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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过尽(GL百合)——长风举

时间:2024-12-20 19:18:33  作者:长风举
  空气僵持着。老许也意识到自己过分强硬了些,于是换了个语气。
  “千千,你不要觉得爸爸蛮不讲理。你还小,很多事情没经历过。爸爸是不会害你的,只是想尽可能让你少走点弯路,不要摔我们摔过的跟头。”
  “你说,你在大学,学个法律呀、金融呀什么的,把证考下来。爸爸好几个朋友就是做这些的,北京的,上海的。等你毕业了,爸爸就找人帮你安排个工作,尽可能找那种活少又挣钱多的,你每天轻轻松松,多好呀?”
  “小姑娘一个人在外面,安安稳稳才是最重要的……”
  永远是这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为什么人一活到某个年纪,就听不清也看不见了呢?
  许千站起身,撂下一句“我先走了”就出了门。
  她要做自己的选择。无论结果怎样,至少心甘情愿。她不希望有一天,自己哭天抢地后悔错过了什么。
  那些构想的未来就留给他们自己去过吧。
  她目前构想的未来里,只有电影和路帆。
作者有话说:
加个注解,防止误会。小千生活的“北安市”是虚构的哈,重名纯属巧合。大家可以自己脑补一个北方的小城代入一下~
 
 
第17章 十六、反常
 
  假期转眼结束,甚至比想象中更要短促。
  开学第一天,他们收到了两个消息。第一,十二班将接收八名理转文的学生;第二,路帆成为了隔壁十一班的班主任。
  第一个消息在情理之中,没有激起太多水花。第二个消息却难免让人觉得惊讶。
  上个学期,隔壁班主任怀了二胎。高龄产妇,考虑到安全问题,家里劝她不如直接辞职,反正家大业大不缺她这一份工资,正好还能专心带孩子。于是刚考完期末她就走了,由数学老师当了几天代理班主任。那会儿大家都以为新学期代理就该转正了,没想到来的是路帆。
  路帆不再教三班。一边当着十一班班主任,一边带着十二班的语文课。
  十二班的大部分同学对这个调动是很高兴的。和路帆相处一学期,把她的脾气摸得差不多了。她不是特别容易亲近的性格,看着总是冷冰冰,但毕竟年纪不大,代沟少一些,和他们还是挺聊得来的。有她在隔壁,两个班也能多走动走动,交交朋友。
  最开心的当然是许千了。听见花姐让他们以后去十一班答疑的时候,她整个人高兴得都说不出话了。他们两个班在二楼最偏僻的地方,共用侧面的楼梯上下楼。以后路帆回十一班,一定会经过十二班门口,这样许千就有了可以多看她两眼的机会。
  她甚至决定更换平时上楼的路线,改走另一条楼梯。多走一段距离,路过十一班门口。要是她在班级坐着,就能看见自己。
  这次调动,无异于校方对她的大力支持。她由衷感谢原十一班班主任家大业大,把这么好的位置空了出来。
 
  原本对能看见路帆这一点已经知足了,刚上了两节课,她又发现了新的优点。
  如果十一班开着后门,他们班前后门中碰巧也开着一扇,那么当路帆站在十一班前面讲课时,她的声音就能清晰地传到十二班的教室里来,抑扬顿挫。
  开学这周,许千就坐在后门边上。当时政治老师刚走进教室,她忽然听见走廊里传来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喊了句“上课”。一开始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把椅子往外蹭了蹭,仔细听。不出所料,那个声音讲起了语文。
  不是路帆还能是谁?
  喜从天降。她高兴得合不拢嘴,把后门整扇打开,趁政治老师不注意,把桌子椅子都往走廊里挪了半块方砖的长度。她的心已经完全飞走了,把这节课当成语文课上,路帆那边提出个问题,她就在心里默默地答,专心致志,心无旁骛。
  “许千。”
  没人回应。
  “许千!”
  张淳把凳子猛地向后一靠。
  “诶,在呢。”
  “什么在呢,我问你上层建筑都有什么。”
  “啊,上层建筑……军队、警察、法庭、监狱?”
  “那是国家机器。”
  “国家机器……不是上层建筑吗?”
  “坐下!”政治老师白了她一眼,转过身继续坐着板书,“大家看啊,上层建筑,包括政治和思想两大类……”
  张淳侧过脸,揶揄道:“行啊你,胆儿挺大呀,课都不听了。”
  “谁不听了,我可听着呢。”
  “是,我们上政治你听语文,听得可认真了。”
  “嗯?”许千兴致勃勃地靠过去,拿笔戳了下桌子,“怎么,你也听语文呐?”
  “诶呦,我可没那个雅致。”张淳瞟了她一眼,不怀好意地笑了,“帆姐还是留给您自个儿欣赏吧,我这,无福消受啊。”
  “那我可太谢谢你了。”
  许千笑着捶了她一下。
  靠回椅背,两只脚顶着地砖,身子向后仰着。路帆的声音仍旧清晰,在耳边一圈一圈扩散着涟漪。还是那么动听,和第一次听到的感觉没有任何改变。
  都说时间久了就会腻,可到了路帆这儿,不管是容貌还是声音,她丝毫没有厌倦的感觉。每一次都那么新鲜,那么期待,就算再看上、听上千次万次也是一样。
  这个人,太有魅力了。
  下课铃从头顶的喇叭传来,把许千吓了一跳。她看看表,不敢相信一节课居然过得这么快。
  还没反应过来,走廊里已经有人走出来了。路帆离得近,当然最先出现在视野里。
  “老师好!”
  一步跳出去,她笑着挥挥手,活力四射地打起招呼。
  路帆点点头,指指她的桌子,“你被赶出来了?”
  站在教室外面,她才发现自己的桌子已经从门框里突出了四分之一,看起来格外显眼,就像“脱颖而出”的那个“颖”。
  尴尬地挠挠头,“屋里太热了。”
  刚说完这句话,答完疑的政治老师收拾好东西从前门走了出来,一眼就看见了许千。许千想转身下楼,但路帆还站在这儿,总不能太不顾及形象。
  象征性地鞠了个躬,“老师再见。”
  政治老师走过来,拿教案在她肩膀拍了一下,“还笑!笑一节课没笑够?”说完,皱着眉头走了。
  抿抿嘴,看看路帆,一副无辜的表情。
  路帆斜了她一眼,朝着楼梯走去。擦肩时,拎起教案也在她肩膀拍了两下,“听见没?还笑。”
  “啊?我也没笑呀?”
  看着那个窈窕的背影,许千揉揉肩膀,耳边还是刚才路帆开着玩笑的宠溺语气。
  没办法嘛。看见你,就是很想笑呀。
 
  下午自习课,在花姐的授意下,许千主持了班会,让新转入的同学做自我介绍,同时代表全班向他们表示欢迎。许千一直有脸盲的毛病。新转来的这八个人里,七个女生,她一个也没记住,刚下讲台就全忘了。
  那个男生倒是好认。高个儿,挺白,干瘦干瘦的,眼眶陷得很深,一副眼镜几乎是卡在里面的。文文弱弱,看着比沈松还中气不足。
  他的名字也好记,李炳然。许千在哪儿看过“炳然”这两个字,好像是光明的意思。于是心里就念叨着,炳然,光明,李炳然,李光明。记住了。
  快放学的时候,通知让班长带几个人去一楼拿这学期的练习册。许千叫了王旭然、沈松,刚要走,忽然想到应该趁这个机会让新同学融入一下,就走过去敲了敲李炳然的桌子。
  “李光明,来搬下书。”
  男生抬起头,苍白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兴奋。他站起来,从两列桌椅间穿过,摇摇晃晃,像个竹竿。
  刚一出门,他就追上许千,颇有些扭捏地说:“班长,你知道炳然的意思?”
  “啊?”许千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叫错了名字,“知道,是指光明吧。”
  “对,有光明的意思。班长,你平时也喜欢看古文吗?”
  “还好,看一点。”
  “你喜欢看哪类?”
  许千被问得云里雾里,随口应付道:“就是随便翻翻,研究不深。”
  略有些失望地“噢”了一声,他不再追问。
  走到大厅,从负责的老师手中接过他们班的几摞。
  “十二班的,齐了,拿好了啊。班长呢?来,签个字。”
  许千飞快地写下名字,刚要走,听见身后的老师大着嗓门喊了一句“谁去喊下十一班”。
  “我去!”
  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
  她把手里的一摞书抱在胸前,丢下一句“我先上去了”,就一步两个台阶跑上了楼。一路冲到十一班门前,后退一步,先把气喘匀,直起身子,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路帆正坐在讲桌旁,拿着红笔批改作业。扭过头,看见许千满头是汗地抱着一大摞书。
  放下笔,走过去。
  “怎么了?”
  “老师,”呼吸还有些急促,“叫几个人下楼拿书。”
  路帆转过身,朝靠墙的一排摆摆手,“你们几个去吧。”
  “好了,书给我吧,辛苦你了。”
  “啊?”许千懵了,看看书,又看看路帆,支支吾吾地说:“这,这是我们班的,文科的,不是你们的。”
  “噢,是你们班的呀,我还以为你跑这一脑袋汗,是着急给我们班送书呢。”
  屋子里传来一阵窃窃的笑声。
  看着路帆一副“恍然大悟”的夸张表情,许千才知道自己又被她耍了。咬着牙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愤愤地走了。
  回到班级,一边发着练习册,一边在心里揣摩着路帆的想法。
  好奇怪呀,上午,还有刚才,这才一天,她居然已经开了她两次玩笑了。这对别人来说没什么,但在路帆身上可太反常了。
  难道新学期开始,她也有点激动?可是她对别人还是老样子呀,不冷不热的。
  还是说……
  想着想着,许千兴奋起来,连嘴角都不自觉地上扬。
  坐回座位,她拍拍张淳,试探着问:“诶,你觉不觉得今天路老师有点反常?”
  “路老师?还那样啊。我倒觉得你今天挺反常的。”
  “我反常什么?”
  “许千,”张淳转过来,一本正经地盯着她,“你不觉得,今天,你的话有点过多了吗?”
  许千疑惑地盯回去,摇了摇头。
  “跟上学期比,你现在,已经到了话痨的程度了。怎么说呢?就是,注意着点,别再恶化了,保重吧。”
  有吗?没有吧?我不是一直在想路帆的事儿吗?
  我说话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收藏的老爷们!求多多评论,让我拿捏一下>_<
以及:新学期开始,春天到了,千帆要走花路了!
 
 
第18章 十七、意外
 
  下半学期总是无聊。
  没有开学典礼,没有运动会。往常每届高一在四月底有一个踏青远足,今年不知道怎么,迟迟没有消息。唯一让人欣慰的就是天气越来越暖,不用再裹那么多层衣服。就算早上起的晚一点,也不至于太仓促。
  比如今天。
  许千冲破一层层梦境,猛地睁开眼睛,六点四十。七点打铃,骑到学校最快只要十分钟。
  还好还好,来得及。不出意外的话,还很充裕。
  套上裤子,胡乱洗了把脸,风风火火地冲出了门。这个小区里有好几个北高的学生,跟她一届。平时六点半左右出门,总能碰见,偶尔打个招呼。今天下楼一看,除了逛早市、晨练回来的老年队,只有她自己。
  她跨上车子蹬出去,脑子昏昏沉沉,好像装了一团浆糊。
  去往学校的路上已经开始拥挤。快到了上课的时间,学校门前的一条街挤满了送孩子的车,让本就狭窄的道路水泄不通。
  耳边喇叭轰鸣。许千扶着车把,在两条车道里左扭右扭,几次快要摔倒。还有八分钟,眼看着就要到门口了,靠近人行道一侧突然窜过来一辆电动车,速度很快。许千根本没注意到它,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两只车把勾在一起,许千连人带车被刮倒在地。旁边紧挨着就是隔离灌丛,许千斜着身子摔出去,右手重重地压到了路肩上。
  好疼。
  躺在地上,低头去看。除了手指压到了,胳膊和腿上也有擦伤,她一时间甚至分不清哪儿更疼。
  车流停滞了。非机动车道上,好几辆车在她身前停下,都是学生和家长。有几个人下车把她扶起来,搀到了旁边的人行道上。
  肇事的电动车也在前面停下了,是个送孩子的家长。那孩子过来看了看许千,不认识,转身就进了校门。家长倒是一脸愧疚,一个劲儿道歉。负责校门前的交警走过来,拿起对讲机喊人。
  许千疼得直吸冷气,紧紧咬着牙。但毕竟两个人都有责任,对方又这么诚恳,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旁边围观的家长东一句西一句,一会儿说得赶紧送医院,一会儿又说怕是骨折了可不能乱动,场面一度混乱。
  这时候,人群中忽然跳进来一个再熟悉不过的面孔,怒目圆睁,发丝上指,冲到她面前,跟《鸿门宴》里闯帐的樊哙别无二致。
  “这怎么回事儿啊?我艹!千儿,这他妈谁干的啊?谁!?”
  许千本来疼得不想说话,但看见那个撞她的中年女人一副快急哭了的表情,于心不忍,怕王旭然继续闹下去,赶紧摇摇头劝住,“没事,我没事。”
  “这还没事?我艹!”他站起来,转过身,冲着茫然的人群喊:“120,快,打120!”
  肇事女人扬扬手机,“打,打了,已经打了。”她又向前迈了一步,拉住王旭然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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