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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穿越重生)——陆矜颐

时间:2024-12-19 10:38:18  作者:陆矜颐
 
曲明月靠着床边不说话,劝芳只好自己伸手,解开了曲明月的腰封,想要替他更衣。腰封取下后,劝芳解开曲明月的外衫,却在他的腰部发现一抹陌生的暗金色,他很清楚曲明月没有这种颜色的衣裳,于是他惊异开口:“公子,你腰上绑的是什么啊?”
 
曲明月愣了半晌,突然转头看着劝芳,接着他低头,看见了自己腰间绑着一段奇怪纹路的暗金色布帛。曲明月抹了两把脸,立刻亲自动手将那布帛扯下来,等展开一看,才发现这是一道圣旨,上面还有朱翀的手印——是传位诏书!真正的传位诏书!
 
“是……是圣旨!”劝芳捂住了嘴,他虽然没见过圣旨长什么样子,但他认得玉玺,“公子!是官家圣旨!”
 
曲明月反反复复读了几遍这上面的字,又看见了朱翀的手印和玉玺,他立刻站起来,恢复了几分精神:“劝芳,备马。我要进宫。”
 
劝芳一听,立刻跪下来拉住他:“公子!如今宫中刀枪剑戟已不能防,你这是去送死啊!”曲明月不想继续废话,他一脚踢开劝芳,径自出了门去寻马。
 
劝芳先是摔倒,接着爬起来追着曲明月出去,一边跑一边喊:“公子!你不能去啊!”
 
曲明月已然不理会劝芳的哭喊,他冲进后院的马棚,不顾下人们阻拦,扯着缰绳策马而出,踏着院中的青砖飞奔出门。
 
曲叡听到动静赶过来看,只见劝芳哭喊着跑过来便问:“怎么了!”
 
劝芳边哭边说,上气不接下气:“公子……公子接了圣旨,要进宫去!”
 
曲叡一听,险些昏倒过去,而刘含卿已是不省人事,沈婧兰吓得大叫:“婆母!”
 
曲叡大喊道:“派人……派人去拦住他!快去!”
 
·
 
朱燊今日是提着气来上朝的,昨夜他的怒骂传遍街巷,现在没有人敢站在他身边,生怕受到牵连。
 
李仕奴当庭宣读昨夜得到的诏书,在听到封刚出生不满一个月,甚至连十天都没有的朱鸿为太子时,朝中哗然。朱燊铁青着脸,怒视着李仕奴,他指着李仕奴骂道:“阉贼!你假借陛下名义封自己摄政,简直罪无可恕!”
 
李仕奴知道朱燊会当朝破口大骂,哂笑道:“殿下,此乃陛下亲口所言,何来伪造一说?当时都察院也有人见证,难不成都察院也会作假?”
 
左善秋一惊,刚想要解释说自己不知道,却莫名对上李仕奴的目光,此时此刻他才知道,李仕奴竟在都察院也安排了人手。
 
见无人敢回应,李仕奴扬着拂尘,说道:“殿下若说老奴造假,也得有个证据。否则空口无凭,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诸位大人该听谁的呢?”
 
“昨夜你杀了陛下御派送诏的人,还想抵赖不成!”朱燊怒道。
 
“那才是假传圣旨的反贼!老奴这是替天行道!”李仕奴义正言辞地说道。
 
朱燊一听,什么礼义廉耻、克己复礼全都丢了个干净,指着李仕奴的鼻子骂道:“放你娘的狗屁!”
 
朱燊连脏话都宣之于口,可见他盛怒滔天,袁临勰站出来说:“殿下与李公公各执一词,不如请陛下来裁夺。”
 
袁临勰张口闭口就是陛下,李仕奴早就听不惯这些陈言旧词,当即怒道:“袁阁老真是放肆无礼!陛下圣旨难道会出错?我看你真的是掌权太久,失了心智!来人!”
 
几名禁军应声出列,李仕奴指着袁临勰命令道:“将此满口胡言的老朽押送到地牢里去!”
 
袁临勰猛然抬头,没有料到李仕奴此时已然毫无顾忌,要对朝廷重臣下手,肃清党羽。而还没等到禁军将袁临勰押出太极殿,裴涪便带着圳南军包围了这里,他佩刀闯入太极殿中,大声呵斥道:“谁敢!”
 
这一声怒吼镇住了太极殿众人,李仕奴见裴涪现身,当即大笑道:“裴将军,我竟还忘了你。你本该驻守圳南却私自进京,如今还带兵围了宫中议政要署,是想谋反吗!”
 
裴涪不吃他这一套,他轻笑一声说道:“李公公这帽子扣得真是莫名其妙,我本就是奉旨进宫护驾的,何来谋反一说?我看想要谋反的另有其人吧。”
 
“你无召配刀闯入太极殿,就是谋反。”李仕奴也不想什么借口,如今他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他当即下令道:“禁军!歼贼!”
 
李仕奴一声令下,所有禁军倾巢出动,陈淮东此刻才察觉出不对,宫中的禁军本不应该有这么多人。他瞪着眼睛,吃惊地看着李仕奴,内心腾升起一股被利用的心思来。
 
裴涪不怕他,他也下令道:“圳南军将士!护好太极殿内诸位大人!与我一起诛杀逆贼!”
 
 
第一百一十章
 
 
曲明月从未骑过马,也从未觉得秋风如此冷冽。他离宫门越来越近,直至看见大门处两批军士厮杀在一处,他勒紧了缰绳,直接掠过宫门,往太极殿而去。
 
禁军和圳南军已经拼杀起来,李仕奴高站殿上,十几个禁军护在他周围,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殿内乱成一片。
 
裴涪提刀杀了好些人,他回头看了一眼太极殿里的情形,当机立断道:“护送诸位大人出宫!”
 
李仕奴见状大喊道:“我奉旨铲除逆贼,谁敢出宫!”
 
圳南军破了太极殿的大门,拼死抵挡着禁军,为太极殿里的众人搏出一条出路。袁临勰见状大喊:“快出殿!”
 
霎时百官作鸟兽散,朱燊不知道从何处夺来的刀,也顺势斩杀了几个扑上来的禁军,他喊道:“阉贼!你要诛杀百官为你铺路吗!”
 
“顺我者昌。”李仕奴说道:“到底谁是反贼,片刻之后见分晓。”接着他大声下令:“封锁宫门,不准放任何人出宫!”
 
成群乌泱的禁军霎时便围住了太极殿前出宫的所有路,从太极殿跑出来的人被围堵在太极殿前列队跪拜的地方,裴涪走在最后退出来,他扶着袁临勰往后走,前面依旧持刀警惕着李仕奴。
 
李仕奴走出来,依旧站在最高处,“尔等还有谁,对陛下圣旨有异议?”
 
朱燊握着刀狠狠地盯着李仕奴看,而李仕奴等了半天没见到有人敢站出来说话,他便抚掌大笑起来:“看来诸位都是识时务的,既然如此,认可陛下遗诏的,都到我这儿来。”
 
几个胆子小的官员左右兼顾,听见这话便跑了出去,站到李仕奴脚下。有了领头人,越来越多的朝臣们往李仕奴那里跑去,一瞬间就分成了两个队伍,且李仕奴那边的人居多。
 
李仕奴看见这些人投靠自己脚下,又看了不愿意过来的那批人,阴森问道:“那么剩下的诸位大人,是铁了心要违抗圣旨,意图谋逆吗?”
 
裴涪站在最前面,他不知道眼下出了什么状况,昨夜的圣旨朱燊竟然拿不出来,连袁临勰也对此事一无所知的样子。他回头看了朱燊一眼,眼神询问,而朱燊却是回避了他。
 
不多时无极阁那边也有人跑过来,里头办差的官员也被一并拉过来,由禁军围着送到了太极殿前。六部、五寺以及都察院的人全部被羁押过来。
 
曲明轩也在其列,他看见李仕奴站在高处,台阶下裴涪于圳南军护着一队人,左善秋袁临勰赫然其中。曲明轩直直地看着太极殿前的乱象,不一会儿禁军压着他们在李仕奴脚下站定,这些禁军抬着刀对准他们。
 
“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李仕奴傲视阶下众人,高声说道:“认可陛下圣旨的,到我这儿来。”
 
朱燊握着刀,指着李仕奴怒吼道:“此贼假传圣旨,不可轻信!”
 
李仕奴听了哈哈大笑:“端王殿下!说话要有证据!如今我手上有陛下圣旨,你有什么?不过嘴硬罢了!”随即李仕奴命令道:“禁军!还不诛杀反贼!”
 
裴涪喝道:“圳南军众!守好诸位大人!”
 
禁军围成了圈,慢慢逼近裴涪等人,就在兵刃相接之际,一阵马蹄声自宫门处而来,踏破了宫门禁军的把守,直直朝太极殿冲过来。
 
曲明月高举起有朱翀手印的圣旨,高声喊道:“陛下传位诏书在此!尔等阉贼还不束手就擒!”
 
曲明轩听到这声音大惊,他立时抬头,竟真的看见曲明月策马而来。曲明月骑着马冲出禁军的包围,朱燊回头看着他,立刻用尽全身力气大喊一声:“裴涪!!”
 
裴涪立刻冲出去,将跟在曲明月马后的几人就地杀之,接着他退回圳南军的圈内,曲明月跃下马,手里举着许芝兰藏到他身上的诏书,喘着粗气怒视着李仕奴,说道:“陛下真迹诏书在此,阉贼焉敢放肆!”
 
左善秋立刻接过曲明月手上的诏书,展开仔细研读,他激动地大喊道:“这是真的诏书!这上面有陛下的手印和玉玺!”
 
此话一出,李仕奴脚下的人群便骚乱起来,曲明轩被挤在了里面,他想出来,却怎么都推不开这些人。
 
朱燊吃惊的表情很快就收敛了,他此刻放足了底气,指着李仕奴大喊:“李仕奴!你假传圣旨、欺君罔上,该当何罪!”
 
李仕奴没在意朱燊,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曲明月身上,半晌后他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好一个三公子,竟有这样的胆色,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曲明月嫌恶地皱起眉头,说道:“尔等草菅人命、滥杀无辜的畜牲,也配记住我的名姓。”
 
李仕奴一听,便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好……好!这般生气的模样也是如出一辙,真叫我怀疑你是不是他了。”
 
裴涪不管李仕奴在回忆什么旧事,他只冲着阶上喊:“李仕奴,陛下真迹诏书在这里,上面分明说了立端王殿下为太子,你还敢说你不是假传圣旨!”
 
李仕奴笑了半天,一抹脸恢复了阴毒的模样,他恨声说道:“什么真圣旨假圣旨,如今宫中我为天!说是什么便是什么!我说你们是假的,那你们就是假的!”
 
裴涪见状也大笑起来,说道:“李公公好蛮横的性子,三公子手上的诏书有我等亲眼见证,乃陛下金口玉言所出,此上还有陛下手印作证!你说你是真的,你有何证据证明?”
 
“你想要证据?”李仕奴笑着说道,“那我便满足你。传贵妃娘娘来!”
 
众人一听李仕奴竟然联合了贵妃张娴,登时倒吸一口凉气,已经开始猜测朱翀是否还活着,只有朱燊、裴涪和曲明月轻蔑地笑了一声,袁临勰听之疑惑,不解其意。
 
不多时张娴被禁军护拥着从后殿出来,来到众人面前,站在李仕奴之下的台阶上。李仕奴意气十足地说道:“贵妃娘娘,请您详说吧。”
 
张娴平静着转过头来看向阶下各路大臣,平静地开口:“诸位大人,陛下昨夜突然病重,已于今早驾崩。”
 
袁临勰和其余朝臣听到朱翀已去,惊吓之余只剩悲伤,顿时太极殿前响起阵阵哀哭,似在祭奠朱翀。
 
“陛下遗旨,诛杀奸佞反贼,以正朝纲。”张娴一字一句、口齿清晰地宣布,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张娴要站在李仕奴那一侧,绝望哀哭之际,众人看见张娴慢慢转身,看向阶上的李仕奴,语气绝厉:“陛下诏曰:大皇子燊继承正位,灭杀李仕奴一众奸佞,稳固江山社稷!”
 
所有人一惊,连李仕奴都愣住,张娴这一番话证实了曲明月手中的诏书为真,且朱翀已死,再无对证。李仕奴脚下的百官骚乱起来,裴涪喝着命令圳南军死守最后防线,他紧盯着李仕奴,警惕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李仕奴面对张娴突然的背叛,他并无过多情绪,相反,他平静得有些过头了。安静半晌后,李仕奴张口说道:“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李仕奴盯着张娴,随后他下令道:“禁军听令!诛杀反贼!一个活口都不留!”
 
朱燊一听,咬着牙喊道:“此人要强夺皇位!众臣听令!无论能打与否,诛杀李仕奴!裴涪!”
 
“臣在!”裴涪回应。
 
“随我一道杀贼!”朱燊高喊着命令,接着随着圳南军将士们的呼喊,举着刀冲向禁军,硬将包围圈撕破了一个口子。
 
无极阁那边过来的人也奋力推开禁军,撕扯出一道口子,接着逃跑的逃跑,夺刀的夺刀,太极殿前沦为战场,两方拼死搏斗着。
 
曲明月早就退到了一边,他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此刻在禁军的刀剑挥舞之中拼命躲闪,但实在是有气无力,他跌倒在地上,身后追上来的禁军举刀便要砍。
 
刀落下之际,曲明月撑着自己往后匍匐,但那刀没有落下,而是掉在了一旁。等那几名禁军倒下后,曲明月才看见曲明轩拿着刀,脸上多了几抹血迹。
 
曲明轩伸手将曲明月拉起来,护着他跑到了墙边。曲明轩勉强能抵挡一段时间,但眼下禁军越来越多,圳南军只有两千多人,没办法全部顾及到。
 
“明月!曲明驰给你回信了吗!”曲明轩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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