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玦看向白宜舒有点惊讶,惊讶白宜舒这样心慈手软的人怎么会养出来陈行间这样的儿子。
两个人观念不一样,自然是相顾无言,免不了争吵,就这么一架一架吵,总算是吵到这种连饭桌都坐不了一张的地步。
连玦无意诓骗白宜舒,老老实实实话实说:“阿姨,陈总做事总是有自己的道理,我听他的。
即便是他也有些不能认同白宜舒的看法,白宜舒像是悬挂在楼阁上的精美瓷器,从来没下过凡尘,说出的话也总是悬浮的。
结束了这个话题之后,饭桌上的气氛沉闷了不少,周围只剩下了碗碟碰撞的声音。
像是坐牢一样吃完了这顿饭,连玦借口要去卫生间,来到前台结账,结果被告知餐馆的消费会记在陈行间账上。
连玦总算是松下来一口气。
陈行间也真是的,明明不用他花钱请客,他还偏偏故意吓人不回消息。
又保住一笔钱,连玦和白宜舒道别之后像是小炮仗一样冲出了餐馆。
外面夜幕低垂,路灯映出暖黄色的光,深吸一口气冷气能一直从鼻腔窜进胃里。
现在已经没了公交车,连玦打算叫个车回家,刚刚在路边站定打开叫车软件,一辆路虎SUV慢悠悠停在他身边。
连玦拎着手里的保温饭盒,探头探脑地观察着那辆车,犹豫不敢上前。
这辆车对于陈行间的身价来说,好像有点低了。
车窗缓缓摇下半扇,露出来陈行间的半张线条硬朗的侧脸。
“看傻了?还不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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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你们两个关系倒是好
好耶,又省下一笔打车钱。
连玦美滋滋上了车,小心护着手里的保温饭盒。
“拎着什么,这么宝贝。”陈行间瞟见保温饭盒上的商标,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还是问出口,坏心眼地让连玦主动告诉他。
连玦全然没发觉陈行间的心思,小心地将饭盒拆开,献宝似的递到陈行间面前。
“先生,我给您打包了点饭,您吃两口呀。”
扑鼻的饭香味顿时萦绕了整个车厢,饭菜一路过来被连玦保护的很好,色泽依旧精致鲜亮。
陈行间甚至能想象到连玦的手握着筷子认真往饭盒里装饭的样子。
“不吃吗?”连玦以为陈行间是嫌弃,特地补充道,“不是剩菜,是菜刚刚上桌的时候就打包出来的,谁都没动过。”
陈行间抬手,手刚准备接过饭盒,连玦却一把将手里端着的小盒子放在一边,在旁边的塑料袋里挑挑拣拣。
“赵助,我特地给你带了花生,你也吃啊。”
一小袋花生递到驾驶位。
赵助刚准备接过来,忽然感觉自己的后颈一阵一阵的发凉。
他悄悄摸摸转头,恰巧和陈行间冒着冷意的眸子撞在一起。
坐在一边的男人意味不明开口,无形中带着威压:“你们两个关系倒是好。”
“咳咳,连先生,你吃吧。”赵助慌忙摆手,“我花生过敏,吃不了花生。”
“吃不了花生?”连玦有些遗憾地将那一小袋子花生塞到一边,“那你吃什么?下次我帮着你再带点。”
赵助欲哭无泪,他不想被当成小情侣之间play的一环啊!
“关心他爱吃什么,还不如好好伺候我来的实在。”陈行间顺手抓过连玦的手放在掌心里把玩,随后道,“赵助,这段时间辛苦,给你放个短假,三天之后来上班吧。”
连玦敏锐地察觉到一种危险的气息,心下不安。
直到赵助理千恩万谢直接关了车门出去,这才惊觉车内气氛压抑的可怕。
连玦心里立刻就打起来了小鼓,恨不得跟着赵助理一起夺门而逃。
“饿了。”陈行间开口,但丝毫没有要自己拿筷子的意思。
连玦明了,乖顺地将菜放在小桌板上摆好,抽出筷子握进手里:“您想吃什么。”
陈行间抬手将连玦抱进了自己怀里。
连玦惊呼一声,再回神,自己已经坐在了陈行间的腿上,全身被拢进怀里,皮带的金属锁扣抵着后腰,膈的有些痛,鼻腔里尽数是陈行间衣领上淡淡的香水味。
陈行间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连玦的腰身,漫不经心道:“你看着来。”
连玦犯起来难,挑了刚才自己喜欢吃的几样塞进陈行间嘴里。
陈行间这个时候没犯挑食的毛病,连玦给夹什么就吃什么,夹到不怎么爱吃的菜,最多就皱一下眉头,惩戒性的轻捏一下连玦肚子上的软肉。
“先生要不要再尝尝小白菜?我吃着还挺好吃的,很开胃。”连玦捏住筷子夹起一根小白菜递到陈行间唇边。
陈行间应了一声,张口含住那根白菜。
白菜淋上了醋汁,香味不多会儿就溢满了口腔。
“先生还要吃什么?”连玦像是个小蝴蝶,带着筷子飞来飞去,对投喂陈行间的这件事乐此不疲。
今天终选全部结束,用脚想他也知道回家肯定落不着好,在车里能拖一会就算是一会。
“要不再吃两口里脊肉吧,小萝卜也不错”
连玦一路碎碎念,自己衬衫的扣子忽然被扒掉了两粒,露出了一小片精致的肌肤。
“先,先生”连玦紧张,抬手将手里的筷子放下,怯生生唤道。
陈行间没理,指尖探进袒露的领口,顺势游移,眼睛已经被情欲蒸的微微熏红,额头上渗出汗珠。
连玦像是包装精致的礼物,被陈行间一层一层解开包装,透出瓷白的内里。
身子也被摁在座椅上,视线迷蒙,小口小口喘着气,露出一截柔软的红舌。
秀场上挺阔有型的白衬衣要落不落,半挂在他身前,关节处都泛着粉。
陈行间眼眸越发晦涩,微微直起身半跨在连玦身边,俯身在连玦的后颈留下红痕,齿间叼起一小块后颈肉吮吸研磨,留下一道齿痕。
连玦吃痛叫出声,方才扔出脑袋的理智在此时堪堪回笼。
“车、车里,还在车里。”连玦眼眶冒出粼粼水光,揪紧了陈行间的衣袖。
怎么、怎么能在车里做这种事情。
陈行间轻笑一声,倾身凑到连玦脸颊处轻啄一口:“不然呢?乖宝猜猜我今天为什么专门开这辆车。”
连玦被人摁住腰身,动弹不得,无助地仰头只看见比自己头顶还高出好大一截车顶。
陈行间连等他回家都等不及,一早就备好了车就等着他自投罗网。
真是好坏的人。
“连玦,想*你,从你出场就开始想,我忍得够久了。”
陈行间额角青筋暴起,控制不住开口冒了粗话。
下流的话出现在他嘴里也不显的烂俗,落进耳朵里反而刺激了敏感的神经,比往常更兴奋。
“喜欢听?”陈行间察觉到连玦的变化,故意捉来连玦凑在他耳边问。
连玦的脸一片酡红,像是放在情池里蒸了九九八十一个小时,蒸的外酥里软,用筷子轻轻一拔就冒水。
“不……不喜欢。”连玦反驳。
“还嘴硬。”
陈行间失笑,顺手戳了戳连玦的腰肢,看着他一阵发抖。
“动作轻点,小心第二天一早我们手拉手上社会新闻。”
“座椅是真皮不能沾水,弄坏了要赔钱,多少也忍着点。”
……
陈行间将连玦在车上吃了个遍,结束后自然一脸的餍足,顺手将车窗打开,斜靠在车椅上点了根烟。
微冷的风灌进车内,带走旖旎的气息。
这条路偏僻,外面没什么人,猩红的火光在他指尖明明灭灭,映着他的半张脸。
连玦累的瘫倒在车里,头枕着陈行间的大腿,蜷缩着身子喘气。
陈行间分出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着连玦的后背。
连玦差点跟人拼刀子,又陪着白宜舒吃饭,今晚又陪着陈行间胡闹,自觉一天过的比赵助都累。
“陈总,我的一百万什么时候能发到手里啊。”连玦闷声闷开口,像小猪哼唧。
现在他就剩下这点盼头了。
陈行间笑着灭了手里的烟,说道:“哪来的一百万,个人奖金要上税,到你手里估计只剩下八十个左右。”
“什么!?”连玦一个激灵撑起身子,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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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你是不是生气了?
消息落进连玦的耳朵里,和天塌了根本就没区别。
“先生,您能不能想想办法?”连玦软乎乎地将身子靠在陈行间怀里,一脸的委屈。
“我这几天都好累啊,护肤早晚两次一次都不敢落下,生怕自己变丑了。好不容易拿到第一名,居然还要被拿走二十万,我的命好苦”
“噤声。”陈行间伸出食指点了点连玦的唇,止住连玦的哼唧乱叫,提醒道,“按时合法纳税是公民义务,陈某是正经商人,暂时还不想蹲大牢。”
“我没有说要逃税嘛,您这么厉害,肯定有其他办法的。”连玦可怜楚楚地捏着自己的衣角,暗示道。
陈行间家大业大的,区区二十万对于他来说肯定不算什么,还不如把二十万给他凑个整,让他图一个圆满呢。
“二十万其实也不算什么”
像是知道连玦心中所想,陈行间慢悠悠开口。
连玦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可陈行间突然话锋一转:“但是我最近心情不太好,实在是不想做赔本买卖。”
他别有深意地看了连玦一眼。
平白无故从他身边拿二十万,总要付出点什么。
连玦抿起唇。
车内的旖旎气息还没散尽,温和的暖意虚虚拢住他的全身,耳边不合时宜地响起来了白天窜进耳朵里的窃窃私语。
“陈总真是长了一副好皮相,跟他睡一觉这辈子算不亏。”
“就是,不过陈总平时总是冷着一张脸,你说做那种事的时候会不会”
连玦头脑一热,一个倾身上前,含住了陈行间的唇畔。
唇齿交接之间,耳边尽是自己心脏蹦跳的砰砰声,震耳欲聋,连玦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陈行间的唇,是热的,温温的
连玦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情,青涩笨拙地在陈行间的唇畔上啃咬,还不小心磕破了自己的唇角。
陈行间眼中闪过一瞬错愕,手掌下意识摁住了连玦的腰肢。
清醒的时候两人从未有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即便是情到浓时,连玦也只是迷迷糊糊地在他脖颈上落下几个吻。
即便是彼此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但两人都极为默契地绕开这个话题,就像是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禁地。
“好了,像是小狗一样。”
陈行间愣了半晌,随后手掌托着连玦的后脑,不自在地将他从自己身上扯下。
“我去开车,差不多该回家了。”
连玦后背抵着软软的真皮座椅还没缓过神,只愣愣点头,看着陈行间换到驾驶位。
约莫过了三秒钟,连玦才后知后觉察觉到陈行间的反常。
窗外树影倒退,路边的灯光落下的光影落进车内,今天陈行间开车的速度似乎比往常快一点。
连玦撑起笑脸,轻哼道:“先生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就不这样。”
陈行间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住,盯着面前的路况,声线冷硬:“没吩咐你的事不用做。”
连玦将这话放进自己的脑瓜里翻译了一下。
意思就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该做这些。
今晚是他逾越。
连玦心里酸酸的,像是含了颗柠檬。
但是仔细想想也确实应该,陈行间家大业大的,怎么会由着他胡来。
还好他没昏头到把什么东西都讲出来,现在能给彼此点余地。
连玦点点头:“我知道了。”
陈行间心中无端冒出来一股郁气,心中烦躁到连车都有些开不下去。
这股郁气就这么没由来冒出了头,让他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将身边的车窗摇下,凉风灌进来,多少吹散了身边的燥热。
“二十万的税务我帮你缴纳了,正好凑一百万给你,前一阵子靠着你头上的伤,我从连庆福手里弄出来了点利润,正好也一并添给你。”
“谢谢您!”连玦眼中的晦暗顿时消散,喜滋滋道谢。
回到别墅之后,连玦乐颠颠上了楼,随即便将陈行间撇在了楼下。
之后蹑手蹑脚关上房门,像是做贼一样把门反锁好,掀起地毯。
地毯下面藏了几个小纸包,连玦小心地将小纸包翻开,露出一个个闪闪亮亮的钻石。
连玦盘腿在地毯边坐好,将小钻石都聚拢在自己手心。
里面有两颗小碎钻,还有一枚装饰戒。
每一块钻石都是他历尽千辛万苦从陈行间手里套出来的,他打算找个时间把这些东西给卖出去。
钱还是要落在手里才最安心。
连玦从抽屉下面翻出来一张纸,认真地数着自己的家底。
前些年打工勉强攒了十几万出来。
陈行间给的两颗小钻石,先勉强算成两万块,还有一枚大戒指,不知道多少钱。
在带上这一次的奖金。
2+15+……
耳边忽然响起门锁转动的声音,连玦被吓的魂飞魄散,差点把自己手里的笔给扔了出去。
门板被轻轻叩响,陈行间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
“锁什么门,屋里藏人了?”
连玦匆匆忙忙把桌上的钻石用纸巾包好,用脚踢进地毯里,从门板探出一颗头。
“您有事?”
陈行间垂头看着连玦像是小地鼠一样忽然从门板外冒出来的脑袋,忽然把手摁到了连玦的头顶上。
连玦疑惑,歪头在陈行间手掌上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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