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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穿越重生)——陆矜颐

时间:2024-12-19 10:38:18  作者:陆矜颐
 
现在他烦的连饭都没心思吃,摆了摆手吩咐自己要去书房,叫刘含卿一个人吃。刘含卿也心烦,看着这一桌子饭菜也没了胃口,干脆叫人收拾下去了。曲明轩叹了口气,看见刘含卿这样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过好在刘含卿知道都察院忙,如今不好留着曲明驰一个人在家中,便说道:“你去忙吧。我自叫你媳妇来跟我说说话。”
 
曲明轩点头,请安过后又回了都察院。
 
·
 
曲明月如今有了自己的院子,自他重生后也不好再和刘含卿同住一间屋檐,便向刘含卿请愿,分到了东边的一个小院子里。
 
曲明驰被拉着进了房,曲明月叫劝芳把送来的官服拿来给他,随后坐下,对他说:“二哥哥,我听闻段将军明日要摆宴席?”
 
“嗯。怎么,你想去?”曲明驰说。
 
曲明月笑道:“段将军的阖家宴,我跟着去总不太好。若是二哥哥方便,替我送个礼就好了。”
 
曲明驰哪儿能不知道曲明月的性子,他就是想去玩,但奈何见了今日这阵仗,怎么着也被吓到了。曲明驰和曲明月一起时才全然放松下来,时隔多年见到亲近的人,难免会高兴,曲明驰自然不例外。
 
“想去就带你去。说话这么弯弯绕绕,谁教的?曲明轩?”曲明驰说。
 
“大哥哥说话会绕弯子吗?”曲明月问。
 
“他只是在你面前说话不绕弯子。”曲明驰拿了个杯子在手里玩,瞧着曲明月说,“我听过他讲的酸话比我在勃西听到的钩子还多。”
 
“钩子是什么?”曲明月坐在曲明驰对面问他。
 
曲明驰笑了笑,摇摇头,说:“骂人的话。不是什么好词,你别学。”
 
曲明月也笑,虽然曲明驰并不是他前身的哥哥,但如今有这样一个哥哥好像也不错。
 
笑完了,才想起来惆怅:“要是叫母亲知道了,我该怎么办呢?”
 
“将军摆宴必然要请父亲,曲明轩在都察院忙得像鬼,想来他不会去的。”曲明驰说,“你跟父亲一起来就好了。”
 
“母亲会同意吗?”曲明月问。
 
曲明驰看向他,仍然带着笑:“嗯……那我就不知道了。”那眼神里带着坏,仿佛故意叫曲明月着急,然后向他撒娇。曲明月怎么会看不出来,不过他如今不是那个痴傻的曲明月,他有心思、有想法,曲明驰跟他闹,他也自然顺着意闹下去。
 
“我要去。”曲明月说,“我就跟在父亲身后,等见到你了,吓你一跳。”
 
“吓我一跳。”曲明驰学他说话,“那可说好了,我等你来。”
 
曲明月点头,看了眼窗外,说道:“家里的午饭不好吃。二哥哥,去鸳鸯阁呀?”
 
“不行。”曲明驰出乎意料地拒绝,“明日进宫有仗打呢,今日不好提前庆祝。”
 
进宫打仗?曲明月脑子一转就知道他在说什么。看来段如海回京后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可能已经有人朝他伸手了,他少不得要和这些文武百官打交道,也难怪他要宴请宾客。
 
曲明月思想活络起来,不过这些话他压下没讲,只笑着对曲明驰说:“好吧。那明晚再见。”
 
曲明月笑时垂着眸,耳后的青丝落下来贴在肩上,遮住了他一半的脖颈。曲明驰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撩起了遮住他脖颈的发丝,只见触碰到那一抹月色时,明月泛起了涟漪。
 
曲明月抬眼看向曲明驰,这会儿的懵懂无知显得有些不辨真假。
 
末了不知道是谁移开了眼睛,说道:“我先走了。你记得喝药。”
 
“这次记得从正门走。”曲明月说。
 
曲明驰也没料到自己有一天会被曲明月调侃,他无奈笑了笑,摇着头走了。劝芳拿着官服送到了门口,只留下曲明月一个人在屋内。
 
等到曲明驰一走,曲明月脸上的笑容就收敛了。
 
曲明驰伸手时他差点躲开,最终他抓紧衣袖强迫自己镇静,才没有在曲明驰伸手时后退,幸好曲明驰没有真的碰到他。
 
曲明月扶着桌子坐下,捂着心口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太过虚弱,不知道亏空了多少,曲明月不敢擅自停药,他还叫劝芳重新抓了药,每日喝着。
 
明日就能见到梁成凯了,曲明月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虽然有些愧对曲明驰,但想他应该不会介意。
 
曲明月看了眼自己的手,蓦地捏紧成拳,随后又放开。明日若能说动曲叡,曲明月便能出门走一走。段如海的宴席必定有许多勋贵,趁着这个机会,认一认那些人,至少之后使绊子的时候,计划不至于落空。
 
“李仕奴,如今你养出来的狗正想着咬你一口呢。”曲明月轻轻说,“且看你如何招架的住自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吧。”
 
 
第十一章
 
 
曲明驰第二日从段如海家里出门,与他共乘一辆马车上朝。官家虽然赏了他宅邸,但那宅子如今长满了荒草,他手边没人,风眠也是刚回到他身边,今日才有空出来替曲明驰收拾院子。
 
段如海关照曲明驰,特地让他带着新官服到他家里来熏一熏,第二日上朝便没有内务局浣衣水的味道。
 
段如海昨日便接了女儿回家,此刻还像个慈父一般,说教曲明驰回家了竟然还没留宿,还是他好心收留,否则第二日他身着官服从客栈里走出来,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荒唐谣言来。
 
曲明驰左耳进右耳出听了一路,叫段如海只管说,他装傻充愣。
 
等到了正殿门口,已经有人候着等上朝,曲叡也在列。段如海看了曲明驰一眼,朝他使眼色,曲明驰也假装没看见。
 
他走过曲叡站到他前面,拿着笏板站定。看见曲明驰周遭便起了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曲明驰充耳不闻,曲叡面不改色,只有段如海觉得这些声音吵得心烦。
 
“说的什么鸟语?”他轻声骂到。
 
等宫内传来太监上朝的喊声,众人才依次走进太极殿,叩拜皇帝。
 
皇帝朱翀正襟危坐,李仕奴拿着拂尘站在朱翀身侧,弯着腰没抬头。接着百官跪拜,喊着吾皇万岁,朱翀才扶着脑袋,疲惫地说:“平身吧。”
 
众人站起,等着朱翀说话。
 
朱翀随手翻了几叠奏折,开口问道:“曲卿,朕昨日听闻你夫人在家里闹了好大一场,这是怎么回事?”
 
曲叡拿着笏板出列,跪在殿中,先磕了头才起身回答:“回陛下,无甚大事,只不过妇人吵嘴。惊扰陛下,实属罪过。”
 
“是吗?”朱翀抬眼看了跪在殿下的曲叡,说了一句让他冷汗直冒的话,“那你家次子,朕昨日下旨才封的平南侯爵,怎的今日和段如海同乘一车来上朝了?”
 
曲叡一惊,又跪下身去,说道:“犬子……与段将军至交,段将军今日设宴请客,昨日请了他过去帮忙。”
 
听见曲叡这么说,朱翀又看向段如海。
 
段如海也出列跪下,回答道:“回陛下,确有此事。”
 
朱翀点点头,指着段如海骂道:“你啊,打了胜仗就不知天高地厚。朕的嘉奖还没下来呢,你就猴急着要请客。”
 
段如海佯作尴尬,打着哈哈糊弄过去:“臣知错,请陛下责罚。”
 
“行了,收敛点儿。”朱翀摆摆手,不想与他计较此事。
 
官家都这样发话了,段如海磕了头站起来,瞟了曲明驰一眼,那意思是又给你收拾烂摊子。
 
朱翀又翻出一叠奏折,挂了兵部的批,便又开口问钱桢:“勃西军备的事,办得如何了?”
 
来了,这才是今日的重头戏。曲明驰此刻才回头看了一眼段如海,和他交换了眼神。
 
兵部尚书钱桢出列跪在殿中,回答道:“我已上书奏请户部拨款,但至今仍没得到回信。因而那批军备仍未解决,拖延至今。”
 
曲叡又站出来,这次他没跪下,而是拿着笏板合手朝朱翀一抻,回答道:“钱大人,并非未批,而是被我等驳回了。”
 
钱桢一惊,起身抬头望他,满脸惊讶,显然没想到曲叡会这样说。
 
“为何?”朱翀听到便问。
 
曲叡回答:“自户部收到兵部上书后,臣等屡次向其索要军备清单和凭据,但兵部一直推诿说日后再补。后钱大人请奏陛下,说有陛下的御笔亲批,臣等便向钱大人索要陛下的御笔亲批。兵部倒是给了,但亲批只说尽快办,仍旧没有军备详细清单,因此兵部挂批的文书被户科驳回,臣未亲自过手。”
 
段如海本想说话,但听到曲叡这番说辞后,他闭了嘴。
 
钱桢听到曲叡这番说法,顿时惊出冷汗。他先前就与曲叡谈过此事,曲叡也是首肯了,现在却说文书是被户科驳回,他未经手过兵部的奏折。
 
“你……!”钱桢没想到曲叡竟在堂前反悔,将了他一军,“没你首肯,户科的吏胥会这么做吗?”
 
“即便没我点头,哪怕是陛下吩咐,无凭无据就要户部拨款,户科的人也是要驳回来的。”曲叡说,“钱大人不如拿了凭据和清单详细出来,我等自然安排拨款。”
 
堂中哗然,曲叡从不在人前翻脸,如今却和钱桢咬得这么死,一些想法不谈而生。
 
朱翀听见倒也不恼,问曲叡:“朕倒是记得下过旨,那清单朕也瞧过,怎么到你这里就没了呢?”
 
“臣的确未见清单详细。”曲叡回答道,“兵部的文书现下仍在户科代办放着,臣也通知过几次,仍然未见兵部的人来领。”
 
朱翀沉默片刻,随即又对段如海说:“段卿,你军中有人清点过损耗吗?叫人写张单子,递给兵部。”
 
段如海听后,看见了曲明驰的眼神,随后他站出来,说道:“启禀陛下,损耗清单早在臣等未出勃西时就已命人加急送往兵部,一张军备损耗清单,一张粮草清单,皆有符印。”
 
“粮草?”朱翀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重复了一遍段如海的话,“什么粮草?”
 
段如海一愣,看了眼钱桢,又看向朱翀,真诚地回答:“就是前线军粮损耗啊,平征勃西前户部拨了四千石,如今军中还剩一千二百八十石,臣都写了单子送去兵部了啊?”
 
钱桢此刻伏在地上不敢起来。他的确没报勃西的军粮损耗,他也确实接到了段如海的单子,但他没往户部呈,因为他没想到曲叡竟说他没收到军备清单,因此没有拨款。
 
朱翀语气里已经带了怒意,他问钱桢:“钱桢,这单子你收到了吗?”
 
“臣……臣……”钱桢语塞,脑袋都快转过了也没想出怎么应答。
 
“曲叡,你来说。”朱翀说。
 
曲叡挺直腰背,手持笏板说道:“臣未收到任何有关勃西的单子。请陛下明鉴。”
 
朱翀把奏折丢在桌子上,对身边的禁军下令:“去无极阁,翻翻户部的文书,顺道把兵部的奏折也翻翻。带上都察院御史随行,马上去查。”
 
都察院右都御史左善秋站在前排离禁军不远处,听见朱翀下令,他便带着几个禁军立刻赶去无极阁户部和兵部办差的地方,去搜户部和兵部和文书奏折。
 
听见朱翀派了都察院御史随行,段如海就知道这事小不了。但他想不明白,曲叡为何突然咬死钱桢,非说他没收到兵部的单子呢?
 
太极殿安静了一会儿,不多时左善秋领着禁军走进来,将几张纸和一叠奏折呈了上去。
 
李仕奴走下来接过那几张纸和奏折,放到了朱翀面前。朱翀翻来看了,兵部挂批的奏折、一张军备损耗清单、一张粮草清单、几张户科吏胥写的驳回单子、一张朱批,以及另一张军备清单。
 
朱翀看着看着气笑了,他把这些东西拿给李仕奴,叫他拿给曲叡看看。曲叡接了单子,仔细看了,冷笑一声,质问钱桢:“钱大人,这就是你推诿不拿出来的军备清单?”
 
“给段如海看看。”朱翀在龙椅上说。
 
曲叡把单子拿给了段如海,段如海一看也一惊,他立马跪下,焦急地说:“这……这跟我秉呈的军备清单不一样!”他看看曲叡,好像不知所措。
 
曲叡拿着笏板,抻手说道:“陛下,伪造上呈给户部的清单可是重罪。还请陛下裁决。”
 
段如海见曲叡说话,便做出一副受害人的模样伏身跟着喊:“还请陛下裁决!”
 
朱翀扶着额头,气得站起来指着钱桢要骂人,李仕奴见状立刻扶住他,劝道:“陛下当心!龙体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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