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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困生,但美貌万人迷(近代现代)——理真

时间:2024-12-24 07:52:50  作者:理真
  【1998年售卖黄色作品入狱,判刑两年】
  【2000年经营电子烟,开设六家分店】
  【2003年无牌取消经营资格,同年,在地下市场收购一张身份证,开始使用“曾建章”作为假名。】
  【2004年入职利明,成为司机,同年,短暂回到家乡,开始非法集资。】
  楚星野对着屏幕露出苦笑,
  坐牢三次,归来不到三十。
  老爹,你的人生还真够精彩的。
  在生机勃勃的千禧年,楚文山一直游走在法律的灰色地带,坚决不靠勤劳致富,钱被大风刮来又被大风刮走,活在蚂蚱绳上,财产随时清零,十分刺激。
  在这些资料中,楚星野逐渐拼凑出当年的真相。
  楚文山在二十年前回到闽省老家,以白家人的身份集资,在非法集资之余结识了母亲,然后有了他,集资的目的达成后光速离开,留下了他们两个孤儿寡母相伴二十年。
  甚至……
  楚文山知不知道自己在闽省农村有个儿子都难说。
  难怪十几年来难寻踪影,楚文山在地下市场多次购置□□,常年同时使用三个身份,来无影去无踪,能找到就有鬼了。
  ……如果见到楚文山,
  一定要亲口质问他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心狠……
  楚星野感觉到眼睛发酸,
  他并不为自己感到难受,他只是想起了妈妈。
  妈妈大半辈子都在等一个不存在的人。
  贱货,
  他要让这个生理上的父亲跪下来、 把额头磕得血流如注来谢罪。
  楚文山骗钱会坐牢,但从母亲那里骗走珍贵千万倍的东西却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楚星野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在发抖,应该是气的。
  “你哭了……?”
  闻暨白的声音传来。
  楚星野一惊,用力合上电脑,
  “别过来!”
  “……”
  闻暨白的脚步顿住,心脏酸痛,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掌心的纸巾被揉捏成球。
  最终,闻暨白在不远处坐下,整个人埋在阴影里,看不真切面容,
  “有需要的话,可以叫我。”
  楚星野也不知有没有听清他的话,只是埋着脑袋,再次打开了电脑。
  他的鼠标继续下滑。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楚文山现在究竟在哪所监狱。
  【2007年成为利明的董事长司机】
  【2009年因身份证造假入狱,数罪并罚,判刑十年。】
  鼠标继续下滑,如无意外,监狱的地址会出现在文书的下一页。
  但是,
  意外比下一页更早到来。
  【2011年,心脏病并发症突发,死于上浦市仙湖区第二监狱,享年36岁。】
  楚文山死在了十几年前。
  在看到死讯的那个瞬间,楚星野瞳孔紧缩,四肢瘫软在沙发上,心脏却跳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快,快得几乎要破开胸膛,直接罢工。
  是的,对楚星野来说,
  比恶人父亲更可怕的是死人父亲。
  人一死,留在世上的恩怨便一笔勾销了。不论是善人还是恶人,富贵或是贫穷,在烧成灰后,便什么也不剩了。
  有人去恨是个很幸福的事,仇人长命百岁更是幸福中的幸福,恨如果失去了对象,便只能郁结在胸腔中,把胸膛炸成一朵花。
  楚星野的鼻息乱了节奏,忽而忘记了怎么呼吸,于是张开唇舌大口呼气,成了田里的水牛、树上的知了、以及地上的死鱼。
  如果真的是死鱼就好了,
  鱼只有七秒记忆,短暂的生命中不曾有机会品味真正的苦痛。
  楚星野摔在地上。
  准确来说,
  是摔在另一个人身上。
  “别怕……别怕……”
  耳边是男人的低语。
  男人……
  男人!
  男人能有什么好东西!
  楚星野抓住了浮木,翻身去掐身下人的脖子,身下人竟是一动也不动,甚至伸出手去轻拍他的后背,任由他折磨。
  掐了一会儿,指尖传来温热的液体,烫伤了楚星野冰凉的指腹。
  他手一松,惊觉自己干出了十足可怕的事。
  “累了?”
  闻暨白从地上坐起来,喘着气,脸上是苍白的笑。
  “对不起。”
  楚星野的声音细若蚊声。
  “你说什么?”
  闻暨白靠近了他。
  楚星野唇瓣摩挲:
  “对、对不起。”
  “听不清。”
  闻暨白的额头抵在了楚星野的额头上,两人鼻间相触,瞳孔中只有对方的身影。
  “我说……”
  楚星野的话被打断。
  “好啦……不要你道歉。”闻暨白随手抹干净脖子上的血迹,似乎并不十分在意自己的伤,“我只要你对我笑一下就好了。”
  “啊?”
  楚星野呆了呆。
  “不明白吗?”闻暨白双手包住楚星野冰凉的手,温热的触感传来,让人怔了怔,“我的意思是,只要你开心就好。”
  楚星野下意识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用了点力气,纹丝不动。
  他不敢看闻暨白的脖子上涌出的血,更不敢看闻暨白的眼睛,侧过脸,声音比风还要轻:
  “只要这个?”
  “嗯。”
  闻暨白点点头。
  不知怎的,楚星野胆子大了起来,闷声道:
  “先说好,我现在不想谈恋爱,也不缺男朋友。”
  “我知道。”
  闻暨白语气里夹带了几分无奈。
  “你可以跟在我身边……但是不许觉得自己是男友,明白了吗?”
  楚星野凶巴巴地说。
  “好。”
  闻暨白给楚星野戴上手套。
  “……你有没有在听啊。”
  楚星野左看右看闻暨白的脸色,平静得不像话,不由质疑道。
  “我听得很清楚,”闻暨白掰正了楚星野的脸,直视那双挟云带雾的眼睛,不给楚星野一点逃避的机会,“我不能算你的男朋友。”
  “以及,”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放心。”
  话音未落,
  闻暨白便在楚星野的脸颊上留下一个带着体温的吻。
  这个吻太轻了,以至于楚星野还没反应过来便结束了。
  “不过,我也是有要求的。”
  闻暨白笑了笑,英俊的眉眼舒展开。
  他很少笑,现在与平时大为不同,楚星野呆了呆,没习惯现在这个闻暨白。
  “我不是你的男友……别人也不许是,”闻暨白顿了顿,指腹摩挲着楚星野的下巴,“要是哪天让我发现你交了其他人做男友……”
  “我会让他消失。”
  “哦。”
  楚星野挠了挠后脑勺,并不觉得这算得上惩罚。
  “还有,”
  “你也会消失,在所有人面前。”
  “只有我能见到你,明白了吗?”
  闻暨白捏起楚星野下巴上的软肉,放在指尖反复揉捏。
  楚星野有点理解不了闻暨白的话,但又隐约觉察出两个“消失”似乎不是一个意思。
  可闻暨白目光如炬,实在可怕。
  他只能连连点头,脖子发酸。
  “真乖。”
  闻暨白大掌往下,揉捏着楚星野的后颈,像提溜一只猫崽。
  楚星野被安放在沙发上,闻暨白在不远处处理着自己的伤口,动作熟悉得可怕。
  少年眼珠子骨碌碌转,最终,想起来再次打开电脑,然后一键清除所有的检索记录。
  在敲下确认键的同时,
  他决心把楚文山其人彻底遗忘。
  常言人一生会死两次,一次心脏停搏、肉身成灰,一次被活人完全遗忘、姓名湮没在岁月中。
  楚星野挥起铲子,为楚文山的第二次死亡添上最后一把土。
  再然后,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闻暨白卧室的,他的记性越来越差,遗忘的速度越来越快,仿佛这样精神上的创伤就会愈合得更快。
  他只记得,回房间前碰到了很吵闹的人。
  有点像狗。
  “星野——!”
  陈明湛挡在前头,不放他走。
  楚星野不想理他,却被抓住手臂。
  “为什么……你戴着闻暨白的手套?”
  陈明湛语气不可置信。
  “你刚刚是从闻暨白房间里出来的对不对?你们独处了多久?”他又问,“一个小时、一个上午,还是一个晚上?!”
  楚星野是真不记得了。
  他说:
  “不久的。”
  陈明湛脸色阴沉如墨。
  两人之间死一般寂静,僵持在宿舍走道上。
  就在此时,
  吱呀一声,闻暨白的房门开了。
  闻暨白推门走出,目下无人,泰然自若地走到楚星野面前,眼皮缓缓抬起,视第三人为无物,说:
  “走得真急……东西都忘拿了。”
 
 
第84章 眼泪
  楚星野一摸口袋,空的。
  ……他怎么会把手机忘在闻暨白那里?
  闻暨白一边说着,一边把一部手机递给楚星野。
  楚星野一下便把陈明湛当成了空气,连忙接过手机,对着光细细检查,确认了完好无损才放下心来。
  “星星,”
  “你的手机,为什么会落在闻暨白那里?”
  陈明湛垂着脑袋,语气听不出喜怒。
  他也想知道。
  楚星野不回答,开始看天花板。
  他的留白给陈明湛留下了想象空间,陈明湛似乎觉得这是某种默认,一时气血涌上心头,调转方向,对着情敌犬吠。
  “闻暨白……我从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么不要脸的人!”
  “……你们到底在卧室里做了什么?!有什么事是要把手机拿远才能做的?妈的你个下贱东西……你就是看星星好骗……”
  陈明湛一个箭步冲上前,拿出四分卫冲锋的气势压着嗓子质问闻暨白,而闻暨白只是浅浅一笑,似乎并不把陈明湛放在眼里。
  闻暨白也不回答陈明湛的指纹,大概是看出来对方一心敌视自己,听不进去一点人话,便以退为进,扭头对楚星野说:
  “星野,”
  “他说我们不要脸。”
  不巧,
  楚星野手都摸到卧室门了,眼看就要金蝉脱壳,留闻暨白与陈明湛二犬相争,被闻暨白这么一问,当场拿个正着。
  他只能转身,继续装傻:
  “没有吧……明湛不是这种人,是你听错了吧。”
  不就是被骂不要脸吗?
  这点小事,有什么可在意的。
  再说了,
  他要是要脸,就不会和这些可怕的同性恋纠缠在一起了。
  楚星野两手一摊,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闻暨白依旧被陈明湛逼近着,对方没有一点退让的意思,结实的手臂蓄势待发,只等一个好时机一拳挥出,把闻暨白这张俊美的脸打得缺牙,好让他在楚星野眼里彻底消失。
  闻暨白依旧不正眼看陈明湛,而是轻飘飘地说出了十分可怕的话:
  “星星,”
  “他的意思是,我们两个在宿舍里暗中苟且,不要脸面。”
  “我都是无所谓……你确定不说两句?”
  “我、我才不是这个意思!”陈明湛的脸一时涨得通红,说话也结巴了,他这个在国外开过party狂欢过,听过桃色轶事见过枪战的小海归,此刻表现得比面上冷冽的闻暨白要生涩多了,上嘴唇碰下嘴唇,竟是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楚星野同样震惊,
  他揉了揉眼睛,反复确认眼前的人是闻暨白。
  闻暨白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漠,这让楚星野更加怀疑自己的眼睛了。
  他明明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闻暨白是个高冷死人脸,现在这种腌臜的话怎么张口就来?
  楚星野脸颊燥得发烫,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发烧了。
  “你、不是……你污蔑人!”陈明湛组织了许久语言,总算是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才不会把星野想得这么坏……”
  闻暨白冷冷地笑,眉眼深邃,眼睛睫毛黑得连片,透出一股森森的鬼气,
  “是吗?”
  “你敢说……你对星野一点肮脏的想法都没有吗?”
  陈明湛脑子里不知涌上来什么东西,一时呆在原地,话语噎在喉间。
  闻暨白很狡猾,巧妙地偷换了概念,把坏等同于肮脏,打了陈明湛的七寸。
  幸而在场另外两人头脑发热,让他把持了局面。
  闻暨白浑然不觉,
  他的心肝越来越黑,牙齿越来越毒,从前的他见了这种人必是不屑一顾、暗自远离。
  现在俨然一尾满口獠牙的毒蛇,
  看起来生人勿进,因为真的会生吃个人。
  陈明湛是个蠢人,对他的评价却十分中肯。
  “你偷换概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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