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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沦落小瘸子,年下影帝抱回家/哥哥即使是精神病我也要啊(近代现代)——木一羊

时间:2024-12-23 08:07:51  作者:木一羊
  丽萨林打开门上的小窗口小心翼翼地往里面望,只看见沈时满头的鲜血倒在地上。
  “真他妈出事了!”她一遍打急救电话,一遍摁开门锁。
  哧啦——
  厚重的铁门从外面拉开,丽萨林冲了进来,“沈时,你怎么样……”
  话还没落下,一只骨节有力的手钳住她的脖子。
  “你……你……”丽萨林费力地转动眼珠,地上哪有什么沈时,不过是沾满血的外套,沈时躲在门后,在她进来的一刻就掐住她的脖子。
  “覃川在哪?”沈时全然没了刚才的暴力,冷静得不像话。
  “我……我呼吸……”丽萨林脸憋得通红,手没力地往后捶打。
  沈时手指松了些,“覃川在哪?我杀过人的,你知道……”
  丽萨林害怕了,惊惧的瞳孔乱转,“别……别动我……覃总在……在警局……”
  警局?
  沈时愣住。
  隐隐约约的痛感从心里长进脑子里。
  天空落进海水。
  不对……
  这都不对……
  但沈时分不清是哪里开始不对的……
  他敲晕了丽萨跑出去,刚上楼就愣住了。
  这哪里是什么国外,这是他自从和覃川在一起后,好几年都没回过的别墅。
  “他妈的,自己的房子自己都忘了……”
  沈时转念一想,是啊,几个小时而已,覃川哪有时间搞定一架私人飞机的航线,敲定起落机场。
  都是骗他的。
  “覃川,你个骗子……”
  见到阳光,沈时又哭又笑,穿着带血迹的衣服就冲了出去……
  ***
  医院走廊,医生把范云叫到一边。
  “怎么样了?”范云疲累地捏着自己的太阳穴,覃川送来医院后就一直躺在ICU里出不来。
  “不行了,腿上有伤,身体感染时间太长,体质本来就差,引得旧伤复发,多脏器衰竭,估计撑不到今天晚上,赶紧把家人叫来见一面。”
  范云安静,忽然有些恼怒地猛抓自己的头发,“医生,要不你再想想办法,人还活……”
  “不可能了。”医生打住他,“现在做手术他走的更快,与其死在手术台上,不如让他舒服点,该见的人见一见,病人自己也清楚,刚刚他说了……”
  “他说什么?”
  医生:“他说他不想治了,他想舒服一点,给他上了止痛,赶紧把家人都叫来吧。”
  ICU的抢救灯熄灭,本来不让进的病房,门被护士打开。
  范云走进去。
  被呼吸机卡住半张脸的覃川缓缓侧头去看他。
  “你……”范云说话有点吃力,他竟然对个死刑犯心怀愧疚,他要不那么追究真相,面前这条命还完好地活着。
  自己做的真的……是对的吗……
  “你有谁想见一面?”范云在他身边坐下,握住他苍白如纸的手。
  覃川摇摇头,他没有家人,没有什么要见的人。
  “那个人呢……”范云小心翼翼地问他,“你要保护的那个凶手,你告诉我,我带他来见你。”
  覃川睁着眼睛一眨不眨。
  范云知道他到现在都还在警惕。
  “我不抓他,我向你保证……”外面还有其他警察,范云用只有覃川能听见的气音告诉他,“我用性命发誓,我只是想让你再见一面,我保证他能完好无损的离开……”
  覃川的瞳仁细细地战栗,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发出声音……
  不见了……
  都到这一步……
  不能出错……
  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覃川正过头,盯着天花板,瞳孔逐渐消散……
  ECG显示屏上跳动的线条归于平静,机器发出尖锐的报警声。
  覃川临死前还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分不清是不是真的。
  似乎沈时声嘶力竭地朝他奔来。
  “哥哥!”
  “哥哥!”
  “覃总!”
  “覃总!”
  覃川倏然睁开眼睛,目光转过去,秘书丽萨林在小声唤他。
  他环视四周,面前是华东区域销售总监在做汇报,会议室里坐满了人,他坐在第一排正中央。
  丽萨林:“覃总,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QBR先暂停?”
 
 
第115章 恐慌
  “我……”覃川大口地喘着气,脑子一塌糊涂,“这……这是哪里……?”
  丽萨林愣了下,有点不好意思的告诉他,“覃总,这是季度QBR会议,刚刚您……嗯……您睡着了……”
  “我……我只是睡着了?”覃川动了动手指,还有点僵硬,气也没喘匀,“我……不是……死……死了……”
  “死了?”丽萨林一头雾水,不解地看着覃川,“覃总是……做……做了噩梦?”
  覃川平常不是这样的风格,今天竟然在会上就睡着了。
  “做梦?”覃川的头尖锐地刺痛起来,监狱,车祸,杀人,所有的一切都历历在目,眼睛里似乎还能看见死前满身的血迹,“不是……不是……不是的……那不是做梦……那不是!”
  那绝对不是!
  丽萨林按住他抖动的肩膀,“覃总您情绪有点激动,我上去给您拿颗氯丙嗪下来,稍等。”
  “不是!不是!不是!我没犯病!”覃川猛地敲击桌面,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停下来看着他。
  覃川感觉到严重的反胃,精神状态几近崩溃,他颤抖的撑起身子,压住不适,摆摆手,“不开了,都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就……不开了?”丽萨林彻底懵逼,这么个严肃的会议,也是覃川一直以来最看重的,从不缺席,做个噩梦就……不开了?
  “不开了。”覃川踉跄着走出会议室,明明是一对健康的腿,他好像记不得要怎么好好走路,只能一跛一跛的,引得四下非议。
  覃川在一众狐疑的目光中回到顶层办公室,冲进卫生间,抱着洗漱台干呕,没有血,他什么都吐不出来,就是恶心。
  “咳咳……呕……”
  覃川不断地喘息平息身体应激,头痛混杂着恶心不再那么强烈,他抬起头直视镜子里的自己。
  有点疲惫,眼底有红色的血丝,但脸色还算健康。
  他很久没有……看见过健康的自己了。
  他又伸手去摸自己的右腿,没有孱弱,没有疤痕。
  覃川畸形地笑了下。
  这世界上大概没有比重获健康要更令人高兴的事情。
  “我没有犯病对不对?”覃川对镜子里的自己说话,“那都是真的,对不对……”
  如果那些都是真的,那现在算什么,算真的还是假的?
  刚刚短暂的兴奋消失得无影无踪,覃川忽然涌上一种恐慌感,他是活着,还是早就死了?
  他死了……多少次?
  为什么?
  镜子里的自己变得扭曲不真切。
  里面的自己微微上掉着嘴角,好像在笑。
  覃川怕极了,朝着镜子怒吼,“别笑!”
  里面的自己嘴角却越来越往上提……
  哐啷——
  覃川随手拿了个玻璃杯扔向镜子,里面的自己四分五裂。
  咚咚咚——
  三声规律的敲门声让覃川彻底冷静下来,他明晰刚刚镜子里的人并没有变化,都是他压力太大导致的心理问题。
  “进来。”覃川知道是谁,他冷水洗了把脸从卫生间出去,把一地狼藉关在里面。
  丽萨林推门进来,“覃总,跟你汇报下最近安排。”
  覃川绕过桌子坐到皮制椅上,疲惫又懒散地陷进去,“说吧。”
  丽萨林翻看日程日志,“晚上有个酒局,跟中影集团的乾正强乾总,还有导演李忆。”
  覃川怔了下,手指忍不住捏紧。
  晚上的酒局,乾正强和他合拍电影,不过是看上他公司,想空手套白狼,乾正强的套就是从今天开始下的。
  “不去!”覃川烦躁地摆摆手。
  “不去?那可是中影的乾总,已经约好时间……是我们最重要的客户……”丽萨林不可思议地看着覃川,她总感觉覃川今天会议上惊醒后就一直表现怪异。
  覃川闭上眼睛不想解释。
  “那我提前通知下乾总的秘书……”丽萨林觉得今天的工作格外难做。
  “等等!”覃川忽然弹直身体,晚上的聚会李亿会把沈时带来……
  沈时……
  一个名字在心里脑子里烧起来,血液在沸腾,心脏是燃料……赴死般地跳动。
  还可以……可以再见面……
  “覃总?”丽萨林见覃川定在那里不说话,又询问一遍,“真的不去?”
  “去……”覃川缓缓说出口,连着指尖都在抖,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要不要吃点饭再去酒局?泰安门还是福和慧?最近黄河路的苔圣园也很火,要不要试试?”丽萨林按惯例问他。
  “不用了。”覃川有点恍惚地看向窗外,这个世界给他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所有的事情都涂抹着熟悉又陌生的色彩。
  丽萨林蹙起眉头,按道理,这种酒局,覃川会提前吃点垫一垫,不然太伤胃了,“真的不要?……”就连丽萨林都觉得自己今天有点啰嗦,每件事情都要反复询问。
  覃川不耐烦:“不用,还有什么一起说了。”
  他隐约记得还有个重要的事情,但时间太久,实在记不住。
  “还有个日程,周六的,覃老爷子亲自通知我的……”
  “乔一娜!”覃川彻底想起来了。
  丽萨林睁大了眼睛,“覃老爷子已经告诉你了?周六,安排了乔小姐和你的相亲,覃老爷子说你不去,就和你断绝关系……”
  “去。”覃川说的斩钉截铁。
  “好……好……位置在……”丽萨林结结巴巴,覃川向来不愿意去相亲,也不好女色,她严重怀疑覃总是给,今天怎么了。
  “联系方式发给我,位置我自己定。”覃川一定要见乔一娜,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和陌生感,总在见到乔一娜的时候就会出现。
  她说的劫……是什么,她真的会算命吗?
  覃川已经不能拿正常思维来思考发生的事情,但……就算是不正常的事情也要有逻辑关系。
  要找出来才行……
  锵锵锵——
  锵锵锵——
  锵锵锵——
  “什么声音?”覃川猛地抬起头,太阳穴针扎般的刺痛。
  “有什么声音吗?”丽萨林已经把覃川的药拿在手上,实在不行,就强行喂一颗,覃总现在看着太不正常,比以前犯病时候说的话更让人摸不着头脑。
  “你……你没听见吗?”覃川眸子缩在眼白里,警惕地在整个房间里寻找声音来源,但他找不到,“就……就像铁器在敲木板的声音……你听啊……”
  锵锵锵——
  锵锵锵——
  丽萨林脸色难看,她把氯丙嗪放在覃川面前,“覃总,吃颗药……”
  “我……”覃川也开始怀疑,他真的是病了……
  他打开瓶盖,生吞颗药下去。
  声音消失了。
  ——————
  (这不是恐怖文也不是灵异文T-T,最近上班不好摸鱼,更的不稳定,抱歉T-T,尽量把字数提上来)
 
 
第116章 废什么话,亲就得了。
  吃了药的覃川四肢无力,在椅子上瘫了一下午,将近傍晚体力才慢慢恢复。
  他站起身,挑了一身有点设计感的西装换上,整理好领带,甚至还找了副几年都没碰过的耳钉,耳洞早就长严实,覃川狠狠心把耳钉按了进去,流了一手的血。
  他清理好血迹,盯着只剩零星碎片的镜子,里面只能看到半张脸。
  第一次见到沈时,沈时说他耳朵好看。
  可惜了,耳钉只有个深灰色的,没有纯黑的,还是纯黑的更配他这种精神病。
  捯饬完自己,覃川又叫保洁上来清理卫生间碎裂的镜子。
  保洁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花白的短头发,黑色的皮筋随意揪了个小辫子。
  覃川看着她弓身清理的背影,摸了摸自己微长扎在脖颈里的头发,耳朵隐隐约约藏在里面,露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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