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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穿越重生)——陆矜颐

时间:2024-12-19 10:38:18  作者:陆矜颐
 
林北安和曲明驰喝了最后一杯酒,也要走了。二人并肩而行,一同走到宫门口,随后互相拱手道别,林北安开了口:“年后再见。”
 
“年后再见。”曲明驰回应道。
 
送走了林北安,风眠牵着马走过来,喊曲明驰:“公子,该走了。”
 
曲明驰一拍风眠肩膀,说道:“日后该叫侯爷。”
 
风眠立刻改口:“是,侯爷。”
 
曲明驰在风中站立许久,似乎是觉得冷了,这才回头说:“回家。”
 
·
 
曲明月跟着刘含卿进了祠堂,先烧了一叠纸钱,然后跪拜磕头、供奉香火。厨房已经做好了奉食,沈婧兰叫人端来祠堂,摆在供桌上,蜡烛也换了新的,还命人打扫浆洗一番,把曲家祠堂里里外外翻了个新。
 
曲明月坐在院子里看着家里忙上忙下,劝芳给他倒茶,他端起来喝了一口,问道:“父亲和大哥哥还有多久回来?”
 
“主君和大公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劝芳回答。
 
曲明月点头,放下茶杯,就这么看着身边人来去匆匆,家里也跟着热闹起来。
 
曲明月想起前身在李仕奴家里逢年过节也是这样热闹,只不过那时他才是热闹本身,寻欢作乐的是别人。
 
没多久大门外传来车马响声,刘含卿拉着沈婧兰出来去大门口迎接,沈婧兰还不忘拉着曲明月一起出来。父子二人到了门口便摘下官帽,交给了身边的随从,在夫人们的迎接下进了家门,各自回屋换了身衣裳,劳累了许久才终于放松下来。
 
曲明月站在祠堂门口看他们两人磕头祭祖,烧了一叠纸钱后才走出来。
 
曲叡看见曲明月,绷了快一年的脸今日终于得见笑颜,他问曲明月:“可听你母亲的话磕头了?”
 
“磕了,连香也上了。”曲明月回答。
 
曲叡十分满意,自从曲明月病好,一日比一日听话乖巧,他本以为曲明月会痴傻一辈子,如今甚是高兴。
 
“好,晚上咱们就好好在一起吃一顿饭。”曲叡说,“叫上你二哥哥一起。”
 
这话一说,刚走出祠堂的曲明轩脚步一顿,看了看远处的刘含卿,确定她没听见。有些话本该曲明轩开口,但眼下被曲明月抢了先:“二哥哥要去清源观给他母亲上香。他七年未归,说要去给他母亲好好擦一擦牌位。”
 
曲明轩见状便顺着往下说:“他是该去好好上柱香了,家里要聚也不急于今日,反正明驰哪儿也不去,总能找到时间的。”
 
有些话没有明说也能知道意思,曲叡心知肚明他两个儿子说这话无非是给了他一个台阶,好叫刘含卿不要借题发挥,好好的过年闹得一家人不愉快,届时又相看两厌。
 
曲叡还想说什么,最终也只叹了口气,说道:“罢了,找时间再聚吧。”
 
见曲叡离开,曲明轩抓着曲明月问:“方才那些话,是曲明驰告诉你的?”
 
曲明月点头,说道:“二哥哥知道你和母亲不欢迎他,他也不想来找骂。我与他说好了,等母亲回娘家时我叫他来祠堂拜拜。母亲就算再恨,他也是你我二人的亲兄弟啊。”
 
曲明月这一番话叫曲明轩无可反驳,这种事本来就稀松平常,现如今京中也不计较什么嫡庶之分,更何况他们本就是兄弟。
 
曲明轩抬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温和说道:“那你可别叫母亲看见,不然母亲又要被气得半死。”
 
曲明月点点头,回答道:“知道了。”
 
 
第二十五章
 
 
第二日初一一早,曲明驰就来了清源观。观内庭院留着昨夜祭祖的供桌供品,小道士还未来得及打扫。曲明驰前往母亲唐氏的牌位处,跪在蒲团上,和风眠一起烧纸钱。
 
“母亲,我过得很好。”曲明驰兀自开口说话,语气平缓不失温和,风眠在一边听着,手上动作未停,“这七年虽然过得辛苦,但还算自在。如今我回了上阳,也有了自己的府邸,不像小时候那般无依无靠了。”
 
火舌吞没了纸钱,房间内也不冷,曲明驰难得感到放松自在。风眠用火棍弄散了叠在一起的纸钱,接着继续往里烧。
 
等手里的纸钱烧完了,曲明驰站起来,叫风眠弄了张帕子,他亲自打湿拧干,细细地擦拭着牌位,说道:“孩儿不孝,七年未归,叫母亲独自忍受孤寒。”曲明驰擦掉了牌位上的灰,轻轻地说道:“如今我回来了,请母亲在九泉之下安心。”
 
曲明驰放下牌位,让风眠拿了漆笔过来,亲手描摹了一遍牌位上的字,又上了漆,将牌位弄得崭新一样,最后换掉了白烛才离开。
 
曲明驰沿着楼梯出了观门,此刻方才人多起来,小道士也在打扫庭院,看见他便冲他弯腰问候。曲明驰回了礼,走出清源观。
 
不远处曲家的车马过来,风眠隔得老远就看见了,他拉住曲明驰,跟他说:“侯爷,是三公子的车。”
 
曲明驰顺着风眠话头看过去,果然看见劝芳扶着曲明月下车。曲明驰以为是刘含卿带他来的,为了避免争吵,曲明驰拉着风眠又上了楼梯,走进观内的真人像下,躲在了柱子后面。
 
曲明月也走进观内,没发现躲在柱子后面的曲明驰,他跪在真人像前的垫子上,虔诚祈祷着。
 
风眠跑出去看了一圈,回来便和曲明驰说:“侯爷,曲家大娘子没来。”
 
曲明驰瞪他一眼,虽然知道风眠没有什么心思,但这话听起来像是他怕了刘含卿一样,所以故意躲着,传出去平白惹人笑话不说,还败坏刘含卿名声。
 
“下次叫大娘子就行,别那么直白。”曲明驰说道。
 
“是,侯爷。”风眠应下。
 
教训完风眠,曲明驰又把目光放在曲明月身上,刘含卿不在,曲明月一个人来清源观做什么?他之前虽然说过自己母亲的牌位供奉在这里,曲明月也说要来,他是婉言劝退了的。
 
曲明驰悄悄走出门,在门口等着他出来。
 
曲明月磕了头,给了香油钱,回身喊劝芳准备走,却被观里的老道喊住。
 
“公子留步。”那老道走过来说,“我有话要与公子说,不知公子可否方便。”
 
曲明月对着劝芳点头,示意他在原地等着,而后他跟着老道去了一边的墙角。
 
“贫道玄清,唐突叨扰公子,望公子勿怪。”玄清开口率先道歉,叫曲明月不好怪罪。
 
“道长言重。”曲明月客气说道,“不知道长所为何事?”
 
玄清捻了胡子,玄而又玄地说:“我观公子怨恨缠身,想来最近是有了什么变故。”
 
曲明月一愣,觉得玄清好像话里有话:“道长何意?”
 
“公子本是命数将尽,却骤生命魂,延长了寿数。”玄清又捻了胡子,掐起手指给曲明月算起命来,“想来是命魂重生,公子因祸得福吧。”
 
曲明月看了玄清许久,末了郑重对他鞠躬行礼,说道:“道长神算,只希望道长为我保密,切勿对他人说起。”
 
玄清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但又似乎不忍心曲明月一意孤行无依无靠,便开口劝道:“怨恨路难走,公子可想清楚了?”
 
“我本就是为此而来。”曲明月轻轻地说,“死而无憾。”
 
玄清最终沉默半晌,突然问道:“公子最近可还吃药?”
 
曲明月一愣,诚实回答:“是。但并未好转。”
 
“那是自然。药不对症,自难痊愈。”玄清说,“我有一方,见公子心意已决,便赠送与你。”
 
玄清转身写了一张纸,叫小道士拿来荷包装进去,交给了曲明月,并嘱咐道:“若遇血光,方可打开。”
 
曲明月收下,又对玄清鞠躬行礼,随后带着劝芳出了观门。
 
曲明驰在门口等了许久,这才看见曲明月出来,他转身看着曲明月,却发现他心有旁骛,并未看见自己就站在他身边。曲明驰眼瞧着曲明月走过自己身边,最终没忍住拉了他一把,问道:“想什么呢?连我也看不见。”
 
曲明月被这一拉回了神,这才看见曲明驰站在这里,眼神里满是诧异:“二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这话应该我来问你。”曲明驰说,“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祈福。”曲明月收好了玄清给他的荷包,说道,“没想到能碰见二哥哥。”
 
“你一个人来的?”曲明驰问。
 
曲明月点头,回答道:“母亲回了娘家,大哥哥跟着大嫂嫂回了沈家,父亲出门寻友小聚,家中只有我一个,自然无人跟着。”
 
曲明驰听了一笑,打趣道:“是他们自己走的,还是叫你给打发走的?”
 
曲明月也笑道:“若他们不想走,即便是我说破了天他们也断不会出门。”
 
说罢二人对视一眼,默契一笑。曲明驰摇摇头,不知道该不该夸他,扶着曲明月的肩膀说道:“你真是跟以前大不相同,长大了。”
 
“二哥哥也与以前大相径庭,学会怀疑我了。”曲明月说。
 
曲明驰伸手指指他,摇着头只笑不说话,最后叹了口气,才说:“算了,回家了。”
 
“二哥哥跟着我回家吧。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凭栏独倚,自觉没趣。”曲明月望着他说。
 
曲明驰知道他在想什么,装得可怜兮兮的,哄走了家里的人,现在又一张巧嘴要骗他回家,无非就是想让他去祠堂祭奠祭奠罢了,他这算盘提早就打好了。
 
“走吧。”曲明驰应了曲明月的话,打算跟他回家,“我也有七年没回来了。”
 
风眠牵着马,跟在曲明月的车后面,一路回了曲家。曲明驰去祠堂磕头,堂前放的火盆里还装着未收拾烧完的纸钱,曲明驰跪下来,叫人拿了一叠新的纸钱,用蜡烛引燃了扔进火盆里。
 
曲明月站在祠堂外看他磕完了头,见他起身烧纸才进来,与他并肩一起跪下,手里拿纸钱往火盆里丢,说:“初四是梁老夫人的寿宴,你要去吗?”曲明月问。
 
“倒是没给我送请帖,应是不去。”曲明驰回答,“段老头是要去的,他们俩不是有话要谈么。”
 
曲明月笑笑,没想到曲明驰背地里这么叫段如海,他问道:“梁永光如今还敢正眼看段将军吗?”
 
曲明驰也摇头,说道:“他们俩的事,旁人无从置喙。段将军若认定梁永光是被人哄骗,那你跟他讲破道理也没用。”
 
曲明月沉默片刻,说起另一个话题:“昨日宫中的宴席好吃吗?”
 
曲明驰当即摇头,说道:“不好吃。茶太苦了,喝不下去。”
 
“那你身体一定很好,一看就没喝过药。”曲明月说,“药比茶还苦。”
 
见曲明月语气落下来,曲明驰还以为他不开心了,便哄他说:“城北有家糕点铺子,叫劝芳去买点蜜饯回来,喝完药的后吃一块就不苦了。”
 
“二哥哥说的,定然是好的。过会儿我就叫劝芳去买。”曲明月笑着说。
 
“少拿我说笑,我是说真的。”曲明驰拍了曲明月后背一下,假装严肃,“我知道你怕苦,原先喝药都要大娘子哄着,喝完了再给块糖才算完事。”
 
曲明月笑道: “不是才说我长大了吗?长大了就得有长大的样子,喝药也得一鼓作气喝了,用茶漱口才行。”
 
“你少来。”曲明驰指着他笑着说,“你就不是肯乖乖喝药的主。”
 
“你怎么知道我不肯乖乖喝药?”曲明月反问道。
 
“我小时候见过你喝药。”曲明驰一想起来便觉得好笑,说道,“劝芳和若荟追着你满院子跑!”曲明月听他这么说,也跟着笑起来。
 
从前的事如今只有曲明驰记得,再加上两人七年未见,总有变化。曲明驰依旧拿曲明月当原来那个追着他跑的小奶团子,时不时的还要伸手找他抱。回忆起那些时候的一些事情,现下说出来也惹人笑话。
 
曲明月也笑,他前身没有兄弟,只得一个姐姐也早早就嫁了人。他自小一个人长大,父母劳碌,小时也没有玩伴,直到被李仕奴看上抢走,他的童年便戛然而止。
 
曲家人对曲明月宠爱有加,曲明驰也一样宠他,但越是这样,曲明月越能感觉到这些宠爱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那个已经死去、被自己替代了的曲明月。
 
曲明月突然没了话音,曲明驰以为他害臊了,想着跟他道不是,不想劝芳跑了进来,凑到两人身边紧张地说道:“大娘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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