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好陪的。”戴司雲说。
可转头看到蒋叶清,正切着菜,莫名其妙地开始手抖,一头雾水的戴司雲,用眼神询问小男友:“你朋友怕我?”
符忱心情复杂地点头:“大概有点。”
戴司雲:“……”
那他还是哪儿凉快上哪待着去吧。
从厨房走往客厅,坐到沙发上,另外两人正好结束游戏,打大BOOS打得惨不忍睹,赵宜琦干脆跑路也进厨房打下手。
戴司雲没什么兴致打游戏,坐在旁边的刑勋跷着腿,搁下手柄,侧脸问道:“最近进度怎么样?”
“还行。”
戴司雲把玩手机,挑选乡下的酒店,皱着眉关掉,闭了闭眼,“祝老爷子在和我爸谈解除婚约的条件。”
刑勋若有所思:“准是在狮子大张口吧?”
戴司雲无所谓地应了声:“嗯。”
“怎么会这么顺利?”
刑勋隐约不安,眺了眼厨房方向,见他们在里边吵吵闹闹,凭着直觉道,“别告诉我说。”
“一切都和符忱的病有关。”
“又或者,已经牵扯到你小时候生过的那场病上了,对不对?”
戴司雲嗓音低哑:“或许吧。”
这段时间里,他私下在处理不少事,关于符忱的身世、患上腺体病的原因,结合他俩之间的关联,让一些堪称匪夷所思的想法,在满足某些条件的基础上,很有可能是100%成立的事实。
而那也是戴司雲无法承受的真相。
他们俩同为alpha,信息素却互相吸引,甚至有着治愈病情的能力。从这点来看,简直就和戴鸿年与齐明瑾联姻的原因,完完全全地吻合了。
所以——
哪怕是刑勋这个外人,也很难不猜测到这方面来,只是他不清楚,听着本该是好事,为何戴司雲会露出类似于愧疚的表情。
“连我也不能说吗?”刑勋问。
“过段时间吧,”戴司雲道,“现在什么都没确定。”
刑勋理解地点头:“好吧。”
“别想太多。”
“或许不是什么坏事呢。”
戴司雲自然也希望如此,所以,陪符忱过完生日,很多事就得赶紧去办,体检,去福利院,弄清楚他俩的病情之间是否有着关联。
过生日的氛围一切都好。
他们购买了食材,自制火锅,热热闹闹地玩些桌游,消食得差不多,关灯,为符忱唱生日歌,让寿星小帅哥许愿后吹蜡烛。
戴司雲已经熟练地拍摄,全程为符忱录视频,只是没想到小男友胆子不小,吹完蜡烛,熄灯的客厅里黑漆漆的,那人会偷偷往他嘴上亲了一口。
重点是其他人也没看到,否则免不了起哄,更应该识趣地早点回去了。
结果——
一群人玩到将近凌晨,还是戴司雲给了提示,刑勋才开头:“太晚了。”
“我得赶紧回去睡觉了。”
另外那俩的脑子再不好使,也听懂了潜台词,灰溜溜地跑路,不忘蹭刑少爷的跑车:“顺路载一段吧!”
刑勋问了地址,结果这俩一人住城东一人住城西,没办法,牺牲自己只为发小的幸福,他拿着车钥匙就走,硬着头皮说:“实在是太顺路了!”
戴司雲、符忱:“……”
本想送他们下楼,但这几人非不让送,一出门,直接把门焊上了,留下他俩互相瞪眼。
一整桌吃的会有人来收拾,乱糟糟的客厅也没那么快整理好,他俩索性摆烂,直接回卧室,刷牙、洗澡,躺上床反而精神抖擞了起来。
符忱穿着家居服,身上散发着沐浴清香,盘腿坐在床上:“可以开始了吗。”
“?”
不知道的以为他俩要干什么正经事。
戴司雲感到好笑,装听不懂,被猫头鹰似的清醒小狗狗摇着胳膊:“你把东西放在哪儿了。”
“什么放在哪。”戴司雲不为所动地看天花板,“我怎么听不懂。”
符忱的直球说来就来:“我要跟你睡觉。”
戴司雲躺下表演马上入睡:“帮忙盖一下被子。”
“谢谢。”
符忱:“……”
他是不是没有魅力了啊?
这种内耗的情绪来了也就走了,在无数经验的告诫下,符忱知道帅哥男友是存心的,也就使了个激将法。
他也顺势往下躺,贴着戴司雲的肩膀,吹着热气:“你是不是不行了。”
戴司雲翻身看着他:“?”
两张帅脸近在咫尺,是符忱先动的嘴,亲他高挺的鼻梁,上边点缀着性感的褐痣,那么迷人:“宝贝。”
“谢谢你陪我过了生日。”
“我真的很开心。”
他其实不擅长煽情肉麻,讨好也显得生疏,但正因如此,每次主动亲吻都在遵循着本能,透着笨拙的可爱。
戴司雲享受着他的主动,习惯地搭手在后腰,挑开裤腰,往下伸,轻咬耳垂问道:“那有奖励吗?”
符忱浑身瑟缩了一下,被摸到某处,直接挺了挺胸膛:“当然。”
“宝贝想要什么都可以。”
戴司雲危险地轻笑:“什么都可以?”
“嗯……”
符忱直率地回应:“都可以。”
戴司雲偏过脸,在微红的脸颊亲了一口,紧接着,力度不小地把人翻过来,压着他,俯下身道:“进去也可以吗。”
符忱的全身肌肉都绷紧,凌乱地眨着睫毛,有些羞耻地应道:“可以。”
“但是……”
“可以让我先用嘴试试吗?”
第43章
月光浮动。
宽敞的卧室里, 动静不大,偶尔的吞咽口水声,却足以令戴司雲烫着眼皮, 反手遮住视线,低低地溢出几声喘息。
他从不觉着符忱是绝对的乖宝宝,在赛车场上,少年会拼尽全力地玩命夺冠, 性子甚至比他还野。可他也没想过,符忱会更颠覆想象,在这方面上比他更会一些。
符忱会挑眼看他, 带着蛊惑的意图, 哪怕并非有意为之,也勾得他乱了分寸。
戴司雲实在受不了, 把人往上拽, 动作很轻,符忱显然有些懵地问道:“怎么了吗?”
“……”
戴司雲呼出热气, 堵住唇, 放肆地与他热吻, “张嘴。”
“唔。”
符忱被亲到喘不过气, 才重获呼吸, 同时还想往床下爬, 又被逮了过来, 以为自己伺候得不舒服。
戴司雲的虎口卡住他, 拎小动物似的, 压抑着欲望的气息:“从哪学来的。”
符忱贴着他的脸颊问:“不喜欢吗?”
“不是。”
正因恰恰相反,戴司雲无法说出口,忍不住抬起手, 掐着下巴,抚摸他微肿的嘴唇,“听邻居的声音被带坏的?”
符忱赧然地摇头:“没有。”
戴司雲垂着眼,眼神格外暧昧,像是非要得到答案。
符忱有些心虚:“经常有人给我发私信,都是这些内容。”
“是吗。”戴司雲猜到了,嗓音低哑,用指腹摩擦着湿润的嘴唇,问道,“那些omega都想帮你?”
符忱眨了眨眼,还说alpha和beta也都有,全然不知这话有什么问题。
戴司雲:“……”
谁会在床上实诚到这份上的?
符忱哪想那么多,说alpha的数量很少,但那些omega和beta经常发消息,一些露骨的自拍,体型纤细,皮肤白嫩,还会说“可不可以帮哥哥吃”之类的话。
所以他每次看到都会差点被吓晕过去。
戴司雲简直气笑:“现在还有人发吗。”
“我已经不看私信了。”
符忱笨拙地想要取悦他,搂他的腰,手又不老实地碰到嘴舔过的地方:“以前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
“现在我好喜欢你。”
“所以就也想那样帮你……”
戴司雲哪还舍得怪他口无遮拦,手比他还大,更熟稔地掌控着他,盯着他的嘴唇问:“累吗。”
“还好。”
符忱邀功似的,搓了搓薄薄的脸颊肉,还说其实有点不适应,但这也没办法,谁让戴司雲的那个太……没好意思再往下说,整个人都被压在身下。
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符忱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握住肩臂,充斥着力量感,背地里的戴司雲比他运动强度大上许多。
“那个东西放在……”
这话还没说出口,少年修长的手指,比答案更快回应,而后的符忱也就没办法再说出话了。
戴司雲居高临下,借着凉薄的月光,欣赏着符忱颤抖的肌肤,少年的眼眸浮现水雾,像溺水一般只能寻求他的帮助。
可偏偏——
他是那个害人家喘不过气的坏人,俯下身,慢条斯理地亲了亲嘴角,被握着的手臂,肌肉绷紧,全然没有放过他的意图。
“哭什么。”
符忱明明没有在哭,但戴司雲偏要这么说他,还咬着耳朵,问他怎么哪里都在哭。
符忱知道他什么意思,脸埋在枕头里,手往下探,先是摸到戴司雲被浸湿的手指,自个儿也吓了一大跳。
他……
怎么会湿得这么厉害。
符忱完全喘不过气,被戴司雲掌控节奏,过了一会儿,听到撕拉的动静,顿时更是紧绷,还是被哄着才稍微放松下来的。
可之后的过程并不轻松,他们以往没有过体验,各方面都显得生疏艰涩。
戴司雲会稍微好一些,提前做了功课,想方设法地不让他受伤,以至于前期不太顺利,还差点被符忱这个笨蛋弄得早早结束。
符忱的脸埋在枕头里,不敢看他,话却像堵不住的水,没完没了地往外冒。
“宝宝。”
“为什么会…这么舒服?”
戴司雲知道他害羞,好几次没扯开的枕头,听到称呼,先是愣了半秒,接着枕头被他扔到一旁,俯身问他:“刚刚叫我什么?”
符忱捧着脸就要亲:“宝宝。”
戴司雲的耳根顿红,将枕头垫在后腰,不再温柔,力度如疾冲的虎豹,没再给他撒娇的机会,呜呜咽咽的哭声盖过欢愉的声响。
外边天都要亮了。
他俩总算是要睡了,符忱怀疑身体要散架,惺忪地睁着眼皮,看戴司雲收拾战场,忍不住摸他的腹肌:“到底是怎么练的?”
“腰也是……”
他的声音都哑了,全都是托戴司雲的功劳,更可怕的是,隐隐让他受不住的初次,明显是戴司雲有所保留体力的前提下完成的。
不然——
符忱觉得自己恐怕会直接晕过去。
戴司雲有着轻微洁癖,稍微收拾满地乱糟糟的枕头、睡衣,还有该扔进垃圾袋里的小玩意儿,全都拾掇好,洗了手才回来。
他拍了拍符忱的后背,黏着汗,怕他不舒服,问要不要去洗个澡。
“我想睡觉了。”
符忱眼睛都睁不开,靠过去,蜻蜓点水地啄几口,“你好辛苦。”
戴司雲托着窄腰,很轻地笑了笑:“那睡醒了再洗吧。”
符忱点头,靠在他怀里,当场上演一秒入睡。
然而,被说辛苦的那位alpha,实则相当克制,熬了个通宵也神清气爽,比以往更珍惜地搂着他,久久才睡着。
翌日。
港城全面气候回温,空气湿度接近饱和,墙面玻璃也沾着湿漉漉的水珠。
被亲得一脸口水醒来,戴司雲只当是错觉,但睁开眼,对上符忱脸红又主动地取悦,顿时清楚梦里的小狗舔脸是有迹可循。
“你醒了。”
符忱不老实地靠过去,要是长有小尾巴,怕是会从被子冒出来,摇来晃去,“昨晚感觉怎么样?”
戴司雲气笑,有种倒反天罡的既视感,捏他的下巴:“那你觉得怎么样。”
符忱直言道:“好爽。”
戴司雲憋笑得肩膀微抖,而符忱问了还不算,又有些蠢蠢欲动,小声问:“你别用那个再试一试行吗?”
戴司雲:“……”
外边天亮着,哪有人这样大白天就使些勾引的法子,说话还不管不顾的,他掐着符忱的腰,泛着危险的气息道:“是想怀孕吗。”
符忱如被电流击中,怔了几秒,赶紧往被窝里钻:“你当我没说。”
戴司雲没捉他,反而学他往里钻,乌黑麻漆的,在说悄悄话似的:“躲什么。”
“没躲,”符忱理直气壮道,“反正不会那么容易怀上的。”
他以前没好好上课,但生理知识也是知道的,alpha和omega的身体构造不同,怀孕的可能性小上好几倍,怎么可能说怀就能怀上。
在昏暗的环境下,戴司雲的气息像热浪,喷薄而来,像是在反驳那句话。
符忱见他不说话,戳了戳胸膛,还想继续揩油,手指被握住,不解地问:“嗯?”
戴司雲往他耳朵吹气:“谁说不会。”
符忱似乎猜到什么,顺着问道,“你爸爸他们吗?”
戴司雲应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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