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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墨(GL百合)——半杯玖

时间:2024-12-20 19:16:22  作者:半杯玖
  牧玟不接她的话,“刚刚在里面遇见什么人了?”
  “遇见什么人?”牧徵墨明知故问,演戏她是有些天赋在身上的,“遇见了你嘛——扰了我的品鉴点心的雅兴。”
  牧玟看着她,她比她高,平时要正视牧徵墨时就会垂下眼,在视觉上产生不可掩饰的蔑视感。“牧徵墨,”她说,“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
  牧徵墨没说话。
  “你的生父是谁,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在乎。”牧玟说,语气那么冷淡,“但是你给我记住,牧徵墨,你是我养的。”
  生日宴即将进入尾声,柳翌烟整装进入茶话室,人们不过都是上前来祝福,妇人轻车熟路的应付。
  那边隐隐传来的喧闹与此刻两人的寂静形成对比。
  “你不要忘了我从你6岁的时候就看着你长大,你洗澡吃饭睡觉哪一个不是我看着的。”牧玟把她虚虚圈在自己怀里,“那个男人如何,与你无关。”
  “但是我与你有关。”
 
 
第23章 chapter23
  102.
  5月2号,牧徵墨终于从广胜义手里拿到了自己的护照和学生证,她狠狠的翻了个白眼:“终于肯给我了?”
  广胜义秉公办事:“这是牧总吩咐的,小姐。”
  牧徵墨没有多少要带回去的东西,约着罗淼跑出来喝了个酒。清吧里,罗淼穿着件巴黎世家的黑色大裤衩和凉拖就进来了,素颜朝天,黑色发箍束起油了三天的头发。来者看着乜她的牧徵墨笑笑:“嘿嘿。”
  “嘿个鬼。”牧徵墨笑骂道,一面把点好了的、她喜欢的青苹果青提味181调酒推过去,“怎么这么晚?”
  “我堂哥晚上吃着饭呢,忽然打电话叫我去公司。”罗淼简单解释一下,“问我会计部今年第一季度的净利换算怎么还没报上来——神经病的,拉着我哔哔了半天。”
  牧徵墨含着口果伏,忍不住笑了。
  “怎么忽然叫我过来?”罗淼咬着吸管,含含糊糊的问她,“你不是就回去拿个毕业证么。”
  “唔唔——”牧徵墨翘起一只手指,左右晃晃,“我可能要在意大利多呆一会儿。”她说,“WM在意大利也有海外分公司,我要在那里呆一会儿。”
  罗淼挑起眉毛:“啊?”
  “Weon Moriie才成立多久,”牧徵墨踌躇片刻,“牧玟成立这个品牌,说的好听,柳落没有这一方面的行业涉及,但是——”
  “但是,”罗淼颇为揶揄的看着她,尾音拖长,帮她把话说完,“哪里有这么容易的用共享红利来获得地位提升的好事呢?Lousic是否支持不说,chisoul、WU、BU,还有海外品牌,都是竞争对手。”
  牧徵墨无声的叹了口气。
  “怕啊?”
  牧徵墨只是很轻的摇摇头,拿着吸管搅着酒,“她既然已经做了,成本投进去就是进去了,我能做的就是及时补损。”她笑笑,“她有病,想发疯。”
  罗淼黑色的眼珠盯着她,忽然就笑了:“那你呢?”
  牧徵墨向后仰,靠在沙发背上:“陪她疯。”
  两人的对话静了一会儿,被罗淼的笑声打破。牧徵墨看着她扬扬下巴,“你说反了吧?”罗淼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墨儿,你跟牧玟一样。”
  “嗯?”
  “你俩一样有病。”罗淼的表情作势鄙夷,又忍不住笑,“你比牧玟疯的多。”
  “去你大爷的。”牧徵墨骂了她一句,“真的,所以我这一去又不知道要多少年才回来了。你6月份毕业有空,就来佛罗伦萨玩玩。”
  罗淼嫌弃的挥挥手:“知道了知道了,婆婆妈妈的。”
  103.
  5月4日落地佛罗伦萨,之后的一周多比牧徵墨想象中忙的多。
  WM的第一个小公司写字楼在罗马的Via del Corso街道,一层开放的就是爱马仕、LV等等奢侈品。开车从佛罗伦萨到罗马需要3个半小时,一来一去就是半天。
  牧·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徵·睁眼就是视察干干干·墨·新晋老板娘累的白天挂着笑,晚上给罗淼打电话吐槽。
  “杜甫这两天才回到佛罗伦萨,”罗淼一边放着手机开扩音,一边三心二意跟她聊天,“唔……这个点不对——你怎么不找她去?”
  牧徵墨翻了个身,声音懒懒的:“我都没时间见她……”
  “嗳你知道杜甫其实喜欢你吧?”罗淼伸了伸懒腰,笑道。
  “唔哼,”牧徵墨应了一声,顿了顿,“你早就发现了?——你现在才打算跟我说?”
  “你能看出来。”罗淼说,把文件一推,“墨儿,你可精着呢。”
  “可惜了,我不喜欢她。”牧徵墨语气真诚而遗憾,“她确实是个很好的姑娘。”
  罗淼笑笑,两人很默契的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5月12号,佛罗伦斯大学艺术学院毕业典礼。
  牧徵墨穿着自己的毕设,那是一件黑色V字领开背晚礼服,但令人眼前一亮的是,这种黑她创意性的采用了乌鸦羽毛色,自然光下泛起一层五彩;又采用了中国传统西南绒缎,大气,端庄,带着中式美学的神秘气质。
  至于外观审美设计,Moe·Zéland简直是佛罗伦萨这百年来最拿得出手的弟子之一。用的施华洛紫钻点缀在彩黑色布料上,将整体做画布,钻石做笔,勾出一幅黑布紫笔的中式山水画。
  牧徵墨本身身材就很出挑,穿上的效果极佳。黑发微卷披在肩上,头上是学士学帽,蹬着一双紫细钻尖头高跟。
  “Moe!”同班同学见到她,惊喜的拥抱呼唤,“La tua famiglia sta arrivando?(你的家人来了吗)”
  “Non,”她笑笑,“La mia famiglia è impegnata...... Scatta una foto per me e gliela manderò.(他们很忙……帮我拍张照,我发给他们)”
  “Okay.”
  104.
  牧徵墨真的不知道牧玟会来自己的毕业典礼。
  但是她就是来了。
  来的很匆忙,甚至因为没有提前通知导致现场没有给校方时间接待这位货真价实的金主妈妈。贺格德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的收敛,看着自家小姐从厕所出来,双手抱臂,一副审问人的样子。
  “……”贺格德声音发紧,“我真的——”
  “——不知道?”牧徵墨打断他,缓缓反问,语气里满是不屑,“我信你还是信牧玟是个舔狗?”
  贺格德把头低得更低了。
  牧徵墨不想理他了,转身出了厕所,往礼堂里走。牧玟正在角落跟麦吉娜教授攀谈什么,牧徵墨当然不需要担心她没有位子坐,自己转身就去入座。
  锡耶纳坐在她身边:“Moe!”
  “Quanto Tempo!(好久不见)”牧徵墨笑着跟她拥抱,提着裙子坐下来,“Com'è la vita a Roma?(在罗马的生活怎么样)”
  “很好!”快一年不见,锡耶纳的中文并没有退步,“听说你开公司了?”
  牧徵墨哈哈大笑:“我还没有那么有实力!”她欣赏的戳戳锡耶纳穿在自己身上的毕设,耳饰——紫蓝色蜂鸟玻璃制的坠饰,“是我的姐姐开的。”
  “姐姐?”锡耶纳惊讶的转过头,“来了吗?——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你还有一个姐姐?”
  牧徵墨在意大利有身份证,那才是她的真实身份:Moe·Zéland,意大利公民,幼年丧父丧母,孤儿。锡耶纳并不知道牧徵墨的人生经历,自然不知道她还有一个“牧徵墨”的名字。
  “不是亲生的姐姐。”牧徵墨没有过多解释,“你的毕设很好看。”
  “Naturalmente!(当然)”女孩自豪的挑起眉,“灵感就是我家院子里总是光临的那几只colibrì(蜂鸟)。你的呢?”她欣赏的目光毫不掩饰,小心的抚摸那异彩斑斓的绒缎,“Wow——Impareggiabile!(无与伦比)”
  “但是我还想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一件的设计稿灵感,Moe,你是怎么这么天才的想到的?”
  女孩来不及回答,被提醒该上台领毕业证了。
  牧徵墨由麦吉娜教授亲手颁发学士学位,这个意大利老妇人非常喜欢这个既有钱又有才的年轻人。牧徵墨捻着裙边缓缓走着,她没有去寻找牧玟——她的身边没有亲人,那么孑然,那么美丽,又孤独。
  上台阶的时候,一截胳膊抬在面前,她看去,女人穿着一套新中式传统玄色戗金丝缎面马面裙,长发绾成一个后髻,羊脂玉簪坠和田紫玉珠点缀,还颇为文质彬彬的拿了把兰花面折扇。
  令人惊呼的是,Weon·Mooe女士穿的这身玄色马面裙,竟是和Moe·Zéland一样的面料!
  看着设计……情侣款?!一时间台下台上震惊且窃窃私语:Moe确实是佛罗伦萨不可多得的才女,长得也是一绝的院花,却四年不见有过对象……
  看来是在就名花有主!
  台下作为Moe的舍友的锡耶纳被抓着八卦:“……Non lo so, davvero, non lo so - lei non mi ha mai detto neanche che le piacciono le ragazze!(我不知道,真的,我不知道——她甚至从来没有告诉我她喜欢女孩子)”
  麦吉娜笑得满脸细纹,亲切的与牧徵墨握手拥抱,颁发证书,轻声与她说:“Caro, fai quello che vuoi! - Sei stato eccellente.(孩子,去做你想做的吧——你一直很优秀)”
  “Sarai il miglior designer!(你一定会成为最优秀的设计师)”
  佛罗伦萨大学用了很大的精力去挽留这位华裔青年。他们知道,如果这位承认自己国籍的年轻人为意大利所贡献,艺术微衰的意大利一定会迎来它的复兴。
  可惜Moe·Zéland是一个很有情义的人。
  台上,师生合影。牧玟作为家属站在牧徵墨身边,摄影师调整位置,聚光灯下,女人眼眸微动,看着身边的愈发成熟出落的女孩,面色淡然,却悄悄抬起手。
  下一秒,牧徵墨微微一怔——她的腰被牧玟默默的搂住,温热的手收紧,握住,小幅度的摩挲。
  “HERE!!”
  闪光灯一瞬,人生重要的毕业节点定格,连同着牧徵墨来不及叫她放下的、出格的手。
  105.
  当晚,牧徵墨的手机都快被打爆了,全是自己同学四年的朋友,她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他们要问什么。
  此时此刻她最头大的不是这个,静音一关,女孩抬起头,气得都没脾气了:“你到底要干嘛?”
  牧玟站在门口,脚边是一个20寸的小行李箱,低头看着她,语气平淡又理直气壮:“我借住一下。”
  “……不欢迎。”对视十秒后,牧徵墨内心抽了自己好几个巴掌,绷着脸冷声说,“自己找酒店去。”
  “9点了,我没有预定。”
  “那就睡公园的长椅去!”
  “睡不着。”牧玟就这么盯着她,忽然抬手从后搂过她的脖子,低头蜻蜓点水的亲了亲牧徵墨的嘴角,微微弯着腰,平视她,“就一晚。”
  “……”
  牧玟见她不回答,忽然那张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莫名浮现了一种失落,那是一种并不浮夸或者绿茶的失落,带着小心翼翼,渴望而不可说的失落。
  走廊窗户开着,夜里有些凉,风一刮,女人的几捋刘海拂起。或许受凉,牧玟收回手,掩嘴咳了咳,双眸凝视。她的声音淡淡的,却不刻意。
  “……”
  牧徵墨就这么抱着胳膊,一动也不动。
  她不敢,她感觉只要自己动一下,堡垒就会崩塌。
  牧玟咳完又抬头看她,这一眼不要紧,四目相对,牧徵墨发现她的眼里闪了些泪光,混着黑色的眸,像夜幕里的星星,碎在眼底。
  “牧!玟!”她终于忍无可忍,名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玩我很高兴?!”
  女人露出莫须有的疑惑:“你说什么?”
  牧徵墨深呼吸,一把把她扯进屋里,连同行李箱,下一秒,门“哐”的砸起来,同时行李箱翻倒,伴随牧玟凌乱站不稳的脚步,混乱中竟然被牧徵墨掐着脖子摁在玄关墙上。
  牧徵墨营养不了,比她矮了不少。女孩踮着脚:“牧玟,你特么除了是个胆小鬼,还是个人渣啊!”
  牧·人渣·胆小鬼·玟很自然的搂住她的腰,这么一看,牧徵墨就是倒在她怀里的。
  “我以前以为你是因为害怕柳翌烟,害怕牧家,害怕这个世界,才小心翼翼的把你那点龌龊的心思藏起来,藏得滴水不漏,藏得毫无破绽。所以我愿意,我愿意和你接吻,愿意和你上床,愿意和你做见不得光但是出格的事,因为我一直觉得,哪怕这样,你是爱我的。”
  “可是我发现我错了。”
  控诉声里带着哭腔,又发凉发笑。“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是不是?你发现我那么卑微,就像巴普洛夫的狗,只要你勾勾手指我就过来了,不需要任何的尊严——你既不给我应有的承诺,又限制我的自由。牧玟,你既要有要。”
  “我就像个小丑,明明被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嘲讽,依旧舔着脸表演。”
  女孩泣不成声,控诉里哽咽的说不流畅。牧玟皱着眉听着,箍着她的腰的手愈发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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