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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穿越重生)——陆矜颐

时间:2024-12-19 10:38:18  作者:陆矜颐
 
“那群绑匪在经过渡川的时候遇到了强盗,我是趁乱逃出来的。但无奈渡川离柔城已去了好远,我回不了家,便只能想办法混进上阳,将此事上呈。我恰好得知侯爷留守京中,便出此下策,邀侯爷见面,将此事如实相告。”褚良秀如实回答。
 
曲明驰本想出去,立刻把曲明月送回去,但这件事如果暴露出来便少不得引起他恐慌。曲明驰才跟他交了心,此刻不想让曲明月担惊受怕,于是他转来威胁褚良秀:“今日这件事除了你我二人,绝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若是我听到有别人议论此事,我叫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说完这些,曲明驰甩了衣袖转身便走,褚良秀等到他走远了,才敢大口呼吸起来。他被曲明驰吓得双腿发软,扶着一旁的杏树才没跪下,冷汗已然浸湿了内衫,褚良秀捂着心口平复心情,好久才缓过呼吸来。
 
曲明驰快步走回马车边,抓住风眠扯到一旁去吩咐他:“你去查一个人。一个名号「陌上玉」的人,相貌、本名、生卒年、何方人氏,一一查清楚,若有消息,速来回报。”
 
风眠虽然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要查一个没听过的人,但他还是点头应下。
 
“明月呢?”曲明驰问。
 
“在车上呢。”风眠见曲明驰神色焦急,便问道:“侯爷,怎么了?”
 
曲明驰没回答,听到曲明月在车上后明显松了口气,他说道:“没事,回家。”
 
·
 
中枢院时隔六天才收到了来自洧州的奏折,傅天函写得很明白,受灾人数、干旱田地一一统计清楚写在了上面,他奏请朝廷拨款赈灾,并想办法修缮疏通运河,南水西引。
 
早朝上说起这事,朱翀一阵皱眉:“西南运河都荒废十几年了,还能用吗?”
 
尚远山出列回话:“回陛下,西南运河河堤周遭都已被白蚁蛀烂,且杂草丛生,修起来劳民伤财不说,还极度费时费力。届时只怕运河是修好了,洧州百姓早已饿死大片。”
 
尚远山说的不无道理,修运河是个大工程,没个一年半载是完不成的,这只能作为后续的保障,却不能拿来应急。朱翀抬手揉了揉额头,问道:“众爱卿可有什么好主意?”
 
春耕是大事,旱灾一起影响春耕,少说是死几百人,往大了讲也是动摇国本的事,太极殿中百官议论起来,却是没有一个能解决的办法。
 
曲叡此刻出列,手持笏板说道:“启禀陛下,臣有一法。”
 
朱翀点头,示意曲叡说下去。
 
“圳南今年雨水充沛,想必也是丰收之年,陛下可结余去年圳南的旧粮,折算卖给洧州,以做应急之用。”曲叡说道。
 
朱翀听后,把布政司指挥使陈昌佑叫出来问:“去年圳南结余的旧粮还有多少?”
 
陈昌佑出列回话:“回陛下,去年圳南结余的旧粮还剩两千一百三十石,只是……圳南天气潮湿,恐怕其中多数已经发霉,能折算给洧州应急的,不足总数的三之一二。”
 
发霉的粮食折算不出去,旧粮的数量锐减了一半还多,显然不够洧州应急。
 
“若是旧粮不够,也可折算今年的新粮。”曲叡说。
 
这一下太极殿内众人面面相觑,折算今年的新粮,这意味着圳南今年上交国库的粮食会骤减,上阳城中的粮价一定会涨,这一下好几人出面反对曲叡这一提议。
 
朱翀也考虑到这个问题,不甚赞同折算新粮的做法:“折算新粮,城中粮价会上浮许多,各位爱卿尚且能负担,但其余那些小门小户的人家呢?曲卿,此事你有好好考虑过吗?”
 
曲叡泰然自若,这件事他早就想好了,在曲明月提醒他时他就做好了应对之策:“若新粮不够入库,折算的差价可由朝廷出面补偿。不过补偿粮价一事还需陛下首肯,臣等可以用银票补偿上阳的粮商,待今年圳南秋收结束,如数归还,多退少补。”
 
曲叡想联合上阳的粮商购买朝廷的银票,以作抵扣赈灾折算走的粮食,这样就能空余出新粮送到洧州赈灾,以解洧州燃眉之急。但今年国库的粮食会减少,为了不让粮价上涨,曲叡提出的建议就是,让朝廷来补差价。但因为赈灾,户部是拨不出那么多银子的,所以曲叡建议用银票补偿,压下粮价,等到秋收结束,回收粮商手上的银票,按照银票的数量还钱。
 
简单来说,就是找上阳的粮商借钱借粮。
 
这不失为一个办法,唯一的问题就是如何和这些粮商交谈。朱翀听曲叡说了这些,一时间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于是他转头去问袁临勰:“阁老意下如何?”
 
袁临勰出列,回答道:“回陛下,曲尚书此法可行,不过老臣建议,联合购买银票一事还需商讨些细节,以免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贪了国库的钱。”
 
朱翀点点头,说道:“那此事交给中枢院和户部去商讨细节,两日后上书给朕看。若可行,就按照曲卿的办法去做,中枢院在期间监督,免得有人弄虚作假。”
 
袁临勰和曲叡应下,回了自己的位置。而李仕奴站在朱翀身旁,脸色隐隐有些担忧。
 
 
第五十五章
 
 
下朝后李仕奴送朱翀回了寝殿,他借口去请太医给孝显贵妃诊脉的功夫,和身怀六甲的贵妃娘娘张娴见了一面。
 
太医替张娴诊完了脉,李仕奴叫人送他回去,等关了门,李仕奴方才沉下脸色,对张娴说:“娘娘近日在宫中可有什么消息?”
 
张娴靠在榻上,禀退了身边的宫女,说道:“我所知的消息都是公公托人传给我的,不知公公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太子。”李仕奴简短地说。
 
张娴垂头,思考片刻后抬头告诉他:“太子最近微服私访出宫几次,倒是和皇后娘娘不怎么见面了。不过皇后娘娘最近去大娘娘殿里去得勤些,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梁永光一事过后,李仕奴安分了三个月,他手里的生意也停了三个多月,最近刚活络起来。前些日手下来报有一队勃西来的人,在经过渡川的时候被抢了,李仕奴还隐隐担心了一下,今日早朝听到曲叡要找上阳的商贾借钱赈灾,他又担心和他同吃一路的商贩们露了马脚。
 
“既然宫中无事,娘娘可得安心养胎,生个皇子才是正事。”李仕奴说。
 
张娴点头,突然提起一件事:“我听宫里人说起,今年的状元是勃西人?”
 
李仕奴回头看着她,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娴对上李仕奴的眼睛,说道:“我听闻袁阁老对他关怀备至,连他考试的卷子也爱不释手,特地向翰林院大学士要走了他的考卷。不知这位状元究竟是何文采,能叫阁老如此看重,我有些好奇,公公不想见见吗?”
 
见张娴这般提醒,李仕奴果然警惕起来,他挥了挥拂尘,笑道:“娘娘说的是,既然是阁老看重的人,合该叫陛下也见见。老奴这便着手去安排,还请娘娘放心,莫要折腾坏了身子。”
 
张娴应下,叫人送走李仕奴。而李仕奴出了鸾平宫便吩咐身边的小太监道:“你叫他们去仔细查查今年这位状元的来历,别漏了任何消息。若是发现有什么不对,叫他们就地诛杀。”
 
身旁的小太监弯着腰,一句话不说,领了命就转身离开,传李仕奴的话去了。
 
·
 
曲明月收到一封冯源送来的信,他打开瞧了瞧,转手就递给了折目。折目接过来看了几眼,轻笑一声道:“什么意思?他们也想绑架褚良秀?”
 
曲明月正在打香篆,他擓出几勺香粉,撒到了香篆上面。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香粉被扫进香篆里,头也不抬地说道:“演一出戏罢了。褚良秀如今的处境过于惹眼,偏偏他又是一个人跑来的上阳,前后都无倚靠,最方便下手。”
 
“看来他们也想弄清楚褚良秀的立场,如果真叫朱燊捏住了褚良秀,李仕奴还不得急得跳起来?”折目想到便觉得好笑。
 
曲明月扫完了香粉,小心翼翼地取下香篆,用火柴点燃了香粉,接着他扣上香炉,摆到了一边,“所以他邀我合作,赶在李仕奴之前下手,先拿住褚良秀。他是从李仕奴手里逃出来的,朱燊一定会对他多加关照,说不得还会深究勃西人口买卖一事,倒也是能把曲明驰从中摘出来。”
 
折目从他语气里听出些不对劲,便调侃道:“你对你二哥哥倒是关怀备至,这么不想让他牵扯进这些事里来。那日我见你咬着牙恨褚良秀,还以为你想杀了他。”
 
曲明月抬眸瞪了他一眼,他倒是动过杀心,不过也就须臾一瞬的念头,褚良秀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曲明月的确烦他找上曲明驰,但却又不能拿他怎么样,眼下朱燊给了他一个名正言顺撒气的机会,还能替曲明驰撇清关系,曲明月倒是很乐意给朱燊这个脸。
 
曲明月站起来,转头吩咐劝芳:“备车,去一趟状元府,我还有些话想和褚公子说清楚。”
 
劝芳答应了一声,照吩咐做去了。曲明月接着又对折目说:“你去接褚良秀下朝,务必平平安安地把他送回家。”
 
就这样,曲明月坐车直接去了褚良秀家里,而折目转头去了无极阁,等着褚良秀下朝。
 
褚良秀在无极阁吏部呆了一会儿,见没什么事做,他便起身离开了无极阁,朝宫门走去,准备回家。
 
曲明驰还没有给他消息,他拿不准曲明驰是否会愿意帮他,因此他隐隐担心若没有曲明驰的庇护,他又会被抓走。褚良秀快步从宫殿偏门离开,刚迈出脚步,下一刻他就被身后突如其来的麻袋套住了脑袋,还没来得及喊救命,便又被堵住了嘴巴,接着他被抬起双脚离地,似乎被扛着离开了宫门。
 
感觉被人扛着飞上飞下,褚良秀险些吐出来,好在一会儿后他被扔在了地上,套住脑袋的麻袋也被取下,褚良秀这才看清了自己的处境。
 
他在自己家里,曲明月坐在正堂的椅子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褚良秀一阵恶寒,先前感受到的敌意明显加重,仿佛下一秒就会叫他人头落地。
 
折目拿来了根绳子,把褚良秀的手反绑在背后,接着他抓起褚良秀的后衣领,将他摁在曲明月面前跪着。
 
曲明月好整以暇,像是不着急解释这一行为的目的,他看见褚良秀眼神惊慌地看着自己,勾起了嘴角,笑着说:“老祖宗手下的看守向来严谨,你是如何逃出来的?竟然还敢在老祖宗眼皮子底下设宴款待,看来你运气确实很好,着袁阁老青眼,叫你忘了原先的身份。”
 
褚良秀听到曲明月这么说,呼吸都停滞了片刻,他抬起头看向曲明月,眼神里都是不可思议,他没有想到曲明月当着他的面说这些话,变相告诉褚良秀他才是幕后的主使。
 
“什么……是你?”褚良秀想往前凑,但却被折目抓住了跪回原地,“你……是你?!你才是那个黑手!”
 
见褚良秀上钩,曲明月收了笑容,转而语气冷漠起来:“你与我二哥哥说些有的没的,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褚良秀,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先前你命大从老祖宗手里逃了出来,竟不想着保命,转而来找死。”
 
褚良秀立时暴怒起来,他被折目押着无法站起来,便只能跪在地上大骂:“你这个畜牲!我还当你是什么世家公子,没想到你竟和畜牲沆瀣一气!我一家四口人你们全都没放过,你们不是人!曲明月,你枉为人!”
 
折目听见他骂得起劲,便抬头看了曲明月一眼,见他仍旧神情冷漠,他便知道曲明月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于是他抬起手,打了褚良秀一巴掌。
 
清脆的声响打断了褚良秀的骂声,褚良秀倒在地上,又被折目提起来跪着。
 
见折目甩了一巴掌,曲明月才开口,淡然说道:“骂得真好。只可惜你躲在吏部贪生怕死不愿出面,却阴魂似的缠上我二哥哥替你出头。你这般胆小,就算你骂得再漂亮,又有何用呢?”
 
褚良秀怒视着曲明月,愤恨道:“只可惜侯爷在外抛头颅洒热血,却不知家中有害虫。你还说我挑拨你们的关系,若是叫侯爷知道你暗地里过这些肮脏生意,手里沾着人血,他还会不会再叫你一声「弟弟」。”
 
曲明月垂眸看着褚良秀,声音清冷却又森然:“这就不劳褚公子费心了,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情,外人缘何置喙?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活着走出去吧,毕竟我还得给老祖宗一个交代,你这条命就算是我给老祖宗送的礼了。”
 
见折目拔刀横在了他脖颈处,褚良秀惊慌片刻,他看见曲明月眼神里写满了不在乎,接着他大喊道:“等等!……你不能杀我!”
 
曲明月抬手叫折目停下,问道:“我为何不能杀你?”
 
“早在入京前,我就写下了一封柔城衙役的名单,藏进了贡院!我告诉你,我暗地里和侯爷身边的侍卫交谈过,若我身亡,他便去贡院拿出那份名单,递到中枢院去,揭穿你们的阴谋!到时候你和你的老祖宗谁都别想活下去!”褚良秀喊道。
 
褚良秀话音刚落,曲明月身后的屏风里便走出来一个人。此人身着华裳,内衬隐隐透着龙纹,褚良秀看见他,顿时呆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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