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玦白得了一部新手机,心里正高兴,倒也没在心里偷偷计较这点破事。
在金钱面前,他向来非常大度。
“这就乐?你偷偷摸摸阴了我这事,可不算完。”陈行间淡淡开口。
连玦乐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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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这人怎么黏黏糊糊的
“等等,先生,我有问题想问你。”连玦见势头不妙,立刻岔开话题,“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啊,为什么不喜欢我哥哥?”
连玦一脸的好奇,坦白讲他只有这张皮相,连成各方面都比他条件好。
要是陈行间说是一见钟情,他到时故意偏头,假装羞涩的角度一定要好好考量。
陈行间迎着连玦期待的眼神,目光寸寸向下游移,落在了他巴掌宽的细腰上。
腰肢纤细柔软,抚上去时像是摸到了上好的丝缎,一但摸过就再也舍不得放开。
连玦身侧有一个浅浅的腰窝,把住他的腰时拇指能刚好落进腰窝里。
“你的腰很细。”
低哑的声线响起。
陈行间眼睛微眯,欲念从眼中透出,丝毫不加掩饰,拇指浅浅揉捏着连玦的腰窝。
连玦心如死灰。
一见钟情和见色起意的价码差远了。
若是陈行间对着他说一见钟情,他就敢顺着杆往上爬,争取加把劲卖卖惨,把他手腕上的玉镯子给套过来。
微冷的凉意从腰间透出,羊脂玉镯不知道什么时候贴到了他的腰侧,冻的他一瑟缩。
“娇气。”陈行间嫌弃道。
连玦不乐意,轻手轻脚地将贴着他腰肢的手挥开:“就是很冷嘛。”
“睡觉去,明天有活陪我一起走。”陈行间侧身径直越过连玦,躺在床边闭目。
连玦被落在原地不可思议。
去公司面试最起码还有半天能等通知呢,陈行间怎么回事?晚上压榨他还不够,明天还要继续为他干活?
他攥紧了拳头,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天天加班的悲惨处境。
“明天有钱拿,你”
还没等陈行间说完,连玦一个挺身翻进了被子里。
“别说了陈总,其实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对你芳心暗许,我为你干什么都愿意。”
陈行间失笑,就算是私生子,到底也是富裕人家出身,怎么这么缺钱。
现今已经入秋,天气马上要转冷,套房中老早就换上了厚被子。
连玦睡觉怕热,又不老实,一来二去就滚进了陈行间的被窝里。
陈行间身上一沉,连玦就这么四仰八叉地滚进了他的怀里。
若不是连玦闭着眼,他还真以为是蓄意报复。
一张软乎乎的小脸左蹭右蹭,最后贴上了陈行间套在手腕上的镯子。
玉石质地的东西在这种天气泛着凉气,连玦的脸一沾上凉气,顿时老实了不少。
陈行间的脸一黑,从桌边随手拿了个保温杯塞进连玦的怀里。
哪来的黏糊娇气劲。
不对,阴了他朝他兴师问罪的给忘了。
陈行间面色更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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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成,我知道你有气,但是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
“陈行间可不是个好伺候的主,你巴巴凑上去捞不着什么好。”
连庆福苦口婆心地讲着大道理,就差把这些话掰碎了给喂连成手里。
但是连成面目狰狞,掌心被掐出血迹,哪里像是听进去的样子。
连成气的一脚踢翻了面前的矮凳,想起来陈行间就气不打一处来:“我不听!你肯定是害怕得罪陈行间,这才哄我的。”
当时提起来有婚约的时候,连庆福的脸都快笑成一朵花了,这要不是个好差事,他怎么可能这么高兴?
不说陈家的家底,就冲着陈行间的那张脸,一个眼神就能让他走不动道。
这么好的人,怎么能白白便宜了连玦那个私生子?
听说连玦从小就在花场酒场里面混,肯定会的一手下作手段,这才把陈行间给勾了去。
果然跟他妈一个样子,怎么都不消停。
“爸!我哪里比不上那个私生子?”想到这里连成更加来气,“你把我送花场里面去,连玦会的我也要会,我就不信我比不上他!”
“你放什么屁!”连庆福气的焦头烂额。
连成今天本来就被夺了亲事,现在又被亲爹吼了一顿,委屈的不行,咬着牙就冲上了房门。
“我就知道,你心里肯定还有那个女人,我还不如就没有你这个爹!”
连庆福的太阳穴突突的跳,胸口一阵发疼,还好被李雅芳扶住。
“逆子!我平日就是太宠着你了!我今天就明明白白告诉你,连玦和陈行间的亲事已经定下了,谁都动不了,你少胡乱打心思!”
李雅芳连忙凑到连庆福身边,给他拍胸口顺气。
她和连庆福结婚十几年,也是头一次看见连庆福发了这么大的火。
难不成还就真让成成说对了,连庆福心里还有那个女人,这才对连玦格外优待?
“疯了,都疯了。”连庆福跌坐到沙发边,胸口还是气的怦怦直跳,“仗着以前的那点交情,陈行间对咱们稍微客气点,你们还真觉得他好说话?”
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陈行间身边有人,就连他喜欢的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听说先前就有人想攀陈行间,陈行间说他身上的香水味太难闻,把人扒光了衣服扔公共泳池了。
人家气的恼羞成怒要报警,结果几千块钱就被打发了,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连玦能攀上陈行间也算是他的福气,左右都是儿子,咱们家都不亏,你和成成可千万不能犯傻!”
李雅芳若有所思点点头:“你放心吧,我看着成成,这几天不准他到处惹事。”
“那最好。”连庆福吐出一口气,身上一阵疲乏,“成成沉不住气,在连玦手里讨不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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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如今京城由我当家
陈行间的效率很高,说给连玦换手机,一大早手机就送到了跟前。
最新款的手机,现在市价要小万。
连玦还真没用过这么好的手机,反应速度比着他以前的手机快了不止一星半点,屏幕也丝滑,一点不卡手。
“谢谢先生,我从来没有用过这么好的东西。”连玦蹭到陈行间身边,一对眼睛晶晶亮,眼神中全是喜悦和紧张,“您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
男人嘛,心里总是有那么点救世主情结。
送了点东西,把情绪价值给足,这样才有下一次。
等存够一千万,他就马上出国跑路,然后把钱放进银行里面吃利息,还能顺带包几个顺眼点的男模。
“报答啊”
连玦就这么随意一提,陈行间已经当了真,目光在他的腰肢上扫了一圈,“真想报答,去健身房把腰练练。”
昨天晚上还没怎么样的,就娇里娇气喊停。
连玦被陈行间略带着嘲笑意味的视线刺伤了,默默捂住了自己的腰板。
没关系没关系,钱难赚那啥难吃。
应该的应该的。
看在他有钱的份上,看在他有钱的份上。
像是掐着点一样,连玦刚把自己调理好,便被拉着继续打工。
陈行间的司机开了辆凯迪拉克,真皮座椅,他和陈行间一人坐一边,畅享超大私人空间。
坐的连玦心神荡漾,只觉得自己的身价也在水涨船高。
当然,要是陈行间能忽然被他夺舍把这辆车送给他,他会更加心神荡漾的。
两人下了车,进入一个私人会所。
他大概就算是陈行间的腿部挂件,充当一个气氛调节的作用。
包间内装潢精致,连玦下意识扫了眼头顶的吊灯,数百个造型别致的小灯泡围聚在一起聚成一个正方体,周围用细线细细粘连。
造价高,组装难,很贵。
包间四角内摆放了不同材质的摆件,甚至有一道水池景观,大概有风水大师专门指导。
几个西装革履的老板围坐在方桌周围,身边也有人陪同,有男有女。
众人瞧见陈行间周围的连玦后,明显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后才站起来邀请两人就坐。
“陈总,真没想到您好这口,我今天还特意准备了些新鲜玩意,看来是用不上了。”
一个方块脸站起来敬酒,目光落在了连玦身上,眼中流露出惊艳。
美人不常见,连玦这个调调的美人更是少见。
多了一分就刻意,再少一分就显蠢,连玦就刚刚好,一脸的单纯无害,像是一块还未经打磨的璞玉。
陈行间没应茬,随意点了点头。
连玦心底发沉,默默思量。
那方块脸拿他和会所里面的小鸭子比,陈行间没反驳,算默认吗?
这么压榨他,居然连个名分都不愿意给,还真是无情。
后面方桌上的人就开始聚在一起谈起了生意,连玦无意探寻。
只是不久后场上所有人的面色都冷了下来。
连玦就近夹了块绿豆糕,用餐叉细致切了块,垫着手帕送到陈行间唇边。
陈行间刚准备张口,一道略带恶意的声线在此时响起。
“陈总,你身边的小情人真漂亮,要是您愿意把他让出来,说不准我们老板会愿意再让一成呢。”
连玦的手一颤,那块绿豆糕就这么碎在了指尖。
那方块脸佯装生气,立即斥责道:“胡说什么!那是陈总的人,他怎么可能忍痛割爱?”
那小鸭子可怜兮兮的撒起娇来,声音腻的像是含了蜜。
“我又没说错嘛,左右就是跟我们一样的小情人,换着玩有什么不可以?”
周围人大气不敢出,那方块脸是外地来的,来京城一趟怕是还没听说过陈行间的名号。
别说是陈行间现在还带在身边的人,就算是他玩腻了的人,他不松口,谁敢把手往前伸?
“哈哈哈,金总真是会开玩笑,现在是新时代了,哪里有这种道理。”
“就是就是,分成咱们再谈嘛。混了小情人进来算是怎么回事?”
陈行间好像没打算揭过这个话茬,抬手捏了连玦的手指在掌心里把玩,由着场子一点点变冷,到最后没人敢应声。
白玉似的指节被他极其有耐心地一个一个滑过,按压、揉捏,游走而过带来轻微的颤栗。
连玦绷紧了手指,心绪纷乱。
他先前在花场里混的多了,男人的心思他瞟一眼就能明白个大概,但是陈行间让人看不透。
陈行间有没有动把他卖出去的心思,他还真把不准。
要是今天陈行间在局上把他卖了,他也毫无还手之力,只有任人蹂躏的份。
“看来金老板也想吃我身边的这块绿豆糕啊。”陈行间淡声开口。
漫长的寂静在此刻终于终结,但是不仅没让人松出一口气,反而觉得压力更大了,仿佛空气流动的动静在此时都能被感知。
金老板到底没认清形势,还敢在这种时候大言不惭:“对啊,绿豆糕、豌豆黄、钵仔糕,糕点种类这么多,我都想尝一尝啊。”
陈行间轻笑一声,指尖摁着自己手腕上的玉镯打了个摆。
玉镯在腕骨间旋转,垂坠在小臂一侧,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金老板年纪大了,小心贪多嚼不烂。”
门口忽然冲出来两个彪形大汉,不用陈行间多示意,便像摁死猪一样把金老板的胳膊反剪了,摁在桌子上。
“陈行间,你疯了!你把京城当你家了,还有没有王法!”
变故突生,金老板瞪大了眼睛,头被死死抵在方桌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陈行间,陈行间怎么敢!
这里是京城,他怎么敢就这么动手?
“王法?”
两个词在陈行间口中短暂盘旋,他支起脑袋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像是活猪一样被捆在桌边的人。
近几年敢在他脸前跳的人,真是越发稀少了。
“金老板远道而来,看来不大明白这京城的规矩。”
陈行间站起身,食指勾起了桌上的紫金茶壶。
滚烫的茶水倾泻而下,沸腾的白烟混合着皮肉刺啦声一起上涌,杀猪般的嚎叫响彻整个包间。
金老板脸上烧红,止不住的挣扎扭曲,恨不得把脸上的面皮撕下来一块,连连讨饶。
就着讨饶声,陈行间目光阴冷,视线在方桌众人身上缓缓扫过一周:“我想还是有必要提醒各位,如今,京城由我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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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讨赏可不是这么个讨法
连玦平生第一次见这种场面,脑海中只剩下八个大字。
作风强硬,铁血手腕。
不过倒是也能理解。
陈行间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只用短短五年就赶上了其他公司十几年的发展历程,手腕不硬站不住脚。
连玦单手捧着快要碎成渣的绿豆糕,心里也不由得犯起嘀咕。
他给自己找的金主也太强势了,跑路的时候说不准会出问题,当时就该再好好考察一下的。
“连玦。”
陈行间眉眼间的戾气还没来得及散去,听见他开口叫人,连玦不自觉绷紧了后背。
他小心翼翼蹭到陈行间身边,乖巧叫人:“先生。”
陈行间抬手接过了那块绿豆糕,手指细致将糕点碾碎。
淡绿色的糕点沫在大理石地砖上参差错落,倒映出一对恐惧的眼眸。
“金老板,既然爱吃糕点,就好好尝尝这里的绿豆糕是什么味道。”
这出闹剧结束之后,陈行间好像是没事人一般,继续和剩下的人坐在一处商量生意,偶尔开口补充两句。
有了金老板做前车之鉴,原本还想再观望观望的众人彻底没了多余的心思,老老实实交出话语权,认真揣摩陈行间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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