应当如何?”
 
梁永光看了一眼段如海,随即说道:“户部先前拨的军粮有余,如今勃西平定,剩余粮食足够撑过年关。”
 
朱翀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梁永光继续说:“至于虚报军备清单一事,钱大人是关心则乱。先前勃西几次战报均是下风,虽打了胜仗,但损耗不轻。段将军虽报了损耗清单,但钱大人未征战前线过,也仅凭经验办事,想着多买了权当备用,也正好给在勃西驻军的将士们一些保障,所以才多报了些军备物资。”
 
曲叡眉毛微动,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可段如海的表情就如同变脸一样,险些没刹住,在殿前失仪。
 
曲明驰听见觉得好笑,梁永光虽名号忠勇伯爵,但他没打过仗,连上阳城门都没出过,他这番话只有没去过勃西、且喜好纸上谈兵的人相信。
 
“钱桢,此话当真?”朱翀问。
 
“当真!当真!”钱桢连忙点头,有了台阶就顺势往下滚,“请陛下赎罪!臣是关心则乱,不了解前线战事徒生误会!请陛下赎罪!”
 
朱翀摆了摆手,叫禁军松了钱桢后退下,随后说道:“你之后将段如海写的单子原封不动呈给户部。至于你,就自己去刑部领赏吧。”
 
“多谢陛下!”钱桢侥幸捡回一条命,立刻就退出太极殿,自去刑部领板子。
 
朱翀看起来像是累极,原本他应在场给段如海封赏的,但像是没了心思,便叫李仕奴独自宣旨。
 
段如海这封赏排场下去了不少,多半都被钱桢这一出吸引了注意力。段如海虽升了官,心里却不大高兴,因为他险些就被钱桢摆了一道,虽然事情被曲叡抓出来到朱翀面前告了一状,但半路冒出个梁永光,打断了这场好戏。
 
下了朝,段如海走在出宫门的路上,皱着眉像极了苦瓜。
 
“将军。唉,将军。”曲明驰在后面追上来,拍他一下,“怎么失魂落魄的?”
 
段如海见了他停下,看了看四周,把他拉到没人的地方去说话。
 
“你父亲今天这一出是什么意思?”段如海问,“我都做好舌战群儒的准备了。”
 
曲明驰却说:“那个暂且不谈。你不觉得梁永光今日之举很奇怪吗?”
 
段如海皱眉,说道:“……是奇怪。他与钱桢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去的,怎么今日站出来替他说话了?”
 
曲明驰正要讲话,不远处传来了钱桢的叫喊,他在喊曲叡。两个人默契地闭嘴,竖着耳朵偷听。
 
“你今日为何出尔反尔?!”钱桢拉着曲叡怒骂道。
 
曲叡的语气出奇的冷静:“我家三儿子曲明月不久前才请了太医,如今在沈家书院读书。”
 
“那又如何!”钱桢说。
 
曲叡甩开钱桢的手,冷哼一声:“哼,我的儿子自有我来管教,不劳他人费心。更何况还是个乳臭未干的混小子。”
 
钱桢后退一步,说话也结巴起来:“你……你混说什么?”
 
曲叡瞧着他,眼神里满是轻蔑:“你儿子那一巴掌,险些要了我家明月的命。若不是梁永光出来替你说话,你觉得你还能站着走出这宫门?”
 
钱桢后退一步,仿佛第一次认识曲叡。曲叡也不留情面,说道:“管好你儿子,离我儿子远点,别再让我知道他横行霸道欺负我家明月,否则我有的是办法叫他生不如死。”
 
说完,曲叡头也不回地走了。不远处偷听的段如海此刻才恍然大悟曲叡今日为何突然如此较真,原来是为着这个由头。
 
“明月……这名字耳熟。”段如海嘴里咂摸着这个名字,突然想起来曲明驰有个极为疼爱的弟弟,好像就叫明月。等他反应过来时,就只看见曲明驰表情阴沉,像是要吃人。
 
“钱桢的儿子……钱流锦是吧?”他听见曲明驰阴森狠毒地自言自语道,“我记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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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没更
 
确定一下:周更五次,周末休息(▰˘◡˘▰)
 
 
第十二章
 
 
曲明月站在库房里,对着这批没有记录在册的礼品仔细思考着。
 
他虽然说了这件事按下不动,但家里有这么一个棘手的炸弹,曲明月就思绪多得吃不下几口饭。
 
他是打算把这些东西倒手出去的,但没有名头,送出去的就是钉子。劝芳打听到梁成凯今夜会出席段如海的宴席,曲明月本想着把这些东西打发给梁成凯,用他来甩锅。
 
劝芳此时着急忙慌地跑过来,站在库房门口叫他:“公子!公子!”
 
曲明月回头,问道:“何事慌张?”
 
“不得了啦!”劝芳喊道,“我刚从外面回来,听到大街上有人议论今日上朝的事情!”
 
早朝出了事?曲明月听后弯眉紧皱,从库房里走出来说:“回屋细说。”
 
院子里多是刘含卿的人,在这里议论早朝的事被她听到多半又要一惊一乍的,更何况今日是段如海与曲明驰平征勃西有功封赏的时候,今日早朝上发生的事,多半跟段如海逃不了关系。
 
两人回了屋,劝芳关了门,这才说道:“今日官家发了火,要罚兵部尚书钱桢!”
 
果然。一旦牵扯到段如海和勃西驻军,兵部便难辞其咎。于是曲明月问:“是何缘由?”
 
“嗯……听说是贪污,官家叫着要送进大理寺监牢,不过后来又没去。”劝芳说道。
 
“又是为何?”曲明月问。
 
“说是忠勇伯爵梁永光出面说了几句话,安抚了官家,这才没真下狱。”
 
又是忠勇伯爵,曲明月听到这个名字不禁猜想自己究竟和忠勇伯爵犯了什么冲,怎么什么事都和他家有关系。
 
但仔细一想,官家要罚钱桢,梁永光为何站出来说话?总不能是他关心爱护同僚,看不得别人受苦吧。曲明月嗤笑一声,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好笑。
 
“贪污可不是小罪。那钱桢一点儿皮都没破?”曲明月问。
 
“公子真是料事如神!”劝芳说道,“钱桢是从刑部挨了几板子才出来的,出来时还和主君吵了几句嘴。”
 
曲明月立时看着劝芳,神色严肃,不像是在听玩笑话,劝芳立刻收敛了喜色,支支吾吾地说:“据……据说是早朝上,主君告了钱桢一状,所以才……公子,我……我就听到这些。”
 
曲明月冷着脸,也不管劝芳被吓得不敢吱声,问他:“这些消息,你从哪里听来的?”
 
劝芳害怕起来,忙说道:“大街上……人人都在说。公子,我……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人人都在说,那就是人人都知道了。文武百官自不用说,只怕这会儿刘含卿已经听若荟什么都说了,这还得了?
 
“去瞧瞧母亲。”曲明月说完,便带着劝芳直冲内院,果然听见刘含卿拉着曲明轩的夫人沈婧兰在说这件事。
 
“真是老天爷开眼,叫那钱桢自作孽。”刘含卿说,“他家儿子养成那个德行,他竟然还想着贪国库的钱,挨了几板子真是便宜他了。”
 
“婆母可小心说话,如今公爹和钱大人结了仇,他们钱家也算是记恨上咱们了,只怕在朝中给公爹和明轩使绊子。”沈婧兰说。
 
“还怕他不成?如今我家官人儿子皆在朝为官,还怕他一个养儿子养成这样的家伙吗?”刘含卿说道,“我还当官人打碎了牙要往肚子里咽,原来在这儿等着呢。先前见他在书房烧东西,还以为他找了什么歪门邪道咒钱家,吓得我这些天眼睛都不敢闭上。”
 
沈婧兰听了一顿,看向门口,似乎看见了曲明月的身影,而后说道:“婆母可别混说,听着怪吓人的。公爹不是那样的人,断不会干这种事情。”
 
还没等刘含卿说话,沈婧兰就要去厨房给她煮些参汤,出门正看见曲明月站在廊内。
 
曲明月第一次见沈婧兰,从方才她和刘含卿的言语中曲明月也猜到了她的身份,随即喊了一声:“大嫂嫂。”
 
而沈婧兰拉着曲明月去了屋内看不见的地方悄悄说话,“明月,方才的事情别告诉你大哥哥。公爹的书房我自叫人去打扫干净,你身子不好,别在这些事上操劳。”
 
曲明月自然明白沈婧兰说的是什么,她是个聪慧人,结合早朝上发生的事一联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另外还不忘嘱咐曲明月保密,不让曲明轩知道。
 
曲明月温声说道:“我明白,我只是来找母亲说会儿话。”
 
沈婧兰听了莞尔笑道:“那你多陪陪她吧。我先去忙了,一会儿命人送些参汤来,你也喝点。”
 
曲明月乖巧点头,送走了沈婧兰。
 
担心的事没发生,亏得家里有沈婧兰这样明事理的聪慧人陪着刘含卿,否则刘含卿早就在家里张灯结彩地庆祝了。
 
曲明月走进屋内,喊了刘含卿一声:“母亲。”
 
刘含卿见到他便高兴,招手叫他过来,“今日怎么来见我了,书可读完了?先生留的课业可不能落下。”
 
“自然是做完了才来见母亲。”曲明月说道,“母亲方才和大嫂嫂说什么呢,如此高兴。”
 
刘含卿笑容一僵,忙说道:“没……没什么,正和你大嫂嫂商议送给梁老夫人的礼品单子呢。”
 
刘含卿竟然没对他说实话,看来她还是分得清孰轻孰重,对曲明月的疼爱越过一切。
 
曲明月带着笑,坐在刘含卿身边,说道:“母亲,我听说父亲今夜要赴段将军的宴。”
 
“是啊,怎么,你想去?”刘含卿问。
 
“我想去看看。”曲明月说。
 
没想到刘含卿竟然拉了脸,问:“哼,你是想去见那个鬼小子吧?”
 
曲明月见她变了脸,也不好直接说,便问道:“父亲不也去了?”
 
刘含卿一下倒急了:“你说你,与他一起总共不过七年,原先只当你痴傻罢了,怎么如今记事了还要贴着他?你究竟是我生的还是他生的?”
 
曲明月料想不到刘含卿对曲明驰有那么大的成见,此刻还在与她讲道理:“母亲都听说今日早朝的事了,难道还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不就是官家问了一句。”若荟果然什么都和她说了,只可惜刘含卿带了偏见,意识不到这件事的重要性。
 
“官家都问了,父亲尚且要解释一番,母亲何故呢。”曲明月说,“他如今封了侯,平步青云,少说也算家里的助力。父亲今晨得罪了钱家,他多少都会照拂些的。”
 
“要他来照拂?你母亲娘家也是侯爵!”刘含卿喊道。
 
“母亲别急啊,这不一样。”曲明月拉着她的手,细细的给她分析,“你看,二哥哥在勃西打了胜仗,官家这才封的平南侯,便是新贵,今晨官家问了一句,便是看重他。母亲昨日闹了一场,官家今日早朝就问了父亲,若知道了母亲苛待新贵,那就算是父亲和大哥哥轮番上阵,也平不了官家的怒火啊。”
 
刘含卿说到底还是内院的人,对这些朝堂上的风云不甚了解,更别说揣测官家心思,怎么想都是有罪。
 
“那……官家总不会只偏心他一个人吧?”刘含卿说。
 
“母亲忘了我随你进宫面见皇后娘娘的事了?”曲明月提醒她,“官家那时就在场,也知道我们是曲家家眷,可看我们一眼了?”
 
听曲明月这么一说,刘含卿才知道冒冷汗,意识到问题多严重。曲明驰受封距离他们母子进宫不过也就六日,勃西的捷报早在上个月就传遍上阳,官家不会不认识他们。若他知道刘含卿苛待曲明驰,刘含卿进宫当日就该发作起来,哪儿会等到今日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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